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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灯火下的黄浦江,平静地承受着艘艘吹叫着行驶的游轮。这座美丽的世界级城市,万家灯火,盛之极之!夜色中的环宇金融大厦,显得有点光怪陆离,它像一把穿出地壳的军刀,威风凛凛的刺向繁星点缀的夜空。
翠绿的夜视望远镜里,不断变幻着米数、温度、风速和湿度。猎鹰纹丝不动擎着望远镜,暗自在心底记录着这些重要的数据。
“喂,喂喂,趴那都大半天了,还没有看够啊!”陈鸿盛蹲到猎鹰身边,希望这个植物一样的战友能起来陪他聊聊天。
猎鹰依旧纹丝不动,似乎这个世界只存在他的望远镜里,至于周边的干扰已经成为虚幻的存在。
“喂,喂喂,跟你说话哪,不会架子大得不理人吧!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大队长不是明确三个目标点了吗,还有距离也明确了,你看了这么久,什么东东,把你吸住了?”
猎鹰依旧纹丝不动,再一次用沉默将其拒绝。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敢情你们军人都以冷酷为荣啊!把我一个人带来,却扔下不理不问,喂喂,开开金口能咋地?会掉价啊!”
“我要校枪。”猎鹰头也不抬冷冷的说。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陈鸿盛惊讶的目光放射的全是怀疑。
“我要校枪。”猎鹰头也不抬重复道。
“校枪,开什么玩笑,警队狙击枪的精度你不用怀疑,全部都经过了仪器和射手的双重校正,你要校枪——不行。”
猎鹰收起望远镜,自然的坐在透明的观光天阁地板上。“必须要校枪。”他望着陈鸿盛,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老大,你坚持校枪,是瞧不起我们,怀疑我们的……”
“你多想了。”猎鹰打断陈,“校枪绝不是怀疑,更不是瞧不起,我相信枪的精度,可为了确保百分之百,万无一失,再校一次也无妨,况且,这不是我自己的枪。”
“唉!真是麻烦。”
“麻烦是为了不麻烦。”
“好好,校校。这事你得请示大队长,我可没有这个权力,你也没有这个权力。”
“相信他会准允的。”猎鹰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放在耳朵边。
镜头一下升高,从高空罩住这座光彩夺目的大厦,而镜头中的猎鹰和陈鸿盛遥化成两个黑点。
“好的,我这就安排。”二杠三花挂断电话,“通知狙击小队,迅速到指挥部集合。”“是。”一位漂亮的女警察起立答道。
镜头如一架投掷炸弹的飞机,“唰”得从高空俯冲下来,对住盘膝而坐的猎鹰和陈鸿盛。
“好呀!你们都是过的那样的日子,了不得!了不得!换成我,早撂挑子不干啦!瞧瞧吧,我们眼下就是酒绿灯红,就是花花世界。”
“呵呵,人各有志,选择不同。”
“伟大,赵军,我有点崇拜你了,真的。”
“崇拜?在祖国大地上,值得崇拜的人太多太多,有的你能够看得见,有的你这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而这些人真实的被埋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用生命谱写着对祖国、对人民的无限忠诚。”
“唉呀!你说得真好,这么多年没有人跟我讲过这些深奥的东西。”
“深奥?人生其实是活得一种感觉,一段路走过了,一辈子走过了,你觉得幸福就是幸福,你觉得痛苦就是痛苦。人啊!最大的悲哀,就是活着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恩,好。”陈鸿盛不由得鼓起掌,尽管孤掌难鸣。短暂赞美之后,两人的目光伸向灯光璀璨的建筑群,迎着风各自吐了一口气。
“赵军,你能把我当兄弟吗?”
“呵呵,并肩作战的都是我兄弟。”
“对于这个熙攘世界,你是神秘的过客,完成任务你就会消失,我是说分开之后能把我当兄弟吗?”
“这个?”猎鹰仰道望向夜空,任由目光的视限放远,一道白光在他的脑海闪亮:猎虎、猎豹、猎龙、猎狗逐个露出笑脸。
“兄弟?你觉得怎么样才是兄弟?”猎鹰轻轻的问。
“兄弟就是同甘共苦,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罪一起受。”陈认真地严肃地回答。
“你只说了一部分,兄弟,你能想到死吗?”
“啊?死!”陈鸿盛头摇得像个波浪鼓,“年纪轻轻的,想什么死啊!”
“呵呵!”猎鹰冷笑,“兄弟,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就是你的命。如果现在一颗子弹向我飞过来,你会去挡吗?”
三秒钟的沉默。“会,我会。”
“现实中的生死关头,根本没有容你思考的机会。理想与现实天壤之别,这是很残酷的——兄弟。”
“原来兄弟有这么深的内容,如果现在子弹是冲我而来,那你会为我挡子弹吗?”
猎鹰一下子从地板上站起来,擎起望远镜架到眼睛上。“你说呢?”
陈鸿盛瞬间被电击中,傻傻地呆坐着,为什么一句反问比直接回答更有力,更能震憾他的心灵。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兄弟,狙击枪伺候。”
一声兄弟喊得陈鸿盛心花怒放,“OK!”他爽快的应道。
翠绿的望远镜正瞄向一号目标。镜头套过望远镜直扑一号目标部位,锁定一个狙击小队成员,只见他面朝着猎鹰高举着双手,细看,两只手里各握着一瓶易拉罐饮料。镜头忽的一摆,在二号目标,三号目标部位,同样出现手握易拉罐的狙击小队成员。
猎鹰卧倒,通过望远镜再看一号、二号、三号目标部位,人不见了,只留下六瓶易拉罐静静地摆放在醒目位置。他“哗啦”拉枪击向后,送子弹上膛。
“要观察手吗?”陈鸿盛自作多情的问。
“不用。”猎鹰最后一次读出温度、湿度、风速和米数。“给,拿着。”他将望远镜递到陈鸿盛手中,顺势向后旋动一下标尺齿轮,即后稳固的据枪瞄准易拉罐。
镜头穿过瞄准镜给易拉罐一个特写,这个特写跟陈鸿眼睛里望到的刚巧重叠。
“噗”易拉罐被子弹射穿瞬间的喷发声似乎顺风飘来。
“打中了,打中了。”陈鸿盛喜上眉梢,如此远的距离,如此短的时间,如此精准的射击,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看见。难怪人们常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望远镜。”陈鸿盛赶紧将望远镜递过去。
翠绿中,那个狙击小队成员左手举着被子弹洞穿的易拉罐,右手揪了一下右耳朵,尔后指向下方。
“弹着点靠右,偏下。”猎鹰的嘴角抽起一丝独特的微笑,他收回狙击枪,拿着校枪器套在准星上逆时针微微旋转。
“拿着。”猎鹰再一次将望远镜送到陈鸿盛的手中。
扣压扳击的食指缓缓向后,一旁的陈鸿盛睁大眼睛,他觉得那食指正在慢慢勾自己的心,此刻,激动夹着兴奋几乎令他窒息。
“噗”“又中了!又中了!好棒、好棒!”望见易拉罐在镜中喷放,他嗷叫起来。
远远的望去,一个狙击小队成员站出来用特殊的手语示靶。奇怪!他既没有举易拉罐,也没有揪耳朵,只是冲这边敬了一个军礼。什么意思?难道脱靶了吗?
猎鹰收枪起立还了一个军礼,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吗?用比较时髦的词讲——搞定。
“厉害,今天我算是开眼界了,你就是传说中的枪王,那么远、那么快、那么准,真是佩服佩服。”
猎鹰无语,即刻全身俯地据枪瞄准。
“枪王,这枪怎么样?校正过关没有?”
猎鹰暗笑,从森林里出来特意安排赵军这个名字,想不到这么快便有人主动的自觉的叫他枪王。猎鹰扭头望了一眼陈鸿盛,“兄弟,我不是枪王,请叫我赵军。”
“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枪王,一个真正的枪王,这辈子你是我听到的、见到的最棒的狙击手。”
猎鹰无奈摇了摇头,“随你吧,不要讲话了,我再试射两枪。”
陈鸿盛赶紧闭上嘴巴,赶紧举起望远镜,他怕错过难得的精彩,那种只有狙击世界里才能品尝到的一种幸福。
猎鹰再一次向后拨动标尺齿轮,接下来,据枪、瞄准、射击又射击。一套动作两颗子弹,两个易拉罐在陈鸿盛眼睛里完美的绽放。
“哎呀哎呀!太不可思义了,太不可思义了。”陈鸿盛发自内心最深处的赞叹,同为狙击手,今天他终于见到了山外山,遇上了人外人,先前所有的傲慢全部跟随迸溅的饮料消失在风中,他折服了。
“枪王,绝对的枪王,完美的枪王。”
“兄弟,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绝对,没有完美。对于存在这个世界的人群,不可否认个体天性,但如果没有后天的艰辛努力,什么都不会成,我能做到的,你也可以做到,然而人们往往一味的羡慕别人,崇拜别人,忽略了自己。”
“你说的真好,按这样说,我也能做到跟你一样?”
“可以。”
“谢谢,你让我有了新的目标,还有两枪,能让我挑战一枪吗?”当陈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