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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旦动了心,就再也无法回头?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她幽幽地说:";或许是八字不合吧!";
安琪脑筋一转,问道:";该不会是为了上星期你和沈季洋去吃饭的事吧?";
陶雪荷心虚地撇撇嘴,低着头默认。
";你还没有跟他解释清楚啊!";她还以为凭雪荷的三寸不烂之舌,早就把误会连根拔除了。
";我是想说,可是一旦面对他,我……我就是说不出口。";陶雪荷绞着手。
安琪注视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雪荷,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他没问你吗?";
";问啦!又叫又跳的问,一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陶雪荷眼里漾着委屈。
安琪直晃头,有了个模糊的结论。
";你呀||你可把他爱惨了!";安琪收拾好针线。
";我把他爱惨了?";陶雪荷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这是哪一国的逻辑?";
";不是吗?雪荷,你敢说你不爱他吗?";安琪大胆的望进她的眼里。
关於雪荷为什么闪电和沈季洋分手,接着又戏剧性的嫁给余铁山的曲折过程,安琪一直没有深入追究,那是因为她发现,自从余铁山走进了雪荷的生活后,原本美丽的她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认识雪荷以来,追求她的男人从未间断过,她向来觉得雪荷太理智、太聪明。平时心高气傲的她,在恋爱中尤其显得太过清醒,彷彿男人是可有可无、可捡可丢似的。
但自从余铁山出现后,雪荷就变了。她开始会患得患失、忽冷忽热、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爱情原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当她看到雪荷全身散发女人幸福的光彩,虽然对她而言有些突然,却可以接受。
陶雪荷愕愣了三秒钟,垂下眼帘。她和安琪这般推心置腹,何须掩饰真情感,只是……
";我爱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一定会爱我。";她怅然的低语。
安琪冷不防的举起手,在她面前左右晃动。
";你干嘛?";
";你瞎啦!你可知大家有多么羨慕你嫁了个好老公?不是因为余铁山有钱有势,而是因为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她只觉得自己向来都不太敢直视余铁山的眼睛。
安琪斜睨着她,";什么眼神?他每次看着你的样子,专注得好像天地间只有你一个人。他那双带有高压电的眼神,是多少女人所梦寐以求的。如果今生能被这种眼神所注视,就是要我做牛做马也甘心。";向来敬家事而远之的安琪衷心的说。
陶雪荷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安琪这些话对她而言太刺激了,她有些无法负荷。";也许……也许是你会错意了呢?";她低低细细的说。
";你不相信?";安琪摊了摊手,";这就奇了,既然你不认为他爱你,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
";我……";陶雪荷身子僵了僵,双唇紧闭。
";好,我不问。";每个人总有自己的秘密,";撇开你们结婚的理由,就单从他对沈季洋如此忌讳来看,白癡也知道他的震怒是因为吃醋;试问,你会对一个你不爱的人吃这么重的醋吗?";安琪不容置疑的分析。
";还有,他一听到房东要卖房子的事,想也不想就将事情往身上揽。小姐,白花花的钞票可不能开玩笑了吧!就算他再有钱,如果他不爱你,他大可捐给慈善机构,多少可以钓些美名,何苦浪费在你身上,还不奢求你的感激。";爱情果然令人盲目,这么Easy的道理,聪明的雪荷居然参不透。
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为什么从来没发现?
看出雪荷的﹁开悟﹂,和她脸上逐渐绽放的笑容,安琪知道自己说服她了,她更加头头是道的分析:";依我说,像余铁山这种看起来酷酷的男人啊,其实心里最缺乏安全感了,我相信只要你肯先放下身段,她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是吗?";陶雪荷语气虽有些怀疑,心却早已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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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今天晚上你要回来吗?";
嗯,不好,不能用疑问句,万一遭他拒绝,那她岂不是当场下不了台,糗毙了。
";铁山!今晚回来吧!";
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似乎显得太没有女人味了。
";铁山,沈季洋的事全是一场误会。我一个人在家好怕,今晚你能回来陪陪我吗?";陶雪荷娇柔的对着空气演练。不行不行,这样太假了。
她清了清喉咙,重新演练:";铁山!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好寂寞,你愿意回来与我共度良宵吗?";
噁||我花癡啊?这么噁心的台词亏我也想得出来,这种话,连我说的人都鸡皮疙瘩掉一地,余铁山听了不拔腿就跑、逃之夭夭才怪。
她轻咳了几声,抬头挺胸再度对着无人的客厅说着:";铁山,大姐已经回去了,你可以回来睡上床了||";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静默的房子里彷彿仍回荡着她的娇声。
突然,她绝望的垂下头。我疯啦!连这么暧昧的话都说得出口,我还是陶雪荷吗?被人家听到了还以为我是个性铮实拇笊兀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会沦落到一句话都讲不好的地步?
以往看男人追求自己,光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口水都可以将她淹死,容易得像在吃家常便饭一样。怎么到了她嘴里,却变成唐三藏取经||千难万难了!
她重重的倒在沙发上,双脚跷在椅背上。觉得心慌、觉得不安、觉得脑里乱糟糟兼头痛欲裂;她敲着头,忍不住开骂:";死余铁山,臭余铁山!本姑娘命令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她的吼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叠上她的愤怒,直到冷却。
";算了,别打草稿了,先打电话,听听他怎么说再随机应变吧!凭我这么一个聪明,IQ、EQ高得无法估算的美女,还怕届时会无法应变吗?";
对!事不宜迟!再拖下去,万一余铁山离开了公司,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唱独脚戏了。
陶雪荷拿起电话按了几下,电话铃一响,她却赶忙挂断。
你是在害怕吗?她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数落自己。
";哈!笑话!怕什么?我陶雪荷岂是三脚猫的角色,我不过是觉得刚才的号码拨错罢了!";她拍拍自己的胸脯自找台阶下。
哦||是这样,那就快打吧!心底那声音立刻催促她。
二七三||不对。手好像有点抖!?
二七四||再来。
二七三四||
等等!";咳!咳!声音还没准备好。";
几次下来,她已经浑身发热、呼吸沉重、头重脚轻、神经接近断裂边缘。
二七三四……
铃||
电话一接通,她又迅速挂下电话,将自己埋进沙发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敢面对余铁山。";啊!我怎么那么没用?";
";不!";她仍不死心的为自己找藉口,";我是因为头痛、身体不大舒服,明天吧,明天我一定会打的。";
第七章
陶雪荷站在大马路旁,等了半天就是不见半辆计程车。
﹁台北市的计程车司机真是愈来愈跩了!";
话说回来,要不是刚才一时嘴快,爱逞口舌之快,现在哪用受这种闲气?
都怪自己,实在太沉不住气了。铁山明摆着是故意夸大姐来呕她,她却还偏偏去称他心意气得七窍生烟。
更蠢的是气归气,干嘛要说不希罕搭他的车呢?弄得现在一身乌烟瘴气,真是划不来。
叭!叭!突然传来喇叭声让她回过神。
";雪荷!";
沈季洋把车子停在她身边,摇下车窗。
";嗨!怎么那么巧?";陶雪荷浅笑着跟他打招呼。
";是啊!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他推开车门,";上哪儿去?我载你一程。
";
";呃……";
陶雪荷想起余铁山、忆起上次宴会上的事,不禁有些犹豫。
";你放心吧,我保证今天一定很君子,动口不动手,行了吗?";沈季洋也看出她的顾虑。
陶雪荷尴尬的笑了笑。
他都已经讲得这么白了,再推辞就不像她的作风了,何况台北市就这么一丁点大,难道她能躲他一辈子吗?
";最近公司还好吧?";重新坐在这个曾经专属她的座椅上,陶雪荷一时百感交集。
";託你的福!";沈季洋对她笑了一笑。";不是客套话,真的是託你的福。";接着他随手按下音乐,熟悉的旋律悠扬响起。
";这使你想起了什么吗?";沈季洋别有所指的问道。
";什么?";陶雪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