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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风华似是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忙让那女子走开,又让身边女子倒了酒,“是在下考虑不周,两位莫怪,这杯当是赔罪。”
他这样一说,司空宣也不好不领情,也举杯喝了酒。
“子衿,你照顾好三公子就好。”无痕看着碗里满满的菜,无奈地说道。
洛风华瞧着无痕与子衿之间的互动,一叹,酸酸道:“痕儿很宠子衿姑娘?不过,子衿姑娘既是司空公子的未婚妻,是不是有些不大方便?”
“噗!”
正吃着菜喝着酒的几人,一听这声“痕儿”都喷了出来,难怪那会儿饶是淡漠如无痕都会出手了。
无痕夹在手中的筷子抖了抖,却又知道这人你要是理他他就越猖狂,索性埋头吃饭。
“公子——”子衿忽然惊呼,“你不是从不吃葱的么?”
无痕这才意识到嘴里味道怪怪的,待这一提醒,立马毫无形象地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某人得意地大笑。
他气愤地拍了下横杆,咬牙切齿道:洛风华!
当晚,弦月掩进云层,酣梦正好。
红韶坊后院,一袭黑衣从屋顶匆匆掠过,在某间房间上停下,揭了瓦刚想往里面瞧,忽听下面有人道:“痕儿深夜不睡,可是想我?”
黑衣身子一抖,脚下不稳踩落一片瓦,堪堪稳住身形正要下去,只觉背后一暖,身子一轻,已被人横抱在怀坐于屋顶之上。
手肘用力往后一顶,动作僵在半空,然后面巾被扯下,面前一张放大的脸,似笑非笑。
无痕只觉得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连续两次栽在这人手里,再好的修养都没了,“放开我!”
洛风华瞧着他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伸手扯扯那柔滑的脸,在他骂人之前又是一点。
无痕使劲瞪着他,这人最好识相地放开他,不然,他定是要杀了他的。
洛风华瞧着瞧着,唇角邪肆地勾起,伸手在他发间一动,那三千青丝如瀑落下,如花散开。
绝世的面容,愤怒的眼神在青丝下却是显得媚态横生,他只觉得心中微痒,喉咙上下动了动,不由自主地就吻了上去。
无痕整个人都想要颤抖,奈何动不了,只手心后背一层层汗密密的溢出来。
而一颗心,沉寂了二十年,在唇上温软触及的瞬间,他清晰地听到了轰然的坍塌声。
洛风华只觉得那唇极软,而双唇相贴的美妙触感却让他深陷不能自拔,他不由地就拥紧了他,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许久,直到脸上湿意传来,他才怔然停住,刚一开口,才听到自己声音都哑了。
他摸摸无痕的脸,有些心疼地道:“怎么哭啦?”
无痕也觉得甚是丢人,不就是被人轻薄了,上次朔月这样的时候,他也没哭,这次却是觉得委屈异常,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他本是以为此生都不会落泪了,却是没想今天会如此狼狈,难道仅仅是因为多年前那一场相遇么?
洛风华抹去那一行清泪,柔声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这就帮你解开穴道。”当下“啪、啪”两声,手还未落下,一声脆响就落在了脸上。
他愣了愣,却是翘起唇,开怀地笑了。
“你笑什么?”无痕再次出掌,被半路截住。
洛风华扣着他的手,好脾气地说道:“你生气就说明你在意,而你在意,只说明——”他故意顿了顿,而后语出惊人,“你喜欢我。”
“我是男人!”无痕气极,另一只手再次劈下。
洛风华这次倒是不躲,任由那含了五成功力的一掌落在右肩,闷哼一声,脚步一退稳住身形,他张口吐出一口血,脸上笑意未减分毫。
“男人?”他笑,“我不在意。”
“你——”无痕倒不料他真不躲,恨恨盯着他半响,拂袖离去。
第二日,萧铭几人都听闻洛二公子晚上被猫咬了,听说咬的还挺严重的,让倾城转告他们说是得卧床休息。
咬着包子的无痕听到那个“咬”字,忽然脸上一烫,就那么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而后来的两日,他都是刻意地避开了大家一桌吃饭的时间,只说要好好想想无回山一事,让子衿将饭菜端到屋子里来。
朔月一直没有回来,小酒在第五日的早上对几人说道,自家公子先去了靖州,他必须先行一趟。
无痕自前一日被人轻薄,恨不能立刻离开,听小酒这一说立马表示,时间紧张,他们也得出发了。而一直跟着他们的倾城却说不想睹物思人,徒增伤心,加上洛公子又回来了,她索性就留在这陪他。
几人也不强求,跨上马道一声保重就策马离开了。
待前方不见了那奔跑的踪影,洛风华这才敛起笑,对身边的倾城道:“我这次让你留下,你可会怪我?”
倾城摇头。
“那就好。”他瞧了瞧天色,“我也须得走了。”
“公子。”倾城叫住他。
“恩?”
“你可怪倾城?”
洛风华笑了笑,“不怪。”想了想,又说:“我知道若不让你这样做,你心里一辈子都不会放下,也不会甘心。而我——”
“倾城,我并不想欠你。”
倾城苦笑,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发丝,走过他身边,“在公子心里,她是很重要的吧?”
洛风华含笑不语。
“既然如此,为何不告诉她?公子可曾想过,某天她知道了所有,会如何?”
洛风华仍是笑着,良久拍了拍她的肩,“到时候再说。”牵过马,一跃而上,行了几米,又回身道:“倾城,这一生没有谁能事事如意,我只想你这一生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心中无悔。”
倾城站在斩情桥前,不知站了多久,绵绵细雨落下,丫鬟执了伞过来,“姑娘,进屋吧。”
她动了动僵硬的腿,素手在桥上抚过。他说这一生都要无悔,那么当初那两人站在这桥的两端,那女子挥剑斩断桥身的时候可曾悔?
北风刺棱,细雨寒凉,枯叶簌簌而下,落地后又被刮走。这样不由自主的一生,何来悔?何来不悔?
她心中微感凄凉,扶了丫鬟的手转身,很久之后,弯唇一笑,却如晨光破晓,柔和明媚。
她不知此生还有多少悔和不悔,至少有两件事,她毕生不悔。
一是,落红韶坊,助他大业。
一是,杀了那人,报却父仇。
【骤雨前夕】
无痕这两天心情甚是烦躁,眉心时而蹙着,唇边也没了往日云淡风轻的笑。
司空宣问过子衿,总被一句“不关你的事”给打发了。为此,他也有些烦躁了。
这一日,同往常一般,几人从房里出来,一起下楼去用早膳,子衿照样细心地帮无痕盛饭布菜,司空宣照样闹些笑话,萧铭时不时地损他一句,偶尔望着无痕意味深长的笑。
没什么不同,却似乎又有些不大一样,几个人的心里都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好像,这种平静就要被打破了。
客栈里忽然涌进一群人,为首的是位中年男子,面容凶悍里又透出了几分沧桑,穿着蓝色的布衣长袍,背上却背着把三尺来长的大刀。
跟在他身后的十位男子着墨绿衣裳,皆背着刀。
“青龙帮的。”司空宣目光落在为首的中年男子的那把刀上,疑惑道:“青龙帮这几年甚少出江湖,上次武林大会也未见有人参加,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要青龙帮的帮主亲自出来。”
“青龙帮帮主?”萧铭抬目看了眼那人身后的刀,“刀柄盘青龙,金色龙目,果然是他。”
无痕眼眸一深,子衿亦是疑惑,不由地低声唤了声:“公子——”
微微摇头,平静地喝了口粥。
稍许,几人便已吃完,各自回去休息一个时辰后出发。
萧铭没什么东西可整理,呆在屋里有觉得有些无聊,便打算去找司空宣聊天,路过一间客房外停住了脚步,眉心微凛。
“哎,你可知道这次出来所谓何事?”一人问道。
“嘘——,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什么凤女,好像杀了什么人。”
“凤女?凤女不是——”
“恩,你小声点。师父出来之前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夜,这次定不是小事。唉,说不定,武林要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
“你没听说那写意山庄的庄主,还有那南宫欲都已经死了么?”
“他们死了,就是要出大事了么?”
“诶,我说你这人笨的时候还真的是死脑筋啊。四大家族两家之主都死了,还不够乱的?我朝这些年之所以繁盛无事,就是因着不管是在江湖还是朝廷,都不会有人敢去得罪这四家。当年乐家灭了之后,倾家立时上位顶了乐家的位置,就是因着皇帝怕失了平衡,私下给了倾家什么,不然你以为他倾家能那么容易就代替乐家?”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懂这跟凤女杀人有什么关系?”
“那个,我偷偷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我听说啊,那年乐家根本就是朝廷撺掇其他三家一起灭的。当年一场大火,谁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