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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郡尉感慨道:“那个家,有什么想头!什么是家?依我看,哪里有自由,哪里生活的快乐,哪里就是家。比起你们来,现在中原人过的,那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唉,人就是这么没出息,老是恋着一个地方,只要有自由,天涯何处不能为家?”
众人哈哈只笑,章平点头道:“看不出来,郭大叔真是厉害。”
梁如笑道:“郭大叔,我说您一定会喜欢这里的,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众人正在说笑,屋中突然闯进一个胡人。章平起身道:“穹八干,你怎么来了?”
穹八干不语,却一脸不安。章平见状,忙离座跟穹八干出了房间。过了一会,章平独自返了回来。梁如问:“穹八干有事吗?”
章平神情有些紧张,说:“穹八干说,今日下午鹿图万骑突然召集了一千多奇兵,像是要对咱们这里采取重大行动。穹八干急忙赶来送信,要咱们早做准备。”
闻听此言,众人皆惊。梁如道:“咱们与胡人一直处的很好,鹿图万骑也从未刁难过咱们,这怎么可能呢?这消息——可靠吗?”
章平道:“穹八干不会说谎的,他深夜来此送信,我想此事一定非同小可,应及时通知大伙。”
梁如问:“那——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章平道:“具体怎样行动,穹八干也不太清楚,他只说这事可能与秦国有关。他说前些日子见万骑府来了几个神秘的中原人,鹿图万骑待他们就像贵宾一样。穹八干今天才知道,那几个人是秦国的密使,看来鹿图已经跟秦国谈判了。事情紧急,先通知大伙,到一起商议一下再说。”
众人分头行动,不多时,章平的屋中已聚满了人。人们议论猜测,不知所然。突然有人说道:“朱郡守不是曾经说过,有事要咱们去找他吗?如今这事,何不去见见他?”
众人纷纷道:“就是呀,咱们怎么把他忘了呢,……”
章平一拍大腿,兴奋道:“我光顾着急了,梁公子,咱俩这就动身,去拜访拜访咱们的父母官。”
二人当下便出屋备吗马,连夜上路。一气奔行了一百多里,来到朱郡守的住处。此时天色已经放亮。此处依山傍水,景色秀美,一排青砖碧瓦房屋紧挨着树林而建,虽然不是很气派,却显得别俱雅静。
二人走进砖房,早有人迎上来,那人虽是中原人,却是一身胡人打扮。章平作揖问:“朱郡守在家吗?”
那人面露疑惑,道:“你们是……”
章平道:“我们从翠屏镇来,有要事求见朱郡守,兄台务必通报一下。”
那人看了章平片刻,道:“你是章平章大商人吧?”
“正是在下。”
“久仰久仰,章兄请随我来。”
梁如和章平随那人进入客厅,那人便去通报。不多时,朱郡守大腹便便地走进来,一副笑脸,十分热情。章平、梁如忙起身施礼,自我介绍。朱郡守招呼客人入座,道:“章平,我早就听说过你,你的名气很大嘛,这位梁公子倒是没听说过,梁公子是哪里人呀?”
“在下邯郸人氏。”
章平在一旁说:“梁公子的父亲曾做过周天子的特使,朱郡守该听说过吧?”
朱郡守惊异地看着梁如,问:“请问令尊大名?”
“家父名讳梁兴。”
朱郡守更加惊异,看了梁如半天,指着梁如哈哈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梁公子呀,当初你和蒋壮士威名天下,这十多年了,我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呀……。”
寒暄几句,二人说明来意,朱郡守惊异道:“我昨日才从鹿图万骑哪里回来,没见有什么动静呀,你们是听什么人说的?”
章平道:“是我的一个家人碰巧听到的,我又派人打探了一下,得知鹿图万骑正在召集人马,我觉得事情重大,便来这里见郡守大人,我知道您与鹿图万骑有些来往,求您帮忙打探一下内情,看在昔日子民的份上,朱郡守您也一定要帮帮大家呀。”
朱郡守爽快道:“为自己人做事,还谈什么求不求的?昨日我倒确实见到鹿图万骑在召集兵马,我当时只以为他跟往日一样,只是搞练兵呢,既然你觉得有事情,那我就再跑一趟,打探清楚了,回头再给你们个消息,如何?”
章平感激道:“朱郡守的恩德,在下改日定会登门拜谢。”
朱郡守拍着胸脯道:“这是本人分内之事,谈什么谢不谢的,此事就这样吧,我也不留你们了,我即可就去鹿图万骑那里……。”
二人千恩万谢,告辞出来,马不停蹄赶回翠屏镇,却见镇里来了大批的胡兵。镇上的人聚集在一起,手持兵器棍棒,正与胡兵对峙着。一个胡人军官正在向人群训话:“你们本是中原人,让你们回中原去,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当初留你们在这里居住,那是因为我们万骑长仁慈,看你们可怜。现在中原安定了,中原人的日子也过得很好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去?赖在这里不走?……。我们今日来这么多人,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要护送你们回家,你们不要误会了,可不要乱来呀!大家平时还是很熟的嘛……。”
梁如和章平下马走进人群,人们立即围上来。章平问:“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道:“今日上午,这些人来了,十分蛮横,说是要护送咱们回中原,可是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又不容给咱们一点时间,这哪里是护送,分明就是要押解咱们去中原,真是岂有此理!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
章平安抚大家几句,来到人群前面,对胡兵长官道:“我们来到贵地已经十多年了,这些年来,我们在贵地安分守己做生意,与贵地兄弟们相处的一直很好,从没惹过麻烦。当然了,当地有当地的规矩,这一点我们都清楚,即便你们不欢迎我们了,我们也无话可说,我们自然可以走,决无二话。可是,你们事先总该跟我们打个招呼吧?总得给我们些时间吧?再者说,我们要去往哪里,也该由我们自己决定,你们也不该为我们做这个主吧?”
那胡兵长官,就是十年前在云中关迎接朱郡守的名叫耶弘的千骑长。此时耶弘一脸不屑,鄙夷道:“除了中原,你们这些人还能去往哪里?”
一句话激起了章平的愤怒,章平冷冷一笑,正色道:“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安身?耶弘,难道你以为除了中原,我们就没有别的去处了?那么,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你给我听明白了。我们哪里都可以去,还就是不愿意去中原,我们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活在那个鬼地方!此事决不容人任何人强求!耶弘,你也该知道,我们在中原时都不是那么安分的人,来到外面却可以安分守己,你以为我们胆小怕事吗?其实道理很简单,是因为外面有自由!我们视自由高于自己的生命,我们在这里安分守己,其实是为了维护我们的自由!可是,如果有人胆敢践踏我们的自由,我们自然会跟他玩命的!”
耶弘张了半天嘴,才说出:“章平,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这些人,还跟人玩命?真是不自量力!”
章平冷笑不语,耶弘沉不住气了,厉声道:“章平,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今天就见识见识,看你们怎么玩命!”
形势顿时紧张,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关键时刻,梁如挺身到人前,对耶弘道:“大家无缘无仇,何必如此呢?我看咱们不如换个玩法。”
耶弘道:“你什么意思?”
梁如道:“你既然瞧不起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那么就请你在你的军中挑选一个英雄豪杰,我们也出一个人,咱们比试比试,如果你们赢了,我们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怎样?”
耶弘哈哈大笑:“就你们这些草包?我随便出一员勇士就可打的你们落花流水,你是那来的呆子呀?不是要耍笑本将吧?”
章平上前道:“此人的话就是我们大家的意思,我可以担保。”
耶弘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章老兄你可真会开玩笑,你真以为你们会赢?哈哈哈……。”
梁如冲耶弘一笑:“你害怕了?”
耶弘打住笑,亨道:“这可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可别说我耶弘欺负你们啊。”
梁如道:“你放心,我们都是讲信义的人,不过,要是你们输了呢?”
“若是我输了,我耶弘甘愿做你的奴隶,我手下这些人也可由你随意支配。”
“君子一言!”
“罗索什么!”
“那好!就请你的勇士过来吧。”
耶弘指着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命令:“你上!”
那大汉驱马向前,问梁如:“怎么比?”
“就按你们的规矩。”
大汉下了马,把兵器放下,撸了撸胳膊,一步步向梁如走来。梁如把剑交给章平,向前站稳。大汉走到梁如面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