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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出生之后,青青迎来了一个诗歌创作的黄金时期。她单为青桐写的诗,就不下几十首。古云生担忧她矫情,便细读了每一首诗。读罢,他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在青青的笔下,平常的母爱、母女之情已经被升华作一种艺术的美,一种生命意识超然的意境。
诗中的母亲和现实的母亲,青青只能取其一。看青青喂青桐吃米糊,古云生就心惊肉跳。说是喂,其实青青几乎是一匙接一匙地灌,青桐被灌得一口口往外吐、往外反抗了,她仍一边灌一边唱,好宝宝,快多吃,吃了快高又快大……
苏绍仪一旁看着,虽然肉痛得不得了,也不好直说。毕竟,青桐不是她的女儿。人家当母亲的要示爱,她岂能反对?只好私下对古云生道,照她这种喂法,别说快高快大,快被喂坏倒有可能。青桐只是个婴儿,哪能承受得了你大人的要求的?
古云生婉转地跟青青说了,青青却天真道,人的接受能力,都是要锻炼的,不加点压力,她岂不得过且过,马虎应付,怎能健康发展?古云生哭笑不得,心想我这诗人老婆啊,真是天真得可爱。
为了贯彻母乳的力量,青青每天一早,必定先到苏绍仪家,狠狠喂青桐一顿;中午下班,也来一顿。如果她工作忙,走不开,马上会叫云生骑摩托带青桐到单位,让青桐吃得满脸流着奶汁方罢;晚饭前自然少不了,饭后离开之前,她仍要拼命挤自己的双乳,挤满一碗乳汁留下,才放心出门。
像你那样挤法,可别将乳房挤没了。古云生开着摩托笑说。青青拼命擂他的背,你坏,你敢笑我?告诉你吧,只要青桐好,我的乳房挤没了也心甘。
当然不会,你的脂肪那么丰富……
好你个云生,又在笑我胖……
坐满月子,青青原来丰满的身子又加了一轮丰满,确是显胖了。仍胖得活跃。这是古云生的感觉。那辆本田成了她的上落班车,她便当跑车一样来使。只要她的车一到巷口,他在家中也能听到摩托“嘟嘟”的狂吼。巷里无人不知他有个风风火火的老婆。一阵风般入门,家里就像灌满了浓郁的春息,油菜花般金黄的芳香。这已不是少女那种清纯的呼息,也不是少女那种如梦似幻的氤氲,却是一种仲春蓬勃的灵动,一种充满爱意的丰厚,一种美酒般的醇香,一种令人陶醉的情调……它是实实在在的,可触可摸的,古云生随便伸手往空中一抓,就像抓到一把春天的汁液,可以丢到心坎里去。
中午是他俩自己的世界。青青下班路经秀丽街,先喂了青桐一把奶,再回诗书巷的。青青入门、关门,然后直奔书房,放下东西。过程奔驰如豹,体态却丰神卓绝,瞬间已令古云生无限冲动。尾随入房,却迎头遇上返出的青青。张手一抱,一团热烈的丰腴,立马在他怀里燃烧。吻如暴雨,手如抚摸着丰腴的大地。听到青青急促而动情的喘息,无需进一步的行动,他的心地仿若堆满了一原的春草,感到无比的充实。松开青青,青青送他一个如火的眼神,方小鹿一样跳走,入卧室换上睡衣睡裤。出来走入厨房,烹饪他们精致的午餐。这个时候,古云生虽然坐在厅里喝茶看书,却是坐不住的。过了片刻,他就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青青一晃一动的洗菜背影,乌发如瀑,他便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搂住青青,嗅嗅她的发香,吻吻她腴白的脖子,手掌在她富于弹性的胸地痴恋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厅里。
吃饭的时候,古云生每吃一件菜,都像品着青青的肤息;每扒一口饭,都像吞着青青的体香。吃完饭,他已像和青青跳了几曲热情奔放的舞,喝了一场快意淋漓的酒。血液的沸腾,令他如痴如醉,满世界的美丽都不见了,只见青青迷人的倩影。等青青洗好碗筷,收拾好厨房,他即情浓万丈地将青青抱入卧室。如绿叶退开,更显花红。青青雪白的胴体,如诗的纯洁,如歌的纯情,在他飘飘欲升的身子之下,发出奇妙的诗声。
仿佛一阵狂风暴雨之后,青青已如天湖一样归于宁静,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心满意足地准备进入梦乡。古云生却像黄河奔流到大海,心中起伏着更辽阔的波浪。一腔的激情,犹如原子弹的第二道冲击波,势不可挡。只不过,他不是冲向青青,而是急着要冲向他心中无比灵动的车马炮。穿上衣服,他匆匆走入书房,摆棋走子,一气呵成他的象棋排局。时常,他会情不自禁地高声唱棋,如若将军在战场上发出指挥千军的号令。时常,他会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仿佛炮如鲲,车如鹏,一飞冲天,一飞惊神。
青青午休醒来,他已完成了一件象棋排局作品。吻了一下青青,他说到你写诗了,然后出门,骑上摩托,飞到城外的高速路,来个风驰电掣。有时会开入乡间小道,品品阳光,望望竹林,听听鸟鸣,至晚方回。十六
青桐满周岁,青青才在云生苏绍仪的一再鼓励下,终于对青桐戒了奶。这下你彻底自由了。古云生搂着她说。青青没显出多大的高兴,反而忧心忡忡,说青桐才一岁,戒了奶会不会影响发育?古云生说怎么会呢?我妈说我八个月就戒奶了,还说,如果是半岁就戒奶的话,我肯定会长得更高大。青青撇了撇嘴,你妈说什么都挺夸张的。她说你三个月便戒奶,你也信?
古云生心道,信,当然信。听父亲说,不知为何,母亲的奶汁特别少,他满月前,还勉强吮上两口。满月后,任他怎么吮,怎么哭,怎么闹,母亲的小乳房就是出不了一滴乳汁。苏绍仪只好将五谷杂粮磨成粉,煮成糊来喂他。父亲虽在食品公司,却因缺猪源,一年半载才宰一两次猪。父亲捏指算算,从他出生到满周岁,也就闻过三几次肉腥。他没对青青说,即使说,青青也不会相信。弄不好,还以为是哄她,更令她担忧。为了保证青桐的奶源不断,青青已经推掉了许多外地杂志邀请她去参加的诗歌笔会了。青桐周岁那天,青青便收到北京一家大型杂志的邀请。笔会选在新疆举办,届时到石河子、克拉玛依、吐鲁番等地采风。
这次你一定要去。古云生对青青说。青青望着他,满脸犹疑,我走了,你怎么办?古云生哈哈笑道,我怎么办?我是大人啊,还当我三岁小孩不成?青青没笑,她一脸认真,说吃饭不成问题,可以到你妈那里吃;洗衣服也不怕,你妈为你洗了二三十年,也不差这十来天……
对嘛,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嘛。你放心去就行了。古云生说,眼里飘着唐宋诗人浪漫的身影。青青仍一付放心不下的样子,再次说没我在家你真行?古云生把心口拍得叭叭响,行,绝对行。
青青择日而行。古云生送她登机前,还显出大丈夫气慨,叮嘱道,有什么事,打电话回来。
从机场回到家,是下午三点钟。五月的棋城,阳光明媚,花草树木畅饮初夏的和风,但鸽哨仍传递着春天的意味。心胸如绽放一把郁金香的金黄,他久违的歌喉,竟喷薄而出,唱起了《克拉玛依之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新疆的葡萄熟了》,希望营造一种轻松、自由、欢快的气氛。他边唱,边在房里走来走去,寻找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但房子整洁,该怎样摆的东西,青青已经摆得整整齐齐、妥妥当当,他根本无从下手。就连窗帘都是半开半掩,光线正合乎他的要求。他要做的,就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看书,抑或创作。
泡好一壶茶,他走入书房。青青已为他在书台摆好了棋盘和棋子,一边是跟了他十年的派克笔,一边是稿纸和他创作用的棋形图纸。稿纸旁边留着放茶的空位。他只需泡上茶,椅子上一坐,即可开展创作活动。青青想得真周到。他甜蜜地想。坐下,喝着茶,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只风筝闯入他的眼帘,不由思绪连翩。想到风筝轻灵的飞翔,想到风筝美丽的飘舞,想到风筝断线的哀伤、坠落。断线即如象棋的无根。想到这,他似乎来了灵感,要以断线的风筝为题,创作一则排局,体现“根”之重要,人生不可无根的哲理。
象棋排局,首先讲究的是形似。比如欲表现风筝,第一步要解决的就是利用棋子摆出风筝的图形。图形不可太实,也不可太虚。设计好图形,便得按象棋的规则,设计棋子的着法。图形是表象,并非难事,难就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