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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好了,我佛慈悲,不会巴着往事不放,你要学学他。再说没有我的‘激励’,你怎会过得这么好!”在老板娘走开之后,华蘅芳才续道。
瞧他脸色愈变愈差,她还是变换话题为上。“说实话,找你吃早餐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妈得了重症?”这事压在她心上不提,很难受。
“噗!”才喝了口豆浆的罗束捂着嘴,拿她是外星人的目光瞧她。“你再说一遍?”
“乳癌。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华蘅芳咬了一口烧饼,开始觉得事有蹊跷。罗束的表情并非愕疑、不信,而是觉得好笑。
“我前些日子才带我妈做过最豪华的全身检查,她的身体比我还好,等等,你为什么这么问?”罗束笑到差点岔气,他抬起俊颜,依然笑不可支,“我知道了,你是因为这样才回国!因为我妈告诉你她病了,这种三流剧情你信?”
真是欠扁的脸!“什么三流剧情?你别眨低人!而且这有什么好笑的?被罗妈妈这样骗回国也无所谓,她没事最好。”
“被当成猴子耍,你不生气?”
“你很幼稚,什么被当成猴子要。连你妈的这点心意你都不知道,她是要我回来和你团圆,才出此下策。是做子女的不孝,老人家才用心良苦。”
“那你愿意成全她的用心良苦?”罗束开门见山问着。
“我已经回来台湾了。”他的目光太火热!她索性拿起豆浆喝着,目光瞟向别处。
“别闪避话题,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罗束手越过桌面,握住她手腕。
“什么什么,你这人讲话真奇怪。我吃饱了,你去付帐。”华蘅芳手从他手里伸出。她站起,不想被那热烫的体温、急切的眼神,左右她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定。
她的心,是爱着他。
对于要不要回到他身边,她已经做出抉择,他不该再为难她。
两人相恋相守又分开,不是没给过彼此机会。当她最失意时,在纽约大道一个人盲目地走,脑海想的除了两人相爱的种种,尚有他给的伤害——她真的很难释怀。
“我知道我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分开了。”罗束依然坐着,目光紧盯着她,没有须臾的分离,彷佛要在她身上钉出个洞。
“为什么?”她想听听看。
“因为你这个人自我保护感太重!在你以为别人会伤害你之前,你早一步去伤害别人,你就是这样的人。”
“才不是,我们会分开是因为你好得不得了的女人缘!”
“我有女人缘,但我并没有招惹她们。”他沉沉地说。
“别说你没跟她们上过床,我在你的车上找到过……”重提往事,十之八九都是不好的事。华蘅芳一时气结,上气不接下气,“女人的内裤!”
“那件事我解释过,是那女人要陷害我,她要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我离婚了,她就有机会成为萝太太。聪明的你,为什么看不出来?”罗束痛心她不信任他。
“哈,聪明的我?”美丽明亮的五宫凝满嘲讽。他干嘛那副痛心模样,老公偷情,难道她好受了?“感情这种事能聪明就好了!”那他何不聪明地瞧出她和林光曜根本没什么暧昧或上床?!
“干脆一次把话说清楚,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你有严重的洁癖!那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超级懒惰的女人。”太整洁有序的环境,会令她产生不舒适感.更何况,他的房子华美有如样品屋,每样东西干净得让人生怕一碰就会弄脏它们。
“我没有勉强你做不喜欢的家事。”
“嘴巴没讲,眼神布满不赞同还不是一样。”
“你常常背着背包说要去散心,然后人就消失不见个五、六天,手机关机,音讯全无。身为丈夫的我,还不是纵容你。”
“我看你是巴不得有多出的时间,四处寻欢作乐!”
“没良心!当我工作很晚,回到家看见的是一个没开灯、没人等我的家,妻子自顾自云游四海去,换作是你会怎样?”
“所以你就和那些女模特儿搞七捻三?”云游四海,多美的阐释啊,她是怕被他的花边新闻弄得发疯,才会离家出走。
人,不该有太多贪欲的。
三年前的他们,渴望功成名就。等到真的功成名就,却迷失感情。那些平凡、不起眼的东西,只有在失去时才会深深惋惜。
成功,付出很大的代价。许多人插入他们中间,瓜分他们相聚的时间。他们连好好一起吃顿饭的空档都要乔很久,晨间的道别吻潦草匆忙。晚上,她经常等他回家,八点、十点、十二点,甚至更晚的两点。
等到后来,她不想等了。
她想当一只鸟,飞出他的金丝笼。
“那是后来的事,谁教你要跟我分居、不履行夫妻应尽义务。”
“所以,我和林光曜有嗳昧、甚至上床也是应该的啰?”苹蘅芳声音忍不住飙高。男人果真是宠不得,当年她就是对他太好了,自以为退一步地在为这段婚姻减少摩擦,却被他视作是始作俑者!
“他妈的!你终于承认了!你真的和他上床?” 一听到曾有人摸着吻着她娇柔的身子,罗束巴不得痛宰某人。他霍地拽住她手臂,脸上神情魔刹可怖。
她是属于他的!她的任性、善感、伶俐、骄傲、自以为是,与无可匹敌的美丽,皆是他的。她是他的女人,下辈子他也预约了。
“你管不着,你永远也管不着!”华蘅芳眉挑高,刻意刺激他。
他承认了和那些女人的胡乱关系!虽是早知道的事,听他亲口承认,仍旧有被重创的感觉。
她知道男人能将性爱分离,但她要她的男人,只忠于她。
但他做不到忠于她,所以她学着他将性爱分离。她要他也尝尝那种滋味,被在乎的人不在乎的感受究竟是怎样。
“我们来看看,我是管得着还是管不着!”罗束被激到,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用理性去克制。他掏出千元大钞放在桌上,在众多人听得津津有味看得入神之际,把华蘅芳如同沙包般扛在肩上,大步走出早餐店。
哗!霎时响起如雷的掌声。
“你们一定会复合的!”
“金童玉女分开了太可惜,不要让坏人得逞。”
“床头打床尾和,夫妻拢是按呢啦。”
“是啦是啦,夫妻要恩爱体谅,拢嘛是互相包容才会久久长长。”
源源不绝的打气声,在罗束和华蘅芳的身后响起。他们听进耳底心底,却都知道属于彼此的战火不会就此熄灭。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的问题,不只是要恩爱要互相体谅,还要克服心魔。
他的心魔,是那要给她全世界的超强事业心。
她的则是许多女人所缺乏的安全感。为何不安?源于爱情基地的不稳。
第七章
罗束深深尝过那种有了全世界却失去最心爱人的感受。
他的内心涌起了从不曾有过的痛楚,更有一种被背叛的不敢置信!
华蘅芳在他最感荣耀的时刻弃他而去,令他开始质疑一切,变得特别不能忍受寂寞。
每当寂寞一入侵空虚的心灵,那寂寞可是会加倍嚣张横行,直到人找到办法暂时麻痹它。虽然会依照常轨过日子,却始终怅然有所失。
他们说,那叫“失恋”。也叫“失婚”。
当时他并不承认自己是个等同失婚的男人。曾被票选为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怎可能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但,事实是。
想到这儿的同时,罗束倏地急踩刹车,一个大甩尾之后,把车完美地停进车库。
罗束走下车,绕过另一边打开车门,拉出死命不肯下车的华蘅芳,再次将她扛起。
“罗束,我会告你妨碍人身自由,告到你身败名裂……”被当成沙包倒吊的华蘅芳,双手抡拳挥打着他,不能让他以为女人好欺负!但她挥打动作愈大,腹中的作恶感也愈重,到最后吃足苦头的是自己。
“我最喜欢接战书了!你尽量告,我无所谓。”罗束重重地走着,身体有坠落之感。
虽然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一步步走向错误的方向,但他会将过往惨不忍睹的错误,统统改正回原点;那相识也最美的最初将缠绵重演。
“好,你等着接我的律师函。啊!”华蘅芳顿时哀叫。他重重地把她甩丢在像海般的大床上,她的身子尚未弹起,他便已压下。
他强健有力的身躯将她禁锢,掠夺性强的雄性墨眸紧盯着杏美的雌眼。一种豁出去的宣战!向她。
“我以前就是对你太好太纵容!”他抓起她手固定在她头顶上,端详着也逼视着她。
“屁!你哪是纵容,你是习惯忽略我……”美丽的螓首悬于床外,杏眸不肯服输地燃着怒火。这只沙猪到底想做什么?
“造物主真神奇!”他轻佻的笑,眼角眉角都酝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笑意。“当你骂脏话的时候,神情最美也最生动,从一朵冰山雪莲变成狂狷火焰!你不觉得我们很配?”
“我们之间最配的就是喜欢互相折磨。你喜欢人骂,我可以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