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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表示这个消息我接收了。这也太快了吧?这从恋爱到婚姻,三个月不到吧?三个月前,那个男人还和我亲亲我我的呢,如今要另娶他人了,真是世事难料啊。就像紫霞仙子说的,我猜中前头,却猜不中是这样的结局。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和上官博亦地结局会是这样地。
徐忆尹小心翼翼询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地?”“嗯…”我斟酌着。“太快了吧?他们恋爱才多久啊?这么快就结婚了。都说婚姻应该慎重。你说呢?”
徐忆尹笑。
后来我们聊了好多。但是具体聊了些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只觉得那天地空气始终是稀薄地。我总是有点喘不过气来。
依稀记得后来我俩总结了一下。曾经在东盛街头游手好闲地现在都成家立业了。迈入了婚姻地坟墓了。上官雅亦大婚。相儿大婚。云裳儿大婚。连上官博亦也即将大婚。只剩下我和他了。我感叹:“真地成剩男剩女了。跟两只孤雁似地。”徐忆尹也感叹:“是啊。我俩现在就像是无根地浮萍。我们啥时才能找个岸靠靠哦。”
我凑过去笑道:“要不咱俩结个伴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要了你吧。以后咱也是已婚人士了。不再低人一头了。怎么样?”徐忆尹白我一眼:“东盛多少名门少女哭着求着要嫁给我呢。我都没乐意。就你?排队都没资格。你想捡现成地便宜啊?做你地春秋大梦吧!”
我切了声:“我稀罕么?看把你得意的,多了不起似的。追求我的人一大火车皮,能从西记排到东盛京都呢。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还不乐意!”
徐忆尹笑:“谁追求你来着,那么没眼光?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要被拒绝了就在那里胡说八道,咱俩,谁不知道谁!”我泄气,是啊,谁追求我来着?曾经追求过我的人,曾经说要和我一辈子的人,要和别人结婚了。
徐忆尹看我垂头丧气,笑:“别泄气,回头哥哥给你介绍几个,哥哥军中可是有很多年少有为的青年呢,随你挑。”我一听来劲了,赶紧讨好他,道:“哥哥,您可千万别忘了啊,我要帅一点的哦。”
徐忆尹笑得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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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一直下雨,总是湿漉漉的,阴暗寒冷,十分难耐。现在终于放晴了,我也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太阳了,我一人憋在屋子里快发霉了,决定出去随便逛逛。
可是出来我就后悔了,这穷乡僻壤的,除了漫天的黄沙就是飞舞的尘土,四下都是与目无穷的黄色,很恶心的颜色。
我这是就在想,要是在城里,在岭西城或者望归城就好了,我可以逛逛小吃下下馆子,看看美女走走妓院。真后悔没有跟天雨一块儿回去。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我循眼四处乱瞟,希望可以看到一点人气。果然不负我所望,我看到远处有一袭白袍和一袭红杉的一对璧人相拥而来。是即将迈入婚姻坟墓的上官博亦和芳信公主。他们走得很慢。上官博亦的手轻轻搂着芳信公主的腰,侧头微笑倾听说她说话,芳信公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兴致勃勃的,俩人的脸色不知道是被寒风吹的还是爱情滋润的,特别红润。
好幸福哦,我不由地羡慕起来。我想,以后他们老了,总是会想起这时年轻的甜蜜吧?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和上官博亦谈恋爱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呢?没有!我们从来没有单独出去玩过,没有这样寒冬腊月踏雪寻梅过,没有街头巷尾窃窃私语过,我们,连回忆,都是那么的单薄啊。
芳信公主看都我,微笑打招呼:“韩姑娘!”而上官博亦也礼貌地冲我一笑。
我太震撼了,这个公主竟然主动和我打招呼?她以前看到我都是很鄙视的,而上官博亦看张死人脸也会笑,会对别人笑着打招呼。都说恋爱中的人非疯即傻,果然,果然啊!()
第087节匕首自残
受宠若惊,忙上前回礼道:“听说公主和王爷不日要恭喜俩位了,祝你们白首偕老。”曾经承诺要和我一生一世的人,如今我祝他和别人一生一世。
芳信公主轻笑:“韩姑娘,谢谢你的祝福。”完全变了一个人,由一只小野猫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凌厉的爪子都收了起来。对我幼小的心灵,是一个强大的冲击。
“韩姑娘,我们还要到那边走走,先告辞了。”上官博亦笑道,搂着芳信过去了。
他叫我“韩姑娘”,从认识他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礼貌,如此生疏地称呼我为韩姑娘。我的身体里猛然一阵抽搐。
他的笑那是那么惊人,就像我在南海是见到的那样,令我深深的震撼了。
回到大帐,我还在刚才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总觉得体内有股气流在逆行,多出乱窜,怎么都不舒服。我坐也不是右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也不是,拿起一本书,看一行就觉得烦躁不安,真是坐立难安啊。
徐忆尹下班后照样来我的大帐巡视,然后带我去吃饭,这是每天的惯例。他一进我的大帐,愣住,然后快步冲过来抓起我的手,厉声:“你在做什么?!”我不解:“什么做什么?”
他不说话,满眼疼痛地盯着我的手看。我莫名其妙,也低头一看,不由地倒吸数口凉气。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右手,被这把锋利的匕首划得线条纵横,血肉模糊。我一个劲吸气抽气,好恐怖!
这手,不会就这样废了吧?
徐忆尹一下把我拥在怀里,他比上官博亦瘦一些,所以他的怀抱有点咯人,我并不是很喜欢,我觉得这个世上没有男人的怀抱有上官博亦的让我觉得舒服和温馨。
只是他的怀抱再也不是我的了,这一刻突然觉得好伤心。
徐忆尹就这样搂着我。久久不肯开口。我安慰他:“没事地。我不是有意地。你看看。我是无意中进行地。完全无意识地。”我在为自己辩解说。希望徐忆尹可以相信。更希望自己可以相信。然后推开他。慎重其事地告诉他。“其实我是很怕疼地。”说完便吸气凉气来。以示我真地很疼。其实有多疼呢。我感觉不到。没有觉得别特地疼。只是刚注意到时有点诧异和震惊罢了。但是为了安慰他。我还是得装装样子。
徐忆尹满脸泪痕。
我又一次深深地震撼。一时倒显得手足无措。苍白安慰道:“唉。你哭什么啊?哎呀。我不疼。真地不疼。我刚才疼是装地。”我现在自己都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到底疼是装地还是不疼是装地。
他别过脸去。狼狈地擦掉泪水。痛苦道:“韩子嫣。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做错了是不是?”我被他问得不知所云。但还是回答道:“没有。”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做错了。
他又抱着我。声音呜咽:“我想杀了我自己。我想杀了我自己。”我用那只没有受伤地右手轻拍他地后背。笑道:“这人生观就不对了。没有困难制造困难。有困难解决困难嘛。死干嘛呀。生命是多么可贵呢。”
他愤怒放开我。喝:“韩子嫣。你给我正经点。”
我冒火,我一直都很正经!”
没过一会就有一个军医过来给我看手。旁边还跟来了若干不知道是抱着啥心态的看热闹的人们!有上官博亦,芳信公主,安逸王,还有那些副将之流,就是我们一个桌上吃饭的熟人,全都来慰问我。可是我知道,他们大概都是来看笑话的。
那军医看了几眼,道:“没有伤到筋骨,都是皮外伤,包扎一下,再配合着喝点药就行了。”我吓着了:“还要喝药啊?”那大夫笑道:“姑娘怕喝药?那就不喝了,但是外敷的要勤换,不能沾水。”我喜,忙点头。
徐忆尹不高兴了,吼我:“你别胡闹,哪有不喝药的?喝药好得快一点。”然后叫那个大夫开药,那大夫笑着答应了。
我记得以前,我闹这些小脾气的时候,吼我的都是上官博亦,如今他跟着众人站在后面,一言不发,我看不出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否还心疼我。
我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可笑,他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哪有功夫心疼我?我心里觉得很惨淡,也觉得生活是这么的痛苦不堪,了无生趣。
安逸王看了看我的手,惊问:“韩姑娘是怎么伤的?看这伤口,应该是匕首划伤的吧?”这都能看得出来?果然是好眼力啊,我心里暗暗称赞。然后冲他嘿嘿一笑,以示一切尽在不言中,您不要问了。
安逸王老经世故,我的小心事他一看就明白了,知情识趣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