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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小乞丐。
张禾捡了个破碗,撑着一根半人高的竹杠开始在朝京游历。京城中有些富贵人家的妇人出门,瞧见张禾的模样难免唏嘘,亏得他一个模样风流的少年却沦落成了这副落魄样子。
妇人们见着张禾大多私底下想自己养个小白脸,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顶多也就是在张禾的破碗里放铜板的时候不小心摸张禾一把,或者有些害羞的,就只偷偷看张禾两眼。
这些妇人大多出手阔绰,所以张禾的日过过得还算滋润。
不过张禾不晓得她是卖了颜,她以为京城的女人大多好心。
与张禾同一行的黄麻子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他平时也跟张禾一样撑着个竹杠,拿着破碗,甚至他还满脸麻子跛了一只脚,比张禾可怜了不知多少倍,他就从没见着哪个京城的女人对他那样阔绰。
终于在张禾来了的第三天,黄麻子忍无可忍,纠集了一帮兄弟硬生生地把张禾带到了一个幽静的巷子里。
张禾被一群丐帮弟子暴打了一顿晕了过去。
“你醒了?”
张禾醒过来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穿着鹅黄色丝绸的小丫头睁着大眼睛甜甜地问她。
请原谅张禾再次狗血地醒过来,并再一次狗血地遇到救命恩人,总之,她晕倒之后,被人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影后养成记
救张禾的人是京城五十里庄尚府家的千金尚巧月,尽管张禾那日被黄麻子一流打得鼻青脸肿,尚巧月还是慧眼识珠,认定张禾是个鼻青脸肿的清秀公子。
尚巧月那日正好去京城外的鸡鸣寺上了香求姻缘,回城过芹菜巷的时候正从轿子的小窗里看到躺在巷子里的张禾。说来也是缘,本来一个小乞丐就算死在巷子里都不会有人去看,尚巧月那天正好拜了菩萨,一心想着做些善事,也就叫人上去探了探张禾的鼻息。
这一探就探出了姻缘,尚巧月心里默默念了声:我佛慈悲!
然后张禾就被人扛回了尚府。
回府后,尚巧月被气得想骂娘。清秀公子竟是个女儿身!
尚巧月憋着气,让她的贴身丫鬟给张禾换了一身。
张禾醒后一看结实的房梁,又看见水灵灵的丫头,心里头一热,问:“这是什么地方?”
丫头甜甜笑道:“你可总算醒了,这是尚府,我们家小姐见你可怜救了你。”
正在这时,尚巧月进了门,一声不吭上下打量张禾。
张禾一看这妙龄女子长着鹅蛋脸,还挺漂亮,身上穿的比鹅黄色小丫头好许多,又见小丫头冲少女微微欠欠身子再低下头去,晓得这才是个正主,赶紧学着之前遇着的知识分子言正甫那样打拱作揖,礼貌说:“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小生这厢有礼了。”
张禾自以为潇洒,却不想少女和小丫头一同笑了出来。
张禾被笑得有些羞赧,低头一看,一张老脸顿时烧得跟木炭一样,她身上的衣服早被小丫头换成女装,只不过张禾一向呆讷,竟然没有发现。
尚巧月虽气张禾是个女儿身,却一时间觉得她有些意思,气也消了大半,说:“瞧你这模样,不像是个乞丐,怎么会这副落魄田地?”
尚巧月看张禾长得不错,有了些小心思,料定她若是有了兄弟,定也是副好模样,于是旁敲侧击想套套张禾的话,哪知道张禾没猜到她的小心思,一问有些愣怔。
张禾思索了一阵后说:“不瞒小姐,我家在安平郡猪子村,我兄长几年前上京从商,杳无音讯,我家弟弟又要成亲了,没有礼金,娘就要我上京找兄长,还说要是找不到就把我卖了换钱给弟弟讨媳妇儿,我一路上装成小厮来到京城,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兄长,也不敢回家,怕娘把我卖了,就想一死了之,没想到被小姐救了,小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尚巧月一听张禾说他不仅有个弟弟还有个兄长,眼睛登时亮了,却又听到张禾说她未找到兄长,不禁有些失落,又想了一阵,觉得应该把张禾先留下,然后再帮着她找兄长,就凭她老子的物力财力,找个商人绝对不难,一想到这一层尚巧月嘴角隐隐勾起了些笑意,不过尚巧月不是那种做事不稳重的娇娇小姐,她计划着徐徐图之。
尚巧月走到张禾床前轻轻握住张禾的手,温柔道:“小小年纪,可苦了你了。”继而转过头道:“红萼,你赶紧招呼这位姑娘洗洗身子,叫厨房做些好吃的送过来。”
叫红萼的小丫头领命后退了出去,尚巧月热情对张禾说:“姑娘,你就安心在府中歇息几日吧,想必你兄长也很快能找到的。”
张禾瞅瞅这个屋子,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这屋子看着比着刘虎子家的小土房结实了许多,下雨天也不必担心屋顶被风掀了去。况且她在朝京也没个房产,即使京城的女人好心肠多给些铜板,但风餐露宿也不好,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张禾听尚巧月这话可真是求之不得。
于是张禾在尚府白吃白喝两天,脸上身上的肿也消了,尚巧月越看越喜欢,一心想着张禾的兄长如何如何,有了些相思病的征兆,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种事自然不能明着说,便时常去看看张禾聊解相思。
这厢张禾被尚府的小姐看得殷勤倒有些坐不住了,她是有些眼力见的,也是个有自尊的女子,不能白白吃人这么多粮食,于是她痛定思痛,下了个决心。
这天晚上,张禾掐着尚巧月来看她的时辰赶紧收拾了一阵,捣鼓出一小个包裹放在桌上。
尚巧月一进门,张禾学着红萼的样子给她行了礼,十分苦情地说:“这两日承蒙小姐悉心照顾,我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走了。”
尚巧月一听大惊:“这就走了?你还回去么?回去了被你娘卖了怎么办?”
张禾惨淡一笑,“这就是命吧,谁叫我没找着兄长呢。”
张禾那一笑果然起到惨烈的效果,尚巧月脸上露出些绝望的神情,说:“姑娘,要不这样吧,你留在我家,先别回去了,我爹脉广,说不定可以帮你找找兄长。”
张禾本来在酝酿眼泪,没想到成功地太快,这一来眼泪又被憋了回去。她一把捉住尚巧月的手,说:“小姐,叫我如何回报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白吃白喝,我可以跟红萼一样,给你当丫鬟,行么?”
尚巧月反手握住张禾的手,道:“当然可以,我去跟爹爹说说。”
这话正合尚巧月的心意,这样一来,她倒卖了这姑娘一个人情,到时候她可就成兄妹团聚的大恩人,尚巧月这样一想,可美坏了。
尚巧月正偷偷吃吃地笑,突然想到这下好事都近了,却还不知夫家的姓氏,不免有些说不过去,问张禾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禾垂下头,说:“我们乡里乡下的,没有名字。”
“白莲,怎么样?”
张禾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凉了半截,急忙说:“其实我出生那年家里刚好有了好收成,村里的私塾先生给了我一个小字,阿禾。”
尚巧月又再小心地问:“你兄长叫什么名字?”尚巧月还有些矜持,问完赶紧解释道:“告诉我你兄长的名字,这样我爹爹好给你找。”
张禾想了一阵,说:“张无忌。”她就不信了,这尚家的人能真给她找出个张无忌来。
张禾很珍惜她得到的第一份工作,什么都尽力做到最好,不过往往天不遂人愿,厨娘芹妈教她做菜,她差些把锅给烧通了,苦力德顺教她劈柴,她就差没把斧头甩出去劈死个人,让她打扫,她却从椅子上摔了下了扭了胳膊又白吃白喝好几天。
尚巧月看了很心痛,但转念想,这个阿禾二是二了些,幸好长了好看的颜,看在她兄长的面子上,尚巧月也就忍了。
张禾养伤的时候,尚巧月憋着气去看了张禾几次,把张禾感动了,她发誓要尽快痊愈,以保证能够尽快投入生产生活。
尚巧月实在看不下去,苦着脸说:“以后你就跟红萼一样,做我的贴身丫头吧。”
红萼是个勤快的丫头,手脚麻利,基本上用不上张禾伺候尚小姐,张禾也就是跟在后面吃吃白食。一天张禾躺在厨房后面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嗑葵花籽,阳光正好,突然就被一阵恶吼打破了平静,一个公子哥指着张禾的鼻子就骂开了。
“哪来的小骚丫头,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这种让人不齿的行为,你当尚府是个什么地方!”
张禾被吓着了,她还不知道跷二郎腿是个让人不齿的行为,一时间愣怔了。
芹妈听着响动,立刻从厨房奔了出来,赔笑,“二少爷,您怎么到后院来了,阿禾是新来的乡下丫头,府中的规矩也不懂,奴婢会好好教她的,您就消消气。阿禾!还不快过来给二少爷赔不是!”
张禾暗暗骂了声娘,极不情愿地走到二少爷面前随意行了个礼。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