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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姑娘一猜即重,我要宫少帮我做的事情,就是给我一个人,他自己或者易姑娘你。宫少不会舍得送你回来,自然是将自己送来给我。他又哪里想到,他兄长早已将你送了给我。本门主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弥政要的两个人,还让逍遥宫欠了我莫大的情分。”
“哼!卑鄙!”
“本门主可是做的光明正大的交易。再说做大事者又何需拘于小节。”
南宫凤大笑着扬长而去。
第十八章 时也命也
“宫少真是信人!”
周子卿将杯中酒仰头喝干,一言不发。
“知道你来天门,你那宫主兄长没拦着你么?”
周子卿恨恨地盯着南宫凤道:“废话少说,要我来天门做什么?”
南宫凤微笑地看着他慢慢伏在桌上,闭上眼睛,轻声道:“宫少,你先休息吧,容后再说。”转身唤来侍从,扶周子卿安歇。
“啪”地一声,南宫凤将酒杯掼在地上,怒喝道:“是谁告诉弥政,周子卿在我天门?”
左护法栖梧跪伏于地,低下头。
“抬起头来!”
南宫凤望住栖梧的眼睛,森然道:“栖护卫,你们龙虎卫士连我天门也不放过?说,是你的主意,还是弥政的主意?”
栖梧惶然不敢作答。
南宫凤冷笑道:“好,你不说我也知道。宫少便交给你带走。告诉弥政,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从此天门和他弥政再无瓜葛!”
“公主,王上也是想帮您,再说他是您嫡亲的兄长——”
“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
“是谁惹我妹子不开心了?”一人朗笑着跨步进来。
南宫凤一怔,冷冷地扫了一眼栖梧,栖梧没敢看她,上前跪拜弥政。
“大王可是看南宫凤办事不力,来剿灭我天门的?”
弥政笑道:“妹子莫要气恼,龙国新灭,百事缠身,今日得了空闲,便来瞧你了。”
南宫凤冷笑道:“大王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来瞧天下第一美人的吧。”
“妹子就爱说笑。”弥政微微一笑,“这些年来我得妹子不少助力,否则民间哪里能这般平静。待灭了正义盟和逍遥宫,妹子便将这天门交给栖梧他们,回宫去吧,江湖终究不是你这金枝玉叶的公主呆得地方。为兄给你找个文武双全的好郎君,随你挑选。”
南宫凤仰面大笑:“这便是鸟尽弓藏了?今日若不是为了这天下第一美人,王兄这些话恐怕得等灭了正义盟再说与小妹知晓了。好,小妹若是要嫁周子卿,王兄也会允诺么?”
弥政面色微沉,“王妹,休要胡闹!”
南宫凤霍然转身,“栖梧,带你家主子去见宫少。”
面对空无一人的厅堂,南宫凤轻唤一声:“玲珑。”
一个黑色影子飘然落地。
“去逍遥宫,告诉周子寒,宫少在弥政手中,让他来天门。”顿了顿,将温龙玉递给她,“然后你再去正义盟,将这块玉交给盟主上官离,说天门南宫凤有请。”
玲珑领命而去。
南宫凤面对空荡荡的庭院默然静立。
宫少,王命难违,我将你交给弥政,你可恨我。唉!你兄长一定是会恨我的。
周子寒!子寒!寒——
轻唤着思念的人儿,她的眼中泛起温柔,目光悠远,早已飘到了逍遥宫。
诺大的江湖,谁人又能知道叱诧风云的天门门主是个娇娆女子,是花国尊贵的公主。
午后清风,醺然撩人,轻纱暖帐,美人如水,横陈榻上。
弥政默立床前,凝视着周子卿。
灵秀精致的五官,仍是在清清淡淡中尽显风华。黑瀑似的长发随意披散在枕上,润红的薄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栖梧一直随侍在侧,低声道:“王上,宫少是用了药的。可要属下唤醒他?”
弥政伸手,栖梧忙将解药递上:“放在鼻端闻一下便可醒来。”然后躬身退下。
这些时日,他也让宫人悄悄寻了几个美貌的娈童入宫,柔媚的有之,刚毅的有之,可剥了衣衫却是了无情趣。只有眼前这单薄的身躯,竟让他的身体某个地方有着不一样的萌动。
轻抚那光滑的额、修长的眉、长长的睫、微合的目、直挺的鼻、红润的唇、小巧的颚,直至颈项,如玉般柔润的触感,真不愧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触到衣领,手顿了下来,这亵衣下的身体不知是怎样的——动人。
将手中解药抛在床上,指尖挑动,衣物缓缓褪下。轻轻抽了口气,弥政闭上双目。犹豫片刻,他拿了解药,凑在周子卿的鼻端。
“大王!”睁开双目,看到面前竟是花国大王弥政的脸,周子卿有着片刻的犹疑。
弥政微笑道:“卿,是我。”俯身吻上他的唇。
周子卿大惊,身无点力,却是挣扎不过。
弥政覆身而上,眼中闪着浓烈的火焰,“卿,今日我不会放过了你。”
周子卿微蹙着眉,闭上双目,放弃了反抗。
纱帐落下,掩住一室春光。
夜漏更深,周子卿缓缓起身,穿衣下了榻。身子酸痛,他也咬牙忍下。灯光如豆,照得白衣身影更显单薄。
在弥政的华服下摸索一阵,取出一柄匕首,微微拔出寸许,森冷的寒光刺人肌肤,周子卿自嘲地一笑,将匕首插回放在桌上,慢慢坐下,定定地望着,就此不动了。
“卿,你在做什么?”周子卿起身那刻,弥政就醒了。他看着他穿衣,看着他寻到匕首,看着他拔出利刃的寒光,看着他收了匕首放在桌上,看着他坐在桌边,他始终没出声,他要知道卿是怎样的想法。
周子卿回首,看着披衣起身的弥政,面色淡然。
弥政来到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肩,柔声道:“天还早,再回去歇息吧。”
轻轻脱开王者的怀抱,纤长有力的手握住匕首,拔出,前刺,寒光闪耀。
弥政能清晰感觉到喉间的肌肤被寒气刺得起了细细的凸起。
他本能够躲开,但他没躲。他伤了他,却不后悔。他也在赌,将自己的性命交与他手。
白衣胜雪,几缕长发垂在额前,依稀遮住眸中的痛楚和挣扎。
时光在这一瞬停止了。
“祖说你是个好君王,这天下交给你,她放得下心。我不能杀你。”周子卿收回匕首,反手划上自己面颊。
弥政大惊之下,迅即出手拿住他的腕脉,匕首落地。
一道深深的血口,从右眉直到左颊,血瞬间涌出,流淌在白衣上红梅点点,触目惊心。
第十九章 天下归心
“御医!”深夜,一声狂吼从静谧的天门穿透了云霄。
南宫凤进来看到两人一个状若癫狂,一个血流满面,又惊又惧。
周子卿已痛昏了过去,伤口深而及骨,肌肉外翻,就算愈合了,也怕是要毁了这绝世的容貌了。
上了膏药,裹好伤口,她回头望向弥政。
“怎会这样?”
弥政坐在椅上,头颅埋在两臂之间。
“是我用强了。”
南宫凤深深皱起了眉头,“王兄,宫少这样温润尊贵的人,你怎能——”
错了,她错了,错得不可饶恕。
她明知道帝王无情,所有无非强权,却仍是愿意成全王兄的这份爱,心底希望宫少能接受王兄的深情。可如今,她是害了他了,这让她又如何面对周子寒?
心底深处的痛楚渐渐泛了上来,愈来愈烈。
为了王兄,她拆散了祖和卿,让他们承受着别离的痛苦和无知的未来,让他们纯净的情爱背负上了家国仇怨。
这,究竟是对是错?她又该如何了结?
南宫凤跪下,缓缓道:“王兄,小妹求你一事。”
弥政抬起头,呆呆瞧着她。
“王兄,小妹会让花国再无正义盟这个帮派,也会让逍遥宫对朝廷再无二心。只求王兄放过宫少,让他重回江湖,重回逍遥宫。他只属于江湖。若再逼迫于他,他给你的也恐怕只有性命了。”
见弥政半晌不答言,南宫凤只好起身退出。
弥政默坐许久,起身来到榻前。
周子卿已经醒了,眼睛直直地望着帐顶,不言不动。
“为什么?”弥政的声音暗哑而忧伤。
“大王贪恋的不过是周子卿的容貌,今日起天下第一美人已不在世上了。”他眼中是深深的痛楚和无奈。
“砰”地一声,弥政的拳重重击在床侧,震得周子卿伤口一痛,微微皱了下眉头。
“卿,在你的心里,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弥政没有说下去,从周子卿溢满伤痛的眼里,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他,终究不会属于他。
好,既是得不到,那他弥政就放过了他。
这是第一次,他违逆了自己的心意,放弃了自己的念想。因为这优雅高贵的人儿,这样决绝,他实在不忍心再强迫他、亵渎他、伤害他。
有生以来,从不曾如此失态,弥政略微踉跄着推门走了出去。
水榭回廊,转到后面,便是囚禁易祖儿的客房。
南宫凤已在她面前站立了许久。
易祖儿终于无奈道:“南宫门主,有话尽管说,我可不耐烦对着一个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