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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乘客,你们好!现在飞机已经准备到达台北机场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飞机着陆之后,机舱里的人已经做好了下机的准备。刚才在飞机上还触心交谈的同座人,一准备下飞机,彼此又如同上飞机前一样,行同陌路了。一路上在机舱里可以和你无所不谈,觉得相见恨晚的人,第二天你要是到他家拜访,他也许会躲在防盗门后对你扫描半天而不肯让你越雷池半步。家是每个人的避风港,呆在安乐窝里,人们就不想和陌生人说话了。我在想,要是我们都没有家,那么是不是说,人与人之间是不是更亲密,这个世界就会更美好呢?
嗨,这么深奥的假设程序,就我这样的脑子,是弄不出什么结果来的。还是别考虑为妙,万一脑袋死机,或是短路,冒了烟,咋办?
我随着人流走出了舱们……
第二章
我下了飞机之后,面对台北的夜景,我是丝毫不为所动的。更不会像港台片里那些被导演“妖魔化”了的大陆人士那样:一只裤脚低一个裤脚高,傻乎乎的站在机场,呆若木鸡,拎着行李,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来到候机大厅里,感觉到自己有点饿,就向四周望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吃的。
大厅里现在很安静,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在准备圣诞树。这里还坐着不少的旅客,时不时也还有来往的旅客从身边走过。有相聚的,有离别的。看着来往匆匆的人们,我这个拥有艺术家气质的脑袋就有了感叹:机场是人生的小舞台,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的人间剧。
我可不管别人的悲欢,我还是先解决我的温饱吧。我买到了点吃喝,在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把背包一放,埋头苦干,三下五除二,就收工啦。
可是不好!就在我吃饱喝足之后,我才发现斜对面正坐着一位漂亮美丽的年轻姐姐。刚才她坐的位置可是还没有人呢,看来她是刚刚到的。我开始担心我刚才和面包拼命的情景,是不是已经尽收她眼底了?哎呀,真是失态失态!我一定给她留下了极级不好的印象,她心里会不会在暗暗笑我呢?在这样漂亮的姐姐面前出丑,真是该死该死。刚才也真是太大意了,那样的举止真是有损于我们中国壮族大学生的光辉形象,也给自己的一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我可是我们学校民选出来的“十大最前卫男士”之首啊。
我只怪自己虽然和来自上海的杨伟同学共一个宿舍,可怎么就学不会人家上海小男生那样,竖着梅花指,开着樱桃嘴,细嚼慢咽呢?怪不得别人都说我们广西人是南蛮子呢!即使在大学里读了几年书,镀了几盎斯的金,还是甩不掉那几分蛮性。如同土鸡变成了金凤凰,但还是改不掉每天早上按时打鸣的习惯。
我再偷偷看了看她,心里少了许多的不安。她其实并没有注意到我,她正在向大厅的四周随意的观望,我猜想刚才她没有目睹到“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让我很庆幸,就如同考试做弊的人考了高分,却没有被老师发现一样。
不过,想想自己也是自做多情的。所谓“墙内佳人笑,墙外庸人自扰”,多情是会被无情恼的。我还是省省吧,也许人家根本就当我不存在呢。话虽说是如此,但还是应该把自己的行为收敛一些,别让人家台湾的“阿里山姐姐”看我们广西“阿牛哥”的笑话。我为了挽回中国壮族大学生的形象,下定决心,要从现在开始,把自己的言行举止提升到“橙色”:“绅士”级。
填饱了肚子,自己也镇定了许多。我从包里拿出我的小本子,看看伯父他们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我一面看着我的小本子,一面偷偷观察对面的那位姐姐。发现她正好不是我所讨厌的那种易碎的“花瓶”式的,称谓为“女孩”的类型,而是我所喜欢的那种如同“海欧”一样的女子。
她微跷着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里拎着一个女式手提包。她的目光,会时不时的在大厅里轻描淡写似的滑过。在她这种眼神背后,我知道,会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深不可测的……深不可测的什么呢——所谓“深不可测”,我当然也不会知道她眼神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总之她并不简单。
她的神态,从容得简直就好像对周围的一切熟视无睹。仿佛周围都已经被她“一切尽在掌握”了。有时她会无意识的流露出一丝丝君临天下的气势,这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一段广告——“一呼天下应”里傲视群臣的一代女皇:武则天。
看来,她完全应该进入我的收藏夹,今天是非出手不可了!我赶紧拿出画夹,抽出画笔,侧过身去,开始偷偷把她画了下来。
说真的,虽然我毕业之后,没有在中国业余美术界留下如同紫霞仙子那样“谁让我的画笔出鞘,谁就是我的红颜知己”的江湖规矩。但是,如果我的笔锋一但真的为了一个人而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像我这种有挑剔眼光的男人所欣赏的女子。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是上帝馈赠给凡间难得的礼物。
但是自古以来,为什么美女都是一样的模式:冷冰冰的呢?前面这位姐姐也是如此。你看她那一付孤芳自赏的做派,冷冰冰的神情,就会让人敬畏三分。
她在这里是在等什么人吗?但是她的目光却只是在大厅里轻轻的扫了扫,丝毫没有重点,即使有一股刚下飞机的人流,她也不去理会。
我一面观察她的神情,一面给她画像。她有柳叶般的双眉,有一双仿佛可以透视一切的眼睛,每个目光都带着穿透力。高翘的鼻子,迷人的双唇,我最欣赏的还是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了。在我看来,眼前这姐姐既有中国古代女子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又有中国现代女子时髦的派头。
不久以后,一幅活生生的肖像画就应运而生了。我看着我的杰作,心里不尽暗自高兴,心想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最后,我再给这幅画收收尾,起了个拍马的名:《误入凡间的天使》。当一切就绪之后,我再抬头看那位姐姐——矣,她哪去了,她已经不在了刚才的座位上!我向大厅里张望,也不见她人。到底她去哪了?哎,我只好感慨自己与美女无缘。
“你经常这么滥情吗!”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刚才坐在斜对面的那位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了。
“我……”
滥情?!她居然说我这是“滥情”!如果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也有幸能配得上“滥情”二字,那么唐三藏岂不是“淫棍”?气得我说不出话来。而她还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眼神。她这个表情,就像面对着一个专门诱骗未成年少女的感情骗子。
看着她那样轻蔑的眼神,我心里好大不爽。心想,我虽然人是长得还不坏,没有遭受到“自然灾害”的打击,可是像我这样的白面书生为什么在别人的眼里但是感情骗子呢?特别是现在在一些电视剧里,都是唱白脸、演反角呢,不是陈世美就是西门庆。而总是让一些黑不流丢的小子充当大好人,让他们白占便宜?就像《色即是空》里的那个傻蛋。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错?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一错再错!
“你什么时候能付我版权费?”
她又向我提出新的质问,这口气如同美国的文化部长。
虽然她有完美的气质,她的画像是我梦寐以求的收藏对象,但是当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竟然被吓得目瞪口呆,自己不知所措。这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现代版的“叶公好龙”了吗?
“我……我……你怎么知道我画的就是你——”
过了很久,我的大脑才终于通了电,开始了正常的运转,使自己的嘴巴挤出了这几个字。我“嘴皮子”的工夫以前在系里可是打出名堂来的了,系里哪回辩论赛不是让我出了风头,但是现在我的嘴巴却变得结结巴巴的。
我以为她会就此做罢,可是她却不肯罢休,伸手把画夹一把抢了过去,盯着那幅画,一言不发。而我的心却跳得利害,如同一个头一天上班就被当事人现场抓住的倒霉的“狗仔”一样。
“你看清楚了啊,我……我画的是对面那位老婆婆……她……她四十年前的样子——”
这样蹩脚的狡辩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啊……别……别撕……我投降……我投降,OK,我承认,我画的就是你。”
“真是谢谢你啊。”
“嘻……别客气。”
“谢谢你帮我毁容。”
“噼——”
这是我学画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打击,简直就是五雷轰顶。没想到艾哉我画了这么