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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一笑:“傻小子,难道你打一辈子光棍就对得起你父亲了?”
梁如破涕一笑:“谢谢姑姑。”
第二日,蒋香君带上聘礼,领上一个家仆起程上路,往秦国而去。
(二十六)
蒋香君主仆二人一路顺利过关,不一日来到咸阳,按地址打听寻至曹纶的裁缝铺,却碰上一个大锁疙瘩,向邻居打听,才得知曹纶父女二人快两个月没回来了。蒋香君又按梁如说的地址寻至淳喜郡长乐县大样乡,最后来到马家河村。
那村子虽不算大,却在青山环绕中。村中绿树成阴,一条小河从村子里潺潺流出,是一个美丽幽静的村庄。
蒋香君二人骑马进村。村口有一群衣襟褴褛的小女孩正在做选娘娘的游戏。女孩子们齐声唱:
“菜花青,菜花黄,宫里何时选娘娘;绣花枕,红花被,选上娘娘享富贵……
被选上的 “娘娘”神气十足,其余的女孩子扇子似的围成半圈,向“娘娘”顶礼膜拜。
一个老汉赶着几只羊从村中出来,蒋香君迎上前拦住老汉打听道:“老人家,这可是马家河村?”
老汉瞅了瞅蒋香君,木纳地回道:“是啊。”
“你们村有没有一户马的人家?他的女婿叫曹纶,是个裁缝,两个月前才领女儿回来……”
“噢!你说的是马老绕,如今他家可风光了,你是他家的亲戚吧?”老汉一脸的嫉妒。
“曹纶父女可在他家?”
“你找那个曹万贯呀,他也在这儿,你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朋友。”
“可惜呀,那曹万贯在外面发了财,可惜没福享用喽,这钱多管啥用啊!”
“曹纶怎么了?”蒋香君惊问。
“疯了!”
蒋香君闻听此言,更加吃惊,问:“怎么疯的?”
“女儿嫁了人,本来好好的,夫家有钱又有势,可没过三天,女儿就得病死了。夫家传来信,曹万贯一听就疯了。嘿嘿,这钱再多有啥用啊。”
闻听此言,惊的蒋香君头皮发炸,忙问:“你,你说的可是真话?他的女儿是不是叫小玉?”
“这还能假了,曹纶就这么一个女儿,事情出了才十多天,可瞎了那么好的闺女。”
蒋香君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下马怔了片刻,问:“曹纶现在哪里?”
“在他岳丈家呢,别的还能去哪里,整天疯疯癫癫的,可好了马老绕了,这钱还不都落给他呀!”那老汉一脸嫉妒——这类人自己没本事挣钱,却只会嫉妒愤恨左邻右舍发点小钱。
蒋香君急率家仆驱马往村里去,这村子共有四十多户人家,和一路所见的村庄一样,尽是些低矮草屋,而且大都破败不堪。蒋香君打听寻至马老绕的家门口,隔着矮矮的土院墙便可看到院中的景象。马老绕家在村里算是很气派的了,正房是三间草顶土房,并且还有一排用柳条树枝编墙围,外面又抹了一层薄泥的厢房,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蒋香君站在门外冲里面喊了几声,从屋里出来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那人长得很有特色,眼睛一大一小,脖子也不正当,歪着头边走边问:“是谁呀?”
“是曹纶的朋友,特来探望曹前辈。”
“什么?是找那个疯子的?”来开门的那个男子看上去像个弱智低能儿。
蒋香君二人随那低能儿进入院内,从屋里又迎出一位老者。那老者年近七旬,手拄木杖,身子骨倒显得很硬朗。蒋香君上前见礼:“这位可是马老伯,晚辈蒋香君见过马老伯。”
马老绕一脸热情:“贵客不要客气,快请屋里坐。”
蒋香君进入屋中,炕上坐着一个木讷的老妇人,奇怪地瞅着刚进屋的客人。马老绕指着老妇人给蒋香君介绍:“这是老朽贱妻”,又指着那个低能儿说:“这是犬子。”
蒋香君稍稍寒暄几句,便问马老绕:“贵婿曹纶可在您这儿住?可否让我一见?”
马老绕陪着笑脸说:“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什么也不知道。”
“马老伯有什么不方便吗?“
“这……”
“无论如何我也要见他一面,请马老伯务必行个方便。”
马老绕无法推辞,只好领蒋香君来到西屋,打开门锁进去。屋中光线黑暗,窗子用木板从里面钉死了,借着缝隙进来几缕微弱的光线,只见墙角处蜷缩着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臭气。
马老绕上前推那人一下,说:“女婿啊,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曹纶无动于衷,蒋香君近前问:“曹老伯,你知道梁如吗?梁公子。”
曹纶眼珠动了一下,又沉静如初。
蒋香君问:“您的女儿呢?小玉去哪里了?”
“小玉,小玉……。”曹纶喃喃讫语。又四下寻找,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乱摸,好象是丢了什么东西。突然站起身来,大叫着往外就冲。歪脖低能儿上前抓住曹纶,用力按倒在地上叫到:“又发疯了!又发疯了!一来人你就疯,妈的真是个人来疯!”
马老绕在一旁训斥儿子:“轻点!”
蒋香君问:“怎么会这样?”
马老绕叹一口气:“一言难尽呀。”
“找郎中看了吗?”
“这里哪有好郎中,看也没用。”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马老绕似乎有些不高兴,沉着脸说:“不这样还能有啥办法,我们这些乡下人,没钱也没能耐……。”
蒋香君不再多问,同马老绕回到正屋。
蒋香君盘腿坐到炕上,拉家常似的问:“马老伯,您的外孙女是什么时候出嫁的,得什么病死的,可否告知晚生?”
马老绕神色慌张地说:“是这么回事,一个月前,曹纶领着我的外孙女从咸阳回来,乡里的一家大户人家看上了我的外孙女,就请媒人来提亲。那户人家不错,我女婿也很高兴,我外孙女也同意,上个月就把事情办了。可谁知过门才三天,婆家那头就稍信来说,小玉这孩子得病死了。他爹听说后,一着急就疯了,唉!小玉这孩子可真命苦呀!”说着,马老绕还挤出几滴老泪来。
“小玉得的什么病?”
“婆家说是受了瘴气,发急而死的。”
“婆家姓什么,住在哪儿?”
“这些事我都不太清楚,我岁数这么大了,要入土的人了,哪能管得了这些事,都是我那女婿一手操办的。” 马老绕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
蒋香君明知对方在撒谎,却也不好发作,只耐着性子问:“小玉以前订过亲吗?”
“哪能呢?从没订过亲。”
蒋香君一笑:“这办喜事,我可从来没听说有这么急的,莫非这里有什么讲究?”
马老绕更加心神不宁:“这个——这都是我那女婿办的事情,他心里咋想,我哪能知道。”
蒋香君觉得老东西像一个无赖,心中暗骂:“这条老狗!把事情会推到一个疯子身上!”
正说话间,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为首的人气势汹汹地冲蒋香君喝问:“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马老绕忙起身对那些人笑脸说:“这二人是我女婿的朋友。”又指着为首那人向蒋香君介绍:“这位是本村里正。”
里正厉声喝道:“我不管是谁的朋友谁的客,现在国家有法令,凡是外来人必须都得登记!”
蒋香君说:“即是国之法令,人人都该遵守。请问该如何登记呢?”
里正斜眼瞅了半天,道:“那就得跟我走一趟了!”
蒋香君随着里正一行人出来,走出院门不远,里正突然喝令手下:“这两个人像中原间细,给我拿下!”
几个壮汉闻声齐动,一起冲向蒋香君。蒋香君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里正手腕一拧一按,里正“唉哟”一声,仰面摔倒在蒋香君脚下。另外几个正往前冲的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已经都被扔到里正的身上。半天,这些人才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揉着臂抱着腿,呲牙咧嘴,目光惊恐地看着蒋香君,再无人敢向前。
蒋香君微微一笑,把里正唤到一边,掏出金牌悄悄让里正看。里正看了吓得险些又倒在地上:“妈呀,我可惹了老天爷了!”
里正正要冲蒋香君下跪,蒋香君提起他低声说:“这儿说话不便,找个地方,我有话问你。”
里正毕恭毕敬地把蒋香君请到自己家里,把家里人打发出去,然后跪地就拜:“请大人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小人一命……”
蒋香君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小人怎能不知那块牌子的份量,请大人宽恕……”
“那你老实告诉我,曹纶的女儿是怎么嫁的人,嫁给了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曹纶是怎么疯的?不得说谎!”
里正颤颤惊惊地说:“曹纶的女儿是不愿嫁的,曹纶也不同意。马老绕收了人家的银子,把曹纶父女锁在屋里。出嫁那天,曹纶的女儿是被捆着硬推上车拉走的。后来就听说曹纶的女儿得病死了,曹纶也跟着疯了,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