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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抬头看了看,佩塞珥拿起另一个茶杯递上香茶,她一口气喝完后又跌跌撞撞地上楼了。
“这家伙真是睡得有够迷糊。”佛兰斯感叹道,“如果平时也这样,那就可爱多了。”
“那就没有生活的乐趣了。”佩塞珥小声地嘀咕。
“你说什么?”
“可以和你一起去。”抿着茶,她把笑意留在心里。其实哪,和他在一起还是挺刺激的,总有些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再说,自己其实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行动呢,虽然她信任住在这里的所有人,但是佛兰斯总是特殊的存在……
知道她岔开了话题,佛兰斯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呀,总是把事情闷在心里,对健康有害哦!而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人会希望自己是笑料中的主角吧。我这是为你好。”留有余地的,佩塞珥喝完最后一杯,把茶壶交到他手里,然后起身上楼。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佛兰斯莫名其妙地问:“这是干什么?我可不会泡茶。”
“去‘洛克’茶店帮我带壶热的爱兰迪奶茶来,然后送到楼上。”
“啥?”居然拿他——佛兰斯——伟大的吟游诗人当佣人使唤?!
佩塞珥难得流露出笑意道:“不是有求于人嘛?”
这笑容、这句话都好熟悉……该死,这不正是他敲诈艾莲时的表现吗?!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沙城——埋没于苍凉黄沙中的遗址,死气沉沉的废墟里,到处是历来迷失于荒野的脆弱尸骸,白骨泛着寒光,半隐没地散在沙堆上。残垣断壁错乱地遍布四处,干枯的河床空荡荡的,细沙代替河水向无际的边境流去。昔日的辉煌在这漫天的荒芜中更显凄凉、讽刺。
沙漠历来被称为死亡的国度。然而,这里还是有些许生命在深渊的某处喘息着,顽强地生存着。
而在这个沙城中,死亡之鸦占据着绝大多数的领地。在这食物寥寥无几的世界里,以腐食为主的死亡之鸦是唯一延续了千年的生命体。
班尼迪克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那个人——飘逸的深绿色短发在那一片苍黄中显得格外显眼,懒散的笑容浮现在俊秀得无与伦比的脸上,优雅的坐姿,还有那停驻在挺拔身躯旁漆黑的死亡之鸦!他知道佛兰斯是个充满秘密的人,但,那抹超乎常人的微笑、诡异的行为,以及能与充满野性和攻击欲的死亡之鸟共舞……真是越想越不寒而栗啊!
死亡之鸦盘旋在空中,翅膀扑扇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漠里显得格外刺耳,黑色的羽毛飘然而下。
用手托住那轻飘飘的黑羽,佩塞珥无意识地抬头看着佛兰斯与那群死亡之鸦玩得不亦乐乎,坐在阴影处的她没由来地觉得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似乎是早已见怪不怪的行为,或许在那更深层的记忆中也有着类似的情景吧……
“佛兰斯,抱歉,我迟到了。”班尼迪克小心翼翼地靠近被黑鸟包围的人。
霎时间,一大片诡异的红眸瞪向了他,就像一团黑雾突然睁开了无数双红色的眼——被近百只死亡之鸦齐刷刷地瞪着,再胆大的人也会缩脖子的。
几秒的停顿后,便是一片拍打翅膀的飞舞声、刺人的鸣叫声。沙尘乱作一团,黑色断羽漫天飘落。
佛兰斯保持着一贯的无所谓,却用极不搭调的口气含冤说:“瞧你,可怜的小鸟们被吓跑了。你成了龙骑士后可嚣张了不少嘛!”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班尼迪克不满地蹙眉。
“……开不得玩笑的家伙,真不知道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啊!”佛兰斯摆摆袖子,状似无奈,“你没迟到啦,是我们来得太早,正无聊呢。”
“你在这不是混得很好,连死亡之鸦都跑来听你弹琴了,不愧是出了名的吟游诗人。”
忽视他的话,佛兰斯东张西望了番,好奇地问道:“你家的宝宝呢?好久没看到阿伽斯了,怪想它的。”
“这里不方便,所以没让它跟来。回去后尽情看就是了。”
佛兰斯怪怪地看着他,直到班尼迪克有些恼火后,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实人啊!”他从断岩上跳了下来,稳稳地着地后,霎时又变回儒雅的吟游诗人形象。
“还有一个人没到吗?”
佛兰斯却得意洋洋地竖起指头摇摇:“在这石头背后呢!我们探宝的关键人物。”
一直倚靠在石头后遮阳的佩塞珥缓缓起身,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3
班尼迪克看到她不由得露出了惊艳的表情——那头柔顺飘逸的银丝是如此显眼而迷人,洁白的肌肤,公主般静雅的容貌,却拥有一对明显有色差的瞳眸;修长的身材,简朴大方的纱裙完美地勾勒出身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纤细典雅的女子。
“你好,巴鲁克,久仰大名。我是佩塞珥,微不足道的占卜师。”
“好……”
“哟,纯洁的圣骑士也会看女孩看傻眼哪?!”佛兰斯嘲笑着用琴角撞了下他的胸口。
他抚着微痛的伤口,老练的脸孔上并没有浮现出青年般的腼腆:“臭小子,下手轻些。”
“是,骑士大人。”佛兰斯有模有样地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调侃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再理这个没事找事的耍宝小子,班尼迪克转向公主般的占卜师:“佩塞珥小姐,多谢你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答应我的无礼要求。”
“没事,我很闲的。叫佩塞珥就行了,班尼迪克。”
“别那么别扭啊!大家很快就能成为朋友的,是不,佩塞珥?”
她轻轻颔首:“人都到了,接下来干吗?”
“那当然是寻找入口啦。”佛兰斯望着这一片无尽的金黄,信心满满地说道。
“怎么找?”没头没脑的话让班尼迪克一头雾水——这小子该不是要他没边际地挖洞吧?不过,佛兰斯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以前如此,现在也绝对不会改变。
只见佩塞珥手捧小巧玲珑的水晶球,半眯着眼,失神地注视着前方。
这是在占卜吧!班尼迪克恍然大悟。他的确在一些城市里看到过这样的占卜师。由于骑龙的便利,他游走过世界各地:去过人迹罕见的死亡谷,也穿梭于像朗兰特般富饶的帝国,由此碰到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却从没有在意过占卜师,甚至可以说有些不屑——他们是触碰禁忌的人,偷窃神的意志的无礼之辈。在信仰神祇的精神世界中,占卜师的存在就是诱惑着人们触犯神律。
然而,佩塞珥的身上却没有那种感觉,她就仿若是神的使者,显得那样庄严高贵,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半晌,佩塞珥妖异的双瞳像失去了光泽的珍珠,失神地垂下眼帘。沉默不语的她让气氛变得有些压抑。然而,佛兰斯却十分自信地微笑着,等待着那微妙的结果。
“东南方,日落的广场。”佩塞珥又恢复原本的状态,小心翼翼地收起水晶球,她抬头告诉两人,“那是入口,通往一个地下宫殿以及城市。我想,那就是你们寻找的地方。”
“那一定就是雅特兰丝了!”佛兰斯帅气地一弹手,跨步向前走去。
班尼迪克半信半疑地尾随着他。占卜真有那么灵验吗?占卜师的能力不就是模糊地说出未来吗,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卜得出?
像是感觉到他的迷惑,佛兰斯转过身来,一把钩住他的脖子,贴近的绿眸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没有佩塞珥不能获知的过去,你只要坚信这句话就行了。”
“别把我说得那么神奇。”走在旁边的佩塞珥不冷不热地回应。艺人们是否都有把事情添油加醋夸大化的恶趣味呢?
“是实话啊!”松开手,佛兰斯站定在眼前空荡荡的沙地上。
这里是个硕大的圆形大坑,同样被黄沙覆盖着,抬眼望去,四周倒地的岩块相当有规律地排放着,但就算如此,感觉上也不过就是一块下陷的平地罢了。
“该怎么进去啊?”班尼迪克望着一片沙海傻眼了——这里既没有黑洞,也没有暗道,难道真的要他挖洞么?
佛兰斯推敲着地形,一边问佩塞珥:“确定是这里吧,你还看到什么?”
微闭着双眸,佩塞珥静静地回忆着:“恐怕没有什么顺利的路线,这里也不过是离地面最近的地方。这个国家是被自然恶化彻底摧毁的,并没有人为因素。所以,从现在起就不要妄想轻松了。”一贯淡然地叙述事实,倒有种置身于事外的奇妙感。
看着为自己的事忙碌的两人,反观于自己则闲得有些发慌。班尼迪克不自在地搔搔脑袋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佛兰斯抬头看了眼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