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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人海当中遨游却远非易事。下水倒也罢了;若要上岸,不但得防着自己呛水,还得留心别让自己身上的“水”——其实是饭盆里的油汤——溅到旁人身上。可是尽管在“小心”二字的右上角加上了一个小小的“2”,我还是与一位拼了命要下水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道歉的同时,萦入我鼻腔的一丝淡淡的清香告诉我那位可怜的人是一位少女。
我来不及注意她的面容,抢先瞧了瞧她的衣裳。在确信没有“玷污”她的“清白之躯”后,我才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
然而映入我眼帘的面容却让我不由得一怔。
她不就是上帝不但塞进了我的脑海、而且让她扰得我连睡觉都不得安宁的张琳心么?
“哎?怎么在这儿碰见你呀?”
“是啊,真巧啊!”
就在我们说着话的这短短几秒钟的当儿,我们二人便给海浪打上了岸。
“你也来这儿吃饭?”纯粹的没话找话说!
“是啊。”
“那我先走了啊,bye…bye。”
“Bye…bye。”
缘……
这个暧昧的字眼又一次在我脑海当中一闪而过。比之一个多月之前她念到我设计的调查表格时,这个字眼兀自在我的脑海当中多停留了几秒钟。
因为她已经在我的脑海当中占据了那么一点点的位置。或许,这一点点位置的70%都来自于今天凌晨的那个梦。
“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我一边这么样对自己说着,一边狠狠的将一大团饭塞入了我的口中。
于是我便狠下心来将那个“缘”字扔进了脑海的回收站,将那一个下午都耗在了武侠小说里边。
这大概也是百无聊赖的症状之一吧。
第二天上午是体育课的理论考试,三下两下将试卷写满,便拉着时慰一道朝寝室走去。
因为我今天打算回家,而在这个前提之下,我一般都会与时慰一块儿步行到荆南大学的毛主席那儿去搭车。
虽然他不但与我所乘之车不同,而且行车的方向也是截然相反,但朋友之间所做出的事情是不必要去寻求什么理由的。
“向你通报一件事情。”我觉得这么奇怪的一件事情如果不告诉他的话就是对不起朋友。
“什么事情,说啊。”虽然他的眼神依旧让人琢磨不透,但隐含着的一丝期待还是被我看了出来。
朋友之间毕竟应该互相关心。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你猜我梦见谁了?”
“谁呀?”那一丝期待越发显形了。
“张琳心。”
“我的天哪!你怎么梦见她了!”显而易见,时慰的惊奇程度并不在我之下。
“我也不知道……”除了报之以一丝苦笑,此时也没有其他更适宜的举动了。
“你知不知道,你之所以梦见她,是因为在你的潜意识当中,你一直在喜欢她。”时慰分析我的心理状态时向来是一本正经的。
“哼,开玩笑!”我压根儿就不相信我会喜欢上一个与我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一百个字的女孩。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几个月前戒指算命的情形却在我脑海当中一闪而过。
“不可能!”我这样告诫自己道。
“那……或许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但是,在你的潜意识当中,她在你的心目中已经占有了一定的位置了。”时慰当然不知道我适才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依旧接着他的话头继续说道。
“啊……这句话还说得有道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哎,听说她和你回家都坐202哦?”时慰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微微一笑道:“是啊,好像我告诉过你我在202上碰见过她啊。”
“今天她也会回去,不如约她一块儿?”
我心中蓦的一窘,竟然不知该如何应答。
于是,微微一笑就成了我无言的回音。
“哎,”时慰仿佛不大死心,把着我的肩膀继续撺掇道,“要是碰上了就约啊!”
我不敢回答,仍旧报之以淡淡一笑。
时慰陪着我回到寝室收拾完回家该带的书籍衣物,便与我并肩下了楼。不料刚刚走到寝室大门口,映入我眼帘的人登时就让我愣住了。
张琳心背着背包,同她的常德老乡朱彬一道缓缓步入了大铁门。
“Hi!”瞧见我和时慰,她立刻挥手朝我们打招呼道。
“Hi!”时慰一边朝她打着招呼,一边微微瞥了我一眼。
“Hi!”我也勉强笑着向她们二人打了个招呼。
当真遇上她了,可我到底没敢开口约她。
“哎,你的脸都红了!”时慰瞧了我一眼,带着三分惊讶的说道。
他知道,我就是喝上两三瓶啤酒也不见得会脸红;怎么今天竟然如此反常?
“唉!”时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无惋惜的说道,“要我怎么说你呢?说好了,碰上了就约的嘛!你瞧我多大方!”
我现在知道他时慰为什么可以把赵馨挖到手了。
然而接下来就是一连数日的复习和考试,那个不时在我脑海中萦绕的暧昧的字眼与那让我不知所以的梦在那几天当中竟然被我给“淡忘”了。
不过,已然移入脑海中的东西是不会真正被忘记的。
“嘿,谭公子,”考完刑法,时慰背着他那个硕大的黑包靠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暑假有什么活动没?”
“没有啊……”我瞧了他一眼,茫然不知所以的回答道。
“想不想找个地方实习呀?”时慰的眼神有一点点奇怪。
“好啊,你能不能找到地方?”毕竟终究要踏入社会的,早一点实践也不是坏事。
“我们去政法频道怎么样?”时慰满心想着的都是媒体。
“好啊,我没意见。”对于无关痛痒的事情,我向来是无可无不可的。
“那……就我们两个人?”时慰今日的眼神当中确实多了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成分。
“无所谓,你愿意叫谁就叫谁喽!”
“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叫上了人,我就给你打电话。”
“好啊!”
约定了这么一件事情,我便和时慰分道扬镳了。
回到家中玩了会儿“心跳回忆”,便接到了时慰的电话:
“找到人了么?”
“我找了鲁英杰和风节,还和那个人打了声招呼。”时慰今天的声音就如同他平日的眼神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还和谁打了招呼啊?”我不知道这样故弄玄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和……你梦见的那个女生打了声招呼……”接下来就是一连串暧昧的“嘿嘿”声,仿佛他在什么时候捉住了我和张琳心的奸一般。
然而尽管此时的我和她之间并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奸”情,我的心还是不由得一颤。
“你干吗?”我的声音平静如水。
“你敢不敢打电话约她?”
“哼,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谭某人不敢做的事?”
请将不如激将,尽管我明白这个道理。
“好,我把她家的电话告诉你,你拿笔来记着。”
“嗯……”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将笔拿到了手中。
“5646228……”
“OK!”
“记着,我们后天上午九点半在政法频道大门口会齐……政法频道知道么?”
“知道,在侯家塘啦!”
“好的,没事了,你去约她吧,bye…bye……”
“Bye…bye。”
挂上电话,我的心陡然一阵猛跳,险些没从腔子里蹦出来!
难道目空一切的我会喜欢上一个同我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个字的女孩?何况我压根儿就不了解她!
一连灌下好几口凉水,好容易让我的心跳恢复了正常。
管她,打就打!
“除死无大事”。
这句古训时常在关键时刻鼓起本公子的勇气。
反正,给一个同我说话不超过一百个字的女孩打电话也不会要了我的命。
5——6——4——6——2——2——8——
“喂?”
“喂,你好,请问张琳心在么?”能够在心跳加速的前提下保持住语调的平稳是向来让本公子感到骄傲和自豪的素质之一。
“我就是啊。”
“啊……你好,我是谭攸。”
“谭攸?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呀!”
就在那一刹那,我懂得了“哭笑不得”的涵义。
“嗯……”我略略想了一会儿,才想出如何向她解释的方法:
“你认识时慰么?”
“认识啊!”语气的兴奋表明时慰留给她的印象还不浅。
“我就是那个经常跟时慰一起的男生。”总觉得时慰此时起到的作用与拉皮条的有几分相似。
“哦……我知道了,班长!”也不知时慰向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硬是让她把我头衔前边的“副”字和后边所“兼”的人见人嫌的职务给去掉了。
“啊……”我只好笑笑,权当是自我解嘲。
“找我有什么事么?”“时慰”这两个字仿佛就把我们二人的距离缩短了上万倍。
“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如果以后有人欺负你呢,就报我的名字。从今天起,我就叫做‘盘丝大仙’。”
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