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描的?”他哺哺念着,紧紧蹩着眉头,“怎么描?”他问,心里好奇极了。
络冰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呢……我把……两张纸相叠,你签过名的那张放在下面,然后移过烛火,藉着烛火把下面你的签名照样画在上面的那张纸上。”她轻声说出过程。
浩文听了惊讶得瞪大了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
络冰不安地吞了吞日水:“大概从我变为另一个人的时候吧!”她讪讪地说道。
浩文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这该不会又是她在耍人吧?“你到底用了这方法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他随即又想到了。
“只有置产这一件而已。”她答。
“你以为我会信吗?”他嘲讽她。
“铁定不会。”络冰连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确实变聪明了。”他同意地点点头。
络冰随即哭丧着一张脸,对当前这情势实在无力得很。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稍微信自己一丁点呢?她真想知道。
“既然如此,你还是老实说好了。”他放软声调。
“我哪一次不老实了?”络冰应道,“而且,说了你又不信,一切还不是白说。”她咕哝着。
“说吧!你在苏州置产的目的是为什么?”他冷冷地问道,严厉的语气好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避战火呀!”她不耐烦地又说了一次。
浩文皱了皱眉头,对此不予置评。“原来你是在为将来打算,替我们骆家留条后路呀!”他淡淡地说。
络冰立刻努力地点头,心里头正在想——这次他总算有点开窍了,不料……“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他又这样问道。
老天!一切还是在原地跑嘛!络冰不情愿地想道。
“你怎么这么傻!”她大声地叫着,“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不是你原来的那个妻子吗?我跟她,个性上完全不同呀!”
“没错。”浩文同意地点点头,“你这次的确不同,毅力相当惊人,装了一个多月了,难道你不嫌累吗?”他不信地奚落着她。
“我没装,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她低声地咆哮着。
浩文冷哼一声,算是表示他的看法。
络冰挫败地咬着唇,思索着应付的方法。
“我跟你打赌。”过了一会儿,她又出声了。
浩文扬了扬眉,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在期盼。
“如果我赢了,你至少要相信我一点点,不能再待我像个坏女人似的。”她得意地说道,暗暗钦佩起自己竟能想到……“如果你输了呢?”浩文冷傲地问着。
络冰愣了愣,从来没想过会有输的可能。不过,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历史不照着常轮运转。
“随你要什么都行。”她胸有成竹地说着,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哦!你要打什么赌?”浩文装出一副不怎么有劲的样子。
“我跟你赌安庆宗活不过今年十一月。”她正色地讲道,“包括他的母亲、妻子、家仆,都会在一夜之间尽赴黄泉。”
浩文听了,脸色突然变得很恐怖。“你打哪儿来的消息?是谁要谋害安庆宗全家?”他抓住她的手威严地问道。
络冰被他吓到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说,你打哪儿来的消息?”他又严厉地再问一次。
“我……我……从书上……看来的。”她迟疑地说。
“说谎!”他大吼,“到底是谁要害他们的?你说!”
“杨……杨国忠。”
“你……你什么时候又跟杨国忠勾搭上的?”他马上放开她的手,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
络冰真是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叫他想东,他总是会想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要他相信她一点,才讲一句话,他就又开始怀疑她了。
“你自己去查吧!”洛冰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讲了这么多,只是愈描愈黑而已。
“你以为我不会吗?”他愤怒地低吼,没想到她竟会去勾搭一个只会谄媚的狗腿子。“警告你,再也不准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他恶狠狠地说道。
“悉听尊便。”她耸耸肩。
她这种不在乎的态度倒是浩文所料不及。他不自在地顺了顺喉咙:“也不准你再转移财产到苏州去,而且,你还要把你转过去的产业转回来。”语气明显地放轻了。
“慢着。”这可不行,她想着,“如果现在不移,等到安禄山一反那就来不及了。”不得已,她又旧话重提。
“他会反吗?”浩文反讥着,“他最近不是应了皇上的召唤回到长安了吗?
看他那么恭顺的样子,说他会反,太牵强了吧?”
“就是这样,他才能反得成功。”她咕哝着,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浩文是一名武将,当然也晓得轻敌太甚的结果,更何况,最近安禄山又请旨增兵,铸甲练剑的,说他要反也不是不可能的。
“浩文,”她轻唤,打断了浩文的凝思,“你等到年底再行动好不好?如果到时候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那我再帮你把产业移回来。”她放低了姿态低声地说道,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骆家步入毁灭,尤其常宁还小,不能就此毫无所靠呀!
浩文静静地看着她,讶异于她的求和态度。确实,跟以前他所知道的妻子实在太不同了。
但,答应她吗?这也未免显得他太好商量了吧!
“一切等我派人到苏州调查后,我自有定夺。”他淡淡说道,既不答应也不反对。
“但,我还想……”
还没等洛冰说完,浩文就打开门出去了,好像在说,一切已成定局,再也不容置喙。
“白痴男人!”络冰只得瞪着他的背影喃喃地骂道。
@@已经快秋天了,树叶都争相变黄,落叶归根,而风也不再带有温暖的花香,而是带着北方寒冷的黄沙。
浩文走进大厅,抖落一身的尘沙,将披风给了在一旁候着的侍女。
“公主呢?”浩文问着在一旁站着的总管。
“跟少爷在一起。”总管低着头应着,答得似乎有点儿不安。
法文扬了扬眉:“那常宁在哪儿呢?”
“跟张武师在一起。”总管似乎更不安了。
浩文点了点头:“好吧!那他们三个在哪儿?”
“这……这……”总管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自从公主“变了一个人”后,大家似乎对她的态度都变了。以前侍女会因为她的一声冷哼而吓得跪在地上发抖求饶,而现在不管她叫得多大声,那些侍女都还是嘻嘻哈哈的,就连一向讨厌她的总管,现在竟也会帮她说话了。
“说!”浩文沉声命道。
如今,惟一对公主的态度始终不变的,大概只有他——骆浩文而已。是自己太固执了,还是太聪明了?
“大人,”总管无奈地说道,“公主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儿?”他问。
总管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浩文正待再问,却被一个匆匆进来的仆人打断了。
“大人,你派到苏州的人回来了。”
一个多月了,终于回来了。
“叫他到书房来见我。”浩文命道。
③③“娘,你看。”常宁拿着一支竹蜻蜓献宝似的望向“母亲”。
而这位被叫“娘”的,竟是一身素白的潇洒公子,带着几分近似柔弱的气质,再加上一把乌木做成的折扇,如此的醒目,如此的潇洒脱俗。
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多少仕女投以暧昧的眼光,暗自在想这位俊秀的雅士是谁呢,家住何方,娶妻否。
简直把长安的再世潘安——高济宗给比了下去。
“宁儿,你叫错了吧?”那位公子正是络冰乔装的,只见她拿起那把扇子,轻轻地敲在那大约八九岁的小男孩头上。
“对不起,爹!”他立刻改口,说完之后还忍不住用袖口掩着睑偷笑。
“嗯,很好。”络冰点头赞道,假装没看到他偷偷摸摸的举动。
“宁儿,你瞧,这珠钗配爹好不好看呀?”她从摊子上拿起了一个白晶晶的珠钗打量着。
摊子的老板站在一旁,睁着大眼,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跟在后面的张武师则是恨不得挖一个深坑直接跳下去算了。
“爹戴哪个钗子都很好看的。”常宁甜甜地奉承道。
络冰高兴地笑开了。
“好,我买了。”她豪爽地叫道,“张武师,付钱。”还没说完,就径自拿走了。
张武师只得无奈地“含羞”遵命。
“你家公子是不是不正常?”老板这样问着张武师。
唉!他叹了口气。真是恨死了陪公主母子逛街。
“爹,你看那里,在卖花瓶耶!我们去看看。”常宁拉着她又往另一处摊子走了过去。
不知逛了多久,络冰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卖一团团的毛球,再仔细一瞧,原来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狗狗。一个想法逐渐在心中成形。
不着痕迹地,她拉了常宁往那儿走去,并听见她意料中他开心的低呼。
“哇!好可爱哦!”常宁立刻蹲下去,高兴地抱着一团团蠕动的毛球。
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