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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争端中,既然金国来人向我们要人,我们便交给他们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侩缓缓奏来:“陛下,再说赵凝儿已嫁入蒙古,早就是蒙古人,已非我大宋之人,我等又何必苦苦维护一个蒙古人呢?”
赵构颌首到:“爱卿之话有理,只是,将来蒙古人若因此事找我大宋寻仇,那么这。。。据说蒙古人比金人更难对付啊!”
“陛下不必多虑,我等此次只不过请蒙古王妃来与故人相见,我等也只是设席款待给他们提供一处叙旧的地方,至于之后再发生的事情则与我大宋无关。”
“那金人使者现在何处?”
“陛下,已安排在偏殿等候,宴席已准备好,只等赵凝儿晋见。”
赵凝儿和巴图被带至大殿上时,赵构只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不一会他就召金国使者上殿。
凝儿正疑惑不解的时候,一眼瞧见上殿之人乃一金人打扮。她仔细一瞧,此人身形修长,面孔英俊,就是双眼冰寒。凝儿细细一大量,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那金国使臣冲着凝儿微微一笑,说:“凝儿,你我好久不见啊,我是拓宏,你认不出来了吗?”
凝儿大吃一惊,“拓宏?!!!怎么会是你!”
拓宏又是一笑:“凝儿贵人多忘事,早就把北方草原上那个小阿弟忘地干干净净了吧?”
凝儿吃惊之余,只觉得拓宏笑起来比不笑更让人胆寒。她实在不敢想像,当年那个稚嫩的小男孩,整天追着她要玫瑰糕吃的小男孩如今已长这么大,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寒冷的男人,居然就是当年在北方草原上被她悉心呵护的小拓宏。简直是判若两人!
凝儿头脑中闪过无数个小拓宏的身影,可惜怎么都跟面前这块寒冰对不上。
“凝儿,你我多少年未曾相见了啊,你变了很多!”拓宏见到凝儿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样子,不觉心下好笑。“凝儿,怎么不说话了呢?还是不敢相信我就是拓宏吗?我可还十分想念你的玫瑰糕呢!”
一旁的秦侩见到从进皇宫以来就阴沉不语的金使臣此时难得出现了笑意,赶忙上前说:“王妃,我等已在偏殿准备了美味的佳肴,不如就请王妃和小王爷,与金大使一起入席吧。难得你们故人相见,来,来,请。。。”
不由分说,秦侩将凝儿和拓宏都拉入了席,这时秦侩说:“就请王妃和金大使好好叙叙旧,老臣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做陪了,请慢用。”说完,他就告辞出了殿去。
宴席上就剩下凝儿,拓宏和小巴图。小巴图看见拓宏只感觉到全身寒冷,他怕,拼命往母亲怀里躲。
拓宏见状,笑着对巴图说:“我是你拓宏叔叔,你不用怕,你阿妈在这里呢,没人会把她抢走。”巴图看见他那笑比不笑更让人不安的脸,越发躲闪起来。
凝儿这时已恢复镇定的神情,她对拓宏说到:“拓宏,你确实让我认不出来了。你阿妈还好吗?”
“阿妈?她早就死了。”
凝儿听到他这回答,就象在说与他无关的人一样。
“你这次来临安所谓何事?”
“凝儿,我奉大金国郎主之命,特来接你去上京与郎主相见。”
凝儿听到这里,如五雷轰顶,她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她不太确信拓宏的话是否听地真切:“拓宏,我不是很明白。”
“凝儿,郎主很是思念你,想与你相见,不知你亦有此意?”
“拓宏,不。。。这不可能,他绝不会有此念头,你休要戏弄我。”凝儿脑子里又闪过早已过去很久的那一幕幕。。。不,阿布托,他现在是金国皇帝了,我不可能再与他相见,也不想见。。。凝儿心下暗苦,想当年他亲口承诺的誓言早已灰飞烟灭,我与他,再无任何情缘。。。
凝儿的眼睛湿润了,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两颗泪珠,她不愿再想去过去的事情。
“凝儿,这是真的,郎主因过去之事感到内疚,希望能和你再见一面,并无其他恶意,你看,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不如,就让我接你同去吧,我们可以速去速回。”拓宏闪着阴沉的眼神,见到面前的凝儿的反应,心下渐渐有了把握。
“此去上京约一个月的路程,道路太远,凝儿亦不再想去牵扯以往那些旧事了。”凝儿眨了眨眼睛,回答说。
“凝儿,依我之见,你可以不去上京,但是,巴图他?”拓宏紧逼一步。
“拓宏!你是为何意?”凝儿惊叫出声。
“并无何意,凝儿,只是,我觉得巴图从来没去过上京,带他去看看也好,再说,我想,郎主也一定想要见见他吧。。。”拓宏躲开凝儿的目光,他觉得离心里的那个猜测越来越近。见到巴图的第一眼,他就直觉这孩子眉眼象一个人,只是他无法确定。
“不,拓宏,我不会去的,我不想再见到他,也没有任何必要去见他。”凝儿更加坚定地拒绝了这个请求。
拓宏眼神闪过一丝阴霾,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凝儿不愿意,那拓宏只好回禀郎主了,不过,郎主也许会很容易迁怒旁人,比如。。大宋皇帝赵构?”
“你!拓宏,你这是威胁!”凝儿听到这话,不由怒起。
“凝儿,很多时候,国家大事便是个人之事,个人之事即是国家大事!”拓宏不带感情地说。
“凝儿不懂国家大事,只知凝儿个人之事与国家大事无关!”说完,凝儿起身拉起巴图的手就要往殿外而去。
“凝儿!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拓宏得罪了!”拓宏此音刚落,就见殿外闪出四个金人打扮的侍者。
凝儿见到这四个人立刻就认出他们是曾经跟随阿布托去蒙古的那几大高手。
凝儿愤然转身对拓宏说:“你想怎样?这里可是大宋皇宫!”
“凝儿,我等并无恶意,只不过想帮郎主完成他的心愿。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只好‘请’你上路去上京与郎主见面!”
面对着阴险而全无表情的拓宏,凝儿只觉得通体冰凉,她把小巴图紧紧地搂进怀里。
“凝儿,我们早去早回,并不会耽误你多久的时间。”说完,拓宏示意四大高手走上前来,逼迫着凝儿和巴图走出殿外。
殿外停着一辆镏金的马车,马车上挂着一层厚重的帐幔。
凝儿和巴图被逼着上了那顶马车,两大高手围坐在车前驾马,拓拔和其余人都骑马紧随其后。一群人就这样迅速地离开了临安城。
巴图在马车里紧紧抓住凝儿的手:“阿妈,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巴图不要怕,我们不会有事的。”凝儿嘴上说这些话,可是心里暗自焦急。她不知道拓宏和阿布托究竟是何意,如果真的只是去上京和阿布托见面还好,怕只怕,他们别有他意。凝儿只觉得前途渺茫,她不太确信这真的是阿布托的意思。
拓宏多年不见,却显得如此阴森狠毒,她不确定如今落入拓宏之手,她们母子是否还能一路平安。
镏金马车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狂奔,似乎急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目的地。凝儿坐在马车里被左右摇晃着,为了减少摇晃给巴图带来的疼痛,她把巴图抱在怀里,让他好好睡觉。
窗外的风景几乎都是一闪而过,她心下疑惑更重,如果仅仅是和阿布托相见,为何要这样行事匆忙?这么着急地驾马赶往前方,究竟是为了什么?连续奔跑了几日,拓宏等人丝毫没有停顿下来好好休息的意思,一路上都是白天赶路,晚上稍作休息就即刻上路。
好不容易这一日的夜间,拓宏命令所有人下马在原地休息一会,一个时辰再次上路。凝儿赶紧把巴图放在马车中轻哄入睡,然后下马车来找拓宏。黑漆漆的夜色里,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隐约感觉到沿途都是荒凉之地,她寻了一会,就见到拓宏修长的身影隐藏在惨淡的月光下。
“拓宏,这里是哪里,我们究竟要去哪儿?”凝儿走进前去问。
“凝儿,这里已快接近黄河,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上京。”拓宏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在黑夜里飘进凝儿的耳朵。凝儿更觉寒冷,她继续发问:“只是去上京,为何要这样日夜兼程?”
“凝儿,你无需多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马车稍作休息后,又继续前行,黑夜里车窗外什么都看不清楚,凝儿抱着已经熟睡的巴图坐在车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她想侧耳倾听车前两位赶车高手间的对话,可是风声太大,她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能隐约听见“燕京”这两个字。
凝儿苦苦冥思,为什么这一路上,她偶尔能听到的对话总围绕着“燕京”这两个字,难道是说,他们要先取道燕京再往上京?可是燕京正是两国交战之地,这些人难道不要绕道避开燕京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凝儿苦思冥想之际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