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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名棠此时正与楚琳、楚氏在商量着皇上对他的任命。
楚琳说道:“大哥,我想皇上的圣旨也该快到了。”
楚氏笑道:“南线大营统领兼任平原太守,这份荣耀恐怕只有开国的几位王爷才可堪比拟。”
楚名棠叹道:“正是如此,我才有些担忧,树大招风啊。”
楚氏撇了撇嘴:“有什么可担心的,皇上是想提拔自己班底了,自从他登基以来,朝政被你那远堂大伯把持十年之久,皇上在朝中根本没有什么亲信。任命方令信继任相国,就是为了打击你们楚家的势力。如今楚家在朝中位列重臣的只有楚亭棠了,此人心胸狭窄,自命不凡,眼光短浅,根本不是成大事之人……”
楚琳听得咯咯直笑:“难怪嫂嫂当年踢开楚亭棠,嫁给我哥哥。”
楚氏脸一红,瞪了楚琳一眼:“是啊,如果不是为了摆脱楚亭棠,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嫁给你哥哥。”
楚名棠听了直摇头苦笑,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从占不到上风。
楚氏与楚琳闹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当今圣上并不是个英明之君,优柔寡断,”楚氏看了看楚琳,伸了伸舌头,楚琳别过身过,只当没看见。
“但主要还是因为这二十几年来,赵国除了和北疆胡蛮,与西秦、南齐、东吴从未交战过,以致皇上并没有什么借口重整朝纲,可如今这太平日子快结束了,西秦灵王以弱冠之年,一举铲平朝中四大重臣,而且全是满门抄斩,听说咸阳城外,血流十里,西秦上下,无不归心,另外南齐虽国力孱弱,东吴不思进取,但我朝一旦与西秦交战,又怎么肯定西秦不会采取‘远交近攻’的战略,联合两国攻打我朝。再看上京朝中的几位大臣,可以说都是些平庸之辈,除了方令信,此人心机深沉,手段老辣,但任人为亲,只注重培养方家党羽,皇上早就对他不满。如今皇上执政多年,朝中根基日益深厚,于是就要重用你们这两个与他一起闹花灯的狐……朋友了。”
楚琳掩嘴嗤嗤地笑着,楚名棠则有些尴尬。
当年赵明帝时常微服找楚名棠和郭怀结伴游玩,当时二人尚不知道赵明帝的身份,因此毫无顾忌。那天恰逢元宵节,上京城开放花灯,三人便结伴一起观灯,正好碰到吏部尚书之子当众调戏一女子,三人都血气方刚,上前阻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楚郭二人看出此人是官宦子弟,手下还尚留分寸,赵明帝却无所顾忌,频下黑手,几乎将那尚书公子废了。不久,对方搬救兵来了,三人逐渐不敌,落荒而逃,幸亏碰到楚氏,当时的王家小姐将三人庇护起来,才躲过一劫。
楚琳偷笑了一会,忍不住赞道:“嫂嫂不愧为镇北侯府的大小姐,对朝政分析如此透彻。”
楚氏不答,只是微微一笑。
楚名棠却皱眉道:“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皇上另有深意。”
楚琳说道:“先不管这些,皇上说了给你三年时间将南线战事掌控在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楚名棠想了想:“应该没问题,南线大营的陈尚志,夫人的堂弟王明远都是一流的战将,只要稍加琢磨,必可成大器,况且无论南齐、东吴,皆因多年无战事,军纪败坏,将士离心,他们不来攻则罢,若来我军必可将之一击而溃。”
楚琳一拍手,道:“那就以王明远为主,陈尚志为辅。陈尚志此人我亦略有所闻,打仗极为勇猛,但此人毫无背景,若他为主将,将来不知他会倒向朝庭何方势力,除非确认他向大哥效忠,否则只可为副将。王明远只要有嫂嫂在,必可压制得他。”
楚名棠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管家走了进来,呈上一份拜贴:“老爷,门口有客人求见,说是从京城来的。”
楚名棠有些疑惑,京城会有何人来。
他接过贴子打开一看,不可置信地咦了一声。
楚琳忙问道:“是什么人。”
楚名棠长吸了口气,道:“是京城楚府的大印,看下面的印记来人应该是二叔楚天成。”
楚琳一惊:“他来干什么?”
楚名棠道:“不管他为何而来,先去迎接吧,毕竟他是长辈。”
楚氏翻了翻拜贴,却道:“不可。他此次前来只以楚府印记表示,并未署名,看来不想为人知,让李管家将他带到此处便是了。”
待李管家出去了,楚氏想了想笑道:“夫君不用担心,如果不出妾身所料,楚天成此次前来应该是件好事。”
第一部 第十二章
李管家领着楚天成到了书房,楚天成和那少年向楚琳施礼道:“参见贵妃娘娘。”
楚琳说道:“二叔免礼,这是自己家里,二叔不用多礼。”看了看那少年,楚琳问道:“这位是?”
楚天成忙道:“他是老夫的侄子,楚云棠,云儿,还不拜见你名棠大哥和嫂嫂。”
楚名棠拦住了,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二叔、云棠弟请坐。”
“二叔此次来平原城,不知有何要事?”
楚天成笑道:“老夫此次特地前来看望名棠贤侄,同时恭祝贤侄荣任南线大营统领一职。”
楚名棠拱手道:“那是只是皇上错爱,小侄愧不敢当。”
“呵呵,贤侄客气了,应该是皇上慧眼识才,贤侄才能过人才是。”
“二叔客气了。”
楚天成道:“自从贤侄到平原郡任职以来,将平原郡治理的井井有条,先前进城我与云儿看了一下,平原城百姓安居乐业,都说幸亏有楚大人你啊。”
“二叔过奖了”
楚名棠久经官场,这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应对自如,虽然心存迷惑,却没露半分不耐之色。
两人相互吹捧良久,楚天成道:“贤侄虽只为一郡太守,但对大赵国南方三郡的楚氏一族也是照顾有加,老夫在此谢过了。”
楚名棠暗想,快到正题了。他才不信楚天成是专程来看他、夸他的。
口中仍谦逊道:“那是小侄应该做的,小侄也是楚氏中人啊。”
楚天成道:“是的,我们都是楚氏一脉啊。从本朝太祖起,朝中历代相国楚氏占十之五六,仅我大哥,你天行大伯在相位上就有二十年之久,真是权势赫赫,一时无俩。但俗语说的好,‘盛极而衰’,即使是当年秦王政一扫六合、九州归一,却也亡于二世,我们楚氏已经风光了一百五十余年了,也算是个异数,贤侄你认为如何?”
楚名棠笑道:“楚家现有大伯掌权,又有二叔您这样的才智之士,哪来‘盛极而衰’这一说。”
楚天成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听说那天朝堂之上,皇上原本想命你任吏部尚书,郭怀任兵部尚书,除你堂哥亭棠,朝中之人几乎人人反对,最后只任命了一个郭怀,如此看来朝中大臣对我楚氏忌讳甚深哪。”
楚名棠淡淡地说道:“名棠身为大赵臣子,无论身居何位,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天成叹口气道:“名棠啊,你二叔我是个爽快人,就直说吧,我们楚氏以前的确有对不起你之处,家族中还有人对你多次打压,老夫知道你心里很是不平。”
楚名棠冷冷地盯着楚天成,口中却仍笑道:“哪有此事,当年名棠与拙荆成亲还是大伯做的主婚人呢。”
楚天成听若未闻,继续说道:“但名棠你毕竟姓楚,走到哪别人都认为你是楚氏族人,即使是当今皇上,也未必完全将你当成楚氏外人。”
楚名棠脸一沉,道:“二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天成转而不答,对一旁的楚云棠说道:“你先出去,在门外侯着。”
楚云棠虽有几分不愿,但不敢忤楚天成之意,只好起身出去。
楚天成向楚名棠道:“你天放大伯也托老夫给贤侄带来一件礼物。”
楚名棠冷冷说道:“小侄乃晚辈,怎敢受大伯之礼。”
楚天成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贤侄先看了再决定是否接受。”
楚名棠接了过来,一旁的楚氏惊道:“楚府执事牌。”
楚名棠有些不信,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代表着楚氏家族长老至高权力的执事牌。
楚天成在一旁说道:“这是楚氏首席执事的令牌,贤侄如果接受了,在楚氏一族中地位尚在老夫之上,仅次于楚氏宗主。”
楚名棠等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想到楚天行竟会如此大方。
楚琳讥道:“如果不是今天我大哥身居高位,你们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