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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努力的擦掉泪水,想看清她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痛苦的哀嚎着,“不,不要。。。。。敏敏。。。。。”用手支撑着身体向前挪动,他的身上,地上,满是殷红的血迹。
赵敏抽泣着恋恋不舍的看了他最后一眼,便绝然的转身。在张无忌的呜咽声中消失在黑得像染缸浸溢过的夜中。
贵人相助
赵敏走在周芷若身后轻笑道:“我们还要走多久,其实喝茶在哪里都可以喝,杀人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比如你手上的这把佩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达成你的愿望。何必弄的大家这么辛苦呢!”
周冷冷道:“其实我并不爱杀人,不过你是鞑子郡主,人人得而诛之,我也不必心慈手软。”
赵敏悠悠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以前也从未想过我会落在你的手里。可是你既然杀心已起,对我这个行将就死之人,又何必说这种假惺惺的虚伪话呢。”
“想不到郡主娘娘是个胆识过人的女子,是我看走了眼,失敬啊。你要是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很冤,因为一个无良的男人。可惜谁叫你是他的心头肉呢,你不死,怎么能伤到他呢。或者你还能提出什么别的好办法,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周芷若笑看着她。
“我是不想死,如果可以不死,我想没有人会愿意去死。”
“哈哈,郡主也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能活谁想去死呢,这一路跟踪我也看出了点门道。你为了活下来,每天喝张无忌熬给你汤药,像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药里放的是什么。张无忌之所以能被人打成重伤,并不是因为那几个袭击他的人武功在他之上,而是因为郡主娘娘你那娇弱的身子,为了维系你的命,他天天放自己的那有疗毒作用的血,熬成汤药给你喝,就算他的武功再高,内力再深厚,这样的放血法,连神仙都扛不住的。你每天喝他的血是什么感觉?我一直以为你们爱的死去活来,为对方连自己性命都不要。可是郡主娘娘,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自己活命你也可以要了情郎的命。”周芷若盯着赵敏,得意的笑了,眼中放出阴毒的寒光。
赵敏却微微一笑,“不错,我是知道那是什么药。那药也只是能帮我暂缓毒性而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毒发身亡。我不想带他一起走,也不想他一个人愧疚痛苦的活在这个世上。他曾经因误会我而伤害我,他对我有强烈的自责和内疚。他是一个纯净的人,心里哪里放的下如此巨大的阴晦。如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死而什么都不让他做,他就算活下去,下半生肯定也会怨恨自己而生不如死。如果用身体的伤害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那我也可以走的安心些。”赵敏的眸中露出温柔的光芒,语气平淡而舒缓。
宋青书听到此话不禁动容,心里万分唏嘘,感动不已,他偷眼看周芷若,只见她的面色发白,完全失去了刚才得意轻狂的表情。有一点失魂落魄,空洞的眼神里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她大笑起来,笑声中像是含着一些愤怒,一些幽怨,一些嫉妒:〃我不信,你不要如此粉饰自己了,怪不得张无忌会被你迷的七晕八素,连命都不要,你果然是会做戏啊。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伟大,不怕死。“说着,她就拨出自己手中的长剑,轻抖一下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宋青书急道:“芷若,不要这样啊,是张无忌对不起你,杀了赵敏只会多增加你的罪孽啊!”
周芷若怒道:“你闭嘴,我有什么罪孽,从小到大,我爹娘被奸人残杀,孤苦伶仃,没有人真心疼我,张无忌欺骗我,抛弃我,都是他们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有。而她一出生就是金枝玉叶,拥有一切。张无忌从小就跟我有婚约,我们青梅竹马。她还把我仅有的一点希望也抢走了。他们俩都对不起我!我也要让他们尝尝一无所有的痛苦滋味!”
宋青书道:“芷若,你不要这么偏执好不好,至少你还有我啊,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
周芷若甩开宋青书的手,冷冷道:“你想要证明你不会背叛我就帮我杀了她。”
“芷若。。。。。”宋无奈的看着她。
赵敏的喉被周芷若的剑抵着,她从容的说:“周芷若,你心魔太重了。你要杀我也无力反抗,只希望能消解你心中的怨恨。不要再去对付张无忌了。还有,我最后还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周芷若冷笑道:“你说吧,我也想听听,可是答不答应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赵敏道:“我死后,你不要让张无忌知道,如果他知道你杀死我了,一来要找你报仇你也很难应付。二来,要是他一时想不开自尽,那你岂不是也很无趣。”
周芷若笑道:“你倒是替我想的很周到。说到底你还是不想让他死吧,不过这点我可以答应你。你可以安心去死了!”然后转头对宋青书说:“你到底动不动手,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芷若,你走火入魔了,我不忍心看你这样。”
“废话少说,哼,男人就是没有可靠的。我自己动手。”说罢,周芷若手中一使劲,这长剑一抖就要刺入赵敏的咽喉。赵敏眼睛却瞟到左侧,头猛得往左一偏。只听“嘣”的一声石火相碰的脆响。周芷若的剑被一块小石子撞击掉到了地上。周见一个白衣人从远处飘然而来,心知情况不妙,却不肯就此罢手。迅速的蕴集内力在掌上对赵敏的胸口一击。赵敏只觉五脏六腑一片炙热翻滚,被打退几步,晕阙倒地之时一只手臂扶住了她的腰肢,落入到一个宽厚的怀里,一阵书卷的墨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赵敏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约素雅的床上,床单和被子都是纯纯的淡绿色,没有任何的花纹。整个房间白色的墙,青色的大理石地板,被打磨的很细,一道一道的拼起来,一看就是做工很精细。没有过多的装饰,西面靠墙立着一只黄花梨的书架,上面摆满了线装的书籍。墙上挂着一副字“得鱼忘筌”一气呵成,笔锋遒劲有力,而又挥洒飘逸,很有魏晋之风。
东边挂着一只吊兰,舒展着它的枝叶,整个房间透着淡淡的兰香。
赵敏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发现自己沾满血的衣裳已经换成了一身白色的棉衣裙,好像有一点大。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笛声,悠扬委婉,如怨如慕。赵敏推开房门,信步走到庭中,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梅枝下吹笛子。他身姿飘逸,风动衣袂,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赵敏看到他的侧面,他的轮廓说不上十分的英俊,但是给人一种舒适安宁的感觉,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那男子见赵敏出来,停止了吹奏。立起长笛双手微握行了一个礼,“在下吹奏惊扰姑娘了!”
“先生气韵雄浑,笛声绕梁三日,是小女子打扰先生的雅兴了。”赵敏微微一笑,如三月桃花初放,缤纷炫目。
他的目光深沉而空灵,此时眸中也嵌入了笑意,脸上一个淡淡的酒窝将笑意扩散到整个面庞,很是赏心悦目,
“在下林涵天。”
云中故邑
赵敏微笑道:“小女子赵敏。林先生,我还没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姑娘千万不要客气,其实你们这祸事还是由我引起的,我还应该说抱歉的。”
赵敏疑道:“那天吹笛之人内力深厚,笛声可以控制人的心绪。刚才听林先生笛声倒好像和那个是一个派别的,只是那人笛声阴郁邪气,你的爽朗嘹亮。”
林涵天眼中带着赞许的目光,“赵姑娘真是赏识过人,几声笛声就听出了其中的渊源。你既然猜得我和害你们的人是一个流派的,那你在这里不害怕吗?”
赵敏笑道:“林先生眉宇之间气宇轩昂,有出世之风,怎么看也不像坏人。更何况是你救了我。”
“那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赵敏略一迟疑,说道:“莫非是传说中的云故邑?”
林涵天笑了,“不错,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云故邑。我是这里的主人。袭击你们的那几个人是云字门的人。说来惭愧,我师傅有三个弟子,大师兄胡青牛,二师兄苗任阑,我是最小的弟子。我大师兄夫妇前年不幸遭遇不测,我师傅去年也仙逝了,他老人家临终前把云故邑交给我掌管。但是我二师兄甚是不满,夺位不成后,就带领云字门的弟子离去。前段时间我得到消息,二师兄集结了力量,想要卷土重来。我并无意与他正面交锋,所以一直都行踪隐秘。可是他仍然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你们在苗疆到处向人打听云故邑的消息,被我二师兄怀疑你们是来帮我对付他的,所以他先下手为强,偷袭你们俩。我怕伤及无辜,一得到消息我就赶去。可是还是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