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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尔卡没有回答,他的头无力地耷拉到胸前。马如可可向前探了探身,抓住他的一把头发,把他的头提了起来。他盯着那双无神的眼睛。
从站在旁边的纪律防线手中要过电棒,把它插进受害者的嘴里。令人窒息的尖叫声从丹尔卡的喉咙中发出来,他的牙齿嗒嗒地响着,但嘴巴上的肌肉却僵住了似的,紧闭着。
“很好,”马如可可观察着,又一次盯住受害者的眼睛。新的刑罚让丹尔卡稍稍清醒过来。“那么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会结束的。特伍德在哪里?”
丹尔卡张开嘴巴,迟疑着。马如可可又一次举起了电棒。
“不——不!我——我会告诉你的。”
“那就告诉我。”
“他在老区,和狄哈根人在一起。”
“这我们已经知道了!”马如可可叫道。“他的计划是什么?”
年轻人愤怒地颤栗着:“你——你说过……只要……他在什么地方……你说过——‘”
“那是以前。可是你让我们等的时间长了。我还要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在撒谎。”马如可可将电棒放在泰纳斯代理迪瑞柔韧的肚子上。丹尔卡在椅子上扭动,脖子上的电线紧紧地楔人他的肌肉中,一边的肌肉也抽搐起来。
“他的计划是什么?”
丹尔卡喘息着:“我不知道。”
马如可可的手从他的长袍下面问了出来。他的手里举着一把刀,在丹尔卡恐怖的脸前晃动:“他的计划?”
汗水从丹尔卡的脸上冒了出来,他无力地摇了摇。刀落了下去,丹尔卡的食指跌落到地板上的一滩鲜血中。
马如可可又一次举起了沾满鲜血的刀子:“你还有很多别的手指,哈格人。我们还会再来的。特伍德的计划是什么?”
丹尔卡的脸痛苦地抽搐着,说道:“我不知道他的计划,他没有告诉我。”
刀子又落了下去,另一根手指滚落到地板上。马如可可弯腰把它捡起来,在丹尔卡苍白的脸前把玩。“也许他没有把他的计划准确地告诉你,”他边说边打量着那被他砍下来的手指。“但他肯定告诉过你一些事情。他告诉你什么了?”
马如可可锐利的刀刃贴近了丹尔卡的无名指。他那被电线紧紧地绑在椅上的手颤抖着,却无法逃脱,刀片就要砍下去了。
“提伯特那!”丹尔卡大声喊着。“提伯特那……”
“要发生什么?”
丹尔卡的眼睛紧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暗杀。”
马如可可站直了身子,满脸杀气:‘你这个败类!“丹尔卡的眼睛睁开了:“我——我告诉你了……放了我吧!”
马如可可的手扬了起来,刀从受害者柔软的脖子上滑了过去,丹尔卡喉咙中发出的尖叫声悠悠地消失了。
马如可可走进吉姆瑞格的住处,却被奥克马斯遇见了,带他立即直奔吉姆瑞格的私人卧室。在那里,大迪瑞正和三个女孩纠缠着。女孩子们看见他走进来,咯咯地笑了起来。
“啊,马如可可,”吉姆瑞格说着,从床上滚下来。“我等了你很长时间,都等烦了。”
‘哪家伙太不通透,大迪瑞。让他就范可不是件容易事。““他就范了吗?”
“直到最后。”
吉姆瑞格笑了。“你大概是最有说服力的人,马如可可。”他把哈格长袍套在身上。“离开我们一会儿。”他对她们说。女孩们嘻嘻笑着走了,马如可可的目光一直追随她们那轻盈的动作,直到她们从这间房子中扭出去。吉姆瑞格看到了这一切,说道:“是的,她们都很美,不是吗?可你是不喜欢女人的,是吗?你喜欢什么,马如可可。我不明白。”
马如可可沉默了。
“啊,好了,你审讯的结果如何?”
“如同我们所猜测的那样,大迪瑞。”马如可可轻松地回答说。“特伍德他们逃到了老区,和狄哈根人结成同盟。”
吉姆瑞格点了点头,走向桌子,从温暖的支架上拿出高脚杯,倒了两杯苏莱酒,递给马如可可一杯,自己端着啜了一口,又加了一点酒进去,慢慢地品起来:“是的,如同我们所猜想的那样。你继续说。”
马如可可打量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他们自如地在哈格与老区之间传递着情报。”
“是的,是的,”吉姆瑞格不耐烦地说,“你接着往下说。”
马如可可抬起头来,看了大迪瑞一眼。
“怎么回事儿?”吉姆瑞格问道。“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有一个暗杀计划。”
“企图要我的命?什么时候?”
“提伯特那节。”
“提伯特那节!”吉姆瑞格喊道,“太好了!”
“我们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吉姆瑞格品了一口苏莱,说:“没关系,我们会做好准备的。那将是一个奇迹,马如可可。奇迹!”吉姆瑞格一口将杯中酒喝掉,又倒了一杯。“我们一定为不请自到的客人们做特殊的安排。你会明白的,马如可可。”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我会明白的。”
“特伍德终于自己出来了,他这是自取灭亡!”吉姆瑞格转了一个圈,猛地把杯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杯子摔碎了,玻璃片洒落在地板上。吉姆瑞格把淌着鲜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我不许你们把他杀掉,马如可可。告诉你的人,他们可以杀掉别人,但不能杀特伍德。”
“他们会执行命令的。”
马如可可转身走向门口。“记住,”吉姆瑞格在他的身后说道,“我要他活着。活着!”
第二十二章
提伯特那节到来的前一天夜里,牧师们就要守候在伊波瑞教堂中。用孩子的头发做捻、用脂肪提炼而成的黑色蜡烛整夜都在燃烧。与此同时,牧师们把酒精倒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为他们的身体举行的洗礼仪式。
随着黎明的即将到来,哈格牧师们的仪式也达到高潮。他们把早已选好的最近刚刚死去的一个哈格人身上的衣服剥下来,把死者涂成红色,绑在像宝座一般的椅子上。在这个精致的仪式中,尸体是对提伯特那的祭祖。接着,椅子便被牧师们高高地举起,沿着教堂转一圈。
当早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圆屋顶那巨大的水晶格棂照进来的时候,早已在天亮前就等候在这里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牧师们推开拥挤的人群,慢慢地下了坡,走向早已挤满了看客的广场。人群簇拥着,牧师们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推开一条小路。
椅子就这样被人抬着向哈格中心前进。哈格中心最大的广场前面有一张摆在讲台,或者说是舞台上的桌子。椅子在这里得到了正式的欢迎,而这种仪式则是由节日主席主持的。随着主席宣布仪式开始,人们便沉人到悲悼之中,男人们把手攥成拳头,捶击在石头上;女人则哭喊着,五体投地,撕扯着她们的衣服和头发。
悲悼的情绪被充分调动起来并达到顶点的时候,身穿猩红色长袍的哈格牧师们从人群中走过,将温热的血——刚刚杀死的动物的血——洒在那些悲悼的人们身上。
鲜血洒在他们的脸上、手上和衣服上,得到血的人们立即跳起来,歇斯底里地舞蹈着,将自己投入到一场疯狂而不自然的畸变之中。他们在自己的身上撕扯、抓挠着,摇摆、扭动着,痉挛似的颤栗着——所有的这一切都伴随着可怕的呼喊和尖叫声。
疯狂的舞蹈持续着,直到所有的人都筋疲力尽为止。渐渐地,尖叫声消失了,人们都一动不动地躺了下去。这时,牧师们便从这群强直性昏厥的人群中走过,边走边用仪式剑在他们的脖颈后面点着。点过之后,刚刚还是一动不动的哈格人便慢慢地站起来,走向桌子,拿出碗来,从那小山一般堆起的食物堆上取出食物,然后便坐下吃起来。
提伯特那节就这样开始了,这是死人的节日。
吉姆瑞格从塞克拉兹的界墙边向着塞热奥广场张望,那里,庆祝活动只是刚刚开始。广场上到处都是喧哗、拥挤的人,广场的四周飘动着印了大迪瑞画像的巨幅旗帜。而站在他身边的马如可可则紧张、不安而又警觉。
“放松,马如可可,”吉姆瑞格低声说。“还早呢,节日还刚刚开始。他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的。他会等到晚上,一切都乱起来的时候。那个时候,特伍德才会来,我们就把网张开好了。”
“今天低估了特伍德,大迪瑞,”马如可可紧张地回答,“你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不相信你自己派来保护我的部下吗?”吉姆瑞格的笑容凶猛而又有几分生硬。
马如可可回答:“我在每一个哈格都布置的有人。我们从一个哈格到另一个哈格去的时候,会不断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