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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到家之后,我却意外的收到了“石怜玉”寄给我的信。信中不但询问我的基本情况和电话号码,而且居然还附着她一张照片!
瓜子脸,长发,小眼睛,微塌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实在说不上“漂亮”二字。
我冷冷一笑,便把照片塞入了信封。
不过,我却鬼使神差的在复信中告诉了她我的电话!
于是,一个星期后,我便尝到了那一时不慎所带来的恶果。
她打电话给我了。
“啊!你的声音真好听!”这是她确认是我“潭忧公子”之后在电话中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
尽管她的赞美远不如数月前张琳心的称赞,我依旧从心底露出了一丝笑颜。
其实她的声音也不错。如果没有事先看到照片的话,我一定会把她想象成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
当真不知那发明网络的人是该被授予一枚独立自由勋章还是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你可以唱歌给我听吗?”这是她确认我是“潭忧公子”之后在电话中对我说出的第五句话。
霎时间,我蓦然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哭笑不得……
要一个网友在电话里边唱歌给自己听,她或许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然而这等“群体”的数量或许毕竟是少数。
想不到我居然撞上了个如此有性格的女孩。
“嗯……”我实在没有干这般有性格的事情的意向,稍稍犹疑片刻,便开口搪塞她道:
“我今天没有准备,你给我几天时间好吗?”
“好的!”听得出,那边的她的语气分明带着八分期待和二分顺从。
“挺听话的嘛!”冒出这么个无聊的念头,我随口道了声别,便挂上了电话。
然而我万万没有料到,那句“搪塞”居然引起了后续一串串的连锁反应。
三日后,我正坐在电脑前边扫雷边听mp3,手机却忽然在音箱响过急促的“嘟嘟”声后尖叫了起来。
我斜眼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号码是带着雅安区号的“2010000”。
“上帝!她又打电话来了吗?”我这样想着,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一听那声音,我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唾液。
果然是她。
“你今天可以唱歌给我听了吧!”
想不到她居然把我的话记得如此清楚!
“OK……”自己酿下的苦酒,还有什么话可说!
正巧mp3的列表轮到了张学友的《你给我的爱最多》,我便随口跟着音乐,将那首歌唱给了她听:
“目送你离开,有无限感慨,对你的思念,永远不会更改,花若不再开……”
我一边唱着,眼眶忽然热了。
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张琳心的倩影……
“啊……真好听啊……”
“谢谢。”我淡淡一笑道。
“我很喜欢听你的声音、听你唱歌,嗯……”她稍稍一顿,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接着说道:
“我以后可以常常听到你的声音吗?”
“没问题。”霎时间,虚荣心战胜了理智。
当时的我的确愚蠢的没有意识到,我正在一步步滑向深渊的边缘……
第二章
于是,接下去的几个月便都在来来往往的书信、电话及歌声中度过了。
直到那一天——9月11日。
也许这一日对于可怜的美国人来说是一个永远的痛;然而于我,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下班回家——此时拉登的飞机尚未撞向世贸大楼——一眼便瞥见信箱中有一封“石怜玉”寄给我的信。在这数月间,我与她一直都在通信往来,在信箱中发现一封她寄给我的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因此我自然没有多想,抽出信便上了楼。
“……告诉你,其实我是叫做‘吕菲燕’,住在邛崃……”
“不错,不用动刑,就把真名给招供啦!”我淡淡一笑,心中暗自忖道。
然而看到下边,我的笑容便不由自主的凝固在了脸上。
“……自从那一天给你打过电话,我觉得你的声音真的好好听。我想,哪怕我们再近一点点,我都会喜欢你的!要是我在潭州,我想我一定会追求你的……”
“上帝……”我一边念叨着这位被洪秀全尊为他老爸的犹太人的名号,一边终于坚持着把这封近似于情书的信看到了末尾。
之后,我将信随手撇到桌面上,怔了半晌。
这是二十多年来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或者说“准”情书吧。
这也是我做梦都始料不及的。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还是强压抑住心潮的澎湃,给她回了一封措辞十分模糊的复信。
接下来一连数日,我都活在“心神不宁”当中。
毕竟,第一次接到女孩写给我的情书,还是很有些激动的。而且,从这数月通信、通话来看,她是一个好女孩,一个直爽的女孩,一个纯真的女孩……
纯真——毕竟,我一直都在期待着一份属于自己的纯真的感情。而且,自从张琳心去了北京之后,那“戒缘”告诉我的“二十二岁又换了一个”的谶语萦绕在我脑海当中的次数便越来越多。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潭州——邛崃——相隔远到了何等程度!
要回到古代,流刑大概也就流那么远封顶了……
“Impossible!”我依旧淡淡一笑,这样对自己说道。
然而impossible虽这样impossible了,但吕菲燕的电话和信件却依旧来个不停。
“序幕”当中的对话便是其有代表性的一次。
日子也便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在月仙证券的工作并不算繁重。虽说每日下午五点半才下班,然而三点股市收盘之后,本公子基本上就是一个闲人了。于是,在收盘之后便处于“闲置”状态的宽带网便也被我这个“闲人”很好的利用了起来,日日QQ得不亦乐乎,偶尔也乘便在本地论坛上发几篇风马牛而不大通顺的散文。
一个星期五,便在QQ上遇见了时慰。
“好久不见啦,去哪儿玩了?”我这么问他道。
“嘿嘿,今晚有空么?”笑得如此暧昧,不知肚子里又在酝酿什么样的坏水。
“你又吊上哪个mm了?”自从大学里的赵馨之后,时慰一直都在为完成戴姐交给他的两百个情人的任务而努力。尽管在这两年间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然而离完成指标却还差得远。
“是我同事。”可以猜测得出他此时一定笑得比穆仁智还奸。
“嗯,好啊,”我依旧淡淡的说道,“我五点半下班。”
“那好,我到你公司来打你电话。”
六点左右,时慰来了。
我走出公司大门,一眼便瞥见他身旁立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
她长发披肩,鹅蛋脸面,睫毛微翘,一双杏眼清澈得如山泉一般——然而这清澈的山泉却仿佛有些深不见底……
“你好。”我朝那女孩微一躬身道。
“你好。”她朝我淡淡一笑。
“这……”时慰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看我,犹豫了片刻,接着说道,“……是我的同事,方璐。”又指了指我,对方璐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谭攸,就是那个在‘星星论坛’上发文章的‘公子’。”“星星论坛”便是我时常发文章的潭州本地论坛。
“久闻大名啊!”她冲我淡淡一笑道,“你的文章写得很好!”
“谢谢!”
客套过几句后,我们找了一间餐厅,开始吃饭。
方璐话并不多,只是同我们谈论着一些很平常的话题,开着一些很普通的玩笑。
自然,她看时慰的眼神与看我大不相同;然而若不细看,也很难看出他们之间是恋人关系。
不过,看着那漂亮的方璐,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莫名的感受……
吃过晚饭,散了会儿步,方璐坐车回家了,时慰则很热情的邀我去他家歇宿。
“你知道有个网友给我写了情书么?”坐在时慰家客厅的沙发上,我喝了口水,开口问他道。
“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过啦?”
“唉……”我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叹气干吗?”时慰此时的神情十分像一位慈祥的大妈在宽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可怜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样。”叹过气后,我回复了正常状态下的恬淡,淡淡的说道。
“嘿嘿,”时慰朝我老大不怀好意的一笑道,“我知道,其实你是喜欢她的。”
“嗯,”我并未否认,但是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但是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
“唉,你这人……”时慰拿食指指了指我,仿佛在哀我不幸而怒我不争一般,接着说道,“你把她叫来潭州就可能啦!”
“她肯来么?”我将眉头微微一扬,开口问道。
“哎……就凭我们谭公子……啊,玉树临风……”接下来便是一连串赞扬男子帅气的成语,“她怎么会不来呢!”
我淡淡一笑,再没言语。
为表对时慰带我看了方璐这个美女的答谢,我便请他周日到我家吃饭。吃过饭后,却发现他把一顶十分变态的帽子落在了我家。
自然不久之后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