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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识相,马上闭上了嘴巴。
弄好了,徐忆尹把我抱到睡榻上半躺半坐着,脸色很阴冷。我突然想哭了,这个表情是那么像上官博亦啊。我的泪水突然奔腾而下。这么久了才来,似乎来得晚了点,但终究来了。
徐忆尹本不想搭理我,看见我的泪如雨下,轻轻拢我在怀,重重地叹气。我禁不住了,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自语:“为什么就不要我了?突然就不要我了!”徐忆尹轻轻拍着我的背,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轻叹:“能哭出来就好了。你不要总是这样死撑着了。”
哭了好久,很累了,人都虚弱了,我躺下去,闭上眼睛假寐。而徐忆尹始终坐在我的床沿上,一直是一个姿势,一直一言不发,像是陷入深思的。我很累了,本打算假寐一会的,可是最后真的睡着了,连徐忆尹什么时候走得我都不知道。
一夜我睡的并不安稳,总是梦到上官博亦,梦到南海,梦到东盛的京都,梦到中吴,曾经熟悉的欢愉场景在梦里却是那么悲伤,我在梦里忍不住哭。似乎上官博亦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经不再要我了。
曾经他说过他爱我。他只爱我。
呵。多么苍白地誓言啊!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睁开眼想到地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像往常一样肚子饿了。而是想到离上官博亦地婚期又近了一天。明天。后天他就是别人地新郎了。原本以为像梦境一样地时刻就这样慢慢变得这么清晰了起来。
我睁开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地。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是空洞地看着帐定。厚厚地毡布有些发白。很旧地样子。很沉落地颜色一下子落进了我地心里。心在清晨清新地空气里疼痛了起来。我吸了吸气。嗯。还是要活下去地。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地血流地太多了。我浑身无力。想做起来却发现自己发软。听到脚步声。我睁开眼向门口望去。见徐忆尹端着饭菜进来了。心里一喜。似乎有点饥肠辘辘了。我是最容易饿地。依稀昨晚还没有吃呢。
我挣扎着要做起来。徐忆尹把碗筷放在榻旁地小茶几上。过来扶我半坐起。还帮我把被子掖了掖。
这个动作很熟悉,以前在中吴的时候,我受伤了,上官博亦不也是经常这样帮我掖被子么?我现在才发现,我生命里,连空气都带着上官博亦的味道。我苦笑,我入魔了,但愿时间可以冲淡这一切吧。
徐忆尹把碗筷递过来,冷淡:“你来还是我来?”我忙接过来,谄笑:“当然是我自己来,哪能劳您大驾啊?”他把碗筷交给我,又是重重的叹气。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啦,我不吃饭不哭他不高兴,我吃饭我哭他还是不高兴,总之我现在无做什么都只能换来他的一声叹气。那重重的叹气声像敲进了我的骨髓,生命里都是那声悲凉的叹气在回荡。就像我昨天做梦,在梦里彷佛听到了他的叹气声,像是魔音一样上天入地如影随形。我想,如果我哪天疯了,不是被自己憋疯的,就是被他的叹气声折磨疯的。
我埋头扒饭,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把我想去岭西城找天雨的想法说给他。
他突然开口:“上次送你来得那个女孩是你在岭西城认识的朋友。”我见他的话打中我的心思,忙到:“是啊,她是岭西城城主的小女儿。”
徐忆尹沉思片刻,道:“她看似很关心你?”我骄傲:“是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她人特别仗义。嗯…”我还是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说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我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那个,我想去岭西城住几天。你们不是马上就要打仗了么?我就不在这里拖累你们了,等你们拿下了平达城得胜回朝时路过岭西城再去接我怎么样?”
他好像还是不放心,问:“你那个朋友可靠么?”我立马打包票:“不是说了她人很仗义的么?你放心,绝对的可靠!”我心里想,怎么能不可靠?人家图我什么?
徐忆尹这时才面露一点笑色,道:“行,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今天下去还是明天早上?”我忙道:“今天下午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什么都帮不上你们的忙,只会拖累你们。”徐忆尹笑:“那好吧,今天下午让王副将送你过去。”()
第090节被困水牢
忙摆手:“算了吧,大战在即,怎么敢劳王副将送我T+小兵送送我就行了,我又不是啥重要人物。”徐忆尹笑:“算你有自知之明。到了那里,什么都别想了,吃好玩好,等我得胜了我们就去接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在伤害自己了。”我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徐忆尹走过来轻轻抱了下我:“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忘了你自己的承诺。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我叫徐忆尹找一个小兵,没想到徐忆尹真是对得起我,找了一个特别小的小孩送我。这孩子才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没有发育好,跟我差不多高,细胳膊细腿的,生的很单薄,面色很苍白,像是营养不良,如果出去,肯定会托他们军营的后腿,让别人以为他们军营不给吃饱。
这孩子见我们过来,冲徐忆尹标准行一个礼,然后看到我,咧开嘴一笑:“韩姑娘!”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特别英俊的男子吧?
我真的这么不重要?还是军营真的就没人啦?
我偷声向徐忆尹:“他能架车么?我看他胳膊腿那么瘦,哪有力气啊?靠不靠得住啊?”徐忆尹好笑:“不懂就不要胡说,驾车又不是拉车,要那么壮做什么?驾车要用巧力。”我笑,又偷问:“可是我看这孩子也没有什么巧力啊!”徐忆尹小声道:“你真是没有眼力价儿,他八岁跟他爹专门以驾车为生的,在我们军营,除了上官博亦的王副将,驾车就属他最好了,你还不识货。你要是还不放心,我给你换一个身强力壮的来,要是以后路上翻车了,你不要怪我!”
我忙道:“就他了。看来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啊!”徐忆尹笑:“这个道理知道不仅要知道,还要会举一反三,用在别的事情上面。你要明白,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辞了徐忆尹,我抱着包袱钻进了马车,回首的那一瞬间,我彷佛看到了上官博亦站在远处,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我自嘲地笑了笑,人家正忙着当新郎呢,哪里会来给我送行?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我想,有一天我肯定也会忘了他的,就像他忘了我这样。从我知道他的背叛,我们从来没有单独说过话,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跟我说过,似乎我被甩了只能自己任命。我应该恨他的,应该报复的。但是我恨不起来,就算他这样对我,此时此刻,他仍是我深爱的人。我一直觉得,如果他能找到比我好的,我会放手祝福的。如今,我真的做到了,我没有怨他,只怨自己不够优秀,不能抓住他。既然如此,我会放他走。
最痴情的女人像海洋,爱是祝福不是约束。
我是一个太自卑的女人,特别是对待爱情。他不要我,肯定是我不好。
再见了徐忆尹。再见了博亦。我要走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去岭西城。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现在地生活像一个大牢笼。压地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要忘了这里地一切。曾经快乐地、伤心地。都留给昨天吧。挥手告别。理应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我是那么地舍不得你们。
马车一路飞奔。朝岭西城赶去。想我来得时候带着满心地担忧和惧怕。去地时候带着满身地伤痕与痛苦。似乎这一趟真地不应该来地。记得来得时候他还是我地男友呢。如今。他即将成为别人地丈夫了。这一趟真地不该来。
一切地苦难都是从这一趟开始地吧?
一路上我都在假寐。这孩子驾车技术地确不错。马车很平稳。没有多大地颠簸。大约走了半日。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眼。出了什么事么?我挑开车帘准备出来看一个究竟。一阵黑烟冲了进来。我感到眼前一阵迷糊。渐渐地觉得天地在旋转。在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小闲小事地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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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混乱之间,有人推我,我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原因,光线特别薄弱,但是在微弱的灯光中我还是看到了小闲小事的脸,很熟悉又恨陌生的脸。她们一改以往丫鬟的装束,现在都是黑色的紧身衣,头发像男人那个束在脑后,有点像江湖杀手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