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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几天以来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仪煊的问话。她知道,皇上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够让他烦心的了,那天的偶然事件并不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内。可是,事实已经是这样的了,那么她应该怎么来对他解释那天的所作所为?
子衿随着杜诚从廊上走过,脑袋里的混乱还没来得及理清楚,只听杜诚喊道:“哟,这不是吴大人吗?您急匆匆的这时要去哪啊?”
杜诚被从仪煊房里走出来的吴之荣撞了个满怀,一边扫着自己的衣襟,一边极不高兴的问道。
“杜管事,您没事吧?对不住,我走的太急,撞了您了。”吴之荣点头哈腰的赶忙赔不是。随后跟出来的宁波知府李煦盯着对面站着的这个女子,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吴之荣,那眼神……恨不得刮了他才解恨!李煦好奇,却不动声色的看着。
“好说——”杜诚懒洋洋,“走这么快,是去哪儿啊?”
“贝勒爷刚吩咐的差事,正准备去筹办。”吴之荣陪着笑脸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瞄向了杜诚身后的子衿。子衿的美丽让人没有办法不注意到她,活了这么大岁数的吴之荣,这没见过这等绝色的美女。色眯眯的笑容,让人觉得猥琐之极!
“李知府,忙呐。”杜诚对李煦尊敬的施礼。
“杜管事。”李煦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张扬跋扈。
子衿在看到吴之荣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凝结成霜!她本以为此次江南行不会看到他了!可是此刻他却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距离自己不到两米!她可以上前,不费吹灰之力的在他那肥厚的肚皮上捅上一刀!可是,她不能,因为仪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里走出来,并且站在了她和吴之荣的中间,阻断了她的视线……
吴之荣被子衿看的定在了那里,她看自己的眼神,怎么……
仪煊走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李煦若有所思的表情,和他流转在吴之荣和子衿之间的眼神!紧接着,仪煊看到了子衿——
仪煊那双试探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千千万万种情绪!有怒火,有伤痛,有无奈,有矛盾。
矛盾?子衿体会到这个词的时候,她的心咯噔一下!仪煊知道了!不然他不会这样看着自己!
“吴大人、李大人,去忙你们的吧。”打破沉默的是仪煊,然后吴之荣带着一肚子的狐疑,弓着腰下去了。
“杜诚,你也下去吧,不传你不要过来。”杜诚也被仪煊支走了。
仪煊黝黑的眸子深深地瞪了子衿一眼,然后转身走进屋子里。子衿两手交缠着,随后跟了进去。
“把门关上!如果你不想别人听到我们谈话!”仪煊的声音冷硬的听起来让人感到陌生。
子衿把门关过来,然后轻轻的转身,生怕自己的动作大一点,会腿软的跪倒在地上。
仪煊看着子衿的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即心疼又焦急。这个丫头知不知道刚才自己看着吴之荣的眼神,有多么的不管不顾!这样的一双眼睛,谁会不知道她对吴之荣恨之入骨呢!李煦怕是已经看出了端倪……
子衿看着走向自己的仪煊那张铁青的脸,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地扩大,她本能向后退去。
“又想逃吗?”仪煊适时捕捉住她单薄的双肩,“你显然把我当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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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上)
伊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仪煊了,他近来似乎很忙,这县衙里的每个人近来似乎都很忙。到底在忙些什么,伊丹并不晓得,大清朝的这些反动份子的问题,没有人会对她这个外戚说清道明,但是她隐约的知道,仪煊是在为大清皇帝处理重要的事情!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多和仪煊接触,她要他这个人!
事实上,这趟江南行仪煊根本没有带她来的打算,可是,父皇私底下对她说,此次到大清来的目的是要和大清建立长长久久的同盟关系,大清的皇帝年轻有为,聪明勇武,如果要提和亲,以现在新疆的实力和她伊丹的身份,即使进宫,也不会有多么高贵的地位。那么,不如把目标转到当朝的臣子。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是亲信,手里不但掌有兵权,又是八旗子弟的——仪煊,没有比他更好的目标!于是,伊丹在父亲的计策里,她成功地跟着仪煊赶赴江南。然而,此次江南行并不是游山玩水来了,伊丹决定,她要在回到京城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为敬王府的福晋!
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遇到的最大麻烦不是仪煊的冷漠,而是仪煊身边那个招数多多的小婢女——子衿。仪煊对待子衿完全不是对一个奴才该有的态度。仪煊在乎她的喜怒,关心她的冷暖,照顾她的需求,这样的关照似乎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了。甚至没有了他仪煊贝勒以往的冷酷无情。伊丹虽然气愤,但是,要她放弃未免为时尚早!她一定要努力的挽回仪煊的心!
伊丹穿过回廊,远远看见朝这边走来的杜诚,赶忙又退了回去。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去仪煊住处的事情,否则又会像前几次一样,说去通禀,然后每次仪煊都会给她一个闭门羹吃!这次,本姑娘要直闯虎穴了!想到这里,伊丹一个翻身躲进了花坛后面的假山后,待杜诚走过,她才从假山后面出来,伊丹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任何人,然后,她来到了仪煊的门前……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仪煊颇具深意的问,“或许,我该称呼你‘庄小姐’!”
仪煊的最后一句话让子衿整个人向后倒去,而在这时,仪煊似乎是能够预知到的,上前一步托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子衿双手捂在胸口上,那颤抖的心让她几乎昏厥,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刻仪煊并不打算放过她。
“你……你都知道了?”子衿听到自己的声音单薄的像在九霄云外一般。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等着你告诉我!”仪煊的口气让人完全听不出味道,而心里的那份焦急,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不打算放过她呢?为什么他冰冷的好似雕塑。
“如果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并管住自己那双带你去‘庄宅’的脚的话,那么,可能我还不会知道的这么确切。”
是那天,她在“庄宅”外面被他逮个正着的那天!“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是庄家人?”
“难道不是吗?”仪煊把扣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往怀里一带!
“我生是庄家的人,死是庄家的鬼!除非被人发现这个秘密,否则我不会否认!”既然他已经知道,那么她不准备再逃!
“很好!”之前没有她亲口承认,他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他听到她斩钉截铁的答应,心脏仿佛是被冰锥穿透了!
“那就说说全部经过吧!”仪煊将她抛开,转身坐会圈椅里。
“全部……经过?”被仪煊抛到门口的子衿,扶着门框站直身子,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不是都知道了?
“从庄氏一族惹祸上身开始,从头说起!”仪煊不看她,
“从头说起……”子衿重复着这句话,被动的去回忆那段她万分不想记起的往事。“其实,我并不是记得那么清楚了,那一天的凶残,那一天的灾难,那一天娘的苦痛。”子衿像是催眠了一眼,眼神穿透仪煊回到了十二年前……
“我有一个伯父,双目失明,以‘盲史’自居,因招了一些名士编写前朝崇祯皇帝的历史,因此大祸临头。当时的归案知县因为贪污而被革职,临走的时候想对当地的富户大敲一笔,可是我祖父不肯同意,所以他怀恨在心!那知县便将伯父写的‘明史’递与朝廷,说是此书中有污蔑藐视大清皇朝的词句。皇上震怒,立即派刑部官员专门审查此案。可是,那时我大伯父已经去世,于是我祖父便被抓去了京城,案子判下来,大伯父的坟墓被挖开,戮尸示众!而……我爹他……也被处斩了!”
子衿想起了爹爹处斩那天,她们全家人都被官兵团团的围在了“庄宅”里,等待着全家押送刑场!
“说下去!”仪煊看她那泪水汹涌的眼眶心疼的紧,可是他一定要她把话说清楚。
“我是全家最小的一个,娘不舍得我去送死,便让我随奶娘逃走。可是,那归安知县早已把我们家的家谱摸个明明白白,我怎么可能逃得掉!少一个人都不可以!最后关头,奶娘把她自己的女儿紫巾推了出去。紫巾是伺候我的丫头,大我两岁,平时就像姐姐一样的照顾我。那时的我还小,还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分离已经让我的心学会了难过!”
“紫巾?”仪煊好奇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名字。
“是,紫色的紫,羽扇纶巾的巾。”子衿说道,“为了纪念紫巾姐姐,我便改了这个名字,从此认奶娘做亲娘。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