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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这天开始,他像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每天由祝秘书押着从家里来到学校,再从学校回到家里。
在车上,他对祝秘书说:“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清早拎一只鸟笼,往树林里一挂,到了晚上又从树林里把鸟笼取回,往家里一挂吗?”
祝秘书说:“是的,我不能让你飞跑了,你飞跑事小,我掉官事大。”
“切!你多大一个官呢,还不是一个人前马后的跟屁虫?”曲宁反唇相讥。
祝秘书回敬道:“那可是你父亲!”
“是我父亲又怎么样?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整天带一群十七八岁的小猴子在做游戏,连个小台湾都拿捏不了,眼睁睁看着人家老美更是没辙!”曲宁不屑地瞪了祝秘书一眼:“靠你们这帮人打仗,早就国破山河在了!”
祝秘书见曲宁越说越离谱,想了想,还是不便多说。于是,催促司机快快开车。
上帝的机器(4)
司机是一个和曲宁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伙子。曲宁坐在司机旁边,对半天不吱声的祝秘书说:“祝秘书,你让我去一趟天安酒店,我下来就跟你回去。”
祝秘书没好气地回答:“你杀了我吧!”
曲宁气嘟嘟地回到家里,见父亲还没回来,一问祝秘书,才知道他带一班人马下部队了。他说:“曲副司令这次下去主要是调查研究,看你说的问题在基层到底有没有?如果有怎么对付。”
曲宁问祝秘书:“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
祝秘书回答:“曲副司令有交待,让我留下来对付你。”
曲宁“哼”了一声,连他母亲也懒得理会,就径自上楼了。
这是一个独立的旧式两层小楼,一楼有会客厅、餐厅、厨房、客房、卫生间、杂物间和公勤人员住室等,2楼是曲副司令的书房、健身房和夫人的卧室等大大小小一共7间,曲宁的卧室靠在最里,便于他安静地学习。据说,这里曾是解放前国民党要员何应钊在武汉的官邸。到目前为止,这幢小楼几易其主,那就没有多少人得知了。
曲宁在母亲的声声催促中,从楼上下来,晚餐的餐桌上只有曲宁和他的母亲。他母亲说:“你还有1年半就要大学毕业了,毕业后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着,非要现在就找那个北京来的小妖精?”
曲宁把碗筷一放,吼叫一声:“你烦不烦啦?”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果果的影子,这个影子就像鬼魂附体一样,让他心烦意乱。除果果之外,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其它的事情,坐在教室的后排,老师叽里呱啦讲了些什么,他没听见;回到家里,母亲连珠炮似地数落了些什么,他也没听见。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们的心灵还没有绽放过就开始学习规范,我们的身体还没有自由过就开始学习束缚,我们的嗓门还没有放声痛哭过就开始学会克制,我们的爱情还没有来得及奔放一次就开始放手让它成为过去……
可能是心身疲惫了,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着,竟慢慢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一梦惊醒,他发现自己的内裤已是湿漉漉一片。他脱掉内裤,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勾引幻想的气味。他想起果果,想接着再睡,在睡梦中寻找再次的感觉,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曲宁索性带上随身听,在音乐的伴奏声中,闭上眼睛自慰。
曲宁做完他想做的事情,起身上厨房拿冰镇的白开水,然后上卫生间。他路过母亲房间门口时,听见里面有悄悄的说话声。他想知道父亲不在家时,这么晚了,有谁会在母亲的房间说话。于是,他仔细地听,原来是母亲和祝秘书。
母亲说:“我都这么窝囊几十年了,图的什么?”
祝秘书说:“我又图了什么?机关该提的人都提了,不该提的人也提了,就数我原地踏步,都怪曲副司令太原则,身边的人都不照顾。”
母亲的语调慢悠悠的。“等老曲回来,我在他面前替你说说。”
祝秘书有些不高兴。“得了吧,曲副司令会听你那一套?”
……
曲宁的脸上一阵臊热,他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呆坐在床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他蓦地站起来,想去敲开母亲的房门。在走廊的过道,他和祝秘书撞了一个满怀。
《你竟敢如此年轻》PART 2
爱我的人惨不忍睹(1)
杨柳村破天荒地驶进了一辆“法拉利”,不要说那些村民们,就是租住在这里的大学生、生意人,也没有几个见过这种款式,它属于贵族的,是身份和金钱的象征。可是,从车内钻出来的那个人,让杨柳村的大人小孩大失所望。他们原先以为,肯定是一个来此投资考察的外商,或者台商、港商。谁知是一个身穿“婆婆衫”的妇女,大概是有钱人家的保姆,这会儿出门搭乘了司机的便车,被司机差下车来打听路径的。要不,就是坐在车上,看中了杨柳村路边水灵灵的小白菜。
四姨既不问路,也不买菜。她独自上了10楼,敲开了艾米租住的房门。她站在门口,第一句话就说:“我是来请你回公司上班的。”
对于四姨的到来,艾米深感意外。她是一个犯过错误、给公司造成了损失的小员工,怎么可以惊动四姨,而且让四姨屈驾光临?她至今不知四姨的姓氏,又不便直呼“四姨”,只好使用“您”。艾米说:“您好!那天在电梯里,实在对不起您!”
四姨自己找了一只方凳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说:“你是一个很有修养,也很有眼光的人,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其实,公司的那点损失算不了什么,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回去。职位和薪水的问题,你都可以和经理谈,你还可以对他说我知道这事。”
艾米也找了一只方凳坐在四姨的旁边。她说:“我想不是这样子的。说真的,我很感激您,也很恨我自己。如果那天不是在电梯遇见您,我可能根本就找不到自己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干什么,将来能干什么。”
四姨动情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越来越少了。我一直相信我的眼力,听我的话,回公司去吧,你将来会有前途的。”
艾米淡淡地一笑,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想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四姨的。”
她肯开口叫四姨的时候,四姨失望地看了看她:“这么说,你是有自己的打算了?那好吧,我还是要给你留句话,你想什么时间回公司那边去都行,我会等你的。”
艾米送四姨下楼,顺便在菜市场买了一把青菜。转眼看见先旗正朝她走来,她上前挽住了他的手。
先旗边走边问:“刚才那人是谁?”
艾米说:“是公司里的一个同事。”
曲副司令在部队调研了一番后,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回了家。推开大门一看,除夫人外,祝秘书、公务员小王和儿子曲宁都在客厅。一打听,夫人刚刚出门,上街买菜去了。曲副司令显现出少有的兴致,他笑呵呵地说:“那大家就不要走了,等会儿一起会餐吧。”说完,他边上楼,边叫曲宁跟他到书房来,曲宁心头一紧,不知道这老头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曲副司令坐在书桌后的一把老式藤椅上,语气平缓地说:“我这次下部队把你反映的情况了解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情况不对。我找基层的干部战士座谈过,还到战士宿舍后面的树林看了看,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嘛!你说的那个军校我也去看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嘛!这说明我们干部战士的思想觉悟还是高的,我现在倒是担心你们这些地方大学生,不珍惜青春,不珍惜机遇,将来自己怎么办?我们的国家怎么办?”
曲宁一听头都是麻的,但他还得继续听曲副司令说下去:“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这帮人老了,跟不上形势了?或者说是我们的作风不够深入,下面的人不敢讲真话了?所以,我今天还得问问你,和你聊天的那个军校生叫什么名字?我要亲自找他谈谈。”
曲宁哭笑不得,他只好对曲副司令说:“爸,网上的东西你也相信啊?上网的人没有一个是用真名的,全是假的,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是不是真正的军校生呢?网上聊天谁不是瞎吹,吹的越玄对方越愿意听。有句名言说了,网络的对面也许就是一条狗,从不把人当人看的。”
曲副司令也越听越哭笑不得,他笑着说:“嘿,既然是假的,那就不要当真了。你们这帮大学生啦,尽闹出一些新玩艺儿来。新玩艺儿,可以理解,但也得有鉴别,有分析,有选择。不然,越是新的东西越是害人不浅。哦,对了,你和那个女的断了没有?不要再来往了,好好读书吧。”
曲副司令主动提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