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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四下里扫视一遍,同样静得可爱。
楼门口的信箱在夜色中勾勒出自己那朦胧的影象。
一见那信箱,我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颤。
因为吕菲燕要准备期末考试,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她给我的信了……
霎时间,我加快脚步,蓦然飞身来到信箱前。
信箱里的确摆着一封信——虽然看不清信封上的字迹。伸手去揿楼道灯的开关,那该死的灯却死活唤不醒。
“Shit!”我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句,随即掏出裤袋中的手机,打开键盘锁,那幽绿的荧光屏随即便亮了起来。
亮了!
“湖南省潭州市乌龙岭西46号谭攸收”。
“四川省雅安市中医学院临床专业2000级二班吕菲燕缄”。
刹那间,我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这可算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这个元旦的凌晨我睡得很舒服……
元旦之后一个月便是春节。
期间并未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只是,我发觉我真的越来越离不开吕菲燕的信件和电话了。
闲得无聊,便约上傅千钧,一道去公园散心。
天气很好,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公园曲曲折折的小径上,让人感觉格外的惬意。
不料我猛然突发奇想,将右手搭在傅千钧肩膀上、左手掏出手机道:
“带着我走一段,我发条短信。”
我发了,是发给那不知是在北京还是已回潭州的张琳心的。
“你好,最近好吗?回潭州过年了没?”内容实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虽然我或许有许多话想对她说,然而情势如此,我也只得将千言万语浓缩入了这几句简单的问候语中。
不料很快她竟回复了我的短信!
“谢谢你,我很好。我已回潭州。有空再见吧!我还欠你一餐麦当劳呢!”
麦当劳……
我自然想起了大四那一日与她同吃的最后的晚餐……
我呆呆的伫立在织坊街口,瞧着她的倩影渐渐消失在小街深处……
霎时间,我的眼眶不由得猛的热了起来。
不过我终究还是把眼泪吞了回去。毕竟,她拿我当朋友;而且,我不是还有我的菲燕么?
想到这里,我微微笑了笑,回了条口水话型的短信。
春节的长假就这样在浑噩中过去了。
2月18日……
正安安稳稳的躺在被子里睡着回笼觉,不料却蓦然被电话铃声喊得醒转了将来。
“喂?”
“喂?”
“喂?”
摘下听筒喂了半日,也听不到那头一丝一毫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这样想着,挂掉了电话。
不料复闭上眼不过半分钟,电话铃又很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喂?”
“喂?”
“喂?”
不想依然如故。
“唉……”我都懒得去骂这该死的电话或话筒那头那该死的人了。
第二日是2月19日,为了弥补昨日早上因那两个无头的电话而没有睡好的早床,我便睡到十点才起身。
懒洋洋的洗漱完毕、悠哉悠哉的进完早膳后,已是将近十一点。
我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顺便也打开了那仿佛很有三两日没开过的手机。
然而就在电脑进入系统那雄壮的音乐声响起时,手机里也配合着传出了接收到新短信的铃声。
喝了口茶,随手按下“阅读”键,一个名字蓦然让我的瞳孔放大了约莫二分之一……
“张琳心”!
“天哪!”我这样对自己说道,匆匆将短信按了开来。
“我明天回北京了。我今天早上有给你打电话,结果没人接;打你手机又关机。看来只好下次了。”
“My God!”我这样念叨着,再翻看发送时间,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发送于2002·;2·;18·;16:23:34”。
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又瞧了瞧那懒洋洋的躺在桌上的电话机,我呆呆的怔了半晌。
终于控制住了自己颤抖的手腕没将手中的手机朝那电话机摔将过去!
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来,我此生注定与张琳心无缘……
卷五·;缘灭
不知不觉间,我已与那远在天府之国的吕菲燕网恋了好几个星期。而直到此时我才发觉到,世界上也许只有网恋才是真正的“谈”恋爱。因为,除了电话“谈”着甜言蜜语之外,恐怕没有比那更直接的交流手段了。
时近十一月底,天气也一日凉似一日。
“攸啊,这几天天气好像越来越变凉了,你可要当心身体啊!”话筒那头带着三分撒娇和七分关切的言辞不由得让我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
“嗯,我知道了……”
“哪,你千万不要感冒啦!你要是感冒了话,我会心疼的啊……”
原来男人也需要哄……
这便是我此番得出的结论。
第二日下午股票收盘后,却忽然接到了时慰的一个电话。
“喂?谭公子?”
“什么事?”
“今晚有空么?”
“算了算了,我没有当你们灯泡的打算!”一听时慰这句话,我立刻便想起了那与张琳心一样漂亮的方璐。
“唉,别这么说嘛!今天她没空……”听筒那头幽幽的话语中分明带着三五分的不怀好意,只怕是今日又无处趁饭吃。
“好啦,我下班后在公司隔壁的麦当劳等你!”
冬日里天黑得早,不到六点,街市上的华灯便有了它们的用武之地。虽然才十二月初,可麦当劳餐厅内已开始有推销圣诞物品的小姐在转悠,对面的商贸大楼上也早覆上了那重量可以压得死人的大幅“Merry X’mas”广告。
“先生,买一本画册送给你的女朋友吧!”我整了整领带结,正在等待时慰的过程间漫无目的的四处扫视,忽然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女孩凑上前来对我说道。
我微微一震,大约是她那“女朋友”三字打翻了我心中的五味瓶。
“什么东西?”我淡淡的开口问道。
“这个画册只要6块钱,里面有2002年全年的优惠券和年历。买一本吧,先生,很划算的……”
而此刻的我心中一时间倒也没有想太多,冲那女孩礼貌的微微一笑,便掏钱买下了一本画册。
轻轻的抚着那还算精致的画面,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远在天府之国的吕菲燕。
当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相见……
“谭公子?”时慰那幽幽的话语蓦的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我冲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什么好东西?”他瞧了瞧我手中的画册,开口问道。
“哪,”霎时间,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豪情,将画册一把塞入他的怀中道,“送给你的方姑娘!”
“噢?”那镜片后透射出的眼神说明他居然有了几分诧异,“是吗?”
“本公子说出口的话,哪句是错的?”
“你没事干哪?送这个东西给方姑娘干吗?”
“好玩哪!”我呵呵一笑道。
“唉……”他轻叹一声,眼光忽尔变得神秘起来,伸手在他的背包内掏了半晌,掏出一张加过塑的照片递给我道:
“你看看这是谁?”
我将照片接过一瞧,一个穿着十分光鲜的女孩立时便映入了我的眼帘。姣好的身材、长长的睫毛和撩人的杏眼告诉我,她便是时慰的方姑娘。
“怎么样?看了有何感受?”他大不怀好意的问我道。
“你放心,”我将方璐的玉照递还给时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我没有任何不良的念头。我现在已经是心如磐石了。”
“切!‘心如磐石’?”时慰开口嘲弄道,“你前段不是老喊什么你‘心如死灰’么?”
一听他这句话,我也不禁微微一笑。确实,在张琳心去北京之后,我时常在时慰面前吹嘘自己已经“心如死灰”。然而天意——或许也便是那神秘而虚幻的“戒缘”吧——却用电信光缆将那远在天府之国的吕菲燕拉入到我的心中,居然使得那盘踞已久的“死灰”二字在不经意间化作了“磐石”。
“哪,”时慰随手扯过一张用餐的纸巾,伸出右手朝我轻轻一摆道,“带笔了没?”
我随口“嗯”了一声,从西服内袋中取出一支水笔递给他。
“你看,”他一边用水笔十分费力的在那纸巾上小心翼翼的写下“死灰”二字,一边开口问我道,“这个灰是怎么来的?”
“炭烧出来的。”
“对呀!”他仿佛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般,又提笔在“死灰”二字前边小心翼翼的写下了一个“炭”字,随即抬头朝我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炭又是哪儿来的呢?”
“木头烧出来的。”
“对呀!”他一边在“炭”字前边写上“树木”二字,接着问我道,“那……灰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碳酸钾。”我一边说着,一边会心一笑。
因为我已知道他会如何继续下去了。
“碳酸钾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我果然与他的思路不谋而合。
“做肥料的。”我微微一笑,接口说道。
“对呀!肥料可以干吗呢?”
“养树啊!”我开怀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