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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最受宠,其实我和唐礼是一样的,一旦没有用处就会被毫不犹豫
地踢开。唐门,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风唯卿道:“霄弟曾说过唐门虽大,比之整个武林却太小,离开
唐门,从此海阔天空也好。”
荆楚云微微冷笑:“你是不是曾经加害唐繁?”
唐霄脸上微见涩然:“也不算加害,只是试试他的本事。”
怪不得霄弟当日说,到时候唐门恐怕没有他容身之所。还是楚云
聪明,风唯卿悄悄去握他的手,才一动,荆楚云原本放在腿上的手突
然抬起,交握放到桌上,风唯卿怏怏地收回手,干咳了一声。
荆楚云脸上淡漠依旧,目中却现出笑意,眼波流转之间,动人心
魄,风唯卿不由看得痴了,被他一瞪才回过神来,面上一红,又干咳
了一声。
他们的小动作唐霄看在眼里,只觉心中又苦又涩,想着这天下之
大竟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他好,更觉黯然。
思量了一番才道:“大哥,黑堡和丐帮消息都极为灵通,安平王
爷和沈东篱出战北狄才回来,他们悉数到此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唐繁。”
“霄弟认为他们为何而来?”
“也许是为大哥,也许是为了——”
唐霄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两圈,最后落到荆楚云脸上,微微一
笑,不再说下去。
风唯卿拧起眉:“霄弟认为他们会对楚云不利?”
“不错,大哥恁的心慈手软,若不想荆兄弟身份泄漏,临谭阁上
就应该——”唐霄把折扇在掌中一划,含笑不语。
荆楚云眼帘轻抬:“你该感激他心慈手软。”
他在为他出头?风唯卿呆了呆,激狂喜悦按耐不住地涌上心头,
直想抱住他大叫大笑。
唐霄却是一惊,他曾经暗算荆楚云,还助其逃走,又知晓其身份,
恼羞成怒也好,报仇雪恨也好,杀人灭口也好,照理说风唯卿有充分
的理由杀了他。而他自认心思缜密,竟没想到这一层。难道不知不觉
之间,已将风唯卿当成最信赖的人了?
哼,是又如何?大哥天纵英才,温良醇厚,比那些虚情假意的人
不知强上多少倍。
这一思量,唐霄对风唯卿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层,殷切道:“大哥
请听小弟一言。小弟当初确实有利用大哥的心思,但是如今确是为大
哥着想。想那楚风良为何能那么嚣张,还不是背后有黑堡,而唐繁若
没有那些厉害的朋友,唐门大概早忘了还有这样一号人。荆兄弟身份
引人猜疑,早晚会生事端,大哥若想保护他,就必须有能和武林抗衡
的实力。请大哥考虑小弟当日的提议。黑堡也不过几年之间就崛起,
大哥若是——”
风唯卿点头:“我明白霄弟的意思,我会考虑。”
唐霄还要再说,荆楚云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三人回来的时候,君子楼的酒宴还没散,站在门口就能听到朗朗
的笑声,可见正自把酒言欢。
等走进明月馆,往日看到他们就殷勤招呼的伙计们进进出出,忙
忙碌碌,似乎连看他们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唐霄撇撇嘴,风唯卿凑到荆楚云耳边笑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不
让我们住了?”
荆楚云没有说话,却看了唐霄一眼。
唐霄叹了口气,大哥心胸宽广,对权势丝毫没有概念,他虽然说
考虑,多半不会答应。
※※※一连几天的阴雨,今日难得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已接近初冬了,午后的阳光不热,却具有极强的穿透力,不开窗,
屋里也洒满金黄色的阳光。
“真是好天气,楚云,我们晒会儿太阳吧。”
风唯卿关紧窗子,把床挪到窗边,这样躺在上面,既不用受冻,
又有暖暖的阳光洒满全身,闭目养神,说不出的惬意悠闲。
良久,荆楚云轻道:“你不担心?”
“该来的早晚要来,楚云,你早就想过的是不是?”风唯卿枕着
双臂平躺,舒服地伸开腿。
荆楚云抿了抿双唇:“不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出来报仇,
就从没想过能永远瞒下去。”
“所以,”风唯卿翻了个身,用手指缠绕上他的修长光润的手指
:“我庆幸今天不是你一个人面对。”
荆楚云抬眼看着他:“你为何不肯答应唐霄的提议?”
风唯卿正色道:“他的提议是不错。但是他也说过:唐门虽大,
比之整个武林却太小。这句话我觉得换一个角度的来看似乎更合理。
何止唐门,比之整个武林,任何一股力量都太小。”
荆楚云身体一震,风唯卿顿了一下,握住他的手。
“当年的魔教不可谓不强,一夕之间就灰飞烟灭,试想就算我有
了能和当年魔教比肩的力量,那时你身份暴露的话,武林各门各派害
怕报复,杀你的心会更甚,明的不行,恐怕会暗中安排毒计,情况只
会比现在更遭。现在就算他们怀疑你的身份,却知道你武功低微,威
胁不了他们,但是我能。聪明的话,就不会把我逼急。”
荆楚云笑了笑:“比如唐霄。”
“霄弟的确很聪明。至于那些不够聪明的,也成不了大气候,我
们不用理。”
风唯卿把楚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楚云,权势给不了你幸福,报仇只会将你拖入深渊,所以,我
不要权势,你也不要报仇了好不好?”
荆楚云怔怔看了他片刻,喟然长叹,第一次主动抱住他,缓缓的
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我的母亲是当年魔教教主夫人的陪嫁丫环,负责伺候教主夫人
的弟弟,她不会什么武功,却跟着那位嫣然公子学了些易容术和用毒
的功夫,嫣然公子常年不在教中,教主夫人怀孕,母亲就过来帮忙,
于是遇到了——”
荆楚云闭上眼,想起母亲有一次说起和那人初遇的情形。
当时母亲的目光中充满了迷醉,语气更温柔的不可思议:“他缓
步走过来,微风吹动他的衣衫,如雪的白衣随风而动,似乎随时都会
腾空而起……他的俊美可比天上的神祉,气质更加高贵优雅……他走
到夫人身边,温柔地拉住她的手低声问候……他为她弹琴,那优美的
琴声真如仙乐一般……”
所以母亲一直让自己穿白衣,却在喝醉的时候说:“你为何不像
他?为何一点都不像他……”
“后来呢?”风唯卿轻抚他的头发。
荆楚云回过神:“母亲聪明伶俐,深得教主和夫人喜爱,后来就
留在他们身边照看少主。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从来不提,我也不
清楚,只知道母亲带着刚出生的我离开天衣山非雾崖,一年之后魔教
覆灭。她从小就要我立志报仇。”
风唯卿搂紧他,暗忖:楚云武功低微,又无人相助,凭一人之力
与武林对抗不啻于以卵击石。看来他的母亲并未真正为他着想。
“楚云,你打算报仇报到什么时候为止?”
荆楚云轻咬下唇,良久才道:“到我死,或者母亲叫我停下为止。”
风唯卿点头:“我明白了,过了这阵子,带我去见你的母亲好不
好?”
荆楚云深深凝视着他,为何他如此坦然?那些人可不比临谭阁上
的人,背后的势力也绝非区区青城派可比。
“你——其实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应该——”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这么说。
风唯卿用力堵住那气死人的红唇,发狠般的亲吻,直亲到两个人
都喘不过气来。
“这样有关了吗?”
荆楚云轻轻摇了摇头。
“那——这样呢?”
风唯卿探手入怀,在他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上一通乱摸,那懊恼
的表情,就像闹脾气的孩子。
荆楚云咬住下唇,还是摇了摇头。
看着那秋水明眸慢慢浮上暖意,风唯卿的目光也变柔,入痴,叹
息着吻上他的唇。
“总要有关才行,教我好不好,楚云?”
玉颜泛红,微微撇开眼。
“我不想让你疼,可是不知——教我,楚云,我会是个好学生。”
声音压抑而火热,风唯卿摸索着去解两人的衣带。
荆楚云一把推开他:“你不是说难受,所以——”
“那句话只是说说而已?”风唯卿嘿嘿笑了两声,又凑过来。
荆楚云危险地眯起眼:“你还有多少话是说说而已?”
“没有了,”风唯卿忙道,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肿胀发疼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