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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并无认下她这个亲侄女的意思。他看上去就是那么客气地招待了占巴图和她,就象是对待一般远道而来的异国客人。她的皇叔至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有任何亲人间该有的体贴和亲热。
宴席上,占巴图也有些心下懊恼,带凝儿和巴图千辛万苦回到临安就是要得到赵氏家族对凝儿的承认,让她有回家的感觉,可是眼下这个宋皇帝却热情地把他们当成了异族客人,这让他不觉愤然,但宴席上并不好发作。
席毕,赵构留下秦侩等两三个亲信大臣,单独会见占巴图夫妇。占巴图这时开口向赵构问到:“请问大宋陛下,我蒙古王妃赵凝儿千里迢迢从蒙古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寻亲,如今得见亲人,算是一圆了她自小时的梦。不知道大宋陛下何时带她祭祀宗祠?”
不等赵构开口,秦侩抢过去回答:“尊敬的王爷占巴图,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大宋的习俗,女子出嫁是从夫,即便是皇家女子有关于祭祀宗祠的事情,也需遵照传统,此事需另做筹划。”
占巴图被这不冷不热的回答激怒了,他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那么,请问大宋皇帝,凝儿可是你皇族之女?”
赵构听到这尖锐的问题,心下立时着了慌,他忙看向秦侩,只听秦侩不缓不慢地说:“王爷,陛下一时之间为这突如而来的喜事而欢喜非常,但这毕竟是我大宋的家事也是国事,请王爷多容两天以便我们做些安排。”
赵构这时扶了扶椅座,开口说到:“今日已晚,不如请王爷和王妃先在驿馆小住,等他日再议?”
占巴图还想说什么,只听凝儿清脆地回答:“谢皇叔款待,凝儿和王爷这就告辞了。”说完,她行了个礼,牵着小巴图的手缓步走出了大殿。
凝儿等人走出大殿以后,赵构忙向秦侩问到:“爱卿,此事?”
“陛下休要烦恼,老臣一话不知当讲否?”
“说!”“陛下,看着王爷气概非凡,非等闲之辈。我等不可小觑,亦不可慢待。蒙古国与金国素有恩怨,我朝正努力与大金国修好,如认下此女,传扬出去,金郎主必对我朝大加挞伐。这是其一,其二,此女若真为钦宗皇帝之女,对陛下之位未必有利;若引起朝廷的非议,对先皇帝多加提及,恐对陛下不利。如今之技,我朝可先将之安顿在一处幽静之地,让他们暂时小住一段日子,以表示我大宋仁义宽柔待客之道。至于认宗之事,我朝亦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对方追问,陛下可向对方避重就轻地做些解释,并馈赠佳肴礼品,那蒙古本是蛮荒之地,见我大宋精美之物,必赞叹之余而不加追究之。”
赵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点头到:“爱卿言之有理,就照爱卿说的办吧。明日即刻命人在西湖边寻处安静的地方请王爷王妃小住,其余的事他日再作计议。”
秦侩领命而去,剩下大殿里依然忐忑不安的宋皇赵构。
第二十四章 太子府
阿布托坐在书房里仔细查阅着案上的奏折,这些时日来郎主父对他的态度稍微有了些好转。自三年前蒙古大败而归,郎主父对他日渐冷落,众臣们也趋炎附势,纷纷投靠其他皇子,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太子位要不保。
阿布托边看奏折边想:就在最近这段时间里,郎主父突然又频频宣他进大殿商议边关国事。如今蒙古边境动向不明朗,但至少已经在三年之内两国皆遵守停战条约没有再起任何争端。郎主父的野心开始向南伸展,他决定先吞下南宋,再行军北上讨伐蒙古。阿布托完全了解郎主父的雄心壮志,也绝对认同他是一个文韬武略的奇才,只是,郎主父时常在忧虑,在他诸多的皇子里,却没有发现如他一般合意的人选来继承将来他的霸业,就连他这个太子郎主父也是十分不满意,看来前方的路程还十分艰难。要登上大位,一定要做出一些成绩才可。
阿布托想着前几日郎主父宣他进殿时曾经语重心长地说:“阿布托,你一直是我众皇子中最欣赏的一个,因为你最有才华,是个治国安邦的好料子,所以我才会让你上太子位,只不过,你内心依然有很多仁义道德,可能是受南人的影响太深,过于注重一些儿女情长而毫无意义的东西。你要知道,争天下,胸怀要博大,眼界要宽广,必要时必须懂得取舍,狠下心肠来行事,这样才能最终达成图霸四方的理想!”阿布托却问:“郎主父,狠下心肠,难道也包括手刃亲兄弟吗?”郎主父眼里闪过一丝厉光:“对,阿布托,你是我完颜宗弼的儿子,必须有这种气魄将来才能控制天下大事!”
“可是,郎主父,巴贴木的父王,他并无甚过错,为何您要。。。。至今我一见到巴贴木仍然暗暗愧疚啊!”“阿布托,夺天下,岂非仁者之道,必以大量的杀伐和鲜血铺路,郎主父为了自己这一族将来稳坐天下,不得不这样。岂止是巴贴木的父王,也许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付出代价。到那个时候,郎主父很可能已不在你身边,你若再有心慈手软之举,必会有灭顶之灾。”
说完上面的话,郎主父拍了拍手,一个人影从大殿后壁处闪出。此人拥有一副无可比拟的英俊相貌,五官精致却目光阴狠。阿布托看了半晌,终于认出来,这人就是当年北方大草原上,二王爷完颜宗望和胭兰氏的独生子——完颜拓宏。阿布托正想脱口而出,却望见拓宏的眼神十分阴冷,他不觉打了个冷战。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那个多年前在北方大草原上幼小而善良的拓宏弟弟。眼前的人,如今看来却是相当陌生,象一块巨大的寒冰一样,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把人封冻住。
拓宏主动开口向阿布托行礼:“小臣拓宏拜见太子殿下!”
阿布托正想回答他些什么,郎主父说:“阿布托,拓宏想来你也不陌生,他如今长大成人,思想深邃,城府极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令他从今以后追随于你,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阿布托听后大为诧异:“郎主父,儿臣身边已多良材,这个。。。”
“阿布托,纵观你近几年的表现,我深刻意识到你性格中的弱点,我会想尽办法要把你锤炼成一个真正的英明君主,我大金的天下只能交给最适合管理它的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完颜阿布托。”说完,郎主命阿布托和拓宏一起退下大殿。
回忆到这里,阿布托突然感到有些头疼,他用手捶了捶额头,拿起案上的茶品了品。这时,门“支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颗小脑袋探进了书房,阿布托看见了,笑呵呵地说:“托雅,鬼鬼祟祟做什么?”一双小靴子踏了进来,然后是一身戎装小人儿从门里挤了进来。
“父亲大人!托雅来给父亲大人请安!”一身粉嫩的小戎装下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身体,一张圆圆的脸上闪着两颗闪亮的珍珠般的眼睛。小人儿撒娇地说到:“阿妈派我来这给阿爸请安,还要我用宋人的礼节和称呼呢!阿妈说这样阿爸会高兴的!”
“小淘气,托雅不用学宋人的礼仪,一样能让阿爸开心啊!”
小人嘟着嘴不服气地说:“那为什么阿爸总是喜欢听宋人的乐曲?”
阿布托给问住了,他一楞,然后哈哈大笑:“那是因为阿爸将来要管理宋人和金人,现在对宋人的文化和传统要好好研究一番啊。”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打扮华贵的美貌女子推门而入。
“托雅,又跟你阿爸淘气了,阿爸有要事考虑,你不可以多打扰,去,到外面花园里玩会吧。”
托雅揪了揪脑袋边上的几条小辫子,想了会说:“好吧,阿妈,我去找表哥玩娶新娘子的游戏,就在花园里,你不可以来看哦!”
房中的一男一女听了后,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托雅看到自己的父母开心地大笑,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她一跺脚就跨出了房门,一溜烟跑掉了。
笑完以后,阿布托问身边的人:“塞丽,看见我放书房里那一方翠墨没有?一早来就找,结果怎么都找不到,是不是仆人收起来了?”
塞丽美目微微瞪了他一下,然后嗔怪到:“怎么搞的,你不是昨日命人把那翠墨好生收起,说是要送给我表哥,你的好兄弟巴贴木学习宋人文化用的吗?”
阿布托挠了挠脑袋:“咳,瞧我这记性,是啊,前日巴贴木突然巴巴地跑来,说是要学习宋人的书法和弦乐,要我教教他,我给他找了个宋人师傅传授他,还答应把珍藏多年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一方翠墨赠给他的,怎么就忘记了,不过,仆人们也收得太快了些。”
塞丽边笑边去帮着整理案上的奏折,然后问:“太子殿下怎么批阅起国家奏折来了?难道郎主父回心转意了不成?”
阿布托笑着回答:“太子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