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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悔得肠子都青了,没事跟着楚慎安来这干嘛。自己与赵敏的事还未平息,此事要是再传出去,天晓得会被别人说成什么样子。
方中诚向身边众人道:“不过五公子来飘香阁你们几个切不可外传,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众人脸上都露出会意之色,若让敏公主知道楚铮未成年便来逛青楼,发起脾气来可是不得了之事。
楚铮听方中信如此一说,稍稍放了点心,无力地抱了抱拳,道:“小弟前几日卧病在床,烦劳方公子前来探望,小弟感激不尽。”
方中诚心里清楚自己那日看望楚铮是假,借机找楚欣是真,向楚铮简单问候几句他就跑了。楚铮此言一来是谢自己为他保密,二来也是在威胁自己,不由笑道:“五公子来飘香阁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这未免太见外了吧。”
楚铮道:“今日小弟到慎安堂兄麾下报到,十二营的同僚在此为小弟接风,因此未想烦劳方公子。”
方中诚恍然:“原来如此,五公子也到禁卫军了,可喜可贺。来人,把那些姑娘叫来,今日由本公子……”
楚铮一摆手:“且慢,方公子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今日是我们十二营之事,方公子若有心,另寻时间安排不迟。”
方中诚笑道:“那好,不过既然五公子到了军中,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五公子和慎安兄不介意我们八营的弟兄也在此敬几杯吧。”
楚铮与楚慎平对望一眼,楚铮笑道:“欢迎之至。”
双方各自就坐,飘香阁的众多姑娘也走了进来。方中诚皱了皱眉,向楚铮告罪一声,走到孙嬷嬷身边吩咐了几句。
孙嬷嬷脸露惊讶之色,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孙嬷嬷领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进来,方中诚笑道:“五公子,这位姑娘名叫紫儿,还从未见过任何客人,就让她到你身边服侍吧,不过此女尚小,规矩懂得不多,还请五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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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安暗赞方中诚心细,笑道:“不错,此女我都尚未见过,看来还是个处子之身。五弟,方兄可从来没有对人如此大方过,你就受了吧。对了方兄,飘香阁里珍品看来不少啊,什么时候给兄弟我找一个?”
方中诚淡淡一笑,道:“只要今天十二营的弟兄喝赢了我们八营的,此事就好说。”
楚慎安哼了一声,道:“君子一言?”
方中信道:“快马一鞭!”
楚铮在一旁道:“方公子,小弟可也算十二营的哦。”
方中诚一愣,笑道:“那当然,今日原本就为五公子接风,我们大伙可每人都要敬你的,就不知五公子过会儿喝的是什么?”
楚铮微微一笑:“诸位兄弟喝什么,小弟自然也喝什么。”
方中诚看着楚铮,突然喝道:“好,五公子既然这么爽快,方某也决不小气。来人,把地窖中的那一十八坛御酒全都搬来,今日不醉无归。”
众人一听,全都叫好。这御酒除非皇上赏赐,否则只有在宫庭举办盛宴时才有可能喝到,在坐的年纪大都年纪甚轻,除了少数人外,很少有人能参加这种盛宴,如今听方中诚一拿就是十八坛,全都兴奋无比。
飘香阁的下人们手脚挺快,不一会儿就将十八坛搬御酒搬了上来。敲掉坛口的封泥,一股浓浓酒香顿时溢出,几个坐得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方中诚等每人酒满上,举杯道:“来,诸位兄弟,按军中规矩,第一杯,敬禁卫军!”
众人轰然道:“敬禁卫军!”举杯饮尽,不少人咂巴咂巴嘴,叹道:“好酒!”
方中诚再度举杯,道:“第二杯,敬五公子,五公子今日来我禁卫军,禁卫军又多一名英雄好汉,干!”
“敬五公子!”
“这第三杯,”方中诚笑道,“为我禁卫八营和十二营的弟兄而喝,以住我们两营架打得不少,方某也不指望喝了这顿酒双方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过今日诸位只可酒桌上争高下。赞同者,干!”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道:“干!”
方中诚喝完把杯一扬,道:“三杯已过,诸位自便!”
那名唤紫儿的少女为楚铮倒上酒,伏在楚怀中说道:“妾身还从未听方公子曾对人这般敬重,公子想来也非常人。”
楚铮这个躯体这辈子还未沾过酒,只不过他知一入官场便少不了与酒打交道,方才方中诚语中隐带挑战之意,楚铮干脆就应承下来。此刻三杯黄汤下肚,楚铮只觉酒意上涌,嘿嘿笑道:“若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说。”
紫儿不解道:“公子何出此言?”
楚铮打了个酒隔,道:“你这话若被别人听了,可是大大得罪那方公子,而且你也不必套话,我的来历是不会说与你听的。”
紫儿微感失望,她独自一人几年来在飘香阁接受各般训练,原本还有三月才可出师。今日孙嬷嬷急匆匆的将她带了出来,一句话都未说就把她推到这少年身旁,这是飘香阁从未有过之事。紫儿心中感到奇怪,慢慢发觉方公子居然也对这少年颇为忌讳,更觉讶异,她天性聪慧,在飘香阁也已多年,隐约知道方公子是何许人物,没想到他也有要顾忌之人。紫儿顿时有些心动,暗想若是能攀上这少年今生便可无忧,再不济也胜过在飘香阁天天笑面迎客。没想到这少年这么精明,她刚出言试探,他便已看穿了她的用意。
紫儿并不死心,正想再开口,众人已围了过来向楚铮敬酒。楚铮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七八杯,顿时醉态可掬。楚慎安一看不妙,忙领着三位副将上来挡酒。十二营的军官见主将来了,纷纷散开不再敬酒,可禁卫八营的却不干,这些大都是方家弟子,楚方两家争斗多年,他们对楚家并无好感,楚铮这几天在京中又风头极盛,隐然已压过了方中诚等众多世家子弟。禁卫八营中人并未见当日情形,总觉得是有人在夸大其词,楚铮与敏公主之间的事倒也罢了,可对传言中这少年如何勇猛感到难以置信。今日虽不能试探楚铮武功,但如果让他当场出丑,八营的人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楚慎安等人挡在八营众军官面前,双方之间推推攘攘,火气越来越重,忽听身后楚铮说道:“既然八营的兄弟如此看得起我楚铮,我楚铮一一接下就是。堂兄,你暂且让开。”
楚慎安回头,只见楚铮虽仍满面通红,但双目清澈,已无半分醉意。
楚铮在来飘香阁的路上便知今日难免要喝酒,突然想起前世在书中描述过借内功逼酒一说,记得自己也曾经就此问过吴安然,吴安然答他当年就曾做过此事。楚铮一路上就在暗中琢磨,倒也悟出了几种运功之法。可不料理论与实践之间差距较大,几杯下肚后楚铮就头晕忽忽的连内息方向都把握不准了。幸亏楚慎安等人为他挡了片刻,楚铮才运转内力将酒从左手心逼出。
楚铮又试了几遍,觉得已经熟练了,便请楚慎安让开,从一旁取过一个大海碗,说道:“诸位,这样一个个喝太麻烦,这样吧,八营的弟兄有几位,小弟就让紫儿姑娘往这杯中倒几杯。”说完数了下面前人数,道:“紫儿姑娘,倒一十三杯。”
紫儿应了一声,往碗中倒了十三杯,倒完后那碗中酒都要溢出来了,楚铮端起笑道:“刚刚好,真是酒不欺人,诸位,干!”
八营众军官正要举杯,方中诚在一旁怒喝道:“没脸的东西,全部给我换大碗,一滴都不可少。”说完,方中诚自己也倒上满满一碗,走上前来道:“五公子,我八营弟兄齐敬你一碗!”
楚铮看着方中诚,突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笑道:“方公子果然爽快,干!”
楚慎安见楚铮喝完没事,放下心来,不让八营专美于前,领着十二营众军官也齐敬楚铮一碗。
几碗下肚,八营和十二营的人看对方都顺眼了许多,开始称兄道弟了。场内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楚铮踱着方步,右手拿着大碗,一旁紫儿捧着酒坛,跟众人一个个喝过去。刚开始还只是禁卫八营中人,后来楚铮喝得兴起,连楚慎安等人都一一敬了。紫儿连着倒了好几坛酒,只累得娇喘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包括飘香阁的姑娘们,屋内站立的人越来越少,紫儿挂在楚铮臂上,腻声说道:“公子,你真厉害哦。”方才有几人与楚铮喝酒,非要让她也一起喝,紫儿也不推辞,举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