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潘刚说:“共进军凶猛彪悍,不惧生死,属下曾在发哥麾下与叶公子多次交战,屡战屡败,至今心有余悸。”
李成沉吟良久,说:“既然如此,我亲自到共进党中找叶公子商谈。”
潘刚大惊失色:“司令万金之躯,若有闪失,就算拼了这三万人也无法向长乐宫交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用化名前去,只说是司令代表,况且两军交战,不杀来使,若对我用粗,他们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孔欣说:“此事不宜泄露,明日起我们对姜守备说司令出城视察军队去了,不使内外有疑。”
“可也。”
第二日,李成准备了所有的出关手续,带了一名身手敏捷又不认识自己的士兵作为保镖出城去了。
大门挤满了要出城的人,李成见队伍实在太长,抢到前面对守门士兵亮出通行证,结果对方看完跟没看似的:“不要坏了规矩,去后面排队。”
李成吃惊:“我这可是守备总部开的通行证啊。”
士兵极不耐烦;“这里谁不是总部开的通行证?”
李成四周看看,果然人手一张“守备总部军事通行证”,更为震惊的是通行的人分为五等,第一类是温氏财团,随时进出,不受拘束,第二类是官员,第三是文职和士兵,第四是普通商家,第五是有担保文书的平民百姓。今日又有温氏财团运货出境,一名老板模样的人坐着马车经过李成身边哈哈大笑:“朋友不好意思,我先行一步了。”
看着大车小车的出了城,李成又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士兵,对方看完慌了神,赶紧请示上司。守门军官过来看完那张通知,不敢怠慢,下令放行:“不知中央军长官驾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算了,小事一桩。”李成把文书塞进怀里,在一片惊诧的眼光中昂首出城。
两人轻装纵马,很快赶上商团的车队。听了手下的报告,那老板探身询问:“在下温氏财团凉州总代理左锐,阁下是——?”
李成一拱手:“中央军参谋叶茂盛。”
左锐精明的小眼珠转了转,顿生结识之意:“原来是中央军军官……我见叶参谋仪表非凡,想请上车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恭敬不如从命。”李成示意卫兵牵过坐骑,自己弃马上车,与左代理坐在一起。
左锐细眼尖脸,身材瘦小精炼,问:“叶参谋此次出城有何贵干?”
“我奉中央军李司令之命去和共进党谈判。不知左老板前去匪区凶险之地,又是为何?”
左锐笑道:“行军打仗我或许不如叶参谋,可论到做生意,叶参谋就不及我这跑腿商了。越是凶险不便之地,越是有商机,共进党所占地盘乃是荒芜凄凉的不毛之地,对于器械,衣服,粮食的需求是很大的。这不,今年夏季干燥,秋季又阴雨连绵,根据温财神的指示,凉州商团运来各地粮食,统一销售。”
李成大惑不解:“不对啊,我在曲沃看过凉州的报告,说该地年年丰收……”
此刻远离官兵,眼前之人看起来还是个稚嫩青年,左锐大笑:“哈哈,各地蛇鼠之官,谎报罢了。但是呢,以前的凉州收获,自给还是够的,只不过鸦片种植一起,这里就年年饥荒了。”
李成很是震惊:“鸦片?匪军在这里种鸦片?”
左锐连连摆手:“不不不,共进军还真的不种植鸦片。大隋分裂,官府势力衰落,凉州土匪蜂起,掠夺人民,百姓无心安家,纷纷种植鸦片贩卖,牟取利益。于是粮食年年减产,凡遇旱涝,千里赤地,饿殍遍野,人民易子而食。叶伟退入凉州后,消灭盗贼,禁止鸦片,结果本地鸦片供应商与各地买家强烈反对,温财神发话,如果共进党禁绝鸦片,他就断绝经济援助与商贸往来,叶伟只得屈服。”
“原来还以为叶公子多伟大,原来不过如此。”
“老弟错了,叶伟将凉州由一个充满杀戮欺骗的人间地狱,建设成一个白天在大街上能够安全行走,晚上可以开着门睡觉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与晋国相持十年,可谓雄才,人处世上,若不能与之一见,真枉称英雄也。”
秋风送爽,心情舒畅,“叶参谋”与左老板同乘马车,向着共进党的腹地驶去。
第四十八章 鸦片肆虐
更新时间2012…7…31 13:50:55 字数:2993
马队离大路越来越远,很快,晋军最后一挺机枪被甩到身后,这意味着他们已经脱离了政府军的控制圈,进入了共进党的势力范围。
行了十几里路,来到一个叫“和平村”的地方,李成在潼关看过情报,知道这个村子多次易手,政府军强大时就被晋军控制,共进党强盛时就被匪军占据,村民们因此朝秦暮楚,晋军抵达,就悬挂晋国国旗,共进军到达,就张贴“天下为公”的标语。而现在,满目尽是“用战争换尊严,以鲜血换自由”的标语,就知道由共进军掌管了这里。
进了村子,左锐与李成告别,兜售货物去了。李成打听共进军的消息,村民一见两人军装,唯恐避之不及,后来村长闻讯赶来,带两人到村中的大社堂。
村长约莫五六十岁,穿着的布鞋满是泥土,裤腿卷到膝盖以上,一身灰暗,说话的时候还吧嗒吧嗒抽着长旱烟:“不知长官驾到,未能迎接,死罪,死罪。那些叛乱标语都是匪军张贴的,我马上叫人去撕掉。”说的是死罪,可却没有半分歉意,好像该道歉的是李成他们。
李成也知道此刻村子在匪军手中,容不得自己不低头:“老人家言过了,那些东西无所谓。我受中央军李司令的委托,想和共进军取得联系,不知可否……“
社堂大门是敞开的,因此有许多村民在外面围观,当李成说出“中央军李司令”,村民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小孩子捡起石块就扔进来,卫兵拔出枪,怒目而视,人群一哄而散。
李成怪道:“他们怎么对中央军如此反感?”
村长停下手中的烟,连声叹息:“还不都是李必发将军做的好事。”
“愿闻其详。”
村长磕了磕烟灰,又抽了起来:“事太多,说不完。就以我自己来说吧,李必发将军赶走共进军之后,算了一笔帐,硬说我拖欠政府三十元的税,天啊,我倾家荡产也出不起,卖了妻子和女儿,还是凑不够,最后把我关到潼关的监狱里去,一天打上几遍,就在我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共进军打败了中央军,把潼关包围起来,李必发将军害怕,答应了叶公子的减免税率,释放囚犯,潼关以西不得驻军的条件,我这才被放出来。”
屋外的村民又聚集起来,有个青年大声说:“中央军经过的村子,血有几寸厚,没有一个活人,只有吃尸体吃到变异的狗!”
“中央军把男人杀死,侮辱女人,军官先挑好看的,剩下的给士兵挑,连士兵都不要的,就运到大城市,全部塞到麻袋里,一元一个,他们说这是土匪家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子!”
村民们越说越激动,有的攥紧拳头走进屋内,卫兵不住后退,李成冷汗直冒,此刻不解释清楚,只怕死在这里,分辩道:“以前的军队是很坏,但是这次来的中央军呢,有没有干坏事?”
这下人们愣住了,看样子确实说不出新军的毛病,村长赶紧说:“长官是新军司令派来和共进军联络的,兴许和上次一样,谈判了就不打仗了。你们瞎起什么哄,还嫌惹的祸不多吗?”
人群渐渐散去,李成抹了一把汗,好险,发哥以前干的好事,差点害死自己,回去揍他一顿!
一个穿着开裆裤,挂着鼻涕,头很大的男孩子跑进来,拉着李成的手说:“如果不打仗了,我就把自己最喜(。。…提供下载)欢的小泥人送给你,好不好?”
“好。”
村长看着大头跑走,说:“共进军现在也不在村子里,这样吧,你在我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带你找他们。”
当晚李成与村长在大社堂里屋休息。半夜,李成忽然感到床在抖动,爬起来借着月光一看,村长口吐白沫,蜷缩成一团,全身不住发抖,表情恐怖,好似中邪。李成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连声呼唤,外屋卫兵冲进来,见此情形,从衣袋中掏出一个金黄色的小丸,放到村长的烟枪里,用火烧烤后递过去,村长用贪婪的吸了几大口,才渐渐的停止了抽搐,呼吸也慢慢平缓下来。
李成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这、这是什么?”
卫兵闪烁其词:“福寿膏。”
李成虽听不明白,但隐约觉得是个不好的东西,加重语气追问:“到底是什么?”
村长恢复了正常,为卫兵辩解道:“长官不要怪罪他,这是鸦片。”
自己随便挑的卫兵,还有这里的村长居然随身都有鸦片,李成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士兵会有鸦片?这里吸毒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