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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正靠在栏杆上眺望远方,远处是蓝色的山脉,起伏连绵,无边无际。
“你真的把公主掠来了?”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看著蓝衣男子问。
蓝衣男子点点头,却未说话。
白衣男子双眉一挑,“你真的发疯啊?她是何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你真的闲太 久了,想打仗玩玩?”
蓝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再点点头。
白衣男子叫起来:“你不会真的这么无聊吧?你可知道你面对的是开阳和玉衡两国 的兵力耶!”
蓝衣男子状似无奈地叹口气,拿眼角瞟了白衣男子一眼,“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 大呼小叫的了?和那些女人一样惹人不耐。”
”你既然厌烦那些令你不耐的女人,干嘛又抢来一个?不是明摆著自己找罪受吗? ”名唤翊的白衣男子受不了的翻著白眼,拿自己这个换帖的兄长毫无办法。“我早知你 很任性,却没想到会任性到发疯。一个堂堂大谷主能不能做事用点脑子啊?要知道你每 次惹下乱子,都是我为你善后的耶,我还真是命苦,交友不慎哪!交友不慎!”
蓝衣男子正是人间谷的谷主司隐,而白衣男子则是他唯一的拜把兄弟裴翊。
司隐忽然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抛给裴翊,“你先看看这个,或许就不会这 样嚷嚷了。”
裴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块白帛打开,不由一得惊叹道:“你何时弄来的 ?这个可比咱们早先那个详尽多了。”
原来那是一幅作战地图,上面详尽地绘出了开阳、玉衡两国,以及与周边国家之间 的地势、地貌,一些军事要地还特别用朱砂字标了出来,上面注明了军队或车船的配置 及移动情况,标出战争的原因、经过和结果,有的还加了一些简短扼要的评语。
司隐淡淡一笑,“我可没闲工夫绘制这个东西,这是花解语绘的,从她房中搜出的 东西。”
裴翊的眼睛愈睁愈大,不可思议地看看地图,再看看司隐,“你是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常常骗我。”裴翊皱了皱鼻子,惹来司隐放声大笑。他将地图再三反覆地看, 最后笑道:“她若生为男子,那可不得了,或许胜过你呢!”
司隐挑了挑眉,“怎么?凭一幅地图就把我否定了?”
裴翊诡谲一笑,“她生为女子,尚且如此了得,胸怀天下、的山川江河;如为男子 ,岂非要将这天下纳为已有?”
“这个嘛……你倒是言过其实了。从这幅地图上,可以看出她读破万卷书,只是欠 缺了行万里路。而且她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大概就是女子的狭隘视线所导致了。” 司隐笑道。
“什么?”
司隐指了指开阳、玉衡与天权三国的交界中心,“这里一片空白,属于三国的三不 管地带,她忽视了,其实占据了这里,就等于控制了三国的咽喉。”
裴翊哼了一声,“不用老王卖瓜了,这里不就是你选择的人间谷吗?说是咽喉,还 不如说是偏僻荒泽。”
司隐笑得淡然,“我来之前是荒泽,我来之后就是人间仙境了。”
裴翊干呕了两声,“我看是人间地狱还差不多。”
司隐目光瞄过去,“是吗?是不是你也想尝尝滋味了?”
裴翊苦笑,“怕了你啦,老大!不过说真的,你将花解语掳来,到底要做什么?不 会让她做你的军师吧?老大,你不认为我们两个人的脑袋已经够用了吗!”
司隐微微一笑,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却没有回答。
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就算给他下跪他也不会说出口,裴翊自动转移了话题,“先不 说公主这个大麻烦,清风堡的人又送大礼来了,硬是要娶翩然啊!”
司隐双眉一皱,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就凭刘慎虚那个窝囊废?看来不给他点苦 头吃不行了。翊,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给他点教训,让他三五年别想再闹事。”
裴翊点点头,转身要飞掠下去,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我想看她哭。”
裴翊一怔,回头问道:“谁?刘慎虚?一个男人哭有什么看头?”
司隐摇摇头,“你刚才不是问我掳掠花解语所为何故吗?答案就是我想看她哭。”
裴翊受不了的再次翻白眼,“已经不少女人为你哭了,你就积点德吧!”
“可是你不觉得让她哭是件很美妙的事,也很具有挑战性吗?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 被人掳掠到了陌生的地方,她竟然不哭不闹,甚至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问,不是很奇怪 吗?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里到底藏著些什么?”
裴翊微微地摇头,心下暗想:司隐,你完了!
对一个人开始感兴趣,就是对她著迷的开端,接下去呢?呵呵呵……终于有好戏可 以看了。
已经在这个名为“微尘院”的别院里待了三天三夜,从早晨到黄 昏,所见之人只有灵儿,花解语再好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一大早她就对灵儿说:“麻烦你去向谷主说一声,我要见他。”
灵儿好生为难,看得出她非常怕谷主。
花解语也不好再勉强她,只有自己想办法。
夜里,她依然无法安眠,忽然想起那把琴,便起身焚香净手,打算透过琴声表达自 己满腔的郁闷。
除了第一夜,箫声再未响起过,虽然花解语猜疑那应该是谷主所吹奏,但也不敢十 分地确认。但如确是谷主所吹,那么他必通音律,一定能听懂自己琴声所蕴藏的含意。
在琴前静坐了好一会儿,她想弹奏哪首曲子才能准确传达自己的心情?可惜无论《 高山流水》还是《渔樵问答》都不能让她满意。
最后她决定自己为早已熟悉的屈原作品《天问》即兴谱曲,屈原问天,她则要问问 那位神秘莫测的谷主大人,把她捉来到底有何用意?
她演奏了一遍,觉得有些疲倦,便离座走到窗前,月儿如勾,时间悄悄流逝,她却 被困一隅,父皇应该为她很担心吧?
东方旭的大婚之日,本该快快乐乐地享受闺房乐趣,恐怕这下也要泡汤了。
正当她恍惚出神的时候,箫声再次悠扬地响起,她聆听了一会儿,竟然是《离骚》 !
看来对方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竟然还之以《离骚》曲.
她的焦灼再次被安抚下来,也许明天她就会知道自己被抓束的答案了吧?
次日,果然有人来拜访花解语,不过并非谷主大人,而是一位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 。
男子衣著艳丽,容貌妩媚,言行举止间都透著诱惑气息,他眼神如勾地望著花解语,“姑娘,你需要什么,小生定当尽力伺候,让你称心如意。”
花解语何等人,在朝中早见过这种和青楼女子一样拿肉体伺候人的妓男,她又是气 又是好笑,司隐到底当她是谁啊?而把她掳掠来,就是为了让她有机会玩弄男人吗?
如果是这样,她身为公主的时候不是更方便?子民千千万,哪个不想趋炎附势?沾 点公主的边儿都是天大的恩赐啊!
她命灵儿把男子赶出去,谁知男子脸皮甚厚,灵儿竟然赶不走,花解语气极喝道: “要想伺候我,你还不够格!去叫你的主子来!”
男子脸色一变,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姑娘,这话要是传到谷主耳中,恐怕他会生气的。”灵儿担忧地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收下他,让他伺候我?”花解语已经气得心窝泛疼,她拿了 杯子摔在地上,“司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岂有此理!早晚我会把这里付之一炬。”
灵儿急忙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别瞧咱们 现在清清静静没人打扰,万一招惹了谁,咱们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不是灵儿吓你,爷狠 起来,连那些江湖莽贼都吓成疯汉啊!”
花解语发狠冷哼,“你们都怕他,我偏偏不怕,果真厉害就让我瞧瞧,这天天避不 见面的做什么?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姑娘,灵儿求求你,不为奴婢想,也为自个儿想想吧。别再说话了。”灵儿这回 可是吓得给她磕头了。
看灵儿脸色变青变绿的,花解语也不好再发脾气,只好闷闷地走到枫树前,捡那些 凋落的枫叶,一片又一片,嫣红如血的枫叶就这样寂寥地躺在地上,一如她这个人。
第二天,依然来了一位年轻男子,较之昨日那个更为俊美,少了些阴柔气息,颇为 吸引人。花解语已经气到不想说话,这次她连看也没看就挥手要男子滚出去。
“如姑娘郁闷,在下愿陪姑娘下几盘棋,或者喝酒、吟诗、作画都可啊,这长日漫 漫的,一个人怪无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