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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我也去过县城,听说我们已经反攻了。”
……。
一位中年男子高声道:“大伙别吵了,听听这位公子咋说。”
众人安静下来,梁如下马对众人道:“我是从邯郸逃出来的,邯郸确实落入敌人手中了,当时太惨烈了,连朝中君臣也没能幸免……”
“不可能!大家别听这人瞎说!”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打断了梁如,又对梁如喝问:“你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妖言惑众?”
梁如急道:“各位父老,在下说得全是实话,在下亲历了那场大战,那场大战中,我的亲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和这孩子,……。”
人越来越多,人们争吵不断,场面混乱不堪,那个村官把人驱赶散了,又对梁如说:“我是本村里正,我说这位公子,你虽然是逃难之人,可是本村也有村规呀,陌生人不得留宿村中,请你尽早离开吧。”
梁如求道:“我决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只是这个孩子在下确实无法照料了,在下恳求里正大叔开恩,在村里为这孩子找个收留之所,在下感激不尽。”
里正一副为难之态,道:“这年头,谁肯收留孩子?你还是走吧。”
这时,走来一位中年男子,对里正道:“我愿为这位公子做个保,让这位公子去我家住。”
里正笑脸道:“此人来路不明,章老弟你与他又不相识,何必多管这个闲事呢?”
中年男子道:“这位公子落难至此,我们就算不看这位公子,只看这孩子的面上,也该帮帮他呀,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时如把他们撵走,恐怕不太合适吧?”
里正一笑,不再说什么了,中年男子对梁如道:“公子请随我来。”
梁如随那人来到他的家中,气派的家园显示着主人的富有。梁如和那人互通了姓名,得知那人名叫章平。章平问道:“梁公子,你即是从邯郸而来,请你实话告诉我,目前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梁如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章平惊道:“竟会如此严重?那秦国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吞并中原?秦国有那么大的能力?”
梁如道:“赵国的主要兵力都已覆灭,秦兵迟早会来到这里的,章兄可要早做打算呀。”
章平叹道:“我们这里地处边塞,消息不灵通,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没想到赵国会如此不堪一击,真是没想到呀,哎!都到了这种田地了,我们还蒙在鼓里,哎……。”
梁如犹豫片刻,道:“兄弟有一事相求,兄弟还有要事,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求章兄照料好我的孩子,兄弟如不能回来,就请章兄收留这个孩子,兄弟感激章兄的大恩大德……”
梁如说着就要给章平跪下了,章平忙上前搀扶道:“兄弟何必如此,我自然会帮你照料孩子的。”
梁如把身上的银子全都掏出来,递向章平道:“章兄的恩德,兄弟无以为报,这个请章兄收下……。”
章平一笑:“你这是干啥,我又不缺这个,请梁公子收回。”
梁如推让了半天,章平不收,只好作罢。章平问:“兄弟有什么重要事情,可否相告?”
梁如踌躇着,章平已经猜出几分,问:“兄弟是不是要与秦兵拼命去?”
梁如沉默了片刻,垂泪道:“秦兵杀了我那么多的亲人,我怎能苟且偷生?”
章平劝道:“兄弟万万使不得,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兄弟现在千万要忍耐,鲁莽行事会铸成大错的呀。”
梁如道:“我意已决,章兄就不必再劝我了。”
章平急道:“梁公子怎可如此鲁莽,你若出了事,怎么能对得起你的孩子?又怎么能对得起你死去的妻子?”
梁如一时低头无语了,章平道:“兄弟只管住下来,以后再作打算……。
夜里,梁如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一夜,最终拿定主意,天还不亮,便起身牵马,悄悄出了院门,上马立了片刻,默默道:“小玉,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你原谅我吧。”打马往北而去。
(五十二)
……梁如又见到了小玉,却看不到小玉的脸,只见小玉在低头哭泣,梁如正要向前去拉小玉,突然又见蒋香君出现在眼前。蒋香君沉着脸说:“梁如,你太让我失望了!”
梁如正要说话,蒋香君和小玉又突然不见了,急得梁如大声喊叫。……
梁如睁开眼,见太阳依然挂在天上,照得身上暖洋洋的,原来是在做梦,蒋香君和小玉的坟静静地卧在面前。梁如禁不住又一次落泪,道:“香君兄,小玉,我难道做错了吗?我该怎么做?你们给我个提示好吗?”
四周静悄悄的,梁如一只等待到太阳西下,最后横下心,道:“香君兄,小玉,我知道,你们不同意我这样做,可是我心不甘呀!而且,我对你们发过誓,我必须履行诺言,我去了,香君兄,小玉,你们一定要保佑我。”
梁如说罢,上马而去……。
咸阳城沸腾的就象一锅翻滚的沸水,到处张灯结彩,处处莺歌燕舞,满街都是欢庆的场面,不时还见到送子送夫踊跃参军的动人场景,人们的脸上全都写满了幸福欢乐和自豪,其狂欢程度是开天辟地以来空前的,后来的历史证明也是绝后的。
与井市的狂欢相反,秦王宫四周却如临大敌,戒备森严,排满了全副武装的军士。此时正值散朝,群臣从宫门鱼贯而出,在宫门外行礼作揖,互相道别,各个都是春风得意。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人便是龙鸣。
龙鸣自顾上了自己的马车,匆匆回到府中,径直进了内室,一头扎到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因为刚刚在朝堂上,主子通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自己狠狠训斥了一番,主子一点情面都不留,自己颜面失尽,当时的情景,龙鸣只恨没有地缝可钻,龙鸣很清楚,当官的混到了这一步,便意味着仕途的终结。可仔细想想,自己并未做错过什么呀,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就因为自己在奏章中提出要加强京师戒备,加强城门盘查,圣上便龙颜大怒,说这是打击国民的热情……。这也算是错吗?再说圣上以前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哎!看来真是君心难测——不对,应该是自己愚顿,老是猜不透圣上的心呀。
其实此中的原因龙鸣心里很清楚——就因为以前自己跟蒋香君走的太近了。自从主子从邯郸回来,便处处看自己不顺眼,龙鸣心里怎能不知,只是龙鸣不愿也不敢再想起此事。龙鸣回想着以前朝中发生的种种事情,眼见着同僚们对自己的疏远,不由的心惊肉跳,只有一种大祸即将临头之感。
龙鸣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外面有人道:“胡侍郎来了,说有急事见主人,现正在客厅等候着呢。”
龙鸣慌忙下床,来到客厅。来者是手下侍郎,是自己的心腹,名叫胡颂。胡颂眉飞色舞,急不可待地说:“龙御史,小的今日在街上巡视,发现了一个人,此人对大人您来说,可是个宝物呀,龙御史您猜这人是谁?”
龙鸣不耐烦道:“胡颂,你小子别给我兜圈子了,快说是谁。”
胡颂眼珠四下乱转了一下,把脸凑到龙鸣耳边,小声道:“此人是梁如!”
“什么?”龙鸣惊的几乎要跳起来,“不可能,你看清楚了吗?”
“绝对没错,梁如换了装束,可我还是不会看错的,小的敢拿性命担保。”
“他来干什么?这太不可能了!”
胡颂傻看着龙鸣:“那人的确是梁如。不光是我,手下几个弟兄也都看到了,我已经派人盯住他了,这等大事,小的怎敢耽误,便直来向您汇报。”
龙鸣一时喜出望外,手舞足蹈道:“真是天助我也。”
龙鸣立即换了便装,随胡颂来到街上,找到几个仆役,却见哪几个人哭丧着脸,胡颂感到事情不妙,喝问:“人呢?”
几个仆役支吾了半天,其中一个向前嘀咕道:“那人走得太快了,街上人又混杂,我们眼见着他进了人群,可是转眼间就不见了……。”
胡颂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
龙鸣却一脸喜悦,自言自语道:“这么多人都盯不住,看来这人真是梁如啊。”
几个仆役立时有了精神,争先恐后道:“我们不会看错的,那人就是梁如,……。”
胡颂问:“龙御史,我们该如何行动?”
龙鸣吩咐道:“通知所有弟兄,一定要把梁如找出来!”
“属下遵命。”
“千万要记住,此事暂且不要声张。”
“属下明白。”
众人领命而去,龙鸣想入非非,一时又为难起来。前些日子,朝中刚刚发生了一起行刺事件,燕国太子丹派了两名刺客行刺嬴政,当时十分凶险,嬴政险些丧了命,为此朝中高度加强了戒备。如今梁如这等及其危险人物出现在咸阳,这等大事若是知情不报,岂止是掉头之罪?可是如果报了,如今自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