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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峰说:“不过,大贵我知道,眼下在咱在场的人里,可就是你大贵逮长虫蛮有一套,也只有你是高手啊!”
刘二峰和颜悦色道:“大贵,听话。你还是快过去把那根毒长虫从那鬼子脖颈子上拿掉、拿走吧。”
刘二峰说:“咱都这样眼看着毒长虫撕咬人的尸体,像看笑话似地,不好!”
“不好?不好?咋不好咧?有啥不好的啊?”王大贵听了刘二峰的话,却撇嘴道:“怪咧,二峰,你非得叫我从鬼子身上往下拿毒长虫,怪咧,可真怪咧!”
王大贵几乎从来没有如此反驳过刘二峰,而目下,当他一听刘二峰想叫他把正在啃吃着鬼子侦探尸体的一条毒蛇给拿掉、拿走时,看上去一下子就忍不住、受不了了。
只听王大贵家乡话越来越浓地道:“二峰,我真就知不道啦,你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心软了啊?”
王大贵拿惊奇的眼神看着刘二峰,道:“你还是当初那个拿大铡刀片子连砍俩鬼子脑袋的刘二峰吗?”
王大贵自言自语说:“我想,二峰你不是啦,你是不是变心了呀?!”
王大贵说:“那条毒长虫就是把眼下那仨鬼子的血都喝干了,肉都吃光了,那他们也是活该,也是他们自找的!”
王大贵说:“咱老辈子上的人是咋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这就是时辰到了啊,时辰真到了啊!”
王大贵又拿刘二峰的话道:“二峰你不也老说罪有应得那句话吗?啥叫罪有应得?到底啥叫罪有应得啊?这就是,这就真是啊!”
“可是,大贵你想想,咱眼前这仨小鬼子,他们终归是都死了。这样,如果咱眼看着毒长虫在撕咬他们的尸体,吞吃他们的血肉,咱却在幸灾乐祸,那就显得咱太不人道啊!”
“太不人道?二峰,你心可真善啊,你居然还跟小鬼子提起人道来啦?”王大贵说:“小鬼子也配提人道吗?要提人道,二峰你说,他们小鬼子有啥人道可说啊?他们要是人道,能那么作孽嘛!他们能侵占咱的国家、屠杀咱的亲人吗?”
“日本鬼子当然罪孽深重,这个没地说。可是,我说的人道,不是指他们鬼子的活人,而是他们的死尸,仅仅是他们的死尸。”
刘二峰说:“他们的死尸,跟他们活着的罪孽,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儿啊。”
刘二峰说:“就因为小鬼子作孽,有罪,我们才起来反抗他们,坚决惩罚并消灭他们!但是,我们却不应该眼看着毒长虫在啃吃他们的尸体而幸灾乐祸啊!”
刘二峰说:“他们已经死了,他们已经没有了灵魂,他们不过成了死尸,死尸!”
刘二峰说:“当然,他们小鬼子从来没跟咱讲人道,可咱讲,咱得讲,咱得带头讲!”
刘二峰说:“他们小鬼子可以没有人性,可咱得有,他们不是人,可咱得是人啊!”
气氛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
四周鸦雀无声,静寂得出奇。
此时,在场的所有战斗小分队队员以及那些一起赶过来的破砖窑内的土匪,都一齐把目光投给了刘二峰跟王大贵,听着他们那一时很难叫人判明正误的争论。
毒蛇依然在那名被击毙的鬼子侦探的尸体的脖颈子上死缠着,疯狂地吸食着该鬼子身体的紫血,啃吃着该鬼子的尸肉。
此场景叫人看去心乱如麻,不忍目睹。
于是,就见那苏联来的绮丽莎娃早已不敢再正视马丁金拿微型手电照射出的景象,却赶紧拿双手紧捂住了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
“他们若是好人,我早看不下去啦!他们活着时,要是做善事儿,我早过去替他们把那毒长虫给收拾掉啦!可那些活蹦乱跳的小鬼子活着时也太没人性啦,他们简直就不是人,简直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啊!”只听王大贵这么说着,却口气显得有些缓和。
令人奇怪的是,就当王大贵这么说过不久,竟突然就朝着那名鬼子侦探的尸体跑了过去。却王大贵一过去,就出手麻利地一把抓住了毒蛇的要害——七寸。
于是,毒蛇顿时就老实了。
就只见,那本凶狠无比着的一条毒蛇,却在王大贵的手里显得异常乖顺,束手就擒的样子,整个蛇身都绵软得像凌空耷拉着的一根粗粗的汤面。
又很快,就见王大贵提起那被他降服了的软绵绵的毒蛇,就穿梭在玉米地里跑远了。
眼前的一幕使所有在场者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哑然无语。
要说,追根源,王大贵当下这出手不凡的擒蛇绝技,还是早在老家干农活时,跟着他已故的四大伯学到的呢!
那时,田间的毒蛇特别多,人稍有不慎就挨了蛇咬。所以,王大贵就跟有一手擒蛇绝技的四大伯学了这门儿超群的快速擒蛇手艺。
而当下,就在王大贵把蛇提出玉米地再钻进高粱地后,就重又把蛇给放生掉了。
只听王大贵边放蛇边冲着蛇脑袋嘟念道:“长虫,毒长虫啊,有本事儿你就去喝那些缺大德的活鬼子的血,吃那些活鬼子的肉去吧!”
王大贵拿家乡土话说:“还是二峰说得对呀,你个毒长虫去糟践死人的尸体,那算不上你有真本事啊!”
说着,就见王大贵撒开了紧攥着毒蛇七寸的手掌,只见那毒蛇从王大贵手里挣脱后,却在地上没爬出多远,竟又停下来,却伸长着细长的蛇脖子,那小却有神的小眼睛朝王大贵瞅了瞅,就“唰啦唰啦”地消失在高粱地里了。
然而,此时在那横躺着三名鬼子侦探尸体的现场,由于刚才突然出现的“蛇事儿”,致使空气还异常凝固着。
直到那大大咧咧的匪头原上豹气喘吁吁从玉米地里跑了来,在场者却还各个在暗夜里面面相觑着,无语。
但是,当原上豹一挤来近前,再看过横躺在地上的那三名鬼子侦探尸体,却大扯开嗓门儿“哈哈”大笑道:“好,好哇!干得真好哇,好,真好!”
刘二峰终于带人离开了玉米地,却当他重随原上豹回了破砖窑,又是原上豹问他带战斗小分队下步作何打算时,刘二峰告诉他,说得尽快回老家去找见一位老人。
然而,当刘二峰带战斗小分队队员辞别原上豹,离开破砖窑回到老家去找那位老人时,却听老人的邻居说,那老人已经死啦,而且死得很惨、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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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他哭了
更新时间2011…4…5 5:40:20 字数:2494
刘二峰跟匪头原上豹提说要找的那位老人原来就是贞儿的父亲。
就在这天夜里,刘二峰叫王树军还有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以及马丁金、霍尔幔钦医生几人先在那一望无际的高粱地里潜伏下来,而他自己却带上王大贵,连夜就去了曾生养过贞儿的那个叫吴家胡同的小村子。
刘二峰眼下急于找见贞儿的父亲,目的是想尽快知道那位老人当下的安危,因为那位老人作为刘二峰的岳父,不但在刘二峰带特别战斗小分队出发前,贞儿在送行时曾再三托付,说叫刘二峰回到家乡后,无论如何得代她去看看自己的老父亲。而作为刘二峰自身,其实内心里也很惦念那位值得他一生都由衷钦敬的老人。
因为刘二峰清楚,贞儿的父亲——那个本姓吴,大号吴鞠掱的老人,一向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又是憎爱分明。
论及那吴鞠掱老人的秉性,真就哪怕有刀架到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去做一丁点儿对不住人的事情。
而且,那吴鞠掱老人生性就厌恶不义之财,哪怕日子过得再清苦,再穷困,可即使在他眼前堆上一座金山,但只要他觉得愧对良心,吴鞠掱都绝不艳羡,甚至鄙夷得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其实,在目下的家乡,刘二峰跟贞儿的两家人里,吴鞠掱是仅剩的一位老人了。
不过,刘二峰当下想急于见到岳父吴鞠掱另外的重要目的,就是想从吴鞠掱那里尽快打探到那日军山本屠部跟汉奸胡土——胡大疤率领的汉奸小队的一些最新动向,以带战斗小分队有的放矢地采取下步的对敌行动。
“啪啪,啪啪啪……”月光下,在贞儿家的那处农家小院落里,突然传出了刘二峰轻轻拍打吴鞠掱老人住屋窗户的声音。
然而,接连拍打了几声,却不见屋内有任何动静,于是,刘二峰就又使劲儿拍打了几下:“啪啪啪……”
只见那条格子窗棂在震颤,纸糊的已经破烂了的窗纸在忽闪。
屋内却仍没反应、动静。
却就在此时,跟刘二峰同越墙进得院子里来的王大贵竟突然发现院墙头儿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接着,王大贵就拿手捅了一把刘二峰,低声道:“二峰,院墙头儿上有人!”
刘二峰看了,就“唰”地从腰间掏出那把驳壳枪,冲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