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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因此逃走了,这些混账事就再也没她的份了,若逃不过,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跳下楼的时候,张禾看到小帝帝脸上惊恐茫然无措失望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得意。
上天有好生之德,张禾豁出去的时候总是要好运,她没死,掉在马车里的时候,她晕晕乎乎看到眼前有星星在转,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急切地喊:“小哥!小哥……”
张禾要开口,先从嘴里涌出一口血,撑着最后的力气说:“快、快、快出城……求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张禾是个倒霉催的,不过后面那个人大大猜到了没?
没错!就是张禾的旧相好言正甫
张禾:做女主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鸟……
☆、故人心已变
赵修俞在外头听到砰砰的声音,大惊,立刻冲到里头,一进去没见到张禾的影子,却见到窗户破了大窟窿,心里咯噔一下,大跨步冲到窗边,把小帝帝一推,探着身子往下边看,但下面除了几摊血迹哪里还有张禾的影子,赵修俞看着下面眼睛都要花。
“把他捉住!”
小帝帝猛地一吼,他是真的怒了,本来张禾那一跳就已经惹怒了他,赵修俞那一推,更是火上浇油,而且,赵修俞推就推了,竟然还为了个女人也跟着跳楼!小帝帝这一喊,他身侧的一个暗卫立刻如闪电般及时地按住了赵修俞倾了大半边的身子,紧要关头救了赵修俞的命。
赵修俞没想过要要跳楼,他只是头晕,恰巧被小帝帝误以为要殉情。
赵修俞被按住之后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大不敬,垂着头小声说:“人已经跑了,臣立刻去追。”
小帝帝那边气还没消,黑着脸说:“随她去!朕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天涯还是海角!”
张禾那时候站在窗前瞧见了缓缓而来的银蓬马车,估算了马车的速度,大致看了看她离地高度,加上她的质量,心算出落地时间,数秒掐时机跳了下去,刚落到那银蓬马车中,考虑到她刚冲出去的加速度与角度,误差不超过8%。
银蓬马车飞一般地出了城,言正甫马车里的货全被张禾的血染坏了。
也是她命大,而且她这些日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回竟然教她遇到了言正甫!若是别的人,看着个吐血的女人掉到他马车中,大概是直接扔出马车了。
说张禾命大,完全不虚,她是实打实的石头命,这么巧,她就遇着言正甫到佩城办货,这么巧,她正好又跳到言正甫的马车上。
张禾掉下去的时候伤了肩胛骨,也受了暗伤,言正甫看着张禾眯着眼一口一口地吐血,心里既怕又惊,想着赶紧把她送到医馆治伤,但又听张禾断断续续地说着要出城,看着张禾的伤,他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不敢再在佩城停留,马不停蹄去了佩城边上的回雁城,回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言正甫若真有那心思藏,也是可以藏上一小段时日的。
离那回张禾去安平郡差不多也有小半年了,这小半年里言正甫可真是受尽了相思之苦,一面又惧怕陆之皓,一面又放不下张禾,于是很快同郡中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订了亲聊解相思,这回突然见张禾从天而降,他想起他那个未过门的夫人,心里真是五味陈杂。
整整晕了两天,张禾才醒过来,看着言正甫清澈无比的眼睛,顿时觉得老天对她实在是太好了,立马求言正甫带她去安平郡。
先前言正甫看着一动不动的张禾,心里头还有些尴尬,那时候就在他面前,自己刚刚示爱过的女人就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到时候张禾醒过来,可怎么好好说话?再者,他已经有了个定亲的姑娘,如今上天可怜他,又把张禾送到他面前,以后怎么向她解释?难不成让张禾做小?
言正甫把一些有的没的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张禾突然醒了,见她一脸释然,完全没把往日不愉快的事摆在台面上,自己也就释怀了。
张禾也晓得以小帝帝的实力,想抓她其实并不难,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在她跳下楼之后没人拦下这辆马车,而是让他们出了城。
或许,小帝帝爱心爆发,要放过她了?
不太像。
没准是小帝帝要跟她玩新的游戏了,还有别的赌约等着她。想到这里,张禾急着让言正甫回安平郡也是很在理的,至少小帝帝和赵修俞不能立刻想到那里。
但是,言正甫不答应,他对张禾说:“你的伤还未好,不宜动身,要是留下了病根子将来要受累。”言正甫讲的每个字都是未张禾着想,其实是他还没想好若回了安平郡,该如何跟家里面的那位说。
于是张禾听话地留了下来好好养伤。
言正甫在回雁城的城郊租恁了一家小院,张禾不愿意明目张胆地住在医馆里,也不用小丫头照料,逞强抓了药去小院里自己煎药自己换药,言正甫看不过去,就去小院里帮忙收拾,去了一天,看到张禾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不忍就同张禾住在了一处,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本来言正甫同张禾也就是几面之缘,算不上什么过硬的交情,言正甫肯掏银子给她看病抓药,她已经很感激了,言正甫留下来,她更是觉得过意不去,毕竟当时陆之皓一点颜面也没留给他,张禾虽然不说什么,看到言正甫忙来忙去心里总是有些尴尬,只好加倍努力养伤,好早日离开。
张禾不娇气,药再苦也喝得下,浑身的膏药也常换,不久,她的伤渐渐有了起色,言正甫见时机差不过已到,选了个春和日丽的天,带她去外头踏春散心。
言正甫是个聪明人,那天张禾跳到他马车上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当然他也不会主动想到张禾就是个通缉犯,他把张禾送进医馆后自己就在外头晃悠,打听打听外头有啥风吹草动,他一转,就知道了张禾来头不小,他自己恐怕会惹祸上身,但要是半年前的言正甫,早就吓哆嗦了,这一回,他胆儿大得很,寻思着拼一拼。
言正甫自从知道张禾的身份后,带她出门也都是往郊外去,人少。没想到这段日子天气好,回雁城里的平头老百姓都赶趟儿地出门踏青,言正甫与张禾想占个好地儿都难。
言正甫把张禾扶到小池塘边的柳树下坐着,自己则很守礼节地坐在不远处,言正甫心里有话,憋了许久,有些不耐烦,就直接开口了,说:“阿禾,这些日子,我时常想起那天你掉到我的马车里,真如恍惚一梦。”
张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支支吾吾嗯了两声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塘里的青蛙,言正甫没瞧出来张禾的不同,继续道:“这些日子你也不与我说说你家中情形,令尊可还好?”
张禾瞥了眼言正甫,对他勾勾手指,言正甫一看明了,挪挪身子侧着身子往张禾身边靠,张禾看看左右,小声说:“我说出来你别怕,这些日子你也该看出来了,我是个逃犯,要是你去街上走一走就知道我的画像在外头挂着。”言正甫帮了她这么多,是个好人,她不想瞒着他,那样太不厚道。
言正甫听张禾这一说并不吃惊,学着张禾的样子也看看左右,鬼鬼祟祟道:“我猜到了,若你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去乡下,找个没人的地儿,咱俩就耕田种地。如今我手头上也有闲钱,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
言正甫这朴实的大白话突然把张禾打动了,说:“我要是被捉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你要是同我在一起,估计也得被治个窝藏逃犯的大罪。你是好人,我不想拖累你。”
言正甫慢慢坐到张禾身边,搂住她的肩,张禾肩上有伤,被言正甫碰着痛的地方立刻嗤了一声把言正甫推开了。
言正甫是个读书人,有一颗玻璃心,被张禾一推,他立刻忧郁了,黑着脸说:“没事,我不怕。”
张禾没看出言正甫的脸色,还是推辞,“不行,你帮得够多了,你的恩情我实在还不了,还不了就算了,要是再把你拖下水,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言正甫低头不语,停了好久,才抬起头,露出狰狞的脸,一手突然捉住张禾的手腕,狠狠说:“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
张禾被言正甫捉得疼了才发现言正甫的不对劲,以为他中了什么邪,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叫了两声言正甫眼睛还是红着,张禾心里正发怵的时候,旁边一个大络腮胡子打这边过时不小心撞了言正甫的背,络腮胡子滴溜的小眼看了看言正甫捉住张禾的那只手,拍拍脑袋大咧咧说:“哎呀,真是对不住了,大兄弟,不小心撞着你,你继续,哈哈。”大络腮胡子亲自弓腰给言正甫拍了拍背上的尘满脸歉意地走了。
大络腮胡子这一撞把言正甫撞清醒了,言正甫是个压得住性子的人,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变了脸,还是优柔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