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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湖闭了闭眼:“只有我知道,这是祖父的意思,他老人家也没想过,那条密道有朝一日会真正派上用场。”
兰大老爷点头:“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太多,难免出事,怪道那晚江家无人逃脱,江孟当真是爱孙心切,他也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你会那么快就被赶出江家。”
“他们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必赶尽杀绝,作出这等血案。”
“这只能怪江孟,他若早些将那东西送与我,何至于招来大祸。”
江小湖冷笑:“这道理听起来倒新鲜得很。”
“自古宝贝当属强者,”兰大老爷扬眉嗤笑,“江家自不量力,妄图保住它,所以会招来灭门之祸,纵然没有老夫,也会有别人。”
江小湖疲惫地靠在墙上,看着他手上的金钗:“那件宝贝,如今已经在兰大老爷手上了。”
“但老夫还不知道它的秘密。”
“你可以试试逼供。”
“老夫从不做白费力气的事。”
这回轮到江小湖诧异了,直直望着他好半日,才摇头笑:“如此,兰大老爷竟是对我束手无策了,莫非抓我来是吃闲饭的?”
兰大老爷点头:“正是。”
江小湖愕然
。
“最近监视江家的那批人明显增多,老夫抓你来,是想保护那个秘密罢了,既得不到它,也不能让它落到别人手上。”
“若我永远不说?”
“那就委屈你在这里住下去,直到你愿意说的那天为止。”
“你打算关我一辈子?”
“可以这么说,”兰大老爷笑笑,“我已老了,没多少时间可以等,有这样一个秘密陪葬也是好的。”
江小湖听出了他的意思:“若你活不到我说的那天,就杀了我?”
兰大老爷不否认,望望四周:“这山庄是我花多年心血建成,没有人会找到,而且光这地牢里就有五处机关,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江小湖笑道:“不说是死,说了你也绝不会再让我活下去,我似乎都没什么好处。”
“但老夫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机会?”
“不错,”兰大老爷微笑,“倘若你肯说出那个秘密,今日不仅可以安然离开,还可以带走这里随便一个人,老夫说话绝无更改。”
“你还是会派人杀我。”
“但说不定你运气好,老夫永远也找不到你。”
江小湖苦笑:“我岂非很不划算?”
兰大老爷点头:“世上本就没有完全公平的交易,你是聪明人,有机会离开,总比没机会要好。”
江小湖沉吟许久,挑眉问:“我可以带走一个人?”
“是,”兰大老爷有意无意看了看旁边的兰大小姐,“随便哪一个。”
江小湖叹了口气:“我想,我还是留下来吃闲饭吧。”
意料中的回答,兰大老爷并不失望,拍拍手,立即有两名黑衣人走进来,替江小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江小湖正要起身活动,孰料光芒一闪,几枚银针已稳稳扎在了腰间和后颈,他顿时双腿一酸,又坐了回去。
兰大老爷笑道:“虽然你并没有武功,但这样老夫会更放心。”
这分明是极其高明的散功手法,几处穴道皆是习武之人的要害,加上银针所携的真气,若真是有武功的人,此刻必定痛苦已极,内力全散,好在江小湖从没练过武,倒也不觉太难受。
江小湖一声不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
兰大老爷看了他半晌,突然道:“你可是在等金还来救你?”
江小湖面不改色,承认:“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我还是愿意等一等的。”
兰大老爷摇头:“依我看,金还来还是不要来的好,这地方很秘密,所有阵法机关足以抵挡上千个高手,而且外头还有个人正等着他,那是他的死对头。”
江小湖微惊,冷笑:“怪不得你会让她们来骗千年暖玉杯,原来是有他做帮手。”
兰大老爷一笑,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祝贺中国,9金
男足丢人丢大了,靠靠的,枉我在文里叫加油 1
房间桌椅整齐,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棂,可以清晰地望见远处的山坡和近处的树木,时值清秋,凉风卷着落叶飞入窗户。
兰心落什么也没说,称累先回房休息去了,只有兰大小姐一个人默默站在旁边。
“丫头想说什么?”
“爹爹打算如何处置他?”
闻言,兰大老爷略皱了下眉,半日,方才转身看着她,展颜笑道:“傻丫头,爹爹不是已说过了么?”
兰大小姐垂首,“哦”了一声。
“好孩子,这次多亏你,下去歇息吧,”吩咐完毕,兰大老爷似又想起什么,笑着拍拍她的额头,“有空多去花园散散心也好。”
“是。”
真要关他一辈子?这不是父亲的行事
。
“一个没用的小子,却能让你女儿这般用心,你的确低估他了。”眨眼间,一个锦衣公子已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平静。
兰大老爷不在意:“好功夫,老夫也低估了你。”
公子斜眸:“兰大老爷就不怕宝贝没到手,反倒赔了女儿?”
兰大老爷冷笑:“你也低估了老夫。”
公子点头:“我是个生意人,赚与赔的事自然比别人多想些,兰大老爷莫怪。”
“江家财富,还有白日惊风剑谱都在那里,公子何必担心老夫的事。”兰大老爷拍拍手,一个仆人端着茶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待仆人退下后,他端起茶做了个请的手势:“心落那丫头可有不到之处?”
公子含笑端起茶:“不敢,心落姑娘冰雪聪明,又有绝世姿容,将来必会觅得好归宿,实在是兰大老爷的福气。”
兰大老爷笑笑,并不怎么失望,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来,公子虽出身名门,年轻风流,却有着太清醒的头脑与敏锐的眼力,岂会轻易被女色左右?更重要的是,这种人大多数都有不小的野心,如今笼络他,也只是因为财力不支,不得已进行的一笔交易罢了,自己也在为防患未来做打算,若真要把女儿嫁给他,未必就是好事。
只不过,这番话若被那个好胜的女儿听到,恐怕又要生出麻烦。
他沉吟:“那些物资……”
“三日后运到。”
“公子果然爽快。”
“我不过是舍小求大而已,”公子微笑,“我说过,我是生意人。
。
这座山庄是兰大老爷秘密而建,所处地带十分荒僻,多数财力都用于阵法机关的兴建营造,于山石景致上并未花太多功夫,因此园中树木多是野生,甚至还有杂草,土堆石积,映着昏暗的天色,更显出一派萧瑟气象来。
乱山深处,重阳将至,矮矮的白石边开着几丛菊花,黄黄的,冷清的园子看上去始多了些点缀。
“兰家小姐?”淡淡的声音。
兰大小姐微惊,立即转过身。
不知何时,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站在了背后,雪衣金带,身形挺拔,头发只用一支白玉簪束起,脸白而美,不太真实,似乎很少见阳光,神情也极其淡漠,一双眼睛更是毫无波澜,如同冻住的冰,让人不敢亲近。
他手上还有一柄剑。
被那浑身散发出的寒气所慑,兰大小姐竟陡然升起害怕的感觉,这种感觉好象还有点熟悉,她警惕地后退两步:“你是谁,怎会在这里?”
男人看了她半日,道:“你不必惊慌,我只是兰大老爷请来的客人。”语气平淡,意思很明显,我没必要说谎。
兰大小姐顿时松了口气,疑惑:“那你是……”
男人不答,显然没有自我介绍的习惯:“这里机关阵法甚多,不知兰小姐可否领我四下走走?”
兰大小姐怔了怔,仔细打量他,待目光落到那柄剑上时,她不觉心中一动,将视线缓缓移回那张陌生的脸。
许久,她点头:“这里的机关的确很妙,我带你去看。
。
兰大老爷苦心经营这座山庄,设计之精妙,堪称巧夺天工,光是路上的机关阵法就不下三十处,惊险无比,说是足挡千军也不为过,其间不时有黑衣守卫往来巡查,看来兰大老爷也是吸取江家之事的教训,为今后得到宝贝可能招来的祸事早早作了打算。
两人并肩而行,却始终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这是最后一处,”兰大小姐停住脚步,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声音很低,却很清晰,“你看那棵黄桷树,树丫上嵌着块巴掌大的青石,只要施展轻功掠上树,用力按下那块青石,这道机关便完全破了,这法子除了我与爹爹,还有心落,别人都不知道。”
男人看着她说完,突然道:“你以为我会救他?”
兰大小姐垂下眼帘:“我……”
男人侧过身,又道:“知道这些机关的所在,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