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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仅发誓要吻她,没想到感觉对极了,所以走了样,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他爱极了这变调,至少让他抓住了温馨。
拥着她入睡的滋味过于美好,他真希望天天如此。
除了家人和兴趣,他对任何事物向来都不太在意,唯独遇上温馨,对他来说,她的存在慢慢成了必须,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样是喜欢吧?
他喜欢上温馨了!
她也是喜欢他的吧?否则不会让他吻她。
齐孟修的唇印上温馨的脸颊。“我饿了。”她说。没吃晚餐,又剧烈运动,当然饿了。
霎时,他睡意全消,贼贼地笑:“那我来‘喂’你。”口吻里的挑逗,十分明显。
“很高兴你还能开这种玩笑,可是我真的肚子饿了,我的炸酱面还没煮。”温馨隔开他的唇,义正辞严。
齐孟修窝在温馨胸口间。“喔,那你去忙。”
一晚的付出,他现在累得不想起来。这女生果然不浪漫,经过昨晚的一切,她竟然还想到炸酱面,像他,就只想到他们的未来。
有她参与的未来?这画面挺好的。
“你想吃吗?”
他没说话。
“想吃就来帮我,两个人弄,比较快。”他没回话,温馨当他答应了。“快点!”
齐孟修呻吟了声,想诌媚:“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美?”
“能当饭吃吗?”
齐孟修放弃,终于起身走入浴室。
温馨坐在床上,身上裹着白色被子,欣赏他紧俏结实的臀部——没想到第一天盯着他臀部多看几眼,现在却能更亲密接触,教她难以置信。
才刚说是“普通朋友”关系,当天就成了“亲密朋友”,令人大叹事事真难料!进展会不会过快?温馨很怀疑,毕竟他们什么都没说,也不像一夜情,清早醒来,拍拍屁股走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齐孟修究竟把她定位在哪里?真想问。
“喂,给我干净的衣服。”齐孟修探出头。
温馨不悦地蹙眉,他在那里愉快地洗澡,她却在这里自寻烦恼。
“你自己出来拿啊,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她没好气道。
“我不想把地毯弄湿。”他认真地说。
唉!温馨挫败地帮他拿了一套衣服。
他挑挑眉,眉心间的忧郁不复见。“你包成这样好可爱。”
温馨配合地点头。“是,拿去吧!”任何一个女人包成这样都会很可爱的。
“你气什么?”
“没有。”是啊,也没什么好气的,昨晚是两情相悦,她是真的喜欢他,才愿意跟他做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
齐孟修默默接过衣服,温馨刚转过身,他却忽地一把扯掉裹在她身上的白色被子,将她抱进浴室。
“既然没有,就一块洗!”他笑得很大声、很刺耳。
浴室的门离她愈来愈远,她仿佛是待宰羔羊。
“我不要!”她脸色配红,急道。
他充耳不闻。
“我一直很想证实一件事……”
上次在车上,他说过这句话,温馨印象深刻。
她停止抵抗,“证实什么事?”
“证实——”他捱近温馨耳畔,低语:“你、真、的、喜、欢、我!”
很多人喜欢他,喜欢他的长相、他的财富,但他“齐孟修”这个人呢?也唯有温馨一开始就对他这个人有兴趣,他终于确定温馨是真心喜欢他。
“谁喜欢你啊!”红潮几乎快淹没她的双颊,她又开始抗拒。
“不就是你嘛!”他邪恶地笑着。
事实也证明温馨的确不敌他的魅力。
洗完澡,又忙了会儿,他们在清晨三点半,窝在客厅里吃着炸酱面。
不只他们而已,还多了两只乌龟凑热闹。原来不是齐孟修无聊把它们捞上来,而是它们自己爬出水池,一整个晚上就忙这件大工程,难怪早上会饿死了。温馨心疼它们没遇到一个好主人。
“昨天你洗澡的时候,有个自称是你姐姐的人打电话来找你。”
她都忘了联络姐姐说,真糟糕!她一定担心死了。
“你有没有跟她说什么?”
齐孟修反问:“你怕我跟她说什么?”
“没有埃”温馨心虚,吞了口面,愈想愈不安,又问:“你究竟跟她说什么?”
“只是报了名字,她说我的声音很成熟,还交代你今天就住在这里,不要再乱跑。”他气定神闲地转述。
“喔。”姐姐居然没发现齐孟修是个大男人,恐怕又是因为工作忙昏头了。
“你姐姐不晓得你在做什么?”齐孟修像是发现什么地问道,他满脸对她的不信任。
“她很清楚。”温馨随便蒙了过去,赶紧转了话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都没跟你住在一起?”都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步,这种问题应该能问。
“奶奶、管家,还有一堆仆人。”
“你父母呢?”
“结伴环游世界去了。”
“你是独生子?”
“嗯,我妈生了我后,就不能再生。”
“你奶奶怎么不跟你住一起?”照理说,一个老人家身边没有亲人会很寂寞的,往后她老了,铁定要跟姐姐住得很近。
“她受不了台北的空气。”
接下来,他们顾着填饱肚子,不再出声,整个客厅显得安静,不过隔着玻璃,仍旧听得见外头的狂风骤雨,很有节奏地作响。
突然,她想起了外头的郁金香。“你的花?”
“你刚刚经过有看见吗?”他怪她眼拙。
温馨压根没注意到有任何变化。“看见什么?”
“我把它们全摘了,请人送去给奶奶。”
“你奶奶喜欢郁金香?”她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她的。
齐孟修无声一笑。“她最讨厌的就是郁金香。”眼神闪过戏弄。
温馨愕然,把一个人最不喜欢的东西送给他——这算是他的报复方法?
他俩继续吃面,她心中却藏着一个问题,想问又不敢问。倘若问了,他会不会认为她很烦人,爱管闲事?
唉!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累,时时要在意对方的感受,最后都忘了自己最初的感觉。她喜欢平静,讨厌麻烦,更不想成为别人身后的大包袱。
温馨真的很怕齐孟修嫌弃自己。
“别看了,想问什么就问。”他以筷子敲敲碗缘。
温馨回神,迎上他认真的瞳眸。
“为什么你奶奶讨厌郁金香,你却偏爱郁金香?”成形的疑问自然逸出口,她管不住自己好奇的心。
他三两下解决碗底最后的面条,正视温馨。
“郁金香不是我喜欢的,是我初恋情人喜欢的花;而奶奶之所以讨厌郁金香……”他顿了顿,注意着她的表情,续道:“是因为大学毕业后,我差点不顾一切就要随着初恋情人离开台湾。”
“碰!”客厅外的重大声响敲碎了寂静的假象,不知强风吹落了什么,温馨的大脑里只剩下他的声音,注意不了别的。
所以说了嘛,早知道答案一定不好,却偏偏想明白,这真应验了一句成语——自作自受。想和他在一起,又不能什么都不清楚,那有违她的求知本能。
齐孟修是个好男人,会有初恋情人也是正常,她怎么也不能嫉妒。谁没有过去,不是吗?她不停地催眠自己,可是心仍觉得受伤。
齐孟修必定还爱着那个喜欢郁金香的女人,想到此,胸口又是一阵阵酸痛。
他爱她,有多深呢?
台风离开了台湾,她心底的暴风雨却正要登陆。
殊不知,她的一蹙眉、一轻叹都落入齐孟修含笑的眼底。
那天晚上,温馨坐在楼下的客厅里,一大清早,便驾车离开。
回到市区,摆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狼籍,行道树有的东倒西歪,有的已被连根拔起,或是夭折;不牢固的广告招牌砸在一堆车子上,路上也一堆。
清晨五点,空气清爽,天空淡蓝,是台风过境后唯一可取的优点。
向来充满尘嚣的城市在一夜台风的嚣张后变得有些寂寥、冷清,每天必经之路也仿佛陌生了,而前方似乎多了很多奇特的东西等着她慢慢探索。
行人三三两两,脚步快疾,温馨的心跳动缓慢,她的车速仅是平常的五分之一,这世界好像都慢了。
冷冷的风吹过,落了树叶上的水珠,绿灯亮了,忽地,她踩下油门,呼啸起来。
她决定什么都不想了,日子照样给它过。
台风后的第一天,灾情颇重,但出来做生意的早餐店可不会休息,温馨下车在店里坐了会儿,付帐后,直奔家门。
过了一个空白的星期日,星期一早晨,她的头很痛,痛到想跷课回家。
“小馨,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