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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缘-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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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随处可见的积水告诉我潭州刚刚下过雨,道旁一间音像店正播放着张学友的经典老歌《分手总要在雨天》。
“……你说要走的一晚,连绵夜雨,也似这天。总要在雨天,逃避某段从前,但雨点偏偏促使这样遇见……”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拦上一辆taxi回了家。
洗过一个热水澡,总算回复了几分精神。
刚刚坐上床,却下意识的摘下电话听筒,拨通了吕菲燕寝室的号码。
“唉……”我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攸啊……”
“菲燕,还好么?”
“嗯……”
从这一“嗯”可以听出,她再好也只好到那个样儿了。
“菲燕,我们……”
“攸……”她忽然打断我道,“你……让我考虑几天,好么?”
“好的……”我强迫自己浅浅一笑,轻声说道。
两天后,我在公司看到她的头像闪上了我的QQ。
我赶忙在我正在整理的文稿上揿上一记“ctrl+s”,打开了QQ的对话框。
“菲燕!”
“攸……”跟在“攸”字后边的是一长串的省略号。
“菲燕?”
“攸……”
“我们……”
“还是……”
“做朋友吧……”
“攸,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这一句话她是分四次打出来的。
“菲燕!”
没有回音。
大约十余秒后,她的头像变灰了。
霎时间,我的心也变得如她的头像一般灰……
五点半很快便到了,同事们一个个收拾好东西,关上电脑,离开了公司。
我却依旧盯着电脑的彩显发怔。
蓦然,裤袋中的手机又叫了起来。
我掏出一看,立时便记住了那号码,挂上手机,飞也似的摘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火速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听筒那头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吕菲燕一长声一长声的抽噎。
霎时间,我的喉头蓦的一紧,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我赶忙死死的咬住牙关,才将眼泪吞了回去。
“攸……”良久,她才语不成声的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对不起,攸……”又过了良久,她才组织出了这么四个字。
“菲燕,别……别这么说……”此刻的我也只能比她多组织出三个字了——有一个字还是重复的。
……
我们就这样互相组织着不超过十个的字,耗了许久。
此时已过六点,公司里自是空无一人,只有我强忍着的粗重的呼吸声在办公区大厅里回荡。
“攸……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吗?”
“唱……唱歌吗?”
“嗯……”
我沉默了片刻,试图努力使自己回复到正常的状态,然而残酷的事实却无情的将我这个念头扼杀在了摇篮当中。
“对……对不起,今天……恐怕……不行……”这是此刻语不成声的我组织出的最长的一句话。
霎时间,话筒那头陷入了沉寂……
如同她向我示爱那一日的沉寂一般,让我感到害怕……
“菲燕,对不起……”
“没事,下次吧……”她在那头抹了一把泪,开口回答道。
我长吐了一口气,吞回去一口眼泪,狠下心开口道:
“那……我们再联络……”
一声“嗯”过之后,电话挂断了。
我也狠狠的挂上电话,狠狠的推开椅子,哐的一声撞入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疯狂的将冰凉的水一捧捧的泼到我的脸上,直到浸湿我的面颊、浸湿我的头发、浸湿我的衬衫、浸湿我的领带……
我终于保证了自己将那全部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都尽数逼了回去,保证了自己脸上只有自来水而没有泪水……
于是我抬起头,抽出纸巾将脸上揩净,冲着镜子里的我浅浅笑了笑。
我还是我,我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潭忧公子”。
那枚青丝拴着的戒指已彻底消失在我的脑海中,留下的,只是那已经幻灭的两个字:
戒缘……
尾声
    汽车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一层一层的往来回环,眼帘内映着道旁飞掠而过的树木、小溪和田土,肩上则倚着吕菲燕的面颊和短发。
按照她的话说,她的家住在“山里面”。因此,当汽车在一个名唤作“火井”的小镇停下来之后,她兀自拉着我的手在山林间蹒跚曲折的小道上逡巡了约莫两个钟头。
虽然这山中已铺上了水泥路面,然而一路上除了吕菲燕喉间哼着的《爱不留》的音乐在林间回荡之外,遇见的人大约不会超过十个。
“山里面”终归还是“山里面”。
山腰的一块空坪上建着一溜大约三五间平房,这便是吕菲燕的家了。房屋下半部分是红砖砌就,上半部分却是木头搭成的房架,房架上顶着的便是木头构筑的屋顶。虽然房架一周遭都蒙上了塑料布,虽然屋顶上覆着瓦片,然而在屋内总能沐浴到从房架与屋顶间透射进来的天光。洗手间搭在房屋的东面——与古代的“东厕”倒是不谋而合——隔壁便是猪圈。
“这就是‘山里面’的人家?”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大门开着,房檐下的廊柱旁散坐着三个男子。一个约莫三十七八年纪,留着一顶蓬发,一双不大的眼睛总如同眯缝着一般瞧着地面,仿佛怕见人也似;一个约莫四十三四年纪,梳着背头,戴着一副黑框边眼睛,仿佛肚子里很有几把刷子也似;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年纪,推着平头,一双圆眼直盯着我,仿佛一个警察发现了一个其盯了很久的犯罪嫌疑人一般。
“姑父,爸爸,哥哥……”一见这几个男子,吕菲燕忙甩脱我的手,蹿将上前唤道。随即转过身,一个个向我介绍道:
“这是我姑父,”她指着那背头男子道,“这是我爸爸,”她指着那蓬发男子道,“这是我哥哥——我姑父的儿子。”最后一个介绍的是那平头男子。
我连忙迈步上前,微微笑着一个个问好。
“请坐。”背头姑父指着一把空椅子道。
我道了谢,刚刚坐下,一个三十六七的女子——一见这女子,吕菲燕上前唤了一声“妈妈”——上前来端给了我一杯茶,我忙不迭的站起身来重又道谢。
“你是潭州人吧!”简单的寒暄过后,背头姑父便开口问我道。
“这么快就开始盘问我!”我这样想着,不过脸上自然依旧保持着绅士型的微笑回答道:
“嗯,是的。”
“潭州哪儿人?”
“潭州市人。”
“啊……”那背头姑父呵呵一笑道,“其实我也去过潭州呢,那个省政府的那条路,啊,很宽啊,呵呵,叫什么路来着?”
“五一路。”我淡淡的说道,末了还加上一句:
“现在又重新拓宽了。”
虽然这一句话加与不加并无多大分别,然而我却不能让其他省份的人看轻了潭州的发展速度。
“你是学法律的,对吧!”问到这里,那平头男子忽然插上了一句。
“对。”我淡淡一笑道。
“哪,正好有件事情,可以咨询你了!”他冲我浅浅一笑道。
“请说吧!”尽管不知道他这笑颜后边都隐着些什么,然而本公子却不相信此间的人可以问出什么比蜀道还难于上青天的法律问题来。
“啊,是这样的,”他微微一顿,接着开口说道,“我一个朋友开车出去,忽然看见一个小孩子闯到路中间来,他就赶紧往边上打方向盘,结果把路边上一个摊子撞翻了,赔了大概是……”说到这里,他略略停了停,接下去道,“大概是五千块钱的样子吧。你说,这个钱到底该由谁来赔啊?”
“那个小孩子还能找到么?”尽管这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紧急避险问题,我却没有立刻把这个专业术语说出来——当然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我的确低估了些此君。
“可以找到的。”
“那……应该由这个小孩子的家长来赔。因为你的朋友是为了不撞到那个小孩子才往旁边转的,也就是说,他为了保全一个较大的利益而损失一个较小的利益,这样的情况是不必承担责任的。”
“那……这个应该是叫作‘紧急避险’吧……”此君到底自行把这术语说出来了。
“嗯,是的。”我微微一笑道。
说到这里,我瞧见那平头男子与那背头姑父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要作决断啦……”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啊……”交换过眼神后,那背头姑父朝我微一抬手道,“请喝茶啊!”
“谢谢!”我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
“是这样的,我们说直话啊!”这大概是交手之前的场面话吧。
“没关系,请说吧!”我从来都不相信我会被一个只是“仿佛”肚子里很有几把刷子也似的人给拾掇下。
“啊,刚才我们谈了这么久,至少,”说到这里,他仿佛别有深意般的冲我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们知道你不是骗子了……”
我一语不发,只报之以淡淡一笑。
毕竟,网上面骗人的事件也发生得不少了,不能怪他们如此疑心。
“只不过呢,”他渐渐收起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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