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真的是凝儿?”柳书言激动得浑身颤抖。
红奴抽回手。“是的,您的长孙女柳凝儿。”
回到柳荫堡,柳叶儿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
不但爷爷回来了,奶奶也随他一起回到了柳荫堡主持大局。更令她激动不已的是,她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父亲也没死!
她的父亲柳旋源是柳荫堡的现任堡主,他在三年多以前遭受天皇堡的袭击,跟他在一起的人说亲眼看到他断了气,但是没能带回他的尸体,所以,所有人都确定他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他竟然没死。
他被一个神秘人救了,送到叶飞城,但是一直昏迷不醒。这些年来,一直是柳旋源的表弟在照顾他。
但是柳旋源的表弟一向不插手江湖的事物,再加上神秘人的警告,所以一直没有通知柳荫堡的人。
这下子,她的家突然间又变得完整了。
这些亲人的出现让她感觉高兴,但另外一个亲人忽然冒出,却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就是她忽然冒出来的姐姐红奴——现在是柳荫堡的大小姐柳凝儿。
由于她自小没有母亲,所以只是隐隐听到下人的议论说,她曾经有过一个姐姐,自小聪颖灵慧,很讨老堡主柳书言的喜欢。但是在她四岁那年她忽然失踪了,家人怎么找也找不到。这让老堡主很伤心,所以老堡主才会带着妻子退隐江湖,再也不管江湖事物。十几年来甚至连家也不会,让所有人都以为两老已经不幸逝世。
就连她的母亲也是因为失去了这个女儿郁郁寡欢,身体日趋虚弱,才会刚生下她没多久就逝世了。
但是,事隔十七年后,这个姐姐居然又回来了!
这叫她如何面对?
休息两天后,老夫人终于愿意见红奴了。
其实精明干练的老夫人对红奴的身份是怀疑居多的,毕竟当年她对这个孙女的疼爱就远远不及自己的丈夫。所以今天面对她的突现,她也比自己的丈夫冷静得多。
大厅里,柳荫堡里的大人物全集中了。
前任堡主柳书言、前任堡主夫人宁宁、现任堡主柳旋源、小姐柳叶儿,大家坐着,用不同的情绪面对着站在中间的红奴。
“你说你是我们的孙女,怎么看见长辈不行礼?”宁宁威严地问,显然想给红奴一个下马威。
要审问了吗?
红奴在心底叹气,但也无可奈何。纵有千般不愿,但是既然这是主人的意愿,她也只能遵从。
“晚辈拜见老夫人、柳堡主。”
“你怎么不给我丈夫行礼?”宁宁问,语气很不友好。
红奴依旧低着头:“我不用给他行礼。”
“对对对!”柳书言拼命点头,“我当年跟她说过,不要给我行礼,我会不习惯。”他疼爱这个孙女可不是假的。
“哼!这件事情随便打听都能知道。天皇堡的能耐你还不清楚吗?”宁宁不屑地说。
柳书言噤声,看来他还是很忌讳这个老婆的。
“你说你是我们的孙女,那你说说,失踪的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回来?”
“我失去了人生前七年的记忆,所以不记得自己是柳凝儿。自有记忆,我就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小乞丐。十岁那年,我被主人买下,自那以后就一直跟着他。”红奴如实禀告。
“既然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能确定你是我们的孙女柳凝儿?”
“以天皇堡的能力,探明一个人的身份不是难事。”红奴避重就轻。
“你说是就是?总要拿出证据来吧?”宁宁步步紧逼。
“她手上有桃花胎记。”柳书言激动地插嘴。
宁宁白了他一眼——“这个要造假还不容易吗?”这个老头子,越老越糊涂了!
柳书言只好再次闭上了嘴巴。
“老夫人要证据?”红奴终于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宁宁老夫人。
虽然已经是古稀,但是这个当年的武林第一美女还是风采不减。脸上不见一点皱纹,眼神依然炯炯有神,身形依然诱人,看起来犹如四十出头的风韵犹存的俏妇人。
“你有?”宁宁迎上她的眼神,挑衅地问。
红奴没有出声,只是缓缓拉下面纱。
不管怎么样,红奴留在了柳荫堡。宁宁把她安排在偏院,除了送饭丫头,基本上不让其他人接近。
红奴本就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所以每天自己跟自己玩,看看书、写写字、下下棋、弹弹琴,还能自得其乐。
这天,红奴正在小院里自己下棋,脸上还是蒙着面纱。
柳书言来了。
自红奴落脚柳荫堡五天,这还是第一次单独与他见面。
“你在下棋?”他笑吟吟地问。
“是。”红奴淡淡地回答,并没有起身行礼。
“我也很喜欢下棋。”柳书言说。实际上他是一个棋痴,当年他就自认武功江湖第一、棋艺天下第一。
“我知道。”红奴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自从回到柳荫堡,她就很注意不再以红奴自称。
“那不如我们爷俩来一场吧!”柳书言提议——他很想重新认识这个当年很讨他喜欢的孙女。
“是。”
于是两人开始弈棋。开始柳书言还打算让几个棋子,免得她太难堪,但不久他就发现她的棋艺出乎意料地好。
两盏茶后,柳书言落败。
他目瞪口呆,瞪着棋盘看了半天才哈哈大笑:“好好好!果然后生可谓、后生可畏啊!”
“是您轻敌了,如果您一开始就认真应战,我未必有机会赢。”
“那……我们再来一盘?”
“是。”
第二盘,两人平手。
半晌,柳书言长舒一口气:“如果你的经验再多一点,今天赢的就不会是我了!”他下了六十年的棋,经验毕竟多些,所以今天才能与她打成平局。
“平局就是平局,没有理由。”红奴淡淡地说,并没有怎么在意结果。
“你平时很喜欢下棋吧?”柳书言乐呵呵地问,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知己。
“没有。”她很忙,根本没什么时间。
柳书言的脸僵了僵,然后爆出更剧烈的大笑:“丫头,看来你是一点人情世故都没学到啊!”好一个直性子的丫头,直来直往不拐弯。
红奴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高兴。
“丫头,”柳书言很自然地这么叫唤她,“你平常都喜欢做些什么?”
红奴的眉头拧了拧,回答:“您不会愿意知道的。”
“唔,会女红吗?”他问。
“会。”事实上,自从她学会做衣服和绣花后,厉天皇身上的衣物都出自她之手。厉天皇的胃口很刁,她的手艺自然也不能太差。
“厨艺如何?”
唯一试过她的厨艺的人是厉天皇,而他的评价是——“好。”她实话实说,不会谦虚。
柳书言连连点头,越来越满意。
“婢女们说你平时喜欢看书写字,看来你的学问应该不错。今天天气不错,你做一首诗让爷爷看看。”不知不觉,他已经以爷爷自居了。
“我不会。”
“不会?”这倒让柳书言有些讶异。
“我识字,但不会赋诗。”红奴还是实话实说。
“那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红奴想了一下才回答:“很多。”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清楚。
“那诗词歌赋之类的书你应该看过一点吧?”
“一点点。”当年年幼无知,不小心看了几本,后来发现对厉天皇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就再也不看了。
“那么……”柳书言刚要她背一两首来听听,身后传来柳叶儿的声音。
“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红奴有些迷惑地看了柳叶儿一眼——她今天好像很不高兴,对自己更是多了一份敌意。
敌意?她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咦,你不是在跟你奶奶讨论你和莫梵的婚事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柳书言问。
“已经谈妥了,现在是来恭喜姐姐的!”柳叶儿可以加重“姐姐”二字,语气中是无限酸刻。
“哦?”柳书言像是想到什么,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红奴一眼,摸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
“爷爷,奶奶说是你提议让姐姐和我一起嫁入李家的,是吗?”柳叶儿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的愤怒,用比较平稳的声音问。但语气中隐隐透露出来的杀气,柳书言却是感受到了。
“你们姐妹俩若是能一同嫁入李家,倒不失为一庄佳话。”柳书言没有生气,只是很耐心地解释。
“可是,她是厉天皇的侍妾!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莫梵!”柳叶儿不平地喊。
“叶儿,我替莫梵算过了,他命中注定要有两个妻子,天命难违,你……”
“天命难违?天命难违!你们就知道天命难违!到清洁堂混了十几年,就有资格用这种说辞破坏我的幸福吗?”柳叶儿很激动。
“叶儿,你太放肆了!”饶是柳书言再怎么好脾气,他还是沉下了脸。
“你们就疼她!是不是你们的亲孙女还不知道呢,你们就对她这么掏心掏肺了,小心养狗被狗咬!”跟一一二二这些下人打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