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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姿态、微笑的神态,都仿佛她的再生。
林燕羽早就注意到他非同寻常的目光,却假装不在意,手指拢了拢头发:“秦叔叔,我知道你们家比较特殊,您和阿姨要是不满意我和秦隽在一起,那我就遵照你们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他父母,我不会令你们为难的。”
看着她无辜的表情,秦鹤安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找她来的用意,浅笑:“小隽的事我和他妈妈一向不干预,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就行,我们长辈怎么会不同意呢。”
林燕羽微微的笑,不动声色的转着心思,视线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故意道:“您比家父还小两岁,怎么头发都白了?”
“可能我的心态老吧,事实上我也不年轻了,人过了五十,就是有一天算一天。”秦鹤安和蔼的笑笑,神情看起来疏朗大气,丝毫不见暮色沉沉。如果不是头发的颜色,他的外表看起来绝不像五十二岁的人。
“不,秦叔叔,我觉得您一点儿都不老。”林燕羽眨了眨眼睛,俏皮可爱。秦鹤安又笑笑,掩饰住情绪:“我晚上还有应酬,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燕羽点了点头。她原本以为秦鹤安会留她吃饭,可是他却没有,让她不禁有些失望,灵机一动:“叔叔,我能在这里参观一下再回去吗?”“可以。”秦鹤安说完这话,打电话给李学周,让他去安排。
不一会儿,李学周进来,亲自带林燕羽在别墅里四处参观。林燕羽跟在他身后,细细的打量这栋别墅。
妈妈的日记里多次提到这里,六七十年代的非常时期,这里曾是军委的临时办公地点之一,叶馨然在家里排行最小,深得父母疼爱,叶一民到这里来开会,经常把叶馨然带在身边。
大人们在一楼的会议室开会,小孩子就被安置在二楼的房间里,看书或者吃小灶。怀山别墅有专门的厨师和食物配给,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来这里多少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看起来很笨重,带着上个世纪初建筑风格的影子,林燕羽想起来,妈妈的日记里写过,大人们在一楼靠右边的会议室里开秘密会议,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那时顶多四五岁,时常和林叔叔一起坐在楼梯上等着爸爸们从会议室出来,空气里飘着土豆炖牛肉的香味,会议经常开到深夜一两点钟,有时他们都饿得睡着了,爸爸们才出来。
林叔叔跟妈妈从小就认识了,可妈妈偏偏不爱他,他等了那么多年,妈妈还是不爱他,林燕羽有时候会想不通,林叔叔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妈妈宁愿爱那个不能给她幸福的男人,也不爱林叔叔。
二楼的走廊很长,每扇门都关着,似乎隐藏了无数秘密,林燕羽知道这里有一道暗门,可以不必走楼梯就直达一楼的密道,密道连接着小楼的地下防空洞。
当初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战时需要,能让楼里的人员在最短的时间内撤退到安全地带。至于防空洞的那边通向哪里,妈妈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只是依稀记得她写过,某天和林叔叔一起在楼里“探险”,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最后被大人抓了回来,狠狠一顿责骂,那一页日记的后一篇被撕掉了,所以情况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每一扇门都差不多,丝毫看不出异样,林燕羽细心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不妥。
23怀山别墅
李学周带林燕羽进一个房间,指着窗外的景色:“在这里能看到小汤山温泉度假村,风景还不错。”
林燕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些漂亮建筑,还有远处的小汤山,可惜的是这里的丘陵海拔都很低,看不出巍峨的气势,建筑也没什么特色,跟香山的景致比,就差得远了。
“秦叔叔常到这里来吗?他不应该呆在中南海办公吗?”林燕羽好奇的问。李学周微微一笑:“这里环境清幽,他经常过来。中南海是中央机关和首长们办公的常驻地,但是他们并非常年在那里生活起居,有人住在西山和玉泉山,有人住在香山,还有人住在老城区的四合院,没有特别规定非得住哪儿。”
“看来秦叔叔对怀山别墅特别有感情,才会经常来这儿,我去过他在香山的家,风景比这里美多了。”林燕羽假装不在意的提起这番话。李学周听了只是道:“他夫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哼!林燕羽看着窗外,目光变得有些冷。李学周注意到她瞬间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安排司机把林燕羽送回家,李学周走进秦鹤安办公室,和他说起林燕羽的事情。“上回您叫我查林小姐的身世,我查过了,和小隽说的一样,她出生在美国,父亲是个富商,做正当生意的,没什么可疑之处。”
秦鹤安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接触过以后,我还是觉得这孩子不同寻常,有点说不出的……”似乎在斟酌言辞,秦鹤安没有说下去。
李学周替他把话说出来:“心有点深了。”秦鹤安点头:“你也看出来了?”李学周道:“我刚才带她在楼里参观,她好像对别墅很熟悉。”“哦,真的?这不大可能吧,以她的身份来说,不可能来过这里。”秦鹤安疑惑的说。
“也可能她听别人提起过。”李学周见首长的眉头紧锁,适时的开解一句。秦鹤安的表情轻松了一点:“倒也不是没可能。”
“您看,要阻止她和小隽继续来往吗?”李学周试探的问。秦鹤安道:“不用了,让他们继续交往吧,小隽那孩子跟他妈一样倔脾气,越反对越来劲。”
李学周于是心里有数,首长这是不想和儿子为个女孩儿起正面冲突,虽说秦隽对林燕羽挺重视,可远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若只是谈谈恋爱,长辈也实在没必要管得太多。本来和儿子相处的时间就不多,再闹出矛盾,会影响父子俩的感情。
“这些信,你问过勤务员没有,是什么人送来的?”秦鹤安指着那一叠浅蓝色信封,问李学周。
李学周点头:“所有经手的人员都问过了,别墅闭路电视的录像我也仔细看过,信是邮差送过来的,我也找人问过邮差,对方是从不同的邮政网点投递的信件,有的就是路边的邮筒,可是地址写的很详细,收件人名字是别墅这里的勤务员,勤务员打开信封之后,才看到里面还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寄信人心思很缜密,而且对怀山别墅有多少工作人员了解的很清楚,这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背后还是有高人在操作。
“学周,想办法把林燕羽父亲的照片找几张过来。”秦鹤安还是觉得林燕羽有些可疑,想从她的家庭着手调查这件事。
李学周道:“我派人找过,不过很可惜,林砺生一向深居简出,就连他公司的员工见过他本人的都不多,公司的事情都交给职业经理人去运作,高管会议也都是视频和音频,做人做事都很低调。”
秦鹤安略一思忖:“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为什么怕见人?除去个人性格因素,是不是在回避什么?”李学周点点头:“极有可能,看资料他是从国内出去的。”“查清楚。”秦鹤安内心始终不安。
回到家里,林燕羽拿出叶馨然的日记反复的看,关于怀山别墅,日记上描述说,从七十年代后期开始,那里不再是军委的办公地点,而是改作度假别墅,接待到小汤山温泉疗养的高官们,别墅的管理权被移交到了国务院办公厅下面的一个部门。
八十年代中期有一段时间,叶馨然的母亲身体不好,在怀山别墅疗养过一段时间,时间大概有两年,在那期间,叶馨然一直在怀山别墅陪伴母亲养病,而日记到那里戛然而止。
那本遗失的日记,会不会就在怀山别墅里?叶馨然很有可能就是那期间认识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而且在日记里记述了与他相处的过程。林燕羽边思考边在脑子里回忆见秦鹤安的种种表现。
他多少还是有点恐慌,不然不会叫李学周去试探她。带她参观别墅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秘书长亲力亲为,普通的勤务员就能做到,或许讲解的更好,李学周亲自出马,为的就是观察她。
林燕羽把日记本放到一边,躺在沙发上睡着,却被梦中可怕的景象惊醒,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只觉得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打开灯一看,已经八点多。
抚着心口,打开台灯,之前梦境中那种逼真的惨烈景象仍叫她心有余悸,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