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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惨遭不幸,恨得青筋暴突,跺着脚喝问:“你们为何滥杀无辜?”
苟为民哈哈大笑:“李牧,乐国尉曾交待过本官,凡是你李牧的党羽,一律捉拿归案。如遇反抗,要我可见机行事,你不配合,我也只好如此了。”
李牧大骂:“你们这帮畜生,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苟为民令手下把李牧的嘴堵上,再用布把头蒙了,然后把李牧捆在马背上,搜出帅印,乐金带在身上。这两个不忠实的奴才挤眉弄眼互相道别——
“祝你成功!”
“祝你成功!”
乐金率二百亲兵日夜赶路,到达边关向赵葱喧读了诏书。赵葱被任命为边关总兵,接过了帅印。乐金又请求赵葱给他派出五千人马,去接管铁甲兵。
赵葱不解地问:“不过关押几个将领,去这么多兵士做什么呀?”
“这次乐国尉亲命本官来边关,主要是为了整顿铁甲军。这支军队李牧经营二十多年了,早已是根深蒂固,人去得少了,怎么能镇服他们?”
赵葱疑惑地问:“李牧虽有些傲气,却不可能通敌呀?”
乐金故作神秘:“这事也说不定,听说陛下得到了确切证据。要不,李牧功劳这么大,陛下能轻易降罪,对他下手吗?”
赵葱点头称是,随即给乐金派出五千人马,并写一道将令,盖上了帅印。乐金领命来到铁甲兵军营,召集将领,宣读诏书,出示军令。把铁甲军的将领全部逮捕后,接着把军士们分批召集来,一批一批地关押起来。这一时间里,军营里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成千上万的人被关押,审讯烤打之声终日不断……。
苟为民押解李牧赶往邯郸,晚上宿住到一个县城里。夜间,李牧的关押处突然闯进几个执刀蒙面之人,杀死两名看守,硬拉着李牧往外冲。刚冲出房门,突然门前灯火大亮,闪出了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军士。军士们不由分说,挥刀上前一阵乱砍。顷刻间,李牧和几个蒙面人都已倒在血泊之中。
其中一个蒙面人在死前瞪着惊恐的双眼喊出了半句话:“我是苟……”这最后的三个字,证明了他的身份,即,他是一只被人利用后又被抛弃的狗。
苟为民匆匆赶来,确认李牧已死,忙暗写一书信,令快马加急送往邯郸国尉府。又拟一道公函,信报朝廷。
三日后,乐成的贴身家奴从邯郸秘密赶来,暗中见到苟为民说:“事情有些麻烦了,那周相国听说李牧死了,比他亲爹死了还难过,抓着不放,非要把这事整个清楚不可。陛下准了他的奏,他马上就要来了。这事他亲自出马,可非同小可呀,乐国尉让我来先给通个信,你可要机灵着点啊!”
苟为民惊出一身冷汗,带着哭腔说:“那该如何是好啊?”
“乐国尉让我告诉你,只要事情做行干净,别让人抓住把柄,咱们就不怕他。”
苟为民定了定神,说:“这事只有司士尉知情。”
“只有他自己知情吗?”
“是的。”
“这个人可靠吗?”
“司士尉一向对我很忠实,绝对可靠。”
家奴又想了想说:“那也不能留着他,如果他落到姓周的手里,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了。为确保万无一失,你必须得把他处理了。”
“好的,这事我听你的。”
“苟中尉也不必担心,有乐国尉给你撑腰呢,你就放心吧。”
苟为民只觉得心中无主,擦把汗,心神不安地说:“这事有乐国尉担着,我是啥也不怕……”
第二天,周谨率领一大批官员来到县城,宣读诏书,当即革去苟为民的官职,交收监审问。苟为民因有了准备,百般抵赖,死不认帐,说李牧确实因为想要逃跑,被意外杀死的,自己没有尽到押解的责任,愿受处罚。周谨虽觉得李牧是被人陷害,但苟为民拒不承认,而直接参与的军士都是奉命行事,下令的那个头目司士尉又不知去向。周谨对苟为民持有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在县城审了十多天也无结果,最后只好押解苟为民回到邯郸。
见周谨没有抓到苟为民的把柄,乐成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暗自高兴起来。等风浪平静,便又时不时地在小狗屎面前为苟为民开脱求情。此时,苟为民背上那两个曾经令他感到荒唐可笑的大字起了大作用,现在成了朝中官员口中的美谈。小狗屎对此事还比较欣赏,乐成又就此事大做文章,苟为民不久便获释,还兼一小职务,带罪为官。
(四十三)
蒋香君被任命为秦国郎中令,食上大夫禄。职位虽然极高,可自上任以来,都一年多了,几乎没有什么事可做,日子十分游闲。只是赢政每次出去巡视时,总要带蒋香君在身边,蒋香君只觉得自己实则是赢政的贴身侍卫。
这天,赢政突然召蒋香君进宫议事。蒋香君匆匆来到后宫秘室,见屋里除了赢政,还有卫尉丁锦。
丁锦是深得赢政宠信的一条狗,他手下的人都是朝中密探,专为赢政做些监视、暗杀等活动。见丁锦在此,蒋香君知道一定是有秘密的要事。
赢政果然说:“蒋爱卿,朕今日唤你来是请你协助丁卫尉捉拿一个刺客,这事非你出马不可。”
丁锦介绍情况:“那刺客名叫万侯四,身手十分了得,前日到相国府欲行刺李相国,当时多亏人多,才没被他得手。”
“万侯四?是不是人称‘飞天猴’的那个窃贼?”蒋香君问。
“就是他!”丁锦说。
蒋香君有些疑惑,问:“听说万侯四只以盗窃出名,从没听说他杀过人?”
“他定是被人收买了。”丁锦说。
赢政又对蒋香君说:“你这几天不要做别的事了,就在府中静候吧,随时听丁卫尉的调遣。”
“臣遵命。”蒋香君躬身而应,心中却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第二天上午,丁锦一身便装,亲自到蒋香君府上,吩咐蒋香君换了便装,二人一起来到一家客栈,上到顶楼,进入一间邻街的客房。里面早有几个便衣在那里了。
见丁锦对自己指手画脚、发号施令的样子,蒋香君心里一时却很不是滋味,想:“我明明比丁锦官职要高,却为何要听命于他呢?这真是得宠便得势啊!”马上又转念:“我怎么也有了争风的念头了?何况我并不是真心想做官,这真是怪……”
丁锦引领蒋香君到窗前,指着对面的一个酒楼说:“我已得到确切情报,万侯四今天必来那个酒楼,这次蒋中令亲自出马,万侯四肯定跑不了了。”
蒋香君道:“这个万侯四够胆大的,做了这么大的案子竟还敢在京城露面。”
“这就叫贼胆包天,现在京城已戒严,我看那万侯四插翅也难逃了。”
“有人认得万侯四吗?”蒋香君问。
丁锦指着身边一个大胡子便衣说:“他认得。”
蒋香君问大胡子:“你能确认吗?”
“小人曾见过万侯四,差不多能认出来。”
“别说差不多,能确认吗?”
“能。”
“那就好。”
蒋香君目光转向对面酒楼,见酒楼门口有一帮各种打扮之人,一笑问丁锦:“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
“你们太显眼了,会把刺客吓跑的。”
丁锦瞟了蒋香君一眼,不太情愿地命令手下:“去,让那些人散开。”
丁锦手下应命而去,蒋香君又观察了片刻,便回身坐在桌边饮茶。丁锦笑脸说:“蒋中令,这次如能抓获刺客,这头功肯定是你的呀。”
蒋香君微微一笑:“我只担心那万侯四不会来。”
“这个你大可放心,万侯四一定会来的。”
“好吧,我先去酒楼观察一下。”蒋香君站起身来。
“要不要我陪你去?”丁锦问。
“不必了。”
蒋香君漫步来到对面酒楼,在四周转了一遍。街上行人摊贩熙熙攘攘,不时见到乞丐拦路乞讨。蒋香君进入酒楼,直上二楼大厅,找了个靠窗的席位坐下,要了一壶酒,几个菜,自斟自饮。
过了一会儿,丁锦匆匆忙忙地上了楼,来到蒋香君面前,低声说:“这个时候你还喝酒,误了大事你担当的起?”
蒋香君一副悠然自得:“我心中自有分寸。”
丁锦无奈,气急败坏而去。中午时,酒楼里的人愈来愈多,楼上楼下一片乱哄。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喊闹声,随即见一人飞跑上楼,一连撞翻了几个便衣,直奔蒋香君所在的窗口而去。蒋香君看在眼里却不动身,依然自饮。待那人刚刚踏上饭桌的瞬间,蒋香君只推了一下饭桌,那人便失去重心,猝然摔在桌下,还没等爬起,跟上来的几个便衣上前将他按住,一阵忙活,五花大绑起来。
蒋香君自顾迅速下楼,在楼门口正碰上丁锦一干人跑过来,蒋香君忙喊:“快下令把这条街封锁!”
丁锦气喘嘘嘘地问:“抓住了吗?抓住万侯四了吗?”
“抓住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