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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消极情绪,要对那些真正的杂种发起脾气来。
3
小敏到新街口会堂去看唐安在工地的工作。小桐还穿着那件紫色的毛衣,当然小敏想不到这件毛衣是自己男友为小桐买的。
工地的气味难闻极了。这个会堂是市里的重要工程之一,好象是为后边要举行的两次大型活动而准备的。除了唐安和小桐之外,楼总还派了个年龄大些的人一起在忙活。
工地里光线很暗,小桐年龄跟小敏差不多,穿着很时髦,从外表看,是个温和的女孩子。她坐在最后边那排还未扫净木屑的椅子上。
她看见唐安在观礼台上边跟几个工人在说话。小桐手上拿着表格,在记录什么数据。那个年龄大些的人没有见过小敏,不认识她,走到她边上问她有什么事。
小敏就离开椅子,站到门下边。门外有一道很厚的用来挡施工灰尘的布帘子。
她观察了很久。小桐在暗处,她在亮处,小桐看不见她,也就不管了。
唐安适应了工地。跟工人们讲完话之后,她看见唐安进了前台边的一间小屋子。门没有全关上,里边亮着灯。
墙壁是刷成紫红色的,小桐在那排脚下的小灯旁经过时,小敏看见她的脚。踝上套着闪亮的金环。小桐是有朝气的。
小桐从安全门那儿出去了。
小敏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屋子外边,唐安在抽烟,一杯浓茶泡在边上。这间小屋子只是后台被划出来的一小块空地,用脚手架从里边拦住了。
唐安拿出笔在纸上画着。
过了好一会,她听见他不停地咳嗽,背部耸得很厉害。
在那木桌子后边,有一块闲置的床板,床板的顶头放着一床肮脏的棉被,可能是晚上值班看材料的工人睡的。她想进去跟唐安说话,又怕唐安有想法,呆呆地站那。
唐安蜷到那块木板上,脸朝上边,胸部动着,两只手朝同一个方向伸着,脸部温驯而安宁,眼睛似睁似闭。两只腿弯着,脚底朝外,脚扭得很特别。
小桐从厕所那边回来。小敏赶快跑了出去。
小桐喊,是谁啊。
小敏跑到会堂外边。不小心踢倒了紫红色的涂料桶。
她回到艺术学院后,拨通唐安的手机,听得出他是蜷在床上的。
什么事啊,小敏,唐安问。
小敏说,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工作不辛苦吧。
他说,没事的,我只是管管工人就行了。
她顿了一小会,接着说,唐安啊,我想你。
唐安对小敏主动表现出来的这些亲热是感动的,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办。
在电话中,听到唐安边上有人在踏地板。是小桐,唐安说。
小敏想,刚才我见到小桐了,是个时髦的女孩子。
你受得了那种油漆的气味么?
唐安强打精神说,这次不止是墙,还有椅子,会堂大着呢。
唐安不停地咳嗽,他们挂掉了电话。小桐给唐安往茶杯里加水。唐安看她穿着自己买的毛衣,心里想得很远。
空气很凝重。他想伸手捏一捏自己买的毛衣。
小桐低头看了看腰。她害怕毛衣粘上颜料。
4
小桐的男朋友为小桐买了辆金鸟牌小型
摩托车。唐安在后边观察过她发动车子时的机灵劲儿。天气已有些热了。小桐到了夏天就会脱掉毛衣的,所以他想试试她。他喊小桐,就一个人走了?
小桐头也不回地说,难道你还要用自行车带我啊?
唐安咳嗽,小桐两脚支在地上,抿着嘴笑。她在等他。
今天,你带我一程。他说。
小桐说,带就带,怕你摔倒了。
唐安站在小桐边上。小桐的脸色红晕,头发乌黑,脖子硬硬的。
座位很短,小桐只得往前挪,大腿快够到油箱上。她说,很烫。
他让她再往后。
他卡在尾灯和小桐的屁股之间,双手撑住后边,但他的腹部还是要顶到小桐的屁股。小桐笑得不停。她说,唐安啊怕什么呢。
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使他本来就松软的骨头坍下去了,即使夹在中间,他还是在往下掉,他真想一下子就趴在小桐的后背上。两个年龄只有十几岁的油漆工看见他俩在车上磨磨蹭蹭,也站在那笑。
小桐对工人说,你们好好干活,日子好过了,就像唐安一样胖。
摩托车冒着尾烟,气油味很浓,出了会堂前边的小路,拐过世贸大楼,上了正路,小桐加快了车速。他只得抱住她的腰。
风在耳边呼号。
拇指刚好能碰到她胸罩的下缘。
他意识到这点时,并没有动。
小桐大声地问他,到艺术学院接小敏吧。
唐安说,你把我丢到大门口就行了。
小桐讲话喘气时,乳罩就会往下抵。他觉得小桐应该意识到这点。他的手没有再往上,如果往上,就能一下子握住小桐的乳房。
小桐说,唐安,我天天都可以带你的。
唐安说,那怎么行,我宁愿爬,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带我。他说话时,下巴支不住力,就搭到小桐的肩上。
毛衣很软和,质量确实好。唐安庆幸自己做了件特别好的事情。小桐左腿往边上一斜,随着一股青烟,她轻飘飘地走了。
唐安在录像厅外边看见小敏正在跟一个男生讲话。男生手上拿着一只包,看来是北方人,个头很大,过一小会,那个男生低下头,以一种很亲昵的姿态跟小敏说再见。小敏继续往前走。唐安没有追上去。他觉得那个北方人肯定是强壮的。
他缩回大门那。到街上闲逛。天色黑定时,徐阿姨打通他的手机,问他回不回鸳鸯池吃饭。唐安说,马上就回来。
徐阿姨男人已经吃完饭,坐在他那架三轮车上跟邻居们闲聊。唐安没跟他们打招呼。他听到那个姓范的男人说,这人怎么整个萎掉了。
唐安接住除阿姨给他盛的饭。
徐阿姨暗示唐安凡事有个节制,还年轻,不要太较劲。
你是指什么呢?他问徐阿姨。
徐阿姨见他跟她顶真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我是说你们在床上。
唐安岔开话,他问徐阿姨,我几个月没跟你们交伙食费了?
徐阿姨说,不要紧的。
我的背驮了,是不是?他问。
徐阿姨说,你要直起来,你三十岁还不到,背能驮吗,要打起精神来。
他吃完饭,徐阿姨才跟他讲,小敏在楼上呢。徐阿姨不早告诉他是为了让他好好吃顿饭。他抹抹嘴,上楼去了。
小敏只穿着一件拉链T恤,靠在床头上。
他锁上门。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她说,放学,系里的事情忙完,我就来了。
他第一次发现她比他先脱了衣服。而且肯定有一阵子了。
他说,你过来。
他小心地拉着拉链。他看见了他的乳罩。他头一晕,一下子就想到下班时坐在小桐身后所触到的小桐的乳罩。
他看着她的身体。尽管他不太理解她那有点僵硬的妩媚,但她的脸上透着这种意思。
他吮吸,轻轻地抚摸,脊背往上耸着。身体平着侧开,舌头有些哆嗦。
她吸引着他,使他一直在微微地向她前进,她说她需要。她不停地擦动他身体的每一块皮肤,她想用她的温暖来吸住他。
他似乎迷醉了,只是闭上眼,嘴有些发乌,她的手指按在他唇上。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说你是狗呢?
他说,我是吓着你了,一定是的。
她说,为什么呢?
他说,因为我只想这么说,这么说我会舒服一些。
她动作大起来,眼睛黑黑的闪着光,她说,你是人。
你比谁都更是一个人。
他无法跟她争论。
他动着,看着那风铃,身体里游满那些细小的刺激的微粒,可它们一直无法集中,在浑身奔跑,却不能一起跳起来,到高处,她呼唤他的名字,然而他只是动着,那弯曲的身体柔韧地撕扯着,深深的吸住了。风铃响着,她听着这声音,这声音好像把带到了远处,而远处只是虚妄的一片朦胧的水域,什么也找不到。她在分辨那声音中的旋律,捂住他的嘴。
他安静地趴着。
他在她耳边说,小敏,你不要被我吓着,我只是这样说,你应该懂得,我只能这样说,说了我就舒服了。
小敏说,那你就说吧。
她在他边上,浑身在艰难地遏制那痛苦得几乎要痉挛的抖动。身体里疯狂的碎粒仍在碰撞,然而它们到不了她的心里,头脑空白,血液无力地往回,挂在血管里每一个拐弯的地方,她难受,可她不说,似乎总是在渴望,但渴望什么呢。要知道,现在还在床上呢。
她拉住他的手,按在她身体上。
他蜷起腿,弓着背,背对这边,手腕外翻着,柔软地拖在她肋骨上。
5
小敏上次到杭州期间,唐安和小芳在租房有了相互信任的接触之后,唐安已经时常打电话给小芳了。从电话中他想听出小芳身体里的信息。然而她始终是迷惑的。把他往小芳那儿吸引的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