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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之为之气结:“为什么不行?我行得很!”
聂十三眼眸暗暗的一闪,透着几分危险:“你怎么知道你行得很?你试过?”
贺敏之气道:“我这不正想跟你试吗?”
聂十三掌心直贴他的肌肤,搂着他的腰,眼神凝注,异常认真:“你不喜欢我要你?”
贺敏之只觉得那双眼比黑宝石、比星空都更加漂亮几分,脱口而出:“不是……”
聂十三轻轻吮噬着他的颈子,哑声道:“我要你的时候,你不舒服?”
“不是……”
聂十三一笑,吻住他的嘴唇,翻过身来,手掌在腰侧留恋片刻,自然而然往下移动抚摸,贺敏之迷糊中,两人衣衫尽解,聂十三轻轻托起他的臀。
肆无忌惮的呻吟喘息渗透了空气,昏暗的夜色铺泻在交缠的裸体上,却衬得肤光月般光泽鲜明,情欲如水珠蒸腾,春色满室。
良久平息。
雨声清凉的轻敲屋瓦,一片安静旖旎中,贺敏之一声断喝:“聂十三,你混蛋!”
惜乎声音里掺了几分沙哑和暧昧,未免少了气势磅礴,多了荡人心魄。
聂十三素来直接,心神一荡漾,立即付诸行动,牢牢锁住身下的人,舌头逗弄着他的耳垂,贺敏之尚在高潮余韵中,登时不堪刺激的浑身轻颤,想挣扎躲开,只听耳边聂十三一声低笑,已再度被充满。
贺敏之禁不住“啊”的一声低唤,咬着唇,掐住聂十三的肩,道:“轻些……”
聂十三停住不动,亲吻贺敏之湿漉漉的眼睫,等待他慢慢适应,不觉额上一颗汗珠滴落到他嘴角,贺敏之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舐了,轻红柔嫩的舌尖在唇边微微一闪,聂十三眸光一黯,再按捺不住,稍往后退了退,一挺腰,已完全顶了进去。
贺敏之一声惊叫,骤然收缩,把他夹得死紧,修长的双腿更是把他的腰密密缠住。
入骨缠绵的低吟、轻叹、索取声,在紧密交合中丝丝入耳,攀到巅峰时那欲仙欲死的感受,几乎使贺敏之失明了一瞬,眼前一片浓重的漆黑,有繁华的星子闪烁,当幻象退去,才感觉最深处传来滚热的灼烧感,聂十三伏着身体,失去了节奏的满足喘息。
天微明时,贺敏之沉睡未醒,聂十三已悄然起身,负剑出门,却听贺敏之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聂十三答道:“先去江南医神药庐,再去少室山,十月二十前后回来。”
贺敏之懒懒道:“去吧,路上省着些。”
说罢蒙头继续大睡。
聂十三策马驰过纳福街,自东城门而出。
正值雨后一轮红日东升,金红辉煌,霞光灿灿。
受其激发,聂十三只觉得神清气爽,周身真气鼓荡,充溢经脉,不可遏制,不由得纵声长啸。
啸声如春雷滚动,碧海潮生,又似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远远传遍了靖丰城。
此时百官上朝,摄政王端坐朝堂,隐隐听到啸声,容色稍变。
贺敏之却大怒道:“扰人清梦!”
聂十三快马赶到医神药庐时,江南业已秋尽草凋。
程夫人青衣窄袖,落日融融下,帮程逊收拢药草,两人间偶尔手指相触,相视一笑,尽是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聂十三突然很想贺敏之。
不知这个有些寒冷,但余晖温柔的黄昏,他在做什么?
程逊见他,笑道:“前两日刚接到你的飞鸽传书,今天就到了,莫非你的马也习过轻功?”
聂十三跳下马,道:“想念大嫂做的饭,自然要快马加鞭。”
程夫人微笑道:“你平日不爱说话,一说话倒比阿逊还动听些。”
说着自行下厨。
聂十三开门见山:“药配好没有?”
程逊淡淡道:“这种假死药,信手拈来。”
聂十三再上少林正是十月初七。
苏缺死后整三个月。
聂十三直入寺中正殿。
众僧皆惊,人头攒动,三院两堂的高手尽数侯在殿外空旷处,严阵以待。
七苦亲自入殿迎上。
聂十三却执礼甚恭,道:“晚辈此行,不想伤人,只恳请再试金刚伏魔圈。”
七苦凝视他片刻,引他出殿。
戒律院七释断臂后,由七会补上。
此次聂十三一入阵,七苦便知这天下第一杀阵百招内必破。
聂十三的剑与三个月前大相径庭,几乎已感觉不到剑气纵横剑意淋漓,只是一种纯粹的静和舒展,已臻极限的自然,这种静的气势虽不咄咄逼人,却内蕴博大,隐藏着能吞噬摧毁一切的至高能量,一触即发,不可撼动。
五十招后,戒刀坠地,金刚伏魔圈破。
聂十三走到七苦身前,道:“晚辈想拿走当日苏缺的日月钩。”
七苦微笑问道:“你想要回银钩,直言就是,何需大费周章再试金刚服魔圈?”
“苏缺死于此阵,我破阵祭奠。”
七苦一震。
一时日月钩送到。
锋芒尚在,手泽犹存。
聂十三用软布包好,负在身后,告辞下山。
当日未曾将苏缺骸骨妥善安葬,掘出已不成模样,当下用火化了,将骨灰细细收入瓷坛,一路飞驰回靖丰。
抵达当日,正是十月十七,贺敏之已下狱七天。
罪名是燕亦余孽、残杀寿王的主谋。
聂十三刚走,大理寺便接手了凌州官兵私通响马,劫杀来往客商的大案。
此案人犯数量众多、手段惨酷、影响恶劣,更牵涉朝中兵部要员,异常棘手。
摄政王责令细查严办。
大理寺由杨陆、贺敏之二人主审,只忙得整日整夜废寝忘食。
贺敏之一忙便胃口极坏,一张玉也似的脸上,眼睛却益发神光幻彩,竟似能流淌一般,看得人移不开眼,只新做的官服渐渐宽松出一大截。
檀轻尘不忍,命人唤贺敏之到王府一起吃饭。
贺敏之素来小气,也不敢回绝檀轻尘,就毫不推辞。每日中午、晚上两顿必与他共进,若逢夜深,却正好回禀到案情进展,便留宿摄政王府,第二日坐檀轻尘的轿子去大理寺,倒也方便。
近一个月来,两人同桌共食,无话不谈。
贺敏之对朝堂政事见解颇为深刻,常与檀轻尘不谋而合,却不及他雄才大略气度高阔,有时候不免略失端方仁和、稍显急险诡绝了些,每每这时,檀轻尘就微笑摇头道:“一味倚靠谋略机巧终不入流,知人善用、当机立断才是治国正道。”
转念一想,问道:“这些都是你大哥教的?”
贺敏之点头:“慕容之恪说,生死关头,容不得情,必定要不择手段,才能你死我活。”
檀轻尘道:“慕容之恪是兵家,这么说也不奇怪。”
微微一笑,道:“难怪慕容氏善复国却不善治国。”
相处时间久了,檀轻尘虽言语亲密、关怀备至,却始终以礼相待,偶尔情动,也是竭力克制,最多握了贺敏之的手玩笑着写一幅字。
贺敏之轻松下来,笑语焉焉,檀轻尘如沐春风,醺醺然欲醉,只觉得此生尚未有过如此美好的时刻,寸寸光阴都是出乎意料的大欢喜。
贺敏之人前称他“王爷”,私下两人谈笑下棋、读书议事时,便一口一个“十四舅父”。
檀轻尘起初听了只觉得刺耳,却架不住他笑嘻嘻的一句一句说道:“十四舅父这局又是赢定了。”
“这汤不错,舅父也多喝一碗。”
“该死的响马头子,骨头倒是硬得狠,连着用了两夜的吊刑都不肯招供……舅父,把小英子那奴才叫过来问问有什么好法子。”
听得熟惯了竟油然而生出一份亲情一份感慨来,明白贺敏之那点心思,也不点破,由得他去。
王府里安静,却不知外面已是传言四起。
人的嘴澡堂子的水,泼谁谁脏。这官场上更是短不了蜚短流长,只不过议论得稍微隐晦些,笑得更加暧昧些,骂词却不比坊间逊色,辞藻更是精美,蕴意更加恶毒。
原本文帝在世时,对贺敏之就是圣宠隆重,如今换了新皇,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治世手段不输其兄倒也罢了,对这位贺大人的宠信竟也丝毫不让其兄,同坐同卧、同起同食。
大理寺中逐渐也有了些风传。
杨陆百忙中叫了几个寺监过来,冷笑着让他们把话传下去:“大理寺是崇严刑尚峻法的所在,不是街头巷尾酒肆茶坊,贺少卿这些时日忙于响马大案,没空跟你们啰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