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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
看着他坐在壁炉边上做这些粗活的时候,表情依然专注的令人着迷。林燕羽注视着他被火光映照的红红的脸,觉得他生动的像是一幅画,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魅力散发,忍不住笑:“我觉得你眉清目秀的。”
萧磊侧目看她,笑意掠在唇边:“是吗,你是第一天看到我?”林燕羽靠近他,在他额头吻了吻。萧磊心里一颤,她温柔的时候令人心动不已。
林燕羽看看四周,小屋里宁静安详,伸了个懒腰:“外面虽然很冷,可屋里一点都不冷。”“这房子的墙壁都是特制的,比一般的墙要厚得多,冷风透不进来,所以房间里的热气能储存久一点,一会儿我去外面弄一桶雪进来,不然屋里太干了。”萧磊看看灶台上的水开了,把淘好的小米和燕麦放进锅里煮粥。
“我帮你做点什么吧。”林燕羽要站起来。萧磊按着她肩头:“不用,你坐着就好。水太冷了,你的手受不了。”
林燕羽坐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身体里有些异样,忍了半天没忍住,只好吞吞吐吐道:“那个……我想上厕所,你带我去吧。”
萧磊抬起头,好笑的看着她:“这里没厕所,都是在林子里就地解决。”什么嘛,男人可以就地解决,女人怎么行,尤其她还是想……
“我一天没上厕所了,我想上厕所,你快点带我去。”林燕羽撒娇的摇晃萧磊的胳膊。“宝贝,我没骗你,这里没厕所,你当是城里呢,什么设施都有,荒郊野外的,要厕所干什么。”
“那怎么办?外面那么冷,我怕……屁股会冻坏的。”林燕羽说完这句话,真是囧死了。萧磊哈哈一笑:“你放心,只要你快一点,不会有事。”“你别开玩笑了,我就快急死了。天黑了,你不会让我自己去吧,万一我被狼吃了怎么办?”林燕羽认定他有办法解决。
萧磊这才不笑,进屋里,在柜子里拿了一只桶出来,放在地上:“只有这个了,给你当马桶吧。”林燕羽瞪大了眼睛:“这个怎么坐呀,你不会叫我练马步吧。”“用不用随便你,我做饭去了。”萧磊把桶放在那里,炒菜去了,在炉灶边忙碌的样子,真像个猎户似地。
可林燕羽一点笑的心情也没有,没办法,就快憋不住了,只得把桶搬到里屋,小心翼翼的蹲在上面,好不容易方便完了,她赶紧把臭烘烘的桶给提到门外去了。
晚饭全是他做的,暮色降临的时候,两人坐在简陋的餐桌边吃饭。热腾腾的小米燕麦粥熬的稠稠的、外焦里嫩的烤鱼撒上葱末之后看起来很鲜美,还有一碟用红辣椒爆炒的山鸡肉,林燕羽吃的津津有味,觉得这餐饭是她回国以后吃到过最美味的。
“你不喝点酒?”林燕羽见他埋头吃饭,不由得问了一句。之前见他把一小瓶烧酒放在口袋里,以为他此时也会拿出来喝两口。
萧磊淡淡一笑:“你又不陪我喝,你陪我喝,我就喝一点。”林燕羽知道他是说笑,倒也没再言语,心里慢慢的体会,这份难得的平静。他吃完了一碗粥,她把碗接过去,又替他盛了一碗,看着他吃下去,比自己吃还高兴。
萧磊注意到她柔和的目光一直端详着自己,好奇的问:“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合你胃口?”林燕羽摇摇头:“不是的,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一直不知道,你原来也会炒菜做饭。”
萧磊淡淡的笑,神情颇有意味:“我只做给你吃。”林燕羽看着他清俊的脸,鼻子一酸,忍住眼底涌起的湿润,默默的喝了一口小米燕麦粥。
36鹣鲽情深
吃完了,萧磊把碗筷收拾了,放到水盆里,倒了点洗洁精泡着。
“我来吧。”林燕羽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不能总让他一人忙。萧磊不让她沾手:“我来就行,不用你,你去床上坐着。”林燕羽提着水壶往盆里兑了点热水:“这样就不冷了。”她坚持要刷碗,萧磊也就没拦着,去外面给暖炕添煤。
屋外已经开始下雪,北风呼啸。林燕羽把碗洗好后又把灶台抹干净了,回里屋把带来的军大衣穿在身上,又把帽子围巾裹紧了,提着灯到屋外替萧磊照明。
“你快进去,外面这么冷。”萧磊看到林燕羽出来,怕她冻坏了,赶紧叫她回去。林燕羽不听他的,走上前:“我给你打着灯,外面太黑了,早点铲完了,你进屋暖和暖和。”
这林间小屋里虽说有电灯,可树林一到夜晚黑的难以想象,更何况又是风雪交加,在室外不打着灯根本看不见。
萧磊很快把煤都铲到炕洞里,这些煤分量很足,足够烧一夜的,他又抱了些柴火进屋,放在壁炉边上。
林燕羽早坐在那里,看着他一根根的往壁炉里添柴。之前在风雪中站了十分钟,她就快冻僵了,一回屋就脱了靴子坐到暖炕上。
暖炕很大,两三个人打滚都够了,林燕羽撩起窗帘看着窗外,问萧磊:“明天早上大雪会不会封门啊?”
“很有可能,照这样下法,明早门就推不动了。”萧磊边说话边端了一个水盆进来,放在床头,脱了外套挂在墙上,也到暖炕上坐着,用羊毛被盖着腿。水盆里都是清水,可以缓解房间里的干燥。
“炕上好热啊,我身上都痒了,可惜不能洗热水澡。”林燕羽挠了挠脖子,语气却不是在抱怨。萧磊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仰躺在暖炕上,听着窗外风吹树枝的呼呼声,感觉树林里的雪夜静谧安详。
“你想不想洗澡?”萧磊忽然坐起来问林燕羽。林燕羽睁大眼睛:“在这里?”她没听错吧,这里什么设施都没有,怎么洗澡?
萧磊从炕上下来:“只要你想洗,我就能办到,你等着,我给你变魔术。”林燕羽要下炕,被萧磊阻止了:“你坐着,等我一个小时。”没办法,她只好听他的,乖乖的裹着羊毛被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东成西就》,逗得她不停地笑。
一个小时后,他真的给她一个奇迹。外间屋,炉灶旁,林燕羽看到一个高高的桦皮桶摆放在那里,正冒着白色的水蒸气。萧磊把羊毛被拿开,把林燕羽放到桦皮桶里。这之前,她已经照他的要求,把衣服全脱了。
水温正合适,泡在里面非常舒服,旁边就是烧的热热的炉灶,炉膛里火势旺盛,一点儿都不冷。林燕羽惬意的泡在水里,随手把长发挽起来,用发夹夹住,问萧磊:“你从哪儿搞的这个桶?”“护林人用来装米和干粮的桦皮桶,非常结实耐用。”萧磊解开谜底。
“那你把米放哪儿去了?”林燕羽不解的问。萧磊告诉她,桦皮桶有两三只,他把其中两个桶里的东西倒在一起了。
“哈,你真是有创意,这个桶装我刚刚好。你不会是想把我煮了吃吧?我的肉酸,不好吃的。”林燕羽慧黠的笑,小脸被水蒸气蒸的红扑扑的。
放眼望去,炉灶上并排放着两只大水壶,同时烧着开水,此外还有一个通电的大热水桶,怪不得他这么快就能烧出开水来,原来有设备。林燕羽不得不感叹,这小屋的一应设备真是够齐全的,然而,也得他这样肯花心思又聪明的人,才能给她一个奇迹。
萧磊视线落在她□的香肩上:“水不热时叫我,我给你添热水,这种天气洗澡,水一定要很热才行。”他坐在炉灶边继续添柴烧水,林燕羽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萧磊拿着壶来给她添热水的时候,林燕羽注视着他的动作,听着哗哗的水声,心里柔情顿生。多么温暖安静的夜晚,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不枉此生。
林燕羽一边洗澡一边听萧磊说话,他告诉她,小兴安岭林子里原先住的那些猎户生活的都非常艰苦,很多人一辈子都娶不上老婆,刚解放的时候,鄂伦春族还处在原始社会,过着游牧民族的日子。葛瓦伊尔老汉就是在三十多岁时娶的蒙古族老婆。
“我爸八几年就在东北当兵了,一开始也就是个团长,每年他到林子里打猎,经常能看到葛瓦伊尔大叔背着枪巡护山林,一来二去就熟了。”
萧磊看到桦皮桶里热气腾腾,试试水温差不多,林燕羽仰脸看他:“我看他们喝那么烈的酒,脾气肯定暴躁,会不会打老婆?”萧磊莞尔一笑:“会打老婆的人,不喝酒也会打。”
“你呢?”林燕羽逗他。萧磊挑着嘴角似笑非笑:“我就算打,也是打我自己的老婆,又不会打到你,你担什么心。”
林燕羽心里腾的一沉,事情往往是这样,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能成为将来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