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泄气:“你们会堆雪人不?”那两个孩子摇头说不会。
我又问:“那你下雪的时候会出去抓兔子不?”我记得我小时候做语文阅读时,有篇文章是形容东北的雪景,我对一段印象特别深刻,作者说他们小时候只要下雪就去追兔子,那时的兔子都是急红了眼,天地间乱窜,蹦跶一会就都栽在雪坑里,然后他们小伙伴就去捡,跟拔萝卜似的,一逮一个准。我那时候特别羡慕,也对我们那里不怎么下雪颇为怨恨。
那两个孩子又摇摇头:“”不抓兔子!
我气。怎么她们地童年就这么单调?
我卷起窗帘看着窗外地雪景。寒风携起雪花拍打在我脸上。虽然有点疼。但是我以此为乐。唯一遗憾地是没有摄像机。拍下我人生中地第一场雪景。我就开始教小闲小事唱“2002年地第一场雪”。
早上起来。天地间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天和地已经无法分开了。头上还有鹅毛大片雪花在飞。王副将他们在雪坑里挖出一个洞烧饭。我在旁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有尽咽口水地份。我对抓兔子地情节始终念念不忘。总想自己去一探究竟。
我向王副将道:“我想到处走走看看。”王副将急忙道:“韩姑娘这可不行。末将对这一片不熟。而且这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待会儿您迷路了我可是找不到您。”我赔笑:“我又不走远。就是顺便走走。再说我带着小闲一起去。她可是这一带地活地图。”
小闲也起身。笑:“将军放心。有奴婢跟着。没有事地。奴婢对这一带很熟。”
王副将勉强点头:“那韩姑娘你们不要走的太远,一会儿吃过饭我们还要赶路呢。”
我道声知道了就拉起小闲走。芳信公主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着鄙视和厌恶,继而又看了小闲一眼,眼神意味深长。我兴奋往前奔,根本不在乎她的不敬。
真的好美!到处都是纯洁无暇,我想起的那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果然有这样的雪景,我以前还觉得这句诗挺夸张的。我使劲往地上瞅,看看有没有一逮一个准的兔子,看看我童年羡慕的欢娱场景能不能发生在我身边。
逛了不知多久,很败兴,除了雪什么都没有,别说兔子,连只土拨鼠都没有看到。突然小闲喊:“王妃,那是不是兔子?”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有个小黑点。我兴奋,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了。
兴致勃勃走进一看,气得我半死,哪里有什么兔子?就是一颗一米左右高的小树桩,还没有我手腕粗。小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到我身后,我一转身,见她作势要推我,我心里吓一激灵,一闪。她未曾留意我会突然转身,用力推过来,被我闪开,只抓住我的衣角,失足往下滑。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手拉着她紧抓我衣角的手,一手抓住那颗小树桩。()
第067节崖上倒挂
我这才知道,我身处的这个地方竟是一个深渊的边沿,大约两米多宽,多深我就不知道了,刚才一心一念想着逮兔子,根本没有看清。那么小闲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啦?
她刚才是要推我下去么?
她紧紧拽着我的手,试图挣扎着上来,可是四周都是雪,滑不溜鳅的根本找不到着力点。可是她很执着,一边尖叫一边挣扎。她越是用力,我这里就越难承受。我向她吼:“你别再动了,我快撑不住了。”
她停了下来,哭:“王妃您别放手啊,我不能死,我还有寡母和弱弟要照顾,我不能死”我一时很心酸,寡母弱弟,哎!我安慰她:“你放心,既然我刚才拉了你,不到逼不得已,我是不会放手的。只是你越挣扎我越难拉住树桩,你不要动了。我们一起大声喊救命才是正理。”
我们一齐放声大喊,空旷的雪地回荡着我俩凄凉而又尖锐的呼喊声。没有别的声音,除了我们单薄的回音,无人应答,整个世界一片纯白。
刚才我们走了多远来着?
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小闲不胖也不是很高,但是至少也有一百斤,韩子嫣这身子最多九十斤,很单薄,这样单手拽住这么重的重物,有点力不从心。才五分钟左右而已,我觉得我体力快透支了,我紧咬牙关,难道今天真的要命绝于此?没事我找什么兔子?!
我刚才为什么要脑袋一发热拉她?我真的撑不住了,手里感觉在脱力,我牙咬得更紧。我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放手?如果我不放,可能两个人都保不住了;如果我放手,至少我可以保住我自己。
我和她非亲非故,也没有多深的交情,真犯不上为了她赔上自己的命。再说了,她刚才明明是要推我下去的。我这样已经是以德报怨了,回头跟她一起牺牲了,她也不一定会见我的好。我相信,如果刚才掉下去的是我,她绝对会拍手叫好的。我这样为了她,是不是传说中的脑子被驴踢啦?
我心里这样犹豫,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一点。她哭着大叫,求我不要放手。我心里猛然一紧,若是这样放手了,她不就是被我杀死的么?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杀过人呢。不能放,至少暂时不能放,否则以后我的良心会不安的。再坚持一会儿吧,我对自己说,就给她的生命一次机会,给自己的良心一个机会。我从现在开始,数一百声,若是还没有人来,就算我不放手,我们也会一起掉下去的,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必要为了她作无谓的牺牲了,到时她做鬼也不能怨我了,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她还在大声呼喊求救,鹅毛大雪还在头上纷纷而下。可是此刻我心中再也没有了唯美之情,只剩下满地的凄凉。我人生的第一场大雪啊,真是太有纪念意义了。
快数到八十几地时候。我已经处在脱力地边缘。我感觉手上已经麻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地力气支持了这么久。快十分钟了吧?我要放手了。快要解脱了。后面地数我越数越快。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远处有王副将呼喊“韩姑娘”地声音。细听又不太像。是啊。我们出来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哪里能这么快寻来?
小闲仍在拼劲全力呼喊救命。她地声音已经沙哑了。发出刺耳地尖锐叫声。远处有很多人喊:“韩姑娘”小闲哭喊:“我们在这里。快来救命啊!”
真地这么快寻来啦?我听到很多脚步声往我们这边跑来了。原来劫后逢生地幸福来得如此容易。王副将他们奔了过来。看到我们。大愕:“韩姑娘。您没事吧?”说着便动手要拉我们上去。
我感觉紧咬着牙关没有答话。我怕自己松一口气就泄力了。现在我已经是满头是汗。感觉有血腥味往嘴里冲。应该是嘴唇咬破了。
王副将和几个亲兵把我们拉上来后。我全身湿透。不知道是雪还是汗。瘫在地上。王副将试图扶起我。急声:“韩姑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想安慰他说我没事。可是我眼前一阵阵发晕。根本开不了口。天地在旋转。我眼前一阵阵慌乱。白茫茫地雪景在缩小。眼前地人在远离。耳边地声音在消匿。我地世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渐渐地。我觉得周身很温暖。但是很重。只是谁在哭?好吵!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身上压着厚厚的棉被,我都快要窒息了。马车颠簸不停,应该是在飞奔往前,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晃动。小闲小事都趴在旁边哭。
小事在泪眼朦胧间见到我微睁开的眼了,惊喜:“王妃,您醒了,感觉好点了么?”
我声音沙哑:“好多了”小闲擦了擦满脸的泪,看着我:“王妃”想说什么,又泣不成声,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干脆趴在我被子上哭。
我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我没事了,可是动了半天,发现手上根本没有了知觉,动不了了。天哪,这是废了么?我心里哀嚎。难怪她们哭得跟为我送葬似的。
我突然觉得心里好堵,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成了一个残疾人值不值!
小事替我把被角掖紧,细声:“王妃,您别担心,我们正在加速往岭西城赶,到了那儿就有大夫了,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点头,我比你们更加不希望自己有事。
小闲哭的忙里抽闲,向我:“王妃,以后以后奴婢就是您的双手。”
别价,我还是要原装的。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韩子嫣这副身子,就是一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点小伤就得晕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大脑缺血太多。
看看,这就是养尊处优的结果,这就是不爱劳动又不爱运动的结果。我原来的那副身子,虽然劳动不多,但是我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