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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家。
自然不久之后电话便打来了。
“明天把我那顶帽子带去单位,下班后我去拿。”他仿佛很有些懊恼,仿佛我会贪污他这顶变态帽一般。
“好。”淡淡的答过一句,我便挂掉了电话。
第二日下班时分,时慰果然来了,而且,他身后兀自跟着那十分清丽的方璐。
“呵呵,”我微微一笑道,“还带了家属啊!”
“什么‘家属’……”方璐轻声说着,垂下了眼睑。
忽然觉得她对“家属”这二字仿佛有几分不屑一般。
然而我没有多管,她屑也好,不屑也好,反正又不是我的女朋友。于是,我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拿出那顶变态帽,交给了时慰。
“谢谢!”时慰看了看我,又转头瞧了瞧方璐。
总觉得他的眼神有几分异样。
而走出公司后,他对我说出的话也确实让我小吃了一惊。
“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啊,就麻烦你送她回家吧!”
“啊?我送她回家?”我睁着眼狠瞧了时慰一记,想真正落实一下他这句话的正确性。
“啊……是啊!”时慰用他那依旧是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眼光瞧了瞧我,又转向方璐征询道,“行吗?”
方璐看了看时慰,又瞧了瞧我,淡淡的吐出一句:“行啊。”
瞧她的神情,仿佛被谁送回家与她毫无干系一般。
“嗯……”我冲时慰笑笑,儿戏道,“你放心么?”
“哎!”时慰诡异的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我难道不知道谭公子是一个志诚君子么!哈哈……”
“啊……”我轻吐一口气,问方璐道,“你家住哪儿?”
“我家住乌龙岭东。”
“啊?”我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因为我家恰好住在乌龙岭西,与她住的地方仅一街之隔。
“你住哪儿?”或许她瞧出了我的神情不大对头。
“他家就住乌龙岭西,跟你家只隔着一条马路。”时慰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吗?那很近啊。”她朝我淡淡一笑道。
“对,我们可以一起搭202回去。”
202开动了,她坐在我左边,杏眼瞧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也属于内敛型,同样没有说一句话。
方璐确实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那长长的睫毛,随着汽车的颠簸微微颤动,实在撩人。
忽然间,我发觉她的眼睛长得非常像张琳心。
这一路上便就在胡思乱想间过去了。
“有个女孩子打电话找你。”刚一迈进家门,老爸便告诉我道。
“知道是谁么?”
“不熟悉。”
“哦……”我随口应着,换鞋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我相信她不是张琳心,因为张琳心如果要找我的话,应该会直接打我手机的——自然这“应该”也是我猜测的。
也许是因为漂亮的方璐使我想起了同样漂亮的张琳心,我的心境大概变得很不好。因此虽然“吕菲燕”这个名字仿佛在我脑海间掠过了那么一瞬间,我仍旧没有去细想究竟是不是她打来的以及究竟是不是该给她回一个电话。
吃过晚餐,打了会儿“雷电”,我忽然发现西服有两颗纽扣都已松得不成体统,便取过针线盒,开始加固之。
不料就在最后一颗纽扣加固到一半之时,电话铃又喊了起来。
手中有活儿,我自是不会去接的。
“攸攸,找你的。”老爸的声音从客厅传将来。
“Shit!”心情不好的我暗骂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放下穿插着针线的西服,摘起了电话听筒。不料刚刚将听筒凑近耳边,听见的却是急促的挂断音。
“Granny’s bear!”我在心里大骂出一句自创的“奶奶个熊”的英文版,啪的将话筒挂了上去。
就在此刻,“吕菲燕”这个名字再一次在我脑海间一掠而过。
然而我依旧没有太去想她,自顾拿起西服,继续加固纽扣。
加固完之后,我看了看身旁的手机。
9:53。
她们寝室是夜里十点熄灯。不过,相信凭本公子的魅力,即便十一点打电话过去,她也不会说半句多话的。
于是,我便看在她是世界上第一个写情书给我的女孩的份上,拨通了她寝室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吕菲燕在吗?”
“菲燕,找你的。”接电话的女孩话一出口,寝室内便响起了一片声的喧哗。
“你的声音好好听!”在把话筒递给吕菲燕之前,她还乘便给我灌了这么一小盅米汤。
然而这喧哗却再一次让我想起了张琳心……
“喂?谭攸啊?”她那清细的声音从话筒那头悠悠的传来。
“嗯,”我闷闷的应了一句,接着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么?”看样子已经开始尝试在我面前——错了,应该是话筒前——撒娇了。
“哦……”
“怎么?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嗯,没什么的。”
“可以跟我说么?”
“……”我思忖片刻,接口道:
“下次吧!”
“呵呵,好啊,是这样的,”霎时间,她仿佛又回复了往日的活跃,接着说道,“我们要开辩论赛,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资料啊?用QQ发给我。”
“是吗?把辩题告诉我。”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崇拜你的学问哦!”在把辩题告诉我之后,她还很适时的捧了我一句。
“是吗?”我淡淡一笑,开口问道。
“是啊……嗯……”她在话筒那头犹豫片刻,仿佛鼓起了几分勇气一般,接着说下去道:
“今天可以给我唱歌吗?”
“嗯……”我稍稍犹疑了一刻,接着说道:
“今天不唱了吧,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第三章
天气渐渐走入冬季,而我的无聊也一日甚似一日。
钻进被子,依旧没来由的感到烦闷难当。
于是,又拨通了吕菲燕寝室的电话。
因为,我仿佛真的有些喜欢她了。
“谭攸啊?”
“是我。”
“刚才……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吗?”我淡淡一笑,同她一样,无言以对。
“你……”她在话筒那头犹豫了片刻,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接着说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后的老婆是什么样的?”
“那……”乍一听她这话,我心中不由得蓦的一震。
然而我很快便压抑住心潮那微微起伏的波澜,勉强笑道:
“我还没结婚呢,怎么会知道呢?”
“哎呀!”她仿佛有些发窘,开口解释道,“我是说,你心目中的妻子有些什么条件?”
“那……”我微一思忖,随即开口答道,“首先,她要能够忍受我的缺点;第二,我的思想性格跟平常人有些不一样,她当然也要能够忍受;第三,她的长相我要看得顺眼;第四,她要真心实意的爱我……”
“我可以!”
“我可以!”
“我可以!”
“我可以!”
几乎在我每列出一个条件的同时,她都不假思索的从口中冒出“我可以”三个字。那三个字说得是那么的斩钉截铁,斩钉截铁得我几乎深信不疑——虽然我知道她现在还是一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
然而此刻在我的脑海中,“网恋”一词尚且属于“六合之外存而不论”之列,我做不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答应这么一个初识时尚不知她所处的“雅安”在何处的女孩的求爱。
“那……你知道我有哪些缺点么?”看来只好施苦肉计以避之了。
“你有缺点?你有哪些缺点啊?”难道所有的女孩都认为她们所喜欢的男子是完美的么?
“我这个人很固执……”
“你不是说那是因为你坚持原则、有个性么?”
居然用我的话来堵我的口,我再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何谓“哭笑不得”。
“当然,”我依旧不死心,仍然在运用一个法学学士应有的口才使我的形象在她心目当中败坏起来,“在我自己的眼中,或许这是‘有个性’;然而在常人看来,这就是‘固执’了……”
然而话一出口,我才发觉那所谓的“理由”是多么的苍白。
也许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居然认为我应该接受她的追求而不许我将我本应有的口才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么?
“你跟我老爸一样!”
我只喊得天了!我的级别何时竟升到了与她令尊大人同等的地步?
“你……”她又稍稍顿了一顿,接着问道: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唱的是什么歌么?”
“是张学友的《你给我的爱最多》。”
“嗯,我知道了,我会去找那首歌的歌词的……”
“其实……”霎时间,我心中蓦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居然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其实我应该说句实话,到目前为止,只有你能配得上这首歌。”
“那……你就给我唱喽!”看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坠入她的彀中了。
于是,我又妥协了……
“我有一句话很想对你说,你想听么?”听完那首我不知是唱给她吕菲燕还是张琳心的歌,她的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