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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上门来找事,府衙也常常刁难,隔三差五,役差就上门来盘查,不怀好意的人还乘机占便宜,吴莺莺只觉得度日如年。
吴莺莺心里胡思乱想,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来到了城墙上,突然看到了吕不韦,又惊又喜,正要上前说话,不想吕不韦只冲自己笑了笑,便一头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吴莺莺慌忙趴在城墙垛上往下看,只见吕不韦浑身是血,瞪着眼睛冲城上高喊:“莺莺,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吴莺莺大叫一声,从椅子上摔到地下,原来是做了个噩梦,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时李婶进屋来禀告:“外面又来了两个当差的。”
吴莺莺从地上爬起来骂道:“还他妈有完没完,刚到家脚还没站稳,就又来了,早晚得让他们折腾死!”
李婶说:“这两人不是衙门的,他们说是苟中尉府里的差人。”
吴莺莺忙去客厅会见来人,一个官差客气地对吴莺莺说:“中尉大人请赢夫人到府上有要事相商,请夫人勿必去一趟。”
“是何要事,二位官爷可否相告?”吴莺莺小心地问。
“自然是好事,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吴莺莺见二位官差笑容可掬,一副神秘的样子,心中似猜出了几分,不觉脸一红,说:“二位官爷稍侯,待我收拾一下。”
吴莺莺回到内室描眉画眼,更衣打扮一番,又回到客厅。吴莺莺虽年近三十,但其容貌绝美,一经打扮,更显风流艳丽,只惊得二位官差垂涎三尺。
吴莺莺随二位官差出门,门口早有一辆单套轻便车子在等候。吴莺莺上了车,官差把轿帘放下,跟在车后向苟中尉的府邸驶去。
车内是用大红缎子装饰的,这种颜色给人一种喜庆之感,更勾起了吴莺莺的春心,禁不住想起了和苟为民的苟且之事。自从异人逃走后,吴莺莺就背上了“奸民”的恶名。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忍辱卖色,以应合那些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当朝权贵们。在这九年里,吴莺莺已记不清跟多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形形色色好色的官员们上过床了。不过苟为民给吴莺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苟为民毕竟年轻体壮,不似那些外强中干的老家伙,功能不行却用尽令人作呕的手段来摧残女人,在这方面苟为民还是很体贴女人,而且花样很多,令吴莺莺感到很畅快……想到此吴莺莺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不禁哑然笑出声来。
(十三)
吴莺莺从车上下来,早有两名侍女前来迎接,吴莺莺随侍女从旁门进入中尉府,转入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并不大,种着些奇花异木,倒很幽静。
吴莺莺问侍女:“这是什么地方?”
“是中尉的别院。”侍女回答。
侍女把吴莺莺带入一间小客厅,斟上一杯香茶放到吴莺莺面前说:“请夫人慢用。”便回身去了。
这间客室虽不十分宽敞,装饰的却很豪华气派,更具古色古香,房间里一尘不染。吴莺莺心中暗想:“苟为民已经一年多没约我了,今天却很唐突,竟敢在自家的府中与我私会,看来我还真是魅力不小啊!不知今天又会玩什么花样呢……。”
吴莺莺正在胡思乱想,见两个侍女奉拥着一位服饰华贵的妇人走进屋来,吴莺莺心中微微一愣,忙站起身来,那妇人款款来到吴莺莺面前,自我介绍道:“卑人是苟中尉的贱内,这里见过赢夫人。”
吴莺莺忙还礼:“民女见过苟夫人。”心中却纳闷道:“这个苟为民搞什么名堂,难道要玩‘双凤戏单龙’?——那样的话,这个苟夫人也真够心宽的。”
苟夫人坐下后热情地跟吴莺莺闲聊:“我听中尉提起过赢夫人属猪,那你该叫我姐姐,我属狗,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也显得亲近。”
吴莺莺心想:“这个女人可真是大方到家了,老公给她找只野鸡回来,她不但不吃醋,反倒与我姐妹相称。”转念又一想:“说不定也是苟为民从哪弄来的野鸡,冒充自己的夫人来捉弄我。”想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那个苟夫人说:“好姐姐,只是妹子年纪小,见识少,做的不好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苟夫人见吴莺莺莫名其妙地笑,也不知所然地陪笑说:“妹妹客气了。”
这时侍女来禀告:“老爷来了。”
苟夫人起身去迎接,吴莺莺立时淫心荡漾,脸色绯红,低头斜眼往门口瞅。
随着一声“请。”进来的却是国尉乐成!吴莺莺不由得一愣,暗骂:“这老狗来干什么?”接着又见到像狗一样跟在乐成屁后的苟为民也低声下气地进来。吴莺莺一时想入非非:“乐成那老狗已很多年未约我了,今天定是苟为民请他来的,难道今日要玩个‘龙凤混战’?这条狗给乐成溜须拍马的功夫可没少下。”
乐成走到跟前,吴莺莺忙起身施礼,乐成伸手扶吴莺莺坐下,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语气亲切地问:“赢夫人近来可好?孩子也不小了吧?”
吴莺莺心中更纳闷:“这老狗今天咋这么客气,头一次称呼我为‘夫人’,干这种事问孩子作什么?”嘴上却说:“有劳国尉挂念,孩子在家里呢,都挺好。”
“赢夫人与贵夫别离已有八、九年了吧,这些年你们母子可真不容易啊!”
吴莺莺心中又骂:“真是官做的愈大就愈虚伪,又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干吗假惺惺的,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让人不痛快。”口上回答:“我都习惯了。”
苟为民在一旁说:“是这样,当年异人抛下你们母子俩走后,乐国尉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母子,乐国尉每次向朝中提出放你们母子回国,让你们全家团聚,可朝中大臣多有阻拦,秦、赵两国关系又时好时坏,这事就一直拖到现在,前些日子秦国来人求乐国尉办这事,正好如今两国关系有所缓和,乐国尉费了很大周折,总算把事情办妥了,现在国王已下令放你们母子回国,诸事都已安排好了,明日就送你们走,今天请你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也好做些准备。”
这番话让吴莺莺大感意外,愣了半晌,半信半疑地问:“中尉大人不是在取笑民女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乐成和苟为民齐声说。
吴莺莺见二人神色庄重,不象是在说慌,顿觉大梦初醒,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苟夫人在一旁劝道:“我说妹妹,一家人就要团聚了,这是大喜事呀,应当高兴才对。”
吴莺莺总也控制不住泪水,连连点着头哭泣。
乐成说:“那个托我办事的人就是吕不韦,听说他现在可是秦国的大红人儿,赢夫人以后回去见到他时,可要多为我美言几句。”
一听到这句话,吴莺莺立时止住了哭泣,擦擦眼泪说:“乐国尉请放心,您是我的大恩人,无论我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乐国尉的恩德。”
苟为民夫妇不失时机地拍马屁:“赢夫人申明大义,真令人佩服呀!”
乐成一副关心之态,问:“赢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本人一定办到。”
“多谢乐国尉关心,民女能够去秦国与家人团聚,就已是感恩不尽了,别的也没什么要求了。”
乐成又诡笑着说:“以前我对你们母子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多担待。”
吴莺莺瞥了乐成一眼,面带羞色,低头说:“民女虽为草民,但常在官场中来往,知道些轻重,二位大人没少照顾了我,有些事情我会深埋在心的,二位大人尽管放心。”
乐成哈哈大笑:“赢夫人果真是深明事理,心存大义之人。”
苟为民夫妇恬不知耻地在一旁干笑一气,又夫唱妇随地阿谀献媚一番。谈不多时,吴莺莺便要告辞,乐成和苟为民也不相留,只嘱咐说:“此事不要声张,赢夫人回去后只需简单准备一下,在家中等候,明日早些时候自然有人去接你。”然后令人把吴莺莺送回家中。
吴莺莺回到家中更是感慨万千,晚饭也没吃,李婶关心地问:“夫人有什么心事?是不是苟为民又难为你了?”
吴莺莺告诉李婶:“我明天就要走了。
“去哪?”李婶惊疑地问。
吴莺莺拉李婶在身边坐下,慢慢地告诉她实情。李婶听罢抹着眼泪激动地说:“夫人,咱们总算熬到头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您到哪里,这辈子我就伺候您了,夫人可别仍下我不管呀。”
“瞧你说的,这些年你跟我吃了这么多苦,我怎能舍得仍下你呢,只要你同意,我巴不得带上你呢。”
李婶连连感谢,吴莺莺把赢政拦在怀前:“政儿,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父亲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很快就会见到你父亲了。”
“太好了!我父亲要来吗?”赢政兴奋地问。
“是咱们去秦国,明天咱们就走,你父亲这个狠心的,把咱们娘俩一扔就是九年,你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