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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本王命中注定逃不过此劫?」曲灵王不禁为之气结。
方庸无话可答,反倒是曲灵王的一个侍妾淑妃趋身向前,「王爷,臣妾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妳;会有什么好主意?」曲灵王的口气充满不屑,他才不信女人会有啥能耐,在这种紧要关头还不老实闭口。
「回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臣妾和老嬷嬷傍晚时分被召唤出去,原来是天勇王身边的女人需要一些女人家的用品以便沐浴更衣。可是,我对那个女人愈看就愈生疑问。」
「天勇王狂妄放浪,偏爱女色早就不是秘密了,何须大惊小怪?」曲灵王不想再理会这些无关痛痒的女人嘴碎闲聊。
淑妃不放弃的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年龄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眉心有一颗极为特殊的珍珠砂痣。最让我惊奇的是,她长得像极了王爷那个已经过世的侍妾凌柔儿。」
「凌柔儿?」曲灵王努力的回想着这个名字,他的侍妾多不胜数,过世十余年的凌柔儿早已不复存在他的记忆中了。
珍珠砂痣?还有年龄也很吻合!天象师方庸闻言却大吃一惊。
当年他曾收受淑妃等宠妾的好处,昧着良心,把一个额上有这么一颗痣的女婴送入荒山野岭中的一个小尼姑庵。
虽然时日已久,但是,这件事却始终存在他的脑海,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方庸点醒曲灵王,「王爷可是忘了?多年前王府中曾经诞生过一个眉心有珍珠砂痣的小郡主啊!」
「有吗?」曲灵王还是想不起来。他只觉得郡主有什么用?他求老天赐给他一个儿子,偏偏这么多年来,老天一点也不帮忙。
方庸转向淑妃探问:「多说一点那个女人的事。」
「我还记得当年的事,所以才觉得事有蹊跷。可惜天勇王一直待在那个房内,用吓死人的冷冽眼光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害我没敢和那女人攀谈上半句。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女人换下来的衣裳是出家人穿的道袍。」
「什么?天勇王居然看上了尼姑!」曲灵王轻啐着。
「那女人一头及腰长发,不是出家人。」淑妃连忙澄清。
方庸听出最重要的线索,「这个女人竟然也和尼姑庵脱不了干系,这……太多巧合了。」
淑妃打蛇随棍上的纠正着,「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是王爷的亲骨肉,是我们曲灵王府高贵的小郡主,只是,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我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可我们都要靠她救命呢!」
于是一大群人以为能靠着天勇王身边的女子绝处逢生,拚命想破了脑袋,也要记起这个小郡主的小名。
曲灵王紊乱的心思一听有了生路,他一刻也等不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扯开嗓门大叫着,「来人啊!我要见天勇王,快把他给我找来……哈哈!本王果然是命不该绝,我的天下正等着我来智取啊!」
他简直不敢想象勇夺天下的梦想如果幻灭后,他该如何来面对,或许他会做出困兽之斗,不顾一切的以老命和天勇王相搏,来个玉石俱焚吧!
早已看透人生起落的方庸暗自叫苦,若说天勇王性好女色,他会将一个女人看在眼里吗?这曲灵王可是乱了方寸,病急乱投医哪!
事实上,方庸怎么也算不出曲灵王府尚有一线生机。
敖龙硕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肴,很不满意欢儿挑剔的小嘴。「妳;非要我强迫妳;才肯吃饭吗?」
他吩咐军中伙夫做的一桌子菜,虽然不能媲美宫中的御厨手艺,但也差强人意。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只喝了一碗清汤,吃了半碗白饭,就不肯再动筷子了!
「不是啊!九爷,欢儿和师父们一样戒荤腥,不想造杀孽障。」她不想糟蹋粮食,可是,一闻荤腥味让她就是忍不住的从胃中翻起一股恶心不适的感觉,那些食物根本入不了口。
敖龙硕瞪大了眼,然后长吁一口气,她都已经走出尼姑庵,却还拋;不掉过往习性。「我就不信那些无聊透顶的信仰会比眼前的一桌美食更吸引人。」
他精心安排的事从不喜欢遭到违拗,他就不信自己制不了她。
他将筷子一伸,夹起一块滑嫩适爽的姜汁蒸鲈鱼片往欢儿嘴边送,破天荒的喂女人吃起东西。
欢儿紧抿着嘴摇着头,起身逃得远远的,躲到厢房的一个角落。
敖龙硕快速移动身影,随即像拎小鸡一样的将欢儿的身子给拎到床榻边,把她按坐在他的膝上,「我看妳;还能怎么动!」
欢儿乞求着,「九爷?」
他一点都不高兴她挑战他的决定,但凝睇着她的哀求,蛮悍的话就只能在他的唇舌间徘徊,依了她这一回,「这事若算了,代价总不能免。」
欢儿点点头,「好,欢儿愿意受罚。」
只是九爷又抱着她了,糟糕!那种心神荡漾的感觉可别又跟着来了,就像今天早上骑坐在马上时那样……
哎呀!欢儿不敢再想下去了,原本白皙的脸颊也呈现淡淡的粉红色。
她不爱吃桌面上的佳肴,他也没多少胃口,他的身体比较渴望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吃干抹净!她就像是一道最可口的精制点心,单单将她揽坐在腿上,就已经再度唤醒他男性的欲望了。
「妳;告诉我,除了不能碰荤腥之外,妳;那些师父还限制妳;什么来着?」他的手轻轻落向她的襟口,揉捏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致肩窝,这是他最喜欢索取的一种代价。
欢儿承受着这种如春风拂面般的爱抚,深吸一口气,阖上眼,喃喃低语,「不打诳语、不生邪念、不……」
「死脑筋!」敖龙硕故意邪气的逗弄她,「不可以男欢女爱?」
「师父没说过,那是什么?」欢儿睁着纯真的眼眸,纳闷的问。
「昨晚我们一起在山洞中做的事。」
「那、那个……我不知道,我一直猜不透为什么师父不要我!」
「妳;恨妳;师父吗?」他更想知道她若明了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才被赶离开寺庵,她会不会也恨他入骨?
欢儿拚命摇头,「我不会怨恨师父的,总之,一定是我自己不好,师父才不要我的。我喜欢师父,也很喜欢九爷,因为,你们都对我很好呀!」
欢儿对老师太没有埋怨恨意?敖龙硕的脸上当下布满不敢置信的表情。
「恨」这个东西应该对每个凡俗生命如影随形,那是生命的原罪;宫廷的喋血啃噬他许多年,他也从来没想过能挣脱那个无形的网罩。
至于「爱」这个元素,在他认为,根本从来就不曾存在于这世界的任何角落。
所以,这个女人的脑袋一定大有问题,她居然一点怨怼的恨意都没装进去?他怎么会要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女人呢?
嗯~~欢儿的确有毛病,她居然还把他和她的师父相提并论。
敖龙硕当下沉下脸,「如果让妳;在我和妳;师父之间做一个选择,妳;会毫不迟疑的跟着我吗?」
如果她敢说出他不想听的答案,他大概会立刻派人去把那座小寺庵给拆了。
「师父把我养大,我不该让她生气的,可是,现在师父不要我了……」欢儿说不下去了,被赶出无泽庵,她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呢!
「欢儿,我等着妳;回话。」敖龙硕放大音量,很讶异自己居然只想从她的小嘴里听到窝心的言语。
「我现在只有九爷了啊!」欢儿被逼出这句真心话。
敖龙硕的嘴角虽然稍稍扬起一道满意的弧度,但他的语气仍然不和善,「别想我会放过对妳;的惩罚。」
紧接着他挑开欢儿的罩衫衣襟,褪下她的外衣。然后只听他倒抽了一口气,低声咕哝着,「妳;、妳;……居然还是没给我穿上肚兜!」
这个女人外表绝对清纯,骨子里却极尽魅惑,老是不穿内衣。在薄纱罩衫之内只有一件纯白透明的单衣,让她胸前的两朵红莓简直毫无遮掩,一下子就让他的激情高张。
欢儿感觉到胸前的冰凉,惊呼一声,「我不习惯那种把自己绑得紧紧的布,很难呼吸的。」
这种话她居然说得出来,她居然有胆子向禁忌挑战!
「妳;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妳;就是有能耐老是把我惹得近乎失控,今天早上骑在马上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把妳;剥得精光!」敖龙硕倏地扳平欢儿的身子,一把扯下她上半身最后的遮蔽物,迫不及待想要玩赏她玲珑的胴体。
什么?在马背上的时候!那时可是在众人的面前哪!高贵威武的九爷不是应该调兵遣将,怎么脑袋里净在想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主意呢!
「哎啊!又脱衣服了!」欢儿全身打了个冷头,身体却直发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