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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逃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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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方姨不在身边,他给了她车钥匙,行车证件,他是一个把一切承诺兑现的男人,只有成功的男人可以这样。她已经在不久之前就拿到了驾证,尽管杂芜缠身,尽管到处是幽灵呈现,她还是买到了一本驾证,那时候,她就意识到了,驾证是可以买到的,许多东西都可以用钱兑换——只是她无法改变命运,因为她是李水苗的姐姐,因为那天夜里有一切迹象可以证明她陪同李水苗出去了。 
她驱着车,小心翼翼地,因她对驱车术并没有强行地训练过,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必须严格地训练,包括罪恶。男人说,你不用上班,你可以去练车,到各种场所去练车。她缓慢地驱着车,男人送给她一辆红色的轿车——犹如她的灵魂一样剧烈地分担着燃烧成碎片的过程。过程很重要,它是炼金术中的火花四射,只有通过白昼循环地消逝,它才可能脱颖而出你所向往的梦境和现实。 
驱车,首先来自车,这车身它是一个环形的组织,里面却布满了血管动脉或明或暗的关系数。她驱车环绕着城市,起初是慢慢地,后来终于快了起来,慢的感觉让她感到心慌,快的感受却让她心跳。因为这种心跳,她可以像棋子一步步地挪动,她虽然不会棋术,却可以通过车技跳过斑马线、沟渠,现在,她的车身向着城郊区驱去,有生以来第一次掌握着速度,真让她激动。车身随同意念在前行,已经滑行了了100公里。 
此刻,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心慌意乱的念头,她想驱车回省城去,因为速度是迷人的。她想驾驭着这无所不在的速度到省城去看看。哪怕看看城市的面貌也行,人总想抵达过去,何况这过去就像枯萎的草根总是在李水珠的心头长出来,她给老板打电话说,她驱车已经离母亲很近了。所以她要外出好几天。她总是向老板汇报她的一切行踪,因为这速度是老板给她的。她的速度快得像伤疤已经从脸上脱离,快得像褶子已经被剪刀剪碎。她快得像方姨墙壁上那只狐狸,如果能做那只狐狸,她想改变的就是生存空间,她会到原始林林里野兽们的巢穴中生活。 
驱车,保留着身份,这上苍赐予她的身份,这命运包裹她的身份。此刻,她竟然驱车进了城,她的车开始缓慢地环绕在父母的住宅楼下,环绕着那团大蜘蛛,父母的家是她的大蜘蛛,然而,她却不敢回家,她知道,其实是她嫌疑人身份使自己感觉到了四周布满了暗礁;四周布满了陷阱,方姨向来申明这暗礁和陷阱可以置她于死地。 
39 
崔亚明,她并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她早就已经从精神和肉体上冷却了那火焰。并且集中精力地跟随着方姨——这只老狐狸在生活着。然而,当她驱车时,当她缓慢地速度经过一家露天酒巴时,她还是见到了崔亚明。他举起酒杯跟一群艺术男女,他们坐在一起,高声谈论着艺术,隔得老远,她都能感受到那气氛,仿佛从黑啤中飞溅的浓烈泡沫,其中,崔亚明的声音最为剧烈,她突然把头探出窗处,这是一种秋千式的问候——她想利用秋千式的问候把自我荡到他面前,引起他注意。这似乎也是一种冒险的方式,在那一刻,也许看见崔亚明溶入黑啤酒式的群体之中的泡沫,产生了一种疼痛:如果没有崔亚明,李水苗就不可能坠楼,这个现实谁都无法颠倒。所以她有足够的现由吸引他过去,他过得如此地舒心,而她呢,竟然迷惘地迷失在李水苗的坠楼事件之中,不知道底限在哪里。所以,她佯装在环顾四周,其实是想引起他眼球的刺痛感,证明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以此证明她在漂,但总是围绕 一种因果关系在漂动,以此证明她制造了沉重的负担,可他也难以推卸责任。 
他果然被这颗从车窗中控出的女人的脑袋,那团被波浪似的黑发所覆盖着的脑袋所吸引。因为她的脑袋被标了几尺,因为她有脑袋从所有的脑袋中伸及到他的眼前:记忆是比黑啤更浓烈的弥散剂。他走上前去,她把车门打开,让他进去,她什么话也没有,在这个时刻他就是她的咒语,他变成了附在她体内的内燃机,炽热的火焰散发出来,直扑她的胸膛,再直扑那座她不得不下榻的郊区旅馆,她响往市区,在过去的生活中,她一直生活在市区,那是她走出家门拐过弯就可以进入的大酒店,正是那22层楼——彻底地划分出了生与死的界线。如今,她活得如此地猥琐。她猥琐极了,她一进旅馆就朝着他,那个被嵌在窗口的男人喷溅出的一系列的咒语,并把她无法在方姨身边表现出的疯狂演奏在他面   
《女逃犯》第十三章(4)   
崔亚明抚慰着她,她变了,她虽然语词锋利,然而她的衣装神态、味蕾正在散发出来的是一种迷雾式的风格,他抚慰着她说公安局的警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他录口供了,因为他该说的全说了,仿佛一只圆润的 杯子已从底剖托在了那些警察们的眼前。他顺便告诉她说,为了摆脱这事,他已经结婚了。因为婚姻可以错移开警察们的目光。因为在这里,婚姻意味着辗转出一切枝枝蔓蔓的纠缠。它涉及到了一件人命案,而在之前,她曾经同李水苗坠落在情欲的深渊之中——就连那层楼的邻居也可以作证,曾经听到过李水苗的尖叫声,然而,他们之所如实地反映出耳朵记录的尖叫,也许并不是为了承述那是一种情欲的尖叫,而是为了表达在李水苗坠楼之前,尖叫就已经开始了。 
而尖叫却让诉讼笔录员整整地记录了好几页。围绕着尖叫,他们不得不如实地谈论情欲问题。后来,当诉讼笔录员合上本子时,他嘘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了,而生活是可怕的。所以,他从出租房中搬出去,因为生活是可怕的,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了。李水苗坠楼案影响了他的生活,他利用了速度,同时利用了一个公务员对他的崇拜之情,而且那个女公务员又有现成的房子,所以,他便娶了那个女人。他刚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又看见她的头从白色的轿车窗口探出来,于是他来了。 
这是一座隔离式的郊区旅馆,它的隔离感来自混乱。大量的外来人口密布在郊区,这是城市的特性之一。而且,这旅馆已经很陈旧,属于很容易就会被城市规划人员圈入推土机的的改造范畴之一。所以,它取到了一种掩饰和保护作用。如今,李水苗就藏在里面,当崔亚明讲述完了这一切时,她感到崔亚明依然在盯着她什么。 
肉体。这个词汇正在半心半意地推诿着——它涉及到一个男人的欲望,依靠回忆,现状缠绕着两个男女,男人依然想要她的肉体,而她呢?似乎早就失去了情欲。自从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想强暴的那一刻,她就因恐怖而失去了情欲之火。剩下的就是撕碎,她正在撕碎外衣内衣,然后撕碎自己全部的灵魂而已。而此刻,她推开了他,她把他的情欲推到了属于他管理、挖掘的一个男人的深坑之中去滚动,然后对他说:“你走吧,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遵从她的话,因为时间已到,他似乎想起来了,他那帮坐在露天啤酒的男女艺术朋友们,他退场了。如同系好了他的盔甲,控制好了他的理智。离开了他曾经拥有过的女人,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种解税。在这种解税之中,李水珠看到了一种鲜活的告别。 
告别不需要托词,也不需要咒语,需要的只是从攫取者那里选择的感觉,她的感觉告诉她说:回到现实中吧,她又一次领悟到了方姨递给她的那种利刃,像是那证据被方姨所掌握着,当然也被她所掌握着。当然,使她感到宽慰的是,崔亚明为了保存自己的生活,还不会出卖她现在在哪里。 
那么,她到底在哪里呢?四周真暗啊。她回不了家,除了害怕警察,她当然害怕邻居方姨,如今的她,度过了这一夜,在这夜的好几小小时里,老板总是给她打电话,老板给了她车,当然要限制她的速度和置身的位置方向。她又一次告诉老板她回到了父母家。在老板看来,回到父母家是无可质疑的。而且,她带着速度顺利地驾驭了车身。这时,她的心灵在被审判着,一尾鱼带着鳞和刺在她身体中穿行着。 
因为堵车,整座城市都在堵车时,她意外看到了吴学恩,这个男人对她的肉身有一种粗野的撞击作用,她至今仍然感受到那种不情愿的撞击:岩石纷纷地被撞击着,偏离开自己原本位置,这是一种命定的痛和骗局,她上了摩托车,她摇摇欲坠,飒飒作响,他恰好抓住了她。他抓住的不是她的植被,而是她的翅膀,此刻,透过车窗,那摩托车载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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