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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斗?你还嫩得很!
他一时失神,继而笑道:“便宜也让你占了。告诉我,你在乐什么?”
我恼:“明明是平手,怎么占便宜了我?”
他把那只我摸过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手都让你摸了,还没占便宜?”
我的心碎了一地,您当您是黄花大闺女啊!
“说吧。”他仍不死心。
我颇有骨气地保持沉默。
他笑:“不说?”
我哼了哼。
他一挑眉:“宴会结束后你留下。”
“干吗?”我警惕。
“讨论刚才为何在本王敬酒时发出轻蔑的笑声,如此不敬!”他贼笑。
我崩溃:“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我招了!”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临了加了句:“你天天带云裳儿混,以后要牙医兽医兼顾喽!”
上官雅亦笑:“你不愿我带云裳儿混?那你来,我带你混”
我不屑:“我自己会混。”
上官雅亦失笑。
宴会接近尾声,吃好喝好了,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上官雅亦宣布:“中秋比试,本是为了娱乐,题目比较简单:先作诗或词一首,要诵月的;在赋曲一首,内容不限,但最后一个字要是月字。”
众人释然,的确不难嘛!
“但是,”上官雅亦话锋一转,“这次比试只能由各家的女眷参加!”
一语即出,众人哗然。
我看看兰姨,再看看自己,这次要丢尽忠义王府的脸了。
大哥二哥看向兰姨,兰姨怒:“看也没用,我最恨吟诗作画,要是骑马射箭我肯定当仁不让!”
大哥二哥又看向我,神色痛苦。
兰姨不肯丢脸,只有我丢喽!
大哥一脸无奈:“我们弃权吧”
我嗯嗯地点头同意。
兰姨又怒:“说什么呢!临场退缩,我们忠义王府丢不起这个人!我们忠义王府多少英雄男子战死沙场,有谁不战而逃?别让你们祖辈父辈蒙羞!”
我哭:“兰姨,比个诗赛个曲而已,不用上升到这种高度吧?”
兰姨喝:“别胡闹,到时你就是背三字经,也得给我站出来!”
二哥好心提醒:“兰姨,妹妹连三字经都不会啊。”
说啥呢?三字经我还是会的!
只见一个美少女站出来:“陛下,娘娘,平阳献丑了。”这个平阳郡主倒是一美人,只是此刻我的脑子又快要休克了,根本无暇欣赏。
我听她念了几句,然后又唱了几句,用辞颇为生涩。声音倒是清丽婉转。毕,皇上赞:“好!”众人拍掌。
我偷问二哥:“好么?”
二哥:“甚好!”
我再问:“她说了些什么?”
二哥惊:“你听不见?”
我不乐:“不是听不见,是听不懂。”
二哥哑然,无语问苍天!
我突然想起苏轼大哥的“水调歌头”好像和明月有关来着。我平日里对古诗词不敢兴趣,唯独对苏轼情有独钟,上高中那会子把他的诗词歌赋烂熟于心。只是上大学以后忙着谈恋爱,上网等等,再也没有看过,都快十年了,我还记得多少?
我努力回想,我使劲回想,我憋足了劲回想。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
恍惚之际,听到二哥轻赞:“好。”
我迷糊:“什么好?”
二哥场中努努嘴。我抬头,云裳郡主正欲退下,见我抬头,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大惊:“二哥,你,你是说她的诗曲好么?”
二哥点头。
“比刚才的平阳郡主呢?”我问。
“还要好。”二哥答。
看不出来,她还挺深藏不露的。
我仔细地把苏轼的词在脑中回想一遍,发现“水调歌头”和“念奴娇”与今晚的题目甚合,心里狂喜!只是,苏轼在这个朝代之前还是之后?
我请问我那堪称汉语大辞典的二哥:“你知道苏轼么?”
“酥柿?柿子可以制成酥么?”二哥惊问。
我差点呛死。
还是不放心,问:“那苏东坡呢?”
“酥冻破?酥能冻破么?”韩二少爷更惊。
我岔气。
苏轼应该在这个朝代之后。我把那两首词在心里默念几遍,然后把“念奴娇”胡乱搭上曲子,在心里试唱几遍,虽差强人意,但也不至于丢了韩家列祖列宗的脸。
正在苦思抿想之际,二哥推我。
我疑惑。
“她下了就该你了。”他指了指场中那个女子。
“我最后一个上!”我咬牙。能拖一时就一时。
“已经最后一个了。”二哥苦笑。
“啥?她也上过啦?”我指着徐忆相问,我还想看看她文采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邪乎呢。
看到我指向她,她优雅地冲我点头微笑。二哥一把打下我的手,冲她抱歉地笑笑。
“她作得如何?”我低声问。
“今晚魁首当之无愧。”二哥一脸惊艳。
一个威严而不失慈祥的声音响起:“下面是不是该忠义王家了?”
我抬眼,皇上正看着我们这边,那女子早已下场。我只得站出去。可能是京都京都的人都听说过韩家的草包小姐是个连三字经都不会的主,大家都神色兴奋地不约而同看向我。那么多注目礼,我脑子轰地一声空了,乌鸦成群结队从额前飞过。
“韩小姐考虑得怎样了?”皇帝轻问。我一回神,见他神情戏谑,跟看大马猴似的,我气愤,元神归体了。
我朱唇轻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出不胜寒。起舞弄轻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继而又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呼,累死我了!
全场一片死寂。
我抬头,高台上的皇上、皇后、长皇子、二皇子,还有若干不知名的皇子,下巴全掉了下来,满眼的惊艳和难以置信。
我得意。
皇帝最先回过神来,大赞:“好词!词用明月自喻孤高,忖托别情。构思奇特,畦径独辟。曲子则是大方豪迈,将奔腾浩瀚的大江波涛、波澜壮阔的历史风云和千古而来的风流人物酣畅淋漓地倾泻而出,歌声又如出谷黄鹂。朕只听说韩家二公子是才高八斗,没想到韩家四小姐也是文采斐然啊。”随即又哈哈大笑,如获至宝。
能不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作品,千年的历史考验,精华中的精华,他韩子儒也只能望其项背啊。
“朕宣布,今年中秋诗魁为韩氏子嫣。”
皇帝朝身后的公公道:“拿出朕的彩头来”
我忙跪下叩首谢恩,只见那公公拿着一块黄橙橙的金牌放在我高举的手上。我反复打量,仔细翻玩,不免失落,就是一块金子。这皇家也真够小气的。
“可知这金牌的用处?”皇帝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
我忙又跪下,诚惶诚恐:“民女不知,”
“这金牌可以从朕这里换一个愿望。下次有为难之事,拿金牌来找朕,无论何事,朕都如你所愿。”
“谢主隆恩!”我得意,早说嘛,害我腹诽了那么久。
退下来时,遇到徐忆尹的眼神,他赞:“好诗!”
我心虚:“缪赞!”
韩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口,等兰姨上去后,我正准备爬上去,身后一个含笑的声音响起:“忠义王妃。”
兰姨卷帘而出,只见上官雅亦一脸笑如温玉。我们行礼。
上官雅亦道:“今夜月色甚好,本王在府里再另外设宴,邀请各家年轻一辈赏月作诗,才不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希望韩家兄妹赏脸。”
大哥仍是像来时一样,眉头紧皱,心事重重,陪笑道:“末将一介武夫,实在等不得大雅之堂,就不扫王爷的兴了。”
二哥也是一脸沉重:“望殿下见谅,席间不知吃了什么,胃里甚是难受,不便出席。”
我说这书呆子怎么扮起深沉,原来是吃多了,哈哈……
“那子嫣呢?”上官雅亦转向我。
子嫣?谁准你叫本姑娘的芳名了?
我肯定是不能去,待会他们要我作诗,我不就露馅了么?难登大雅之堂的借口被大哥用,身体不适得借口被二哥用。我眼珠子转来转去,苦无借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