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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酒菜已经摆上桌来。众人说笑着入了坐,话题渐渐又转到国事上来,一时都不做声了。蒋香君和李迪自顾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过了半天,蒋香君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静:“如今之事,无论如何,赵、燕两国也得罢兵呀!”
“谁说不是?只是目前这种状况——”李迪顿了顿,又摇摇头:“难办呀!”
“难道——赵国总不能听天由命吧?”
李迪叹气道:“如此紧要关头,周相国又病倒了,可是,啥事都得靠周相国呀,但愿他老人家能早日康复。”
场面又沉默下来,蒋香君频频端杯,酒下得很快,心里却越来越冷,一时间,许多往事涌上心头。蒋香君仿佛又看到了师父不停地奔忙,受人冷落后瑟缩在风中的样子、在秦国,对嬴正寄予厚望时的喜悦、临终时脸上的不甘……。看到了中原一些阳奉阴违的官员,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他们暗地里得了好处,在大厅广众之下强哭强笑,做尽了各种恶心的表演,却都受到百姓的爱戴,使他们自我感觉特别良好,一副春风得意之态……。看到了中原踊跃的国民,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些国民总是同朝廷保持高度一致,就象墙头上的草一样随风摇摆。要说秦国的百姓这样做还情有可缘,秦国的百姓确实是身不由己,可中原还是很自由呀,毕竟没有人强迫国民做这做那呀。国民的随波逐流与其说是一种无知和无奈,倒不如说是无情,不!简直就是没有人性!那些没有主见,没有血性的人,其实他们是在残虐自己!他们都是自虐狂!简直连猪狗都不如!再看看那些心地善良的好心人,都得到什么了?这种世道,人心好又会怎样?光明磊落的人,哪有得到好报的?阴险毒辣的人,却都处处得意。看来人就是世界上最下贱的动物!人就是最不值得可怜的东西!人就得统治人!人就得被统治!……
蒋香君越想越来气,喝着喝着,突然笑道:“姑父,我看咱们也不必费心了,就该让秦国把赵国灭了,把中原也灭了,姑父你若愿意,我把你引见给秦国为官,我和梁如弟浪迹天涯,你们自管放心……”
在座的人全都大惊,梁如道:“香君兄你喝多了!”
蒋香君只笑:“我哪有喝多,我啥时喝多过?我……”
李迪对梁如说:“如儿快扶香君到屋中休息一下,香君一路劳累,可能是酒喝的急了些。”
梁如连拉带拽,把蒋香君架进屋中。按到床上,蒋香君却不住地大笑。……
(四十七)
蒋香君睁开眼睛,见天色已经大亮,忙起身穿衣,却觉得脑袋特别沉重。穿戴好了,到门前把门推开 ,阳光直射进来,刺得蒋香君睁不开眼——已是中午了。
蒋香君正揉眼睛,梁如提着一桶水走过来问:“香君兄醒了?”
蒋香君依稀几得睡觉前的事,便问:“我喝多了吧?”
梁如笑而不答,蒋香君又问:“姑父呢?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姑父怎能生你的气,他去相国府了。”
蒋香君见梁如老是笑,奇怪地问:“你笑什么?是不是我今天早晨喝多了,耍酒疯了?”
梁如笑得更厉害了,说:“还今天早晨呢,你从昨天早晨一直睡到现在,你睡得那样子,怕是屋里打雷也惊不醒你。”
蒋香君惊奇地睁大了眼:“什么?我会睡得那样死?”
“香君兄先洗漱一下吧,等吃过饭,姑姑还有事与你商量呢。”
“噢?什么事?”
梁如支吾道:“我也不太清楚。”
蒋香君这时才发现,府前府后有许多家人奴仆忙碌穿行,一些人手中还拿着红纸彩缎之类。突然明白过来,笑着对梁如说:“原来是这事呀,怪不得你小子忙着往回赶呢。”
梁如慌忙解释:“我忙着回来,可不是专为这事。香君兄,我先走了。”
蒋香君望着梁如离去的背影暗暗发笑。
吃过饭,蒋香君和梁如来到姑姑屋中,见小玉也在。蒋香君先给姑姑问安,又不好意思地说:“昨日我喝多了,惹姑姑姑父生气了吧?”
姑姑一笑:“哪有那么多事?男人喝酒耍脾气,算什么大事?香君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今天叫你来,是为小玉和如儿的事。我已经请人问了日子,也定下了,就在本月二十,这眼瞅着,日子就要到了。”
“那好啊,我也早就等着喝喜酒了,有什么事情,姑姑只管吩咐。”
“还真有一件大事,非得你不可。”
“姑姑只管说。”
姑姑目光转向小玉。小玉起身慢慢说道:“香君兄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香君兄,在小妹的心中,香君兄就是我的亲哥哥……”说到这里,小玉停下话语,眼中充满了泪水。
蒋香君忙安慰小玉:“小玉妹妹,你不必悲伤,其实姑姑姑父早就把你当作家里人了,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姑姑一笑:“香君,你没弄明白,这女儿出嫁,总得有个娘家人送亲吧?小玉的意思是,让你做她的娘家哥哥,我看这事非你不可。”
蒋香君才明白过来,答应道:“行啊,小玉妹妹不嫌弃我,我巴不得呢。”
小玉双手捧着一杯茶水,递到蒋香君面前,蒋香君接过来,小玉施礼道:“多谢香君兄,香君兄如不嫌弃小妹,就请喝了这杯茶,从此以后,香君兄就是小妹的亲哥哥了。”
蒋香君一口喝尽,小玉再一次施礼道:“哥哥在上,小妹有礼了。”
蒋香君心里美滋滋的,道:“小妹不必多礼。”又转头对梁如说:“看见没有?我可就要成你的大舅哥了,以后你要是欺负小妹,我可要找你算帐啊。”
众人正在说笑,李迪回到府中,蒋香君和梁如忙出去迎候。
李迪今天精神很好,对蒋香君道:“香君醒了?”
蒋香君心里还在为昨天的事羞愧,楞楞地点点头。李迪也不提昨日之事,只说:“香君,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蒋香君随李迪来到客室,李迪显得很兴奋,压低声音对蒋香君说道:“我得到一个重要情报,发现了那个秦国奸细的行踪,今天晚上他要和乐成碰头,周相国指示咱们,务必要捉拿到那个奸细。只是,此事不宜声张,秦国那个奸细,谁也不知他的底细,所以,这事非得你出马,才会万无一失啊。”
蒋香君点点头。李迪又低声交代一番……。
夜色越来越浓,街上行人越来越少,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国尉府的后门终于慢慢打开,里面闪出一个人影,那人左顾右盼一番,贴着墙匆匆而行,转过墙角,钻进对面的小巷。那人就要走出巷口,却见对面走来一人,象是平常过路的人。二人相挫的一刹那,过路人突然出手楼住了神秘人物的脖子,另一只手同时抓住对方手腕,拧到背后,将其按倒在地,动作干净麻利。那人挣脱不开,又发不出动静。这时过来几人,迅速把地上的人捆绑住,把嘴堵上,抬起来便走。这些人一路绕街穿巷,最后进入一间不起眼的房间。
房间里灯火通明,李迪和几个随从正等在这里,见人来了,李迪忙上前问:“事情办妥了?”
“一切顺利。”
“香君果然名不虚传。”
几个人把抓到的人放下,拽出口中的棉絮,却见那人口吐白沫,不住地颤抖。
“起来!”有人厉声呵斥。
那人挣扎了几下,脚一蹬,彻底没了反应。一人伏身看了看,抬头惊道:“李大夫,这奸细死了!”
李迪闻言,惊的直了眼:“什么?你不会弄错吧?怎么会死了呢?”
“确,确实死了……”
蒋香君低下身仔细检查搜索一番,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得到,起身说道:“此人服了毒药,是中毒而死的。”
李迪到死者身边看了又看,急得团团转,口中不住念叨:“怎么死了呢?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蒋香君附耳对李迪说:“这人在我抓到他之前就服了药,看来他早有准备。”
李迪更加吃惊,愣了半天,对手下道:“把尸体处理好,此事不要声张。”说罢出门上了车,急弛到相国府。叫开门,随家人进入一间客室,等了半天,才见周谨被人搀扶着进来。
周谨坐下后打发下人出去。听了李迪的汇报,周谨沉思不语。李迪不安地问:“看来乐成早有准备,是不是他在使阴谋诡计?”
周谨冷笑道:“这等小人,他心里有鬼,此时他还敢耍把戏?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如今这事该如何处理?”
周谨不以为然道:“我想,此时那个小人不敢声张的,你要密切监视住他,他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到梁如的大喜之日。这天一大早,李迪府上张灯结彩,一派热闹景象。婚礼仪式完毕,新人已入洞房,李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