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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讨厌!」杜可昕嘟起嘴娇嗔。
「起来吧!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了。」季泽爽朗的笑,轻轻拍动她浑圆挺俏的粉臀,催促她入浴室梳洗。
「是,是,专制先生。」她愉快地轻笑。
幸福,轻荡荡的,让身体轻如飞燕,翱翔飞驰。
可昕对著镜里的自己,满足的痴笑,回想季泽整夜无尽挥洒的温存,他百般地诱惑她,又给予她极度的欢乐,像极了她是他最珍爱的情人。
但他没有承诺,看不见未来,说穿了,只在乎色欲之间的肉体对待,她并没有从这样的情爱中获得心灵的洗涤。
她多渴望一段真正永恒的爱情,男主角就是伍季泽,但她也难以释怀伍季颖说过她和季泽并不是同路人。
「我要不要问他,那位美丽的女经理呢?」她在心底反覆揣念。
万一是真的,她又能如何?
「流产的事?他会接受吗?」可昕紧锁眉间,止不住猜疑。
可昕怔怔望向镜中人,心坎上的幸福骤地一扫而空,淡淡忧愁瞬间染暗眸中光彩,她抬起右手无名指,望进镜里反射出戒指的璀璨光芒。
「季泽,你教我该如何是好?」她无助地喃喃低语……
看到桌上丰富的早餐,可昕又惊又喜,口水就要掉下来了。她一时无法言语,衷心盈满感动,她想她似乎可以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她奔向季泽紧紧搂住他,粉颊深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谢谢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你们家的兄弟,都好像料理高手。」她娇腻轻言。
「季颖怎么跟我比,哼,他还差得远呢!」一谈到伍季颖,莫名的酸意溢满伍季泽的胸怀。
「一个早餐就让你高兴成这样,早知道就不用冒著暴风雪去日本买戒指了。」季泽搂著怀中幸福的小女人,笑语点点地揶揄。
「你真的冒风雪去买的吗?」她抬头,眼中掠过一丝歉意。
「你说呢?」季泽眼神促狭反问。「来,尝尝看我精心做的早餐,没有睡饱就要吃得好一点,不然容易变老喔!」季泽语调轻快而自信。
眼前色香味俱佳的早餐,可昕再也忍不住食指大动了,经过一夜的折腾,大量的身体运动,她确实需要好好的吃一顿早餐,她的男人为她料理的早餐。
可昕喝著咖啡,嗅著浓浓的咖啡香,缓慢咀嚼既脆又嫩的培根。
她满心雀跃,只求细细品尝她心爱男人的手艺,一点一滴将味觉传到心底,绕成最难忘的滋味。
「搬来和我住吧!」伍季泽啜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地静静凝望可昕身後的墙上瓷盘。
「啊?」杜可昕听到的刹那,忽地直视伍季泽,嘴里尚嚼著培根,刀叉还楞楞地停在太阳蛋上,她不能相信传进耳里的这句话,这会是季泽说出来的话吗?
「你说什么?」
「搬来跟我一起住,就这几个月,直到你东京的学校开学。」他无视可昕,只专心凝看手中咖啡杯里的褐色汁液。
仿佛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话。
其实季泽也说不上来,为何自己会如此冲动,无法克制,竟让话脱口而出,他就是没有办法让可昕离开他的身旁。
他极度渴望每天醒来有她柔软的胴体偎依,他可以嗅著她的馨香入睡,也可用吻唤醒她一天的开始。
他只知道,现在他一定要牢牢地将她守在身旁,否则他无法专心思考,无法厘清思绪的全心投入工作。
「可以吗?可昕。」他等待可昕的答覆,自信而笃定。
可昕缓慢放下刀叉,她用力吞咽一口气之後颔首缄默。
半晌,可昕以清亮的眸,深深瞄入季泽莫测但自信的深泓。
她非常清楚自己如何狂爱眼前这位俊逸潇洒的男子,可是她更明白她绝不是他的终点,但她却冀望他爱她。
从昨夜的缠绵温存开始,她就下定决心要随他的脚步而行,直到春天来临。
管它学校,管他是否有未婚妻,只要可以多些片刻的拥有,如同世间太多不该见光的不伦之恋。
可是现在她怀疑起自己,可以全部拥有他的日与夜之後,命令自己洒脱地看他从此属於别人,而後若无其事继续过她以後的日子?
「同居」两个字,铿锵有声打碎她的梦境,她要选择黄玫瑰,而且是自己给的黄玫瑰,
「季泽……对不起!」可昕眸里盛满无奈的挣扎,但坚毅的的神色又强化言谈中的真实性。
「我……我爱你,可是我没办法和你住在一起,原谅我……」
她终於说出口了,随著言语狂烈拍打心胸,她真诚坦荡、神色自若,直视季泽眼底深处,她要看入他的灵魂底层,宣示她的爱。
「为什么?」季泽的音调生冷、平和,表情漠然令人无法读出心中的情绪。
他无法相信他的听觉。
她的回答异常坚定,掷地有声。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杜可昕爱他,虽然他仍残忍地利用她的爱。
但是事实真相是他真的在乎她,在乎到打破他许许多多的禁忌,在乎到要她搬来和他一起住。
可是可昕这位小女人竟然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季泽重复了问题。
可昕依然思索该如何回答他的困惑,她深吸口气後,平静地说:「我有我的理由。泽,请原谅我,我爱你,但我真的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但他听见杜可昕说她爱他,她好爱他。
难道这是谎言吗?还是从头至尾她都伪装清纯?
她竟然是比他还略胜一筹的猎艳高手。
他的情开始沉没,坠落深渊,愤怒油然而生。
「哼!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我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杜可昕。」季泽眯起眼冷哼。
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
那份骄傲可笑的好胜心,模糊了心头的在乎,他的神情变得阴沉,声音淡漠而冰冷,无情严苛地有如窗外的寒气。
那份冰冷教人猜不测,他心底的意思是愤怒还是痴诳?
严寒不知不觉开始围向杜可昕,她知道她的拒绝对季泽而言绝对是大诳大怒的震撼。但季泽反应,还是如针螫心,残忍得刺痛了她。
她无言地承受。
隔了半晌,可昕深情眷恋,娓娓低语:「我爱你,是真的,可是我也明白,我不是你最後的选择。」可昕心里浮现那位女经理娇娆却干练的模样。
几乎无法呼吸的胸口掠过一阵绞痛,她下意识地抬起手紧抓住胸口,然後深吸口气继续说:
「如果我和你住会有几个月的时间?嗯,大约最多三个月吧!然後呢?季泽,爱上你已经是件好苦的事了,如果跟你一起生活,拥有你的一切,然後再要我在三个月後,带著你给我的所有记忆,离开你的生活,你的人,远走他乡,各自生活……」
眼眶已微蒙上一层薄薄水气,眼角泛出酸热的感受,她几乎看不清季泽现在脸上是何种表情。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好残忍呀!」
分不清是鼻子或是心的酸楚,她的头越来越低,可是她还继续说:
「季泽,你可知道,你好霸道啊!」
「可我就是爱你,我明知道爱上你是我一生的错。但,它就是来了,那么狂那么急,那么痴,容不得我拒绝,容不得我思考,爱上你是对还是错?」
「但我从来就没有後悔过,真的。」
泪水再度模糊了她的眼,看不清自己的手,串串泪珠垂湿手背,好冰好冷啊!
想离开,简单;但说了、行动了,却这样痛。
「季泽,我对不起,我不能……不能进入你的生活後拥有全部,再眼睁睁看别的女人从此拥有你……」话说完,可昕才惊觉,她已将最重要的原因说出来了。
她怔住了,期待伍季泽没听清楚这句话的涵义。
「什么叫做别的女人从此拥有我?」可是季泽却马上反射似地回问,口气冷硬一如外头冰冷的冬雨。
杜可昕思索,她不知怎么回答季泽。
但她还是不想让季泽知道他的未婚妻,在圣诞节前对她所做的「警告」,免得造成更多的纠纷。
或许人家说:有缘未必为有情人吧!
是可昕自己要飞蛾扑火,要痴狂如此,如今当然也要她自己平静地来结束。
缓缓回眼季泽,虽是涕泪纵横,但她已为淡然:「你也明白我绝不是你的唯一,当然也不是最後。」
当下,季泽心底一惊,原来可昕从一开始,就已经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从未想过可昕的狂恋,竟是那样的没有安全感。
他视她的不吵不闹,不随便打手机找他为理所当然。原来她的爱是压抑自己,以迎合他的放纵与自由。
只是今天自私地想要她留下,反而换得可昕的提早离去,季泽紧紧锁住眉,半天不说一句话。
他的嘴角棱线益发僵直,冷峻的脸孔微微扭曲:「你走吧!也请你记住,是我要你走。」
好残酷的言语。
可昕的容颜刷地苍白,她觉得空气似乎离她远去,眼看就要窒息了,无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