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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情雨,说我五一时去,我确定我的这部小说那时已经写完了。但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故,原打算五一后才回老家的情雨,由于种种原因提前到四月中旬,那样我就不得不匆匆改完我的小说了。
那时,这部小说原打算十五章的,也就在这种情况下减到了十章。当时,第九章已写完(与现第九章差别很然而,几乎没有多少相同的内容),第十章作为结尾我也草创了。然后,我计划一天改写一章,到时还有时间打印出来。
但事实,并非如此,几乎每个章节都在改写的时候增加了不少内容。而且每一天近万字的笔写也是非常难受的。当时这部小说笔写第七章完毕后我去打印。但仍旧事与愿违,只打印了前四章。
2006年4月中旬,我在北京匆匆忙忙待了三天。但只找了一家出版社。当时这家出版社正忙着出几本书,责编没时间看我的小说,让我把稿子留下,我没留,后来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回到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似乎都在忙于找出版社,但最终只投了一个,没被录用。后来我又编自己的诗集。总是想快点出名快点赚点钱。生活已把我逼得不能自己。因此,心越来越烦躁,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去专心做一件事情了。
大约五月未,我开始写另一部小说,但只写了一万来字的开头。后来又写一部歌剧。再后来因一次谈话受了点刺激写了部玄幻小说《家南夜雨》。
此时,已是2006年10左右了,我又开始写另一部小说,但没写成。我的生活已成天在一种极为烦躁的情景下飘移了,身心是格外疲惫不堪。与理想的差距,生活的破落,我已渐渐变得更加懒散,经常很常时间只读不写。尤其到了寒冷的冬季,读与写反而变成一个奢侈的事情了。2006年11月末,我开始玩博客起,就更加烦躁不安了。
现在博客也提不起我的精神了。
我的2006年就是在一种极为烦躁的情景下,时而想做这个,时而想要那个的情景下结束了。现在想想,假如我将全部的热情投身于读书和《单车上的爱情》的创作中,不去管他什么钱什么名,我的生活肯定会非常好的,我的《单车上的爱情》这部以浪漫主义和批判现实主义相结合的,集思想性厚重感于一身的小说又怎么能不被纳入世界文学名著之林,又怎么能不打破中国当代无文学的悲哀呢?
而我现在将这部劣质小说传到网上,也算是一个大的**,大的悲哀,大的罪过吧。
后记:生不可烦浮,死不可恐惧,人生本就平淡如水,人生本就虚无缥渺;不可挣抢,不可虎言,平平淡淡虚虚无无自有神话生来。
第一章 (上)
他微微低下身子,再次用右手使劲拍拍右大腿和上衣衣角,似乎就只剩下那两处刚才没有拍净。他直起身来,朝刚刚扫完地洒了水还未完全尘埃尘定的教室里看看:鸡油黄似的灯光下,几个住校的学生已经打开书本学习了,几个则在教室里嬉笑着、谈论着、蹦跳着。他厌恶这样的生活,有的人为前途没昼没夜地埋头苦学,毫不屑眼于欢乐的生活;有的则为着皮层的兴奋彻底淹没在浮华自由的世界里享受着摇滚似的节奏带来的刺激。
他咬了咬下嘴唇,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具有观赏价值的动物,他想。笨拙的丑态却自认为是非常优美的。——这是他对同学王晓丽刚才的动作的评价——一个穿着牛仔裤的臀部相当肥大的女生,走起路来即使不扭动屁股都让人感觉那儿的一块肉要随时掉下来的危险;明显因脂肪肥厚而具有发育特征的乳房,颤抖在同龄人的地平线上;一颗黑色的肉球般的痣,在光洁丰润的脸上,真有种因营养过剩而推挤出来的趋向。
这是他和这个女生的第三年同班,也是最后一年,最具有喘息价值的一年。
跳跃,他想。撅起高高的屁股,使劲一跳,然后就落进一个水槽里,一堆烂泥里,一个明目张胆的陷阱里。然后讨论,像讨论每一个不该出现的道德问题一样,把她拖进被靠者的位置上。——讨论她的形象,像疾病抢走人类的寿命一样,剥夺了我们这些明星的收视率。要讽刺她,要嘲弄她,要在她的脸上啐唾沫,要扒光她的衣服,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耻,要将她在美丽、良善、可爱、幸运的镜框里永远地扔掉,就像扔掉旧了的衣物一样毫不怜悯。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他漠然望去,是他的后桌许菲菲。她正埋头写着什么,对跳到她身边的王晓丽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抬下。装模作样,他在心里讽刺道。他太明白像她那样的学生了,要不是今天班主任说别的班放学后,住校的大都在教室里学习,他们班教室里现在顶多就两三个人,而她也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安静个屁,你他妈的,我说不来吧,你偏要来,现在还嫌我不安静!这破教室有什么好玩的,哼!”王晓丽尖锐的声音,比起超声波来仿佛还要可怕。只见班里其他的同学都丢掉眼前的工作将眼光齐刷刷地向北边第四排望去。而许菲菲也抬起头愤怒地睁大了那双因略带迷惘而显得很有城府的眼睛。
“我惹你了吗?你怎么动不动就骂人!你就不能文明点吗?”许菲菲说完这几句话,又恢复了文静的性格,接着用柔声柔气地略带埋怨的声音说:“就剩几行了,你再等几分钟就回。”说完手中的笔就又像乱风听稻草一样迅速地晃动起来。
但是大家还没来得及恢复原先的姿势,就听许菲菲有点失态地说:
“你是不是有病呀?”许菲菲愤怒地瞅着划破的作业本。猛地将身体右转,右胳膊抬起急速向后收缩。但是,刚才挡她光线见她没有丝毫反应的王晓丽晃了桌子以后,已经跑到教室后面去了。她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许菲菲。
“你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了!”许菲菲眼里冒着凶光狠狠地说,瞟了快活的王晓丽一眼,便低下头来用手指抚抚划破的痕迹,接着抄了起来。
这时的王晓丽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和别的同学聊了起来。其他的人也只好观兴犹余地做起作业来。
无聊,他轻蔑地用眼皮抹了下视觉的天空。压抑与溃崩便形成了现在的一切;但是王晓丽——她似乎带有一种天性的元素。
像删除不合适的词句一样,他陡然删去刚才的印象,转身走进了校园的林荫道。
八月的夜空里,天空爬满了爱看热闹的星辰。它们像章最无情最严酷的旁观者,一边欢笑一边议论,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它们讽刺的舞台丑角。
顺着它们欢娱的目光而下,疲倦的初中生的校园,在合欢树的亲情的呵护下,显得更加躁动不加;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要永远这样沉闷地活着。
在合欢树围猎的林荫道上,他幽灵般地穿过时,放电影似地瞥了眼校园的东围墙,灰白的记忆中几对身影正梦一般地沿着墙壁移动着。多么美妙的图画,他想。多么自然的运动;生物的运动,生命有史以来的最伟大,也最具诱惑力,最值得赞扬的运动。恋爱,是一种多么神圣的构造:一种生死相随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构造;一种因爱而不幸牺牲了幸福的《茶花女》式的构造;一种建立在情感、执着、个性、挣扎与理解的《简·;爱》式的构造;充满了无数的浪漫气息的构造。但是我希望她是完美的:流了泪就该高兴,就该是快乐是幸福的结局的;不要像《俊友》,更不要像《一生》;否则,就让我永远沉寂在爱情的地平线下,永远不要看到黎明的曙光,不要听到颤动的神经。
他出了校门口,附近的几家小卖部由于初一初二还没开课显得既冷清又寂寞。再加上有点晦暗的灯光,仿佛幽灵小屋一般飘浮着。但是为着生命的毒素,为着创造发明给我们带来的刺激,我们需要和他们进行交易,互相吮吸各自的血液以形成完美的利益道德。
他下了坡,过了桥,河中传来的清脆的嬉笑声,像礼花一样将校门口扑过来的灯光的巨网炸开一个个美丽的窟窿,跳跃在生命的浮沉间。
沿着河边的道路行走,挂满了银白色月光的柳条,像圣诞树上的小灯泡一样明丽可人。他轻轻地触动在皮肤晶莹的海洋里,一种天堂般的虔诚的微笑在脸上温柔地展开。
河水的粼光波纹,他看见剔透冰凉,正轻轻消减着夜潮的燥热,一点一点沁人心脾。
他经过拐角,寂静的远方,空旷无垠的空间断层里,隐隐传来自行车独特的颤动曲;像一颗颗玲珑的珍珠闪烁着乡间小调。机械。链条。车轮。凹凸。不断奏出人生孤寂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