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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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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
“你这样包庇他作啥?”
“我包庇他什么!一个人要将心比心嘛,这样硬的马鞭子打在你身上痛不痛?亏你会下这样毒手打这么小的孩子!”说着他就俯身去扶永芳。永芳见是老薛根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失声地痛哭进来。
“薛根伯,我不要在黑无常家看牛了,我要回家去!”
老薛根这个上了年纪的人,他当年老妻死,儿子被国民党抓走都没有流过泪,此刻他看见永芳这个孩子背脊上血淋淋的伤痕也流泪了。“这恶鬼!不是人!心肠这么狠。”
第四章 父债子还:九
    九
因为背脊上被打得血痕斑斑,看这孩子又幼小,想着他父亲受委屈的往事,如今被国民党逼得去了北方,孩子家里孤儿寡母的,老薛根产生了一种深切的同情,一种慈父般的感情。当时又是他给介绍史家去的,要不是到史家去放牛路上不碰到黑无常他也不会到这里来,自己又是当年他父亲的工友,觉得自己对这孩子有责任照顾好。刚才没有照顾到,自己来迟了一步,叫孩子吃了这许多苦头。他感到心里对不起祥荣。对不起祥荣嫂。晚上就把孩子接到自己床上去睡。
“哼,说我包庇,包庇就包庇呗!穷人包庇穷人有什么,理所当然!”老薛根在心中说:“还有像你这样!做黑无常帮凶,凸着眼睛,穷凶极恶,一天到晚骂长工打看牛娃,他们对你有什么过不去?心生得这么狠,将后没有好结果的。”
夜晚回家,老薛根到厨房向三阿婶弄来一点雄黄和菜油搽在永芳的伤痕上。
由于伤痕在背脊上,晚上睡觉不能平躺,只能侧卧,半夜里永芳瞌睡迷朦的又平躺过去,碰着受伤的背脊痛得叫唤起来。老薛根被惊醒,一面安慰他,一面就扳着他的肩膀,再让他侧着睡。为恐怕他睡着了又忘记,又要习惯地翻身过去,他就干脆用一只手固定搂着他。当他要翻身了时,干脆把他抱起来侧向另一边。他自己再翻过身去。用另一只手搂着他。
第二天,老薛根早上又给他搽了雄黄菜油。中午休昼时又帮他割了牛草。碰到阿三又嘱咐阿三一下:出去放牛时照顾一下永芳。
“薛根伯,这还用你讲,我知道。”阿三说。
因为昨天老薛根已经和他吵过一顿,矮子二妹想着田里生活都要他领着去做,也不敢太得罪老薛根,对他“包庇”祥荣儿子的事情,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在老薛根的关心照顾下,永芳背上的伤意算慢慢的好起来。
半个月后,割早稻开始了。罗震山家稻田多,割早稻时除了已有的长工长年外,又雇来许多从外乡来的临时割稻客。过去江南农村,割早稻时是一年里的一个重要关头,早稻熟了割得越快越好,早把早稻割出来就可让嵌在早稻缝中的晚稻长好。而割早稻又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最是辛苦。长工忙工们都忙着割稻了,看牛娃这时节工作性质也变了样,从平常的看牛割草转为拖稻草。牛有了割上来的还新鲜碧绿的早稻草吃,可以暂时不割草;放也可以少放了。让它车车水或者休息休息吧。
现在罗家矮子二妹在割稻季节,除几个大看牛娃们叫他们到田头送送点心外,一些小看牛娃们都叫他们到早稻割出的晚稻田里去拖草束。
原来这地方种的是早晚稻两季,不像现在种的都是连作稻,割了早稻再插晚青。过去插早晚稻苗的时候前后没差几天,先插早稻苗,过一礼拜再把晚稻苗夹行嵌在早稻缝中。但早稻两个多月就成熟了,在早稻成熟时,晚稻秧却还是青苗,所以在割早稻时,为不妨碍晚稻秧苗成长,早稻割掉稻草就要及时从晚稻缝中拿出来。割稻的人只把早稻割掉,把稻草上的谷子打下来,把稻草束就地扔在晚稻缝中就不管了。于是这管田头的人得想法及时把这些稻草都弄出来。同时还因为当年农村把这早稻草派大用场,这早稻草既能在冬天喂牛、垫牛栏、搓草绳,又能烧饭烧菜等有很多用处。而弄这些稻草的任务就落在放牛娃们身上。
这拖稻草的任务是一项非常麻烦和辛苦的农活。大人们宁愿去割稻不愿意去拖稻草。因为那刚刚割下来的新鲜稻草又湿又重,把它拖上田塍上或河塘上来,着实要费一把劲。靠近田塍边的稻草还好拖,而放在稻田缝中的稻草,那就要在烂田里跋涉着一脚一脚地跨着晚青把稻草先从田中央拖到田塍边上,然后再从田塍上把它们拖到河塘边沿或就近的坟滩上。拖的时候阔一点的田塍还好拖些,狭窄的田塍就不好拖,人循着田塍走过去,两手拖着的稻草就要滑到田塍下的田里去。那稻草束便一面拖一面在田角边骨碌碌的打转,带着你的两手一起转;把你的手臂也跟着扭过去。因此你得不时的放下来不时的换手。拖到河塘边沿或坟滩上之后,他们还得一束一束把它们竖起来晒好。
第四章 父债子还:十
    十
在这个割早稻季节里,作头矮子二妹除了管割稻客外,他的另一任务就是在田头转来转去管放牛娃拖稻草。于是那些天他就提着马鞭一会骂骂这个;一会打打那个,唯恐看牛娃们拖稻草偷懒。
已经拖了整整两天,永芳晚上一趟下去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仍感到腿酸背痛的。
那一天早上,陈二妹又分派永芳上午要拖一块两亩田的早稻田稻草。拖到离田很远的一块坟滩上去。临行矮子二妹凸着金鱼眼训斥永芳道:
“小棺材!上午把这两亩田的稻草一定要拖完!不拖完别想回去吃饭!“
永芳瞪瞪他,又望望那一片绿畜畜的晚稻苗田畈中央的那块晚稻田,见稻草都在田中央,一点也看不见,那晚青又长得高,要拖出去的坟滩又远,走过去的田塍又窄,估计从田中央拖到坟滩上去,来回一趟至少要十分钟。他发起愁来,这么多的稻草半天功夫怎么拖得完呵?他本来想向矮子二妹说明一下:这许多稻草一个人上半天无论如何是拖不完的。可不可以让他下午继续拖?可是当他看见他凸着金鱼眼恶狠狠的脸孔,手中提着像蛇一样可怕的桐油马鞭,吓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皱皱眉迈着酸痛、沉重的腿又向田中央去走去。
根据田中生活的情况,永芳想了一下把活分作两步做,第一步先把稻田中央的稻草拖到田塍边放着。然后再把田塍边的稻草拖到坟滩上去。
现在他先来作第一步,把稻草先从那看不见的晚稻中拖到田塍边来。
干得完干不完总得干呀。他只得硬着头皮,跳下田里去。他赤着膊,穿着一条小裤叉,他的上身和下面的腿全都暴露着。他走下稻田中去。哪时的晚稻杆长得是那么的高,当永芳跳下稻缝中的烂泥田里去的时候,他的小小的身子都被晚稻秧遮得看不见了,只能看到他母亲专门给他编的那顶圆圆的小草帽的帽顶。就是说他的身子在田里陷得和那晚稻苗一般高;当他走动的时候,那像小锯一样两边都长着小齿像芦叶一样的稻叶,拉割着他的腿、臂膀和脸面和头颈,使得这些地方的皮肤都拉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汗流过这些伤痕,更感到灼辣辣的痛。反正除了穿着小裤头的地方浑身上下都被稻叶割得没有一处好肉了。
从晚稻缝中把稻草弄到田塍上去,还不能拖,拖会把晚稻苗拖倒,只能先用背脊来背,
于是永芳不顾稻草束拖泥带水,拎起来就背,他起先一次只背两束,后来又改为背三束。后来又背四束。沉重鲜活的稻草压在他的小小背脊上,负荷加了一倍,把他的两条小腿陷得更深,他拔一脚,拔一脚弯腰曲背,背着湿淋淋的早稻草,在稻叶如小锯齿似的的乌丛丛的晚稻秧中,身子一弯一弯地艰难地吃力地跋涉着。
三四趟背过,他的小裤叉全湿透了,浑身水淋淋的分不清汗水和泥水,只感到全身被稻叶撕破的无数伤口像被撒上盐一样的痛。特别是那被陈二妹用马鞭打过的背脊上伤处嫩肉更痛得他钻心吸冷气。
他这样背了十几趟已经感到精疲力竭了。他在田塍边坐了一会,望着动都有没动过的田中央这许多稻草发愁。这么多的稻草他什么时候能背得完?在隔壁田里拖稻草的阿三看他这样吃力,对他说:你这样背又累又慢,人还弄得泥活鬼似的,还是找条扁担来挑省力。他在那里是这样干的。于是永芳就从割稻客处借条扁担来挑。可是挑了几担,他觉得更累。扁担还压得肩膀生痛,由于他的个子矮,挑在扁担上的稻草碰着晚稻秧,阻力大,走起来一绊一绊的,几担挑过挑得他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他又换成了肩膀来背。真如俗话说的,在这种情况下,吊还以为是打好,打还以为是吊好。其实一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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